香菸*薄荷*(fi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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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十分之一包.香菸.

晨曦偷偷從隙縫流洩,就像淚水一樣在我臉上滑動

還留著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的嘴唇,對著鏡子,練習笑容。

每日清晨的練習,這樣的笑容總是可以在新的一天派上用場。

鏡中的人,到底是誰?

指間的菸草味還留著淡淡的思念,穿著忘了是誰留下來的單薄寬大背心,卻絲毫未感覺到清晨所帶來涼意。

在嘴唇上抹上最鮮豔的紅色,在臉上塗抹上一層不屬於自己的色彩,戴上平靜的假面,隱藏內心的狂野。

笑。完美!虛偽的剛剛好,越來越喜歡這樣的自己。

鑰匙,手機,錢包,都被我丟進了包包,如果我說這是生活必需品,相信沒有人會反對吧!檢視自己身上的衣服,燙的整齊,終於可以出門了,真是讓人開心。

誰都不願意淪為任人操控的傀儡,但是,可惜的是,我已經成了這個不幸。腳上的高跟鞋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響,早已習慣球鞋的雙腳已發出了嚴重的抗議,可是這是我無法改變的範圍,我被認為應該穿上這樣的鞋子,3.5吋高。腰桿挺值90度,說話的眼神不亢不卑,笑容和臉的弧度,我的全身上下,都是重新打造的。but,我值多少錢?

往前走,這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悲哀。

希文,很有氣質的名字吧,可笑的是,那是我的外衣,不是我的內在。

星期天,走進了大樓的地下室,在地下室的警衛室往右拐兩個彎,直走,到最底的房間,打開厚重的鐵門,綠茶的香味撲鼻而來,裡面有一張桌子,還有一張鋪著紅色毯子的沙發,以及墨綠色的牆壁,這裡沒有外面明亮,只有淡淡的燈光,在窗旁的凳子上,有一個人,他是s。

s是老爸以前養的電腦幹員,在老爸在世的時候,他好像沒什麼作為,我只是依稀彷彿記得我在某年某月看過他,可惜的是我跟他不熟,但是老爸把所有的資料都放在他那裡,真是令我不解,因為接觸頻繁,所以久了我也跟他熟了,他應該比我大7歲,來這裡,是為了拿回我該拿的東西,不過不是在s身上,而是在另一邊的暗潮洶湧,我必須站在頂端,我才能奪回一切!

「現在幾點了?」s是個無日無夜的人,他永遠不知道現在幾點,牆上的鐘已經很久沒有換電池了。

「跟昨天一樣多點。」我面不改色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oh?really?」s走向沙發,一頭栽進去。

「你上次給我的資料不夠完整,我來找你拿下一部分。」我一樣坐上了那個鋪著紅色毯子的沙發。

「時候未到。」他指了指電腦,我看見他再電腦螢幕上打了四個大字『時候未到』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勉強你,不過為什麼時候未到?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我手裡拿著第一部分的資料,往他頭上重重的敲下。

「日子不夠,種子播種下去也要等發芽才能移植,你沒有辦法,把種子直接挖出來吃了,這並不是一個文明人該有的行為。」他翻身,坐正。

「是,那我走了,燈開亮一點吧!」我拿起桌上的包包,準備起身。

「why?為什麼我要把燈開亮?」他把燈調的更暗了。

「因為,總有一天,你必須跟我一起走出這裡,這個房間,你必須再一次的面對光明」我笑了,虛偽60﹪,用水調和的笑容,沒有人能抗拒。

「never!」s堅定的說。

「那是由不得你的!」我笑的更燦爛了,虛偽75﹪,開始有點虛假。

「ok!等我開心點,我在告訴你!」s無能為力,因為他知道,我跟老爸一樣,外表熱情,內心冷血。

腳上的高跟鞋再次發出清脆的聲響,快速的節奏,把我帶出著個房間,推開鐵門,我又是另一個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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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鬧鐘,在平靜的清晨掀起了波瀾,在最後一聲怒吼後,被我的右手制止了,不奈,無法阻止,只能接受,扣上制服的最後一顆釦子,搖搖晃晃,矇矓的視線,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在桌上摸索我的眼鏡,終於,讓我逮到他了,戴上眼鏡,蹦!有時候無法阻止突如其來的頭痛,對於這種情況最好的處理方式是不理睬。是的。消極人生的新紀錄。不安,很久沒這種感覺了。我正懷疑,有人懂我說什麼嗎?諸如此類的瘋狂。

扣上制服的最後一顆釦子,希望我的目的地不需要偽裝。

捷運上,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大家的制服顏色都不一樣,有的時候制服是一種階級,就算我們不承認,但這是事實,捷運車廂有好多節,選了一節少人的車廂,在一位熟睡的人身旁坐下,看著窗外,是捷運在動,還是台北在動呢,台北一定是個女的,像水做的,就跟女人一樣。圓山站過後,我們就會被埋入討人厭的隧道,不見天日,無法喘息。人漸漸少了,車廂上的人表情越來越沉靜,到了,一群女孩衝出車廂,下樓,上樓,出口。滿足,快樂的學生生活。

pure,我所需要的補品。

搭上專車,從台北縣跨越到台北市,這一座神奇的橋,一半是台北縣,一半是台北市,連國旗都只插一半。下車。潮濕悶熱的空氣,讓人無法喘息,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熱帶氣旋和大陸氣壓在我頭頂打架。天空的黑色棉花糖正在聚集,正猶豫著是否該拿出雨傘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拿出了雨傘,我卻無法控制自己,手裡拿著傘,卻怎麼也無法打開,我意志控制了我的雙手,無法反抗,我不夠細微,能夠在雨中穿梭,於是,我淋濕了全身。

濕淋淋的走進了教室。

「小蚊子你怎麼拉?」理所當然的這種進場方式,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沒事,雨傘壞了打不開,我就淋了雨進來』自顧自的編了一個很扯的理由,笑笑的走向自己的位子。

「蚊子,你搞啥阿?把自己弄成這樣!」阿key,我最好的朋友,不過他是個女孩子,如果是男的該有多好,算了,那是不可能的。

『沒阿,只是不想撐傘。』我把濕搭搭的頭擱在key的肩上,擤一擤鼻子。

「你這個髒鬼,我昨天才洗的制服耶。」

『我又沒有真的弄再你衣服上,緊張什麼。』我拿起他的外套,當作毛巾,擦拭著頭髮。

「好拉,快點弄一弄,等一下要上課了。」key拿出了數學課本,開始坐著習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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