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藍天〉系列

[匿名發文者 17]

哈囉，我是掠欲。

這裡有幾篇文章想跟大家分享。是我的一段感情經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藍天

漫步在街道上，我戴著耳機，哼起周杰倫的『一路向北』；城市的忙碌依然驅使人們與我擦肩而過，不允許一刻停留。

我停下來，抬頭望著藍天。

那是淡淡的藍，不同於海洋的深邃，卻給人一種恍若夢境的感受；它的美變化的如此之快，不願為我們的眼停留，何況是文字？

我嘆口氣，低下頭。

那種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是如此遙遠；不但無法觸及，它冰冷的氛圍更令人窒息。

這，就叫做『禁忌』吧？

我們都愛看天空。

第一次遇見妳，妳那帶點叛逆的男孩子氣笑容深深吸引著我；這種笑容，和妳的長髮、女性化的身材成了極端對比。

妳笑得像個愛惡作劇的男孩，向我打招呼：『嗨！』接著很自然地坐在我身旁，彷彿一切都是如此順理成章。

我微笑著：『嗨！』在補習班座位表寫下我和妳的名字。

從此以後，我們就成了彼此的期待。

我們都是介於成熟與幼稚間的徬徨，我們都不是乖乖牌學生，我們都不太在乎現世價值觀，我們曾有黑暗的過去，愛過、也恨過，卻也撐過比死更痛苦的生。

當同年紀的女孩們在討論八卦明星時，我們卻質疑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何謂死亡？互相交換著不為世俗所容的思想，我們試圖找出自由的定義，也微笑著為彼此的痛苦哭泣，沉默著反抗所有想束縛我們的東西。

我們是彼此的心靈支柱。

但除了嚴肅的思想交流，最常做的，還是一起看天空。

微風輕徐，妳的長髮拂過我的臉頰。

『很美，是吧？』

『我最愛看天空了。』我微笑。

『走著走著，我常常就在路上停下來看天空呢！』

『我也是......真的好美。』

我們突然沉默了，因這奇蹟般的絕美而沉默。

真正的美，是要用心去感受的。

過了好久，妳首先低下頭，對我揚起調皮的嘴角：『我們走吧！』我站起來，以輕笑回應。

走在街道上，輕輕唱著『一路向北』；那是我們最愛的一首歌。我們旁若無人的唱著、走著......，整個世界似乎靜了下來，身邊的景物如時之河般流過，只聽得到我們的歌聲......。

我好快樂。

但歡樂就如極光，很美、也很短暫。

有一天，妳對我說妳要離開，從此再也不見面。

『為什麼？』我幾乎哭出來。

妳輕抿著唇，優雅地凝視天空。

順著妳的目光看去，那是藍天......清透得寂靜的藍天。即使天空這麼美，迎面刮來的風卻冷得徹骨。

『為什麼？』淚水迸了出來，我哭吼著：『就因為那個爛理由？為什麼妳非走不可？』

『我不能、不能再走上那條瘋狂的道路了。』妳輕聲說道：『我體內的瘋狂因子已經開始躁動......如果再不抑制，我之前受的痛苦都將失去意義。』

我捏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如果快樂對妳而言是詛咒，難道妳要將自己永遠禁錮在黑暗裡？為什麼非逃避不可？為什麼？...』

妳依然沒有回頭，像北風吹不落的最後一片枯葉：『我不能讓自己太自由......就算再想要，也得逼自己放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狂吼著。除了這三個字，我完全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悲憤。為什麼呢？為什麼再我們最要好的時候，妳卻說妳愛上了我。可是那又怎樣？繼續當好朋友不可以嗎？妳卻說妳要離開！

對妳來說，世界就像是上帝的金魚缸；而我們只是祂捉弄的玩物......妳曾經想擺脫神的束縛，但總是一次又一次在逃脫瞬間被打回地獄。

最好的朋友，因為愛我，所以離開？有比這更殘酷的悲哀嗎？

『因為......再這樣下去，我也會影響到妳。』妳舉手攔下公車。

我狠狠咬牙：『我無法眼睜睜看妳獨自承受那種痛苦！』

踏上公車階梯，妳表情是笑的，聲音卻是哭的：『我所遭遇的一切，無論是好是壞......都已經夠了。』

就算了解妳的痛苦，我卻什麼也幫不了妳！我尖叫：『妳怎麼說走就走？』

迎面又是一陣寒風，我的心凍得碎裂。

妳猛地回頭，痛苦地凝視我：『我要放棄妳！』

訝異地看著妳的淚痕，我愣住了。

妳的微笑再也掩不住悲哀：『...讓我...放棄妳吧...』

我悄立寒風中，任心痛自眼框洩下。

妳拋給我一個熟悉的、悲哀的微笑，轉身上車。車門『喀！』的一聲關上，揚長而去。

望著連天空都看不清的模糊，我頹然倒下，耳際燒灼著妳那一句話：

『讓我放棄妳吧！』

走在街道上，我將耳機音量調大，聽著『一路向北』。

(一起唱歌、一起看天空的日子，真的回不來了嗎？)

(......真的回不來了吧。)

藍天很美，卻永遠無法觸及。

我獨自唱著歌，任身周景物自然流動，旁若無人地走著。整個世界漸漸靜了下來，只有音樂迴盪著......

眼裡，只溢滿了無垠的藍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後續短記之一)

昨天翹課回到補習班，我很沉默。

某雯整個就是被我嚇到，說：『你什麼時候變那麼溫柔啊...』

她問我怎麼了，而我只是用很痛苦的眼神望著她，一句話也沒說。

其實我有說的。我說：『你知道...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嗎？』

某雯呆呆看著我，愣住了。

我也說不下去了。

這可是我第一次翹課呢。

不是因為她是誰，或是我是她的誰，她是我的誰。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想去做 就做了。

我就是一直吃冰 因為很焦躁 吃到肚子超痛

現在才認同之前所不認同的話：『即將靠近遠比等待來的痛苦。』

電梯門打開，就是一次期待；每一次看不到，就是落空。

晃過一個人影，我覺得可能是；但是看慣她的長髮的我，還是猶豫了一下。

後來我直接走進教室，終於找到了。

她劈頭就叫我不要再找她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看著我的眼睛。

開玩笑，我等了那麼久，承受了那麼多煎熬，至少給我一個笑容吧。

『人還是不要有期待比較好。』

不想多講了。講了也是白費。

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不管你絕交與否；想殺我與否。

就這樣。繼續下去也好，到此為止也無所謂；誰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今晚不斷思考著每一句妳留下的話，我必須從少少的文字裡找出解決方法，頭好痛。

今天雨好大，整個天空都是灰的，灰的好沉重。

一向喜歡看天空的我突然怕抬頭了。我不想看......

教室裡很悶。雖然不想把眼光侷限在課本上，但還是很不想看窗外那麼美的天空。越美，我越難過；若是灰色的，我更不想看。

不是因為討厭天空，絕對不是。

是因為太喜歡天空了。

那時我說我的作文被老師稱讚了，那篇是寫妳唷！

妳說妳很想看。

我笑著說妳一定猜不到我把妳比喻成什麼。

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告訴妳 我到底把妳比喻成什麼。

妳知道嗎？妳就像天空。

很美，卻很遙遠，永遠無法觸及的禁忌。

妳說妳覺得天空很美，走著走著都會停下來看天空；我說我也是。

我們都好愛藍天，真的好美。

而今天，我走在平常一起走過的路上，讓雨濕了全身。

所有和妳有關的一切我要全部撇清，我以為可以，某蝶也叫我忘記...可是頭頂廣闊的藍天如何劃清？我們曾在同一片天空下分享夢想，所有的一切，從生到死，都離不開天空。

有可能忘記嗎？

今天體育課，雨下的好大。

我有傘，某魂沒有。

我把傘交給某魂，說：『妳撐就好。』

『一起撐吧？』她說。

我深深吸一口氣：『...我想淋雨。』

對，我好想淋雨。站在操場中央讓傾盆大雨狠狠的淋，讓我淋個夠吧！

我要這種感覺，不顧一切的感覺。

什麼都不想管了，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淋雨吧，拜託。

『可是，這樣對身體不好喔！』夕魂大概知道我在想什麼吧？

我嘆口氣，還是沒辦法拒絕她的關心。

『現在若要想妳，非用一種茫然的空洞心態去想不可；否則妳最後說的那句話，讓我很想朝自己手腕上劃一刀......讓痛把我拉回現實，痛得沒辦法再去想妳...』

(後續短記之二：對不起，我真的好愛好愛妳。)

對不起，我真的好愛好愛妳。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待會我就要開學了。

幾小時前，我想，我失戀了。

我睡不著。

想哭，可是無法哭個痛快。

許久沒和妳接觸的我，真的很想妳。

尤其是在學測的時候。

一個禮拜見面一次的補習，我連你正面都看不到；更甭提講話。

好容易考完學測，我興沖沖的打給妳，想問妳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家。

(而妳和同學出去了。)

我想我是吃醋吧。畢竟我這麼想妳，考完大考第一個找的也是妳，妳卻跟別人出去了。

其實這些我不會這麼在乎的，只是我實在離妳太遠。

妳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我都無從得知。

剛剛即時通上，我說我真的很喜歡妳。我會努力。

(努力克制想妳。)

但妳說，

以後無論我要做什麼都隨我，

不過妳不會再承認喜歡我了。

一但不承認，就只有步向遺忘。

『知道了。』我說。

想起高三開學前講電話講到哭的那次。

答應了上大學以前不能有任何動作。

雖然後來苦追許久的我終於得到妳的『我喜歡妳』，但我們依然不能有任何逾越關係。

連妳的手都沒牽過，雖然夢裡不知道多少次想緊緊抱住妳。

錯在我們是高三，我們都有艱難的理想。

我們一步也不能錯。

我知道了。我想我知道。

我現在只能拋棄一切努力考試。我想我本來就該知道。

我還是會痛恨的啊，這個世界。

只是，接下來這段時間裡，

當我想妳想到心痛時，該怎麼辦？

對不起。

我真的好愛好愛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以上結束。

順帶一提，最開頭那篇"藍天"，是我在高一時寫的。

老師要我們練習"以物象徵感情或人"，我就寫下當時的事。

後來因為被打90分，所以老師問我能不能做大家的範文印給班上看(汗)

我說ok。

說起來，在學校我算是滿囂張的人物之一耶...(這方面)

毫不否認，有時候也在教室電腦大喇喇的上同志網站(喂)

不過我是真的不覺得這會怎樣就是。

這幾篇故事最後的結局，如同後續短記之二。

對方希望和我是普通朋友就好。

總之就是這樣。謝謝各位看倌。

by 掠欲

[匿名發文者 17]

就我本身也是寫東西的人而言

我能深深感受妳文字裡透出的情感

很真摯的情感

即使是同志題材

也很難感覺得到作者真心表達的心情

Chao

[匿名發文者 17]

唉我也失戀了

看這篇看到哭

至少妳們彼此相愛過

我們做了這麼多卻從來沒聽過她講"我喜歡妳"

原來打從一開始就是我在一廂情願...

[匿名發文者 17]

2008.04.20

天空很美，但它瞬息萬變。

就像人生一樣，我們永遠不能光憑想像，來預測即將要發生的事。但想像啊，沒有了它，生活還能有什麼意義呢？我們不能沒有想像，我們都需要想像……

於是，我們的一生注定要瞬息萬變。

許多時間，我們看到的，是黑壓壓的一片天，滿載著許多悲哀愁苦、憤懣不滿。許多時間，我們感到壓抑，好似被層層堆疊的雲，壓得喘不過氣來。許多時間，我們遭遇挫折，心頭一緊就要下起雨來……

讓雨下吧！未必只有藍天是美的。

雨時的天空，灰得很憂鬱、灰得很淒美。雨時的天空，特別容易使人落淚。雨，總能打進內心最深處，雨時的天空，闡述著我們內心最沉卻也最真的一面。

所以，就讓雨下吧！不須要躲避。

下過雨後，天空總會放晴，所有的思緒都將透明化，我們更能清楚地看見自己。

看見最傻的自己，看見最癡的自己，也看見認真起來其實很可愛的自己。

雨洗淨了一切，即便它沒辦法全都帶走，但它著實是取走了一些東西，一些堵住我們呼吸心跳以及思緒的東西。

雨後的天空，最美的不是彩虹，而是那顆澄淨的心。

踩踏著微濕的軟泥草地，細數著拂面的陣陣清風，仰起頭來看那一片天：曾經藍得深邃，也曾經灰得憔悴。但此刻的它，卻澄澈得令人感到安慰。

這就是雨後的天空啊！

這，就是最美的天空……

雨還是會繼續下的，但太陽何曾遺忘過大地？天空或許還是灰灰冷冷的，但總有一天，它會溫暖、會明亮、會湛藍得足以讓全世界感動得落淚……

很多事情，都像這樣。

故事永遠說不完，天空也不會停止變化。

【後記】哈哈！我寫好了！不知道妳不喜歡我的想法呢！？不過邏輯的東西就別去深究了，思考太多反而讀起來會怪怪的STO…

這篇是寫好再打字的耶！！！對我來說是鮮少的事，通常都是打完字再抄到稿紙上的(笑)。寫好了，給妳(雙手遞上)。

[匿名發文者 17]

感人+3

有"對不起我愛你"的感覺

[d]浪漫復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