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和中山學妹的故事

[roger7386 10]

楔子

難以忘記初次見妳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裡　妳的身影　揮散不去

這首哈林的"情非得已"紅遍大街小巷，卻也是我當時所擁有的心情。

我不知道那樣的故事是不是會留有什麼遺憾，但青春似乎來不及因為嘆息就這樣過去，只因為我們所搏的是真感情，那就是一種值得。

如果說生命走過會留下些什麼足跡，我想春春爛漫的軌跡是最深刻的吧！

如果時間曾經帶些什麼，但我相信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像是妳的習慣，髮稍的香味和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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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遇

許多事情是深深經歷過才能體驗其箇中滋味。

那個冬天的相遇是這樣開始的……

那年我專三，妳高一，生活沒有交集而擁有各自的一片天，這樣的不同始於意外插進的某一天……

某一天在網路上的一個留言版…突然有個陌生的帳號問到：

“你是西湖國中畢業的學長嗎?我好像常常在公車上看到你喔^^”

“是嗎?你是怎麼知道的啊!”我這樣回她。

“因為你在留言板上很有名啊!許多學弟妹都認識你囉”她回。

於是因為這樣而開啟了緣份的交集點，交於那毫不起眼的地平線。

簡單聊了一下，才知道，因為我專三的時候大多還必須穿上學校的制服，而她偶爾的驚鴻一瞥，看見了我的名字，記了下來，而埋下了這段相遇相識的種子，而終於到那一天開始發芽長大……

早晨6:55分的222公車，總會停靠在西湖工商站，7:00整到達治磐新村站，妳我每天僅有的一次相遇，在人多的不像話的公車上。由於我家和妳家差了兩個站牌的距離，於是妳習慣等車的時間卻變成我習慣出門的時刻，這樣的時空推移，安排於命運的一端，然後在人多的不像話的公車上被啟動。相遇。

p.s.

請待續...

我不知道自己回憶能有多少...也不知道夠不夠時間寫下去

還是希望能夠寫下來去紀念這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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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悸動的笑容

街上正迎接著21世紀初的第一個耶誕節，到處洋溢著著歡樂奔鵬的氣氛，似乎讓覺得有點不切實際，如夢似幻。

“如果能在夢裡下雪，那陪我看雪的人會是妳嗎?”這是我在那幾天之後唯一奇怪的想法。

那幾天很冷，台北的天空冷得嚇死人。

早上等公車的空氣裡，寒風吹來讓人直打哆嗦，讓心也都似乎凝結。耶誕節前夕的12/24，就是那天，我們再次相遇於公車，這次輕輕打了聲招呼：”早啊！”。“妳也早啊！“。在招呼之後我們互相送了對方一張溫暖的耶誕卡片，不知道為什麼，接過卡片的手突然不再感到發冷，大概是妳那美麗燦爛的笑靨，輕輕巧巧地帶著前所未有的暖意，竄進我心吧！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妳笑，彷彿全世界最好笑的事情被妳聽到一樣，是如此認真、開懷而燦爛，不深不淺地烙印在我的心裡。那一片刻以為自己身在天堂，看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溫柔景緻。

我似乎不曾忘記這個畫面，也許幾年後妳帶給我的回憶及面容會模糊不清，但這樣一個笑容卻彷彿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深刻。很奇妙吧！

後來妳當天在公車上和我聊些什麼，似乎不是那麼重要，我為我把妳最美的樣子記了下來，一直到現在未曾忘掉。

我真以為所謂的人生不過就是由一個又一個毫不起眼的機緣所組成，每每毫無意義的細微動作僅僅只是出於無意念頭，在在往後仔細想想，卻是引領我們走入另一個不同人生的關鍵點。

“那妳會是開啟我這個人生的關鍵點嗎？會是嗎？”

在學校，看著狹小排球場上奔馳的人群，竟然這樣莫名其妙的為一個意外插進我生活裡的陌生人如此作想。

突然，那是種悸動的感覺，模糊中似乎感到深刻，但下一秒，又模糊掉了。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我雖然沒有握過妳的手，但那溫柔的感覺卻產生了同樣的透不過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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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未知的期待

回家打開了信。

蒼勁帶點潦草的字跡這樣寫到：

「真是寒冷的天氣啊！我的手都快凍僵了說。

Therefore，請原諒我字沒辦法寫的很好看（其實就算手解凍了字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嗯！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祝福你新的一年也要快快樂樂，平安順利喔！Wish you a Merry Ch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其實這些很簡單的字句和問候，平淡而樸質的感覺，卻有妳來自寒冬中一把火的溫暖，淡淡的，燃燒著。

打開電腦連上了線，發覺原來妳也在線上，螢幕的這端和螢幕的那端，我和妳。緣分似乎總是這樣難懂。

無所謂的閒聊，生活呀，家庭呀，朋友呀，妳總是細細聆聽然後給我意見，在某些角度來說，妳其實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適度的察覺然後切入觀點，我想這就是妳給我感覺成熟的地方吧！

那時候用的是撥接的數據機上網，眼見連線已經一個小時，不得不斷線了。

“我們有緣公車上見了。”妳最後留下了這段話。

是啊！有緣，公車上見了。

每天坐著公車的日子，從來就不知道會有些什麼期待，擠沙丁魚的生活天天上演，222公車的窗子總是沾上了點塵埃，窗外車水馬龍，而窗內乘客表情或嚴肅或渙散或一臉倦容，交相而映的，是每個人忙碌卻又疲憊的內心。這世界就是如此吧！用一種飛快卻又不得不的速度在運轉，我們跟上的不是自己的腳步，而是無謂的與時間競賽著。如果不是遇見妳，似乎我就會和那些乘客一樣，百般無奈的希望能夠儘快到達目的地去忙自己的事情。

停不下來的我們，是否好久沒有靜下心來聽聽自己的心跳呼吸，是否觀察到乘客之中有人偷偷的注意著你。

早晨的街道依然冷清，太冷了吧，今天。搓著手上了公車，人群之中發覺妳果然在車上，走過去互相打了聲招呼，訴說一些簡單的問候，以及有意無意的回味著國中的生活，討論著哪個老師的又發生什麼趣聞，看著妳燦爛的笑著，似乎心與心的距離不再陌生遙遠，取而代之的是熟捻的開開玩笑和真誠的言語關懷。

常常在想：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搞不好也是有規則可循的，如果沒有了規則，那兩人不管在哪相遇也都只是擦肩而過，更不可能有所交集或者彼此交談了。所以，我會好好珍惜的。

7：25分，妳到站了，轉身下了車，和我揮手而別。冬日難得探頭出來的陽光透過車窗反射顯得刺眼，而我，似乎不知道自己這陣子無所謂的期待究竟是為了什麼……

公車駛離了站，消失了妳的背影，繼續朝著學校的方向前進，我朝著車窗外的天空，仰頭凝望著，整理不出紛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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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歲末跨年倒數

時間和生命是不停從指縫間流過，一轉眼就即將是2002年的跨年。

回想這一年，似乎體認到許多無常和悲傷。前大半年都還在算著微積分、統計學和會計學的辛苦日子裡度過，但是令人深刻的回憶卻是停留在九月初外公的過世，以及當年重創台灣的納莉風災，學校意外放了一個禮拜的災難假（和1999年921大地震同樣放一個禮拜），國外則有驚爆911事件。

生命的繼續是成立在下一秒還可以呼吸之上，如果有什麼是必須去做的，我想應該是好好的去愛去狂歡，讓自己不後悔吧！我們能夠在這裡面對人生的美麗與哀愁，至少還有很多感受，能哭也能笑，那就是一種彌足珍貴的福氣。

而褪去年少芳華的心，原來只是求得一點點安心，和一點點快樂的日子。但似乎，越簡單的東西總是越艱澀難懂。失去的太多總才懂珍惜，而期望的太深也只會造成無所謂的煩惱，新的一年，我又將用什麼心情去期待，還是仍舊在空虛的日子裡找尋答案……

無所謂了吧！至少，還有妳的存在讓我期待。

那一天，一年的最後一天，記得是大約17度左右的寒意，街道上是狂歡前的寧靜。今天的早班公車上沒有遇見妳，也沒有絲毫想上課的心情，真心期待新年到來。同學討論著晚上要去哪跨年，還是考慮要不要就睡覺睡上兩年，要不然就是因為臨近期末考而趕快K書。而我自己，並沒有特別的計畫，大概只能在家看看電視轉播感受歡樂而已。

也許老師都知道全國的學生心裡在想什麼，也就提早十分鐘放學了。五點鐘，下了課，望著這一端的台北街頭，隨處亂走，像是要用力看盡了這一年的青春回憶一樣，深深的記住這一刻，想些什麼不重要，好像迷了路可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自覺想起了妳。

回到家吃了飯，七點鐘邊看著跨年晚會明星的勁歌熱舞，邊連上了看看妳有沒有在線上，等了半小時，妳遲遲未出現，小小的失望後斷了線繼續看電視。

指針指著八點整，敲完第八下的鐘聲那一刻，突然有封簡訊同時傳過來，我知道我在期待的是什麼。那真的是妳，是妳。

“抱歉喔！我比較晚到家，先吃飯，可能要晚點上線，如果有機會在線上陪我倒數吧！再聊，新年快樂喔！”

在線上，陪妳倒數。重複著這句話，胡思亂想，剛好有電話打來。

“喂，要不要出來透透氣聊個天啊！要來的話等等西湖國中見。”是我一個朋友要我一起透透氣。

換好衣服出了門，不忘和父母說一下。”大概11點會回來吧！出門囉！掰”

我知道自己得準時回家，因為那裡有個人，在線上等我。

外頭吹著的風不大，稍有寒意，和朋友聊一聊這年的回顧和生活的瑣事，邊打著撲克牌，心情是篤定和平靜了許多。打了幾場球、玩了幾局牌，有沒有贏不是重點，而是陪你在身邊，那種友誼真情溫暖的感覺。當時，真想大聲呼出”友情萬歲”，不過，沒有差別了，至少這樣簡單的的情誼，已經讓我覺得很感動，也很值得。

手錶顯示的時間10：55，再過一個多小時要跨年了，我必須回家，因為妳在等我。

開了電腦上了線，妳果然在，話莢子就這樣打開而停不下來。我問妳，想不想出門去巷子口吃燒仙草，妳回答妳現在不想出門，而且母親在旁監督，所以我只好放棄這個想法。不果妳還是很高興，和我在網上扯了很多和分享許多事情，我也就覺得很安心，至少越接近新年，我覺得擁有的是家人、朋友外，也擁有了妳。

時空就是如此千變萬化吧！我想：這已經不是當初的悸動感覺，而是一種習慣和依賴了。習慣與妳在公車上的交會，依賴和妳在網路上的閒聊，這是我目前的生活，我的感受。

不知不覺，11點57分，剩下三分鐘了，現在是政府官員在講話，講什麼我記不得，但我只記得妳十秒前的一句話。

“能和學長這樣聊天，我覺得我很幸運也很幸福。”

一句話，能夠帶來多少的思緒；一句話，將擁有多少的感動。此刻此時，能擁有這段緣分並且對上話，我想我也是幸福的。

「5、4、3、2、1 Happy New Year！」終於2002年正式到來。

我想，如果說微笑是世界共通的語言，那麼，跨年就是一種世界共通的儀式。大家都是如此期待，象徵回首過去展望未來，因為明天會更好，有希望就會有愛，努力爭取的這一秒，跨越之後就能夠擁有世界，掌握自己了。

“新年快樂！”不約而同先後打了這句，也說了自己的新年心願，不外乎All Pass、身體健康、順心如意這類的話，然後我們就互道晚安，各自離了線。

今天，又是美的好一天吧！新年，起始於夢的一端，那就不能夠輕易停下來，我們都在路上力爭上游，點滴打拼，步步為營，贏過自己就贏了心，妳要加油喔！我會在路上給妳最大的祝福。

很值得而且很棒的一天，想著家人、朋友和妳所說的話，我的美夢似乎可以持續很久很久。就這樣吧！全世界的所有人，晚安了也祝福了，新年，一定要快樂。

願妳幸福，快樂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