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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星殞劍斷的前篇

人家可有依承諾來更新

(雖然應該沒有人想看啦)

此篇為男男相戀,不適者請離ˇ

               ***本篇開始***

星殞之前(一)

是歲三月,本應初春的日子卻仍飄雪綿綿。

「娘,孩兒來看您了。」男孩拿起淨布在靈牌上細細擦拭著。年才七歲的沈容薰樣貌

雖和一般孩子沒兩樣,但心思卻十分的成熟,也許是因為孤母早逝吧。

「小容,又偷懶了!」來者是一位年華已逝的婦人,名喚作雁春,曾經是這咏雁樓第

一名妓,如今只能教導沈容薰音韻之學了。

「啊!春姨…」沈容薰停下擦拭的動作,心虛的小手緊緊揪著衣裳下擺。他知道肯定

又要挨罵了,自從娘親過世之後,所有人都不許他來看沈雁秋的靈位。

那雁秋想必是容薰娘親了。五年前,曾陽名一時的雁妓四絕之中便有其名─沈雁秋。

不過那雁夏早死、雁冬遭擄、雁春拒客,老嬤嬤的希望全落在雁秋身上,哪知那雁秋

竟愛上了男客,還荒唐的生下男孩!結果那儒生一舉重了進士,便再也不回頭了,只

留下孤苦的雁秋。

那嬤嬤才是生氣,雁春雖拒客,但偶爾接上筆大的,倒也為她賺進不少錢財。但雁秋

便不同,生下男子後,尻穴不再緊窒,身價頓時如天墜地,慘的連一般倌人也都不願

點名,讓嬤嬤氣的跳腳。於是,雁妓四絕敗了,雁秋悲慘的人生才真正拉開序幕。

那年,城裡出了有名的惡霸,吃飯不付帳,就連嫖妓也是用完就走人,不過因為他實

在太凶悍,眾人全不敢反抗。而那日,這人便想到天下第一妓院──咏雁樓快活快活。

想當然爾,嬤嬤定是讓雁秋接客,人,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下半輩子要快活自在,不

如把“半”字拿掉……下輩子吧!

那晚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總之隔日輿臺清掃房間時,才發現沈雁秋下身佈血臥倒在

床沿。

眾人皆是不捨,因為雁秋平時不擺架子,多餘的首飾也會分給其他姊妹,如今遭人殘

暴對待又是情何以堪!只是…老嬤嬤並不同於眾人。她只讓略懂耆黃的下僕替她止血

敷藥,下午便將成堆的衣裳丟給她負責清洗。倒是雁秋默不坑聲,只忍著痛扶養沈容

薰成人。

隔年,沈容薰四歲,那老嬤嬤意外的發現他竟繼承母親絕世的容貌,於是便派了許多

粗活給雁秋,也趁她忙碌時偷偷讓人教導沈容薰音律、詩詞。

不過,事不過半年,雁秋知曉此事便極力反對。她太明瞭了,一旦容薰學會了那些技

藝,被老嬤嬤賣出也只是遲早的事。這些被賣出的孩兒大多都活不過三月,她怎能讓

容薰也受此命運。

然,天不從人願,沈容薰的資質頂好,很快便學會了琴、琵琶、舞蹈,而道德經、三

字經也都倒背如流。那時他才五歲多些,不過沈雁秋的身子已經到了極限,隔年病逝

於小灶房,那爐灶正燒的旺盛…

年幼的沈容薰對過往的記憶不算深刻,不過他這輩子謹記的是娘親說著白蓮時的笑容

和雁春姨不小心說露的,那所有關於娘親的悲情。

「小容,快去練琴,免的待會兒又被趙師傅說教。」這次雁春倒沒多說什麼,只催促

他趕緊離開。

「是,謝謝春姨。」沈容薰很快的收拾東西,對著木碑小聲的說了一句「娘,孩兒明

日再來看您。」便快步進了房間拂琴。

那雁春心中滋味百般,阻止一個孩兒探視母親是多麼殘忍,可是這裡不是她能當家作

主的。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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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謝謝妳

不文言的原因是我程度不夠

不過還是很開心有人喜歡ˇ

星殞之前(二)

「小容,彈彈霓裳曲給趙師傅聽。」那自稱趙師傅的男子年約不

惑,是咏雁樓指導姑娘們的師傅,但如今,大多的時間都是花在

沈容薰這聰明的娃兒身上。

「師傅,是霓裳羽衣曲嗎?」沈容薰問著,但小手卻已經輕輕拂

弄起琴弦。

此曲本就華麗,節奏急緩分明。只是那沈容薰因年小,無法坐著

拂弦,但他站著的身子卻隨著旋律搖晃,那畫面竟比歌伶哼曲還

要動人!看的趙師傅竟也心頭難耐。

「小容兒」那趙師傅自他身後抱住那嬌小的身軀,微酣的嘴巴靠

在他那小巧的耳垂邊說著。

「趙師傅…」沈容薰嚇直了背脊,手指也劃斷了琴弦。雖然他自

幼便出生於青樓,但情愛之事他一點也不懂,連那春宮圖、房中

術書也未曾看過,不過卻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來曲萬惡淫為首吧!」那師傅一面說著,一面拂著沈容薰的身

子,那比橡木琴還好摸的身子。

「啊?」俗話有句『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雖不知趙師傅

會怎麼做,但他至少知道那人想對自己幹什麼壞事。

「小容兒今年七歲吧!」趙師傅緊緊抱住沈容薰,略帶粗繭的雙

手邪惡的在他身上游移。

「趙師傅別…唔!」機敏的沈容薰當然知道要逃開,但隨著身子

被反轉,紅唇被覆過,沈容薰的初次就在那師傅手裡被捏碎。

七歲,是那孩子的哀淒。

兩年春秋已過,沈容薰年屆九歲,那趙師傅也已老去,不過卻在

那日之後,沈容薰也必須同他娘親一樣賣身。

但或許是因為身分特別(一般的小孩並不會在青樓招客,而是直

接拍賣)況且那孩子的母親還是城內的四大名妓之首,一時之間

竟讓許多人蜂湧而至,全為了看看這小男孩究竟能讓人多銷魂!

「小容兒乖,讓爺兒好好看看你。」沈容薰嬌小的身子被抱坐在

一名青衣男子身上,那男人頭禿肚圓的模樣,顯然就是長期讓人

供養著的大老爺子。

也是,一年多來,沈容薰接的倌爺全都是有錢有勢的朱門公子,

眾人也都搶破頭的為他癡迷,只是,太有錢的人就容易有些特殊

嗜好。所以沈容薰時常被那些人折騰的死去活來。

好在老嬤嬤對他還算憐愛,畢竟是棵不小的搖錢樹,只要沈容薰

想休息,一般是會替他婉拒客人的。

雖然如此,沈容薰還是經常拒食、出走,搞的所有人都不知拿他

如何是好。

今年,初雪來的早。原來身子就不是甚安的沈容薰果然就如所想

的病倒了,只是當他病的正重時,那城裡的大爺竟突然點名要沈

容薰暖床。

那大爺也不是沒見過沈容薰,是每幾日就會來找一次沈容薰的,

而且每次都搞的沈容薰拒食、拒客的,但這日,那大爺竟塞了幾

錠黃金給老嬤嬤,硬是要沈容薰陪床。老嬤嬤見錢眼開,自是馬

上就答應了。

說這沈容薰,病重的連站都站不穩怎麼伺候倌爺,那爺兒盛怒下

竟越做越猛、越玩越凶,把沈容薰累的都昏去還不止息。

隔日,沈容薰又開始拒食、拒藥,關起房門不許讓任何人進房。

幾日,那沈容薰的身子早也撐不住。這也就罷,當輿臺又來送飯

時,這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搖錢樹已不知往哪裡逃走了。

病眼迷濛、搖搖欲墜,沈容薰挨著風雪,最後還是不敵一切,便

昏死在大街上。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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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星殞之前(三)

「少爺,您走慢些。」幾名下僕跟著段紫龍東奔西跑的在街上晃

著,那段紫龍好似又發現什麼新奇的東西,又速向前奔去。

「少爺…」看見段紫龍將雪堆中的人扶了起來,奴僕們莫不哀

嚎。少爺今年十五歲,可撿回家的東西可不少,從禽鳥、野犬開

始,府中的庭院早已養不下這麼多東西了,但如今…少爺不會連

“人”都想撿回去養吧!

「怎麼著?個個愁眉苦臉的。還不快點幫我把人弄回府裡。」段

紫龍倒也沒他們想的這麼多,只是想幫助這可憐的孩子。

「少爺,要讓總管知道你又撿東西回府,咱們定又要挨罵了。」

幾名家僕勸說著。

「什麼東西不東西的!活生生的人也說是東西,那你們這些東西

就別回府了。」

說著,段紫龍做是要抱起那孩子,怎知那娃兒身上竟沒幾兩肉!

所幸,就逕自抱著他回府,留下那些家僕在大街上埋怨。

果不其然,段紫龍馬上派了間隱密的房間給他,並要府裡上下誰

也不許對總管說去。

不過該說那日與段紫龍隨行的僕役太過緊張、段紫龍探視沈容薰

也去的太頻繁,沒兩日總管就察覺有異。

第三日,總管便等在後們要郎中領他進房間。

也在那日,沈容薰終於從昏迷中醒來。

「你可終於醒了。」段紫龍趕緊靠了過去摸摸他發燙的額頭是否

還燒著?

那沈容薰只是抬頭盯著他並未開口說話。

「來,先喝些藥。」端起案上的瓷碗,段紫龍先試了下冷暖才端

至沈容薰面前。

不過那沈容薰還是只望著他,也偷偷瞧著碗裡顏色暗沉的湯藥。

「怎麼了?我不是壞人,藥有些苦,但你還是要喝,不如我讓下

人拿幾顆糖來。」

說著,那段紫龍抓起他的小手捧著碗,而自己也往外要人拿幾顆

糖來,還順便吩咐廚房煮了白粥和一些易消化的東西來。

房裡的沈容薰半臥著,嗅了幾下便將藥喝下肚,只是那藥哪似段

紫龍說的一些苦味!沈容薰將瓷碗拋在一旁,吃力的拖著身子在

地上爬行,緩慢的靠像桌案拿起茶壺往嘴裡倒去。

那段紫龍一進房就看見這模樣,緊張的趕緊搶過茶壺。

「要水…」沈容薰抓著段紫龍的褲管竟哭了出來,弄得段紫龍一

頭霧水,但還是倒了一杯水給他。

在沈容薰四五杯水下肚後才平靜的讓段紫龍抱回床上。

「流血了。」段紫龍撩起他的褲管,細細的看著他被自己拋出的

瓷碗割傷的傷口,嘴裡滿滿的不捨。

「…恩。」不知他是害羞還是怎麼了,竟很快的轉過身去,不發

一語也沒看看傷口。

倒段紫龍很堅持的替他處理過傷口才讓他又小憩一下,而自己則

在一旁邊念著書。

不久,幾名小僕送來了食物。段紫龍才輕喚他醒來,並讓人搬了

張小方桌在床邊,好方便沈容薰用飯。

只是沈容薰怎麼也不肯吃。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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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weeks later...

很討厭,難得人家想更新了

結果天空卻掛了!

所以只好先貼這了...

星殞之前(四)

「你究竟怎麼了!」段紫龍生氣的拍著桌子,他簡直要氣瘋了,

他已經說服了近一個時辰,也讓下僕把飯菜重新溫熱了幾次,可

是沈容薰始終不肯吃飯,依然只是別過頭不說半句話。

「告訴我,為什麼不乖乖吃飯?」緩和了口氣後,段紫龍才又問

了一次。

「我只是個小倌,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沈容薰不答反問,

眼神卻空寂著落寞。

小倌?年僅十六的段紫龍自然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所以更無法

理解他究竟怎了了。

「我才不管你是小倌、大官的,也沒要你給我什麼東西,我只要

你好好把飯吃完!」雖然是不了解,但他還是用嚴厲的口吻要求

他乖乖將飯吃完。

聽了那句『小倌、大官』讓沈容薰有些開心──原來他和那些男

人不同。他依言捧起碗筷,微微竊喜的用過逃出青樓後的一餐。

隔日,總管也沒發難,畢竟這回是好心救了個人。倒是段紫龍來

請教『小倌』是怎麼回事。

「什麼?他…他是小倌!」那總管嚇出一身冷汗,果然只有這種

身分卑賤的人才會在大街上讓人撿回來。

「小倌究竟是什麼?」看了這反應,段紫龍肯定總管知曉這是什

麼意思,而這一詞想必也不是什麼太好的東西,否則就不會讓沈

容薰說的如此哀悽而總管聽的那麼驚駭才是。

「這…這…」段紫龍這問題讓總管面色窘紅而不知該如何說起。

「快說,不管怎樣,說出來吧!」

「這…小倌便是男娼呀!」總管傷神的摸摸額頭。撿了個人是不

打緊,但若是小倌或許帶壞下人,屆時對紫龍少爺肯定不利的。

「是這樣呀…」段子龍的口氣也挺失望的。他已曾想過許多像是

乞兒、小賊的,可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

想著想著,段紫龍走回給沈容薰的隱房。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遠遠的,段紫龍就聽見一童

音正唸著三字經。

「昔孟母,擇林處,子不學,斷…。」沈容薰還念著,但待到段

紫龍進房便又不再說話。

「怎麼不繼續唸了?」段紫龍心底有些開心,即使是再卑微的身

份,只要唸書,還是能翻身的。

沈容薰依然如昔,還是低頭不語。多年以來,他只喜歡和娘親說

話,對於其他人,他寧可保持沉默。

「用過早飯沒?」段紫龍移近坐臥在床的沈容薰。

「恩…」輕輕的點了頭算是回應。

「剛剛那是誰教你的?」也輕輕的,段紫龍的手掌拂上沈容薰削

薄的肩胛。

「沒人教我的」沈容薰搖頭並囁嚅的回答。

「怎麼會沒人教呢?總有聽誰說過的吧!」段紫龍微笑著讓他不

會害怕。

「是我娘,每次我生病時,娘都會唸這個給我聽,偶爾身子還舒

坦時也會彈琴讓我聽。」沈容薰說著,他頭一次毫無防備的對段

紫龍笑著。

「身子還不舒服嗎?」段紫龍一面擔心的問著,一面用大手摸著

他的額探試溫度。

「不會。」或許是害羞的緣故,沈容薰說話更是小聲。

「想要唸書嗎?」段紫龍溫柔的問著。

「恩。」這回沈容薰倒是很肯定的點了頭對段紫龍笑。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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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

標題不能更改

總覺得有更新也沒人看的出來...

星殞之前(五)

首先是讀字,不過那沈容薰資質真不同於凡人,很快就能讀出字

音、辨別字形,幾個月後便開始提筆寫字。

於此,也讓總管安心了。

不過沒多久,沈容薰又受了風寒,整日只能臥在床上,甚至還連夜

高燒不退。而那段紫龍登了今科文武狀元,並且也與聖上私交頗

好,所以沒三五日便被宣詔入宮,也就讓沈容薰的學習暫緩下來。

「今日感覺好些嗎?」段紫龍坐在床邊低聲的問著,而沈容薰則仍

虛弱的躺在榻上歇息。

「恩」微微的點頭,沈容薰眼簾半開回應著。

「來,吹涼了。」將手中的瓷匙移往他唇邊,再輕柔的送入他口中。

服入約半碗,沈容薰已面色難看。段紫龍知道他是怕苦,趕緊拿了

顆糖葫蘆放進他口裡。

那糖葫蘆正是沈容薰的最愛,小時和母親生活時,只要沈雁秋手上

有些閒錢,便會買串糖葫蘆給他。或許是這樣,在沈容薰眼中只有

糖葫蘆才是王道,其餘的旁門左道、邪門歪道他才不屑放入嘴裡,

也就讓段紫龍每次餵藥時便會讓人先去買串糖葫蘆。

不過會說段紫龍親自餵藥可不是段府都沒了下人,要知道那段氏可

是昌運了好幾代,可惜傳到了這代,那段家夫婦竟葬身火海,只遺

下段紫龍這男娃。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當今聖上竟讓他與太子們一同習書學文,恩寵

了段紫龍直到駕崩。

所以那段府怎麼會落魄到讓段紫龍這堂堂少爺親自餵藥!那是段

紫龍堅持自己就的人要自己照料,不許下人干涉。

會如此堅持是因為他發現,沈容薰似乎不太與人說話、下人服侍更

衣沐浴也都被沈容薰拒絕,於是他便逕自下了結論──這娃兒的個

性孤僻。

「好幾日沒沐浴了,你身子不難受?」試探著,他是不介意與人一

起淨身,反正沈容薰也是個男孩。

這話到使令沈容薰猶豫了一會兒,畢竟他是嗜凈如僻的人,雖然整

日臥在床上,但他還是想好好的洗洗身子。

卻偏偏問題出在這,現下身子虛弱的他無法起身,更甭說是進浴間

沖澡,所以自是對段紫龍的邀請感到心動。但沈容薰卻十分討厭男

人!

對他而言,男人都是令他噁心的生物,包含他那未曾見面的爹,因

此他便又不想與他共浴。

看在段紫龍救了他小命外還教他識字,也許段紫龍是比起其他男人

還來的可愛些,但…他胸前的秘密呢?難保段紫龍看過之後不會厭

惡他啊!

思索的頭痛難耐,沈容薰乾脆閉上眼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段紫龍自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又小聲補上一句「我只在外頭等你,

不會亂來的。」

果然,這真是吸引了沈容薰。他沒再多遲疑便點頭答應,笨拙的張

開雙臂讓段紫龍抱起。

雖說是那樣,但段紫龍只要放開沈容薰便快倒地,最後也只好讓段

紫龍退下衣物泡浸池水中。

也不知怎麼弄的,總之兩人正一起泡在溫熱的池水裡。

而沈容薰現下會安然的伏在段紫龍身上,也許是因為方才段紫龍看

見他左胸口的那個“妓”字後沒有奇怪的反應仍然平靜的抱著他下

水,沈容薰也才終於鬆了口氣,放心的泡在溫水裡。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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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殞之前(六)

梳洗罷,沈容薰讓段紫龍替自己理好衣裳,才讓他又趁家僕不注意

時,悄悄的抱回房裡。

「怎麼了?瞧你心情好著呢!」段紫龍才說著,家奴已經將兩人的

午膳送進房裡。

「沒什麼啊。」沈容薰說著,他當然知道段紫龍這話中帶了些取笑

的意味,不過好好洗淨身子確實讓他心情大好,所以也不想與他一

般見識。

「來,吃飯了。」待家奴退下後,段紫龍才扶著沈容薰一步步的走

近桌緣用膳。

「恩,謝謝。」幾個月的相處下,沈容薰倒是很誠實的表現自己的

喜惡,也許是他已經厭倦了偽裝自己,又也許是他在段紫龍面前不

想有所隱藏。誰知道呢?這答案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說不定。

段紫龍很熟稔的將他喜愛的飯菜夾入他碗裡,才又為自己夾菜。

想想從前沈容薰剛入段府時,那時每日每膳的菜色都不相同。很明

顯是段紫龍想弄清他的好惡,可卻也讓沈容薰被弄得啼笑皆非,才

主動告知自己的喜惡,要他別再大費周章了。

而今,雖然沈容薰已經說了許多次要他不用為自己夾菜,可卻段紫

龍總不聽進耳裡,於是沈容薰也懶得理睬,反正只要別讓人看見,

以為他在擺架子就行了。

膳後,段紫龍才提了一些事情與他。

「什麼?為何要習武!」沈容薰吃驚的說,難道他沒瞧見自己現下

身子是什麼模樣嗎!連下床都得讓人攙扶的身子,他竟會要他這副

身子跑去習武!分明就想讓他難堪嘛!

「就是你身子虛弱才需要好好的鍛鍊。你聽好,學武並非是要傷

人,而是要保護想守護的東西,難道你沒有想一輩子守護的人嗎?」

那沈容薰先是嘲笑自己般的笑了,才緩緩道「怎麼會沒有,只是她

從來不需要我守護,反倒還是我將她害死的。」話語裡盡是自責,

他知道娘是被折磨死的,可若不是為著自己著想,又怎會走的那麼

早,又怎會去的那麼不堪。

「容薰…」他知道他所指何人,畢竟他曾聽過數次他的夢囈裡,全

是他對娘親的哀思,以及在青樓受虐的惶恐,也就是這樣才讓他大

大的感傷。

「所以,為了不讓這事再度發生,你難道不想讓自己變堅強,讓自

己成為有辦法保護弱者的人嗎!」有些狠下心的說著,除此之外,

他實在想不著辦法說服他。

「我…」沒錯,這話的確是動搖了他的心思,可是衰弱如他,真能

有辦法好好的保護別人嗎?

他搖了搖頭,還是拒絕了段紫龍「我這副模樣想照顧人已是無望

了,對我而言,只要能不成為累贅就行了。」

「你以為自己現在就不是我的包袱嗎?只要你一天無法靠自己的

力量,不需要任何東西來扶持自己,你就一直會是我的累贅。」那

段紫龍一情急,竟就毫不擇言的說著。語畢後,他自己也感驚訝,

還有更深對他的抱歉。

「對不起,我一時…」段紫龍才開口要道歉,就讓沈容薰截斷話語。

「沒關係,你無須道歉。現在的我的確只會將你束縛注。所以,好

好教我唸書吧!想辦法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證明給你看,除了學

武外,我還是有辦法不成為你的包袱的!」沈容薰雖然震驚,但他

卻掩飾的很好。從小到大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只要一次就好,至少

讓他盡全力去證明自己真的不是沒有用處的人。

「容薰…」這時聽完他的話語反倒更令段紫龍感到慚愧和不捨,卻

也在那夜後更堅定要保護他的想法。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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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殞之前(七)

「容薰,快瞧我拿什麼書回來了!」段紫龍興奮的喊著,隨即就見

他出現在沈容薰房內。

才不下一年時光,沈容薰就已經將段紫龍書房內所有藏書閱畢,速

度之快,令段紫龍及老總管都驚嘆不已。也才讓兩人上街採買東西

時,必會走一趟書鋪,去瞧瞧有什麼不同的書。

「什麼書呀?」沈容薰從他手中接過書本,小心的拿在手中瞧了一

會兒才翻開到內頁。

那書皮以破舊不堪,但卻可以看的出有人很小心的在上頭縫補,而

內頁早已泛黃,卻注有滿滿的正義*,想必這書先前有個很珍惜它

的主人呀!

「這舊兵譜是在街上,有位老人家送我的,只是我這陣子上朝上的

緊,還是先給你吧!」段紫龍說著,臉上還掛著笑容,猜想他應該

也很高興得到了本從未見過的兵書,畢竟他是個文武狀元啊。

「恩,我過兩天就還你。」沈容薰很高興的將書抱在懷中。

「不用急,我確實是沒時間讀書,你就慢慢看吧!」段紫龍說著,

大掌寵溺的撫著他的頭。

「恩。」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沈容薰也不好再拒絕,只是他真的

有辦法看完呀。

「對了,紫龍用了晚膳了嗎?我下午做了些糕點,要不要嚐嚐?」

沈容薰說著,已經讓下人去將點心取來了。

「真是的,有時間做點心,倒不如好好練練劍吧!」雖然那日被

沈容薰拒絕,但後來他還是想盡辦法說服他。總算,才終於讓他

答應學些功夫防身。

「紫龍!若我說我今日有練習,你會相信嗎?」沈容薰拉他坐了

下來,試探的問著。

「信呀!這種事你沒必要騙我吧!」段紫龍大方的說著,這才讓

沈容薰安心。

「嘻,我還以為你不會相信呢!」嘟著嘴,從前他說的話語沒多

少人相信,而今,他很開心終於找到願意相信自己的人了。

「好了,我該準備上朝了,你自己乖乖待著。要是想上街就同總

管說去,讓他找幾個人陪你去,不然我不放心。」然後,是每日

出門前的叮嚀。

「好,好,好。我知道了,子龍就別操心了,趕緊換上朝服吧!」

沈容薰催促著,將他趕回他自己的房間。這些話重複了好幾百次

了,聽到他都已經會背了,怎麼段紫龍就說不膩了。

也總算是段紫龍在關心他,所以沈容薰到也不表示厭惡。畢竟,

這是他渴望已久的關愛。

兩個時辰後,段紫龍才從朝廷回府,卻見府中上下眾人慌亂的模

樣,一時間還理不出頭緒。

「李伯,府裡出了什麼事了?怎麼大夥著急成這樣。」段紫龍問

著,替自己倒了杯茶水潤喉。

「少爺,你可終於回來了!容薰少爺自您出門後就不見蹤影了。

現在府裡上下正都在找著。」總管回話著。他知道子龍少爺很喜

歡那孩子,不,應該是說他也喜歡那孩子的純真,而今將人弄丟

了,事情就難交代了。

「人不見了!有沒有人看見他出府還是去了哪裡?」段紫龍勉強

嚥下口中的水,卻顧不及將水杯放好,整個人直奔出房間加入下

僕們尋人的行列。

「有人說看見容薰少爺出了房間往後院走去,可是已經讓人把後

院都找過了,還是沒見著容薰少爺。」總管無奈的說著,可卻也

想不出身子欠安的他能上哪去。

「讓大夥都去工作吧,我知道他在哪了。」段紫龍說著,顧自的

步往後院。

「少爺?」那總管卻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自己和眾人找了一個

時辰都找不著,紫龍少爺怎麼一聽說人在後院就知道他在哪了?

「讓人把午膳拿去他房裡,我要在那吃。」段紫龍不加解釋,只

是加快了走往後院了腳步。

段紫龍身手俐落的爬上院中最大棵的樹上,果然,沈容薰就坐在

上頭睡著了。

他愛憐的將他抱下來,將他帶回房間。

一問下,才知道他想試試自己的程度究竟能不能爬上那個大樹。

結果上得去卻下不來,只能坐著等段紫龍回來,誰知等著等著就

睡著了,才讓眾人大費周章的尋著。

段紫龍聽完之能笑道「要不是我知道你將你娘的木碑放在那棵大

樹旁,你就準備從樹上摔下來吧你!」說道,還捏了一下他精巧

的鼻尖。

唉,誰叫他自己撿了個鬼靈精怪的娃兒,老是做出讓自己操心的

事情呢!

「容薰,咱們先去洗身吧!一會兒一起用午膳。」

「恩」剛剛爬上樹讓他費了不少力氣也流了些汗,要是在此時能

好好的洗個澡,確實會是個很大的享受呀!

*正義:辨正字義,即為註解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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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殞之前(八)

一次、兩次,兩人彼此心裡沒有疙瘩後便就時常共浴,不過段紫

龍卻老是埋怨──沈容薰實在太過瘦小了!

三、四年時間,沈容薰是生的高了一些,但不過高度在段紫龍胸

前罷了,而身上的肉也沒多了幾兩,仍然是那般嬌弱。

不過他腹中卻含著豐厚的文采,這三、四年他不僅學了詩書、棋

畫,女紅、廚藝也堪稱精湛。

「薰兒。」段紫龍親暱的喚著他的名字,每回兩人獨處時,他總

是這麼喚著。

「怎麼了?」沈容薰當然清楚他為何會找上自己了,因為今天是

個大日子──對兩人皆是。

「沒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吧?」拉起他的手,轎子早已經在外頭

等著了。

「恩,啟程吧!」任他厚實的大掌握住了自己的,兩人在庭院裡

將幾朵牡丹連根拔起便上轎離府。

許久,落在山腳下,兩人才又緩緩爬上山頂。雖然只是個山丘,

但對沈容薰還是很吃力,最後總還是讓段紫龍背上去的。

「爹、娘,孩兒帶薰兒來看您倆了。」將雜草除盡,兩人又將方

才拔下的牡丹一同植了回去。

「老爺、夫人,薰兒又來看您倆了。」沈容薰跟著說著。

不久,段紫龍交代了府中近況,將石碑擦淨便催促著沈容薰下山

以免天黑尋不著路回去。

「你等會兒,我什麼都還沒說到。」沈容薰在心中默念著『五年

前的今日,正巧我讓紫龍撿了回來,才保有這條小命,如今紫龍

已當上了將軍,請您一定要保佑紫龍平平安安,薰兒願來生能服

候您兩老。』

「說好了沒呀?太陽都要落下山頭了,我可不想再和去年一樣

啊!」段紫龍抱怨似的說著,其實心裡很開心沈容薰將自己的爹

娘看的如他娘親般敬重。

「唉啊!我好了,咱們趕快下山吧!」想起去年兩人在這山林裡

轉了整夜,沈容薰趕緊拉著段紫龍下山。

「你和我爹娘說了什麼?這麼神秘兮兮的。」

「才不告訴你呢!」沈容薰淘氣的說著。「快回府裡吧!別讓總

管又擔心了。」

「知道了。」慣性的握住他的小手,兩人趕緊回府。

從撿回沈容薰之後,每年父母的忌日他都只讓沈容薰跟著,因為

這是兩人內心脆弱的那一塊,所以不想讓外人瞧見。

「待會一同洗身吧!瞧你都黑烏烏的,小心讓人笑話。」段紫龍

半開玩笑的說著。

「什麼!紫龍才黑鴉鴉,小心洗了還是黑污污的!」有些賭氣的

回應,沈容薰倚著自己皮膚像女孩一樣白皙,便取笑段紫龍。

「你這個小傢伙,等等替我擦背。」段紫龍被他弄得啼笑皆非,

只得溫柔了語氣、大掌控著他柳腰。

「恩,那你得替我洗頭。」雙手攀上他的肩偎頭這夢幻的幸福。

「沒問題。」說著,兩人緊擁著。其實彼此的心意都再清楚不過,

只是兩人都沒有勇氣說破,怕這場夢境會隨之而幻滅。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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