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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

我觀看深藍的小說版這麼久,發現這兒常常有所謂的「小說連載」,應該是從報紙雜誌等刊物上的模式學來的吧(也有可能單純是學生們沒有足夠時間一次把想打的打完)? 嗯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報紙上的「連載」應該是作者已經把整個故事寫完,全面的修飾過統整過,才配合版面截短發行的吧?是不是這樣啊?

連載小說其實應該有兩種形式,一種是完全寫好交給報社慢慢刊的,一種是真的逐週交稿。不過逐週交稿我猜還是至少會有兩到三個禮拜的備份吧。

舉個例,像金庸。金庸早期在香港辦《明報》,那一整套武俠小說很多都曾在《明報》上連載,那就是逐週寫的。所以連載小說一個有趣的地方也在這裡,因為是逐週寫稿,每個禮拜發生了些什麼事,作者隨著時事而有感的也會不知不覺的寫進小說裡。也是一種時代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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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嗚~~選錯題目了,這個問題要討論的範圍很大〕

  其實教育的問題是層層相關、環環相扣的,所以我這篇小說大概會寫到20萬字以上吧〔假如政府推出十六年國教,字數肯定暴增一倍XD〕所以我才希望大家能砍我幾刀〔錯字的話……就原諒我這個粗心的人吧。〕

  這篇小說的觀點會變得多元化,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我還想去參加參觀師大附中的活動,最後因為成績不夠而作罷。

  小說的主軸及角色的分配不會受到讀者的意見而影響,會受讀者影響的,只有文筆及寫法。

  這也是我第二篇的長篇小說〔第一篇是推理小說,現在在改。〕

  多謝各位的意見,我會多多努力,包括讀些名家的作品、去和一些高手討教。

  雖然高行健先生認為文學只是作者的獨白,不為他人發聲。

  但我仍認為,小說有著改變時代的力量。

  我會多多努力,謝謝大家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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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的天氣到了午後,開始轉變。晴朗的天氣漸漸被烏雲所覆蓋,陽光黯淡,不時發出低沉且駭人的雷聲,烏雲也發出陣陣亮光。原本自在快樂的風也變的怯弱,只能發出嗚嗚聲,彷彿要逃離烏雲的魔爪。行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它開始大叫,嗚嗚聲轉變成聒噪的呼嘯聲。樹木和小草也感染這個氣氛,都發出顫抖的沙沙聲。

  這轉變似乎象徵著鍾令一家的未來,鍾令望著陰鬱的天空,他有些害怕,不是害怕這天氣,而是心中有種不明的蠢動,正在拉扯他的心。外面的天氣像極颱風天,雖然這時才剛過秋天,但這種形容不算誇張。一副山雨欲來的態勢,在田裡工作的農民,也都抬望著天,估量著接下來的變化。

  剛剛吞完油膩的番薯籤,現在胃海翻騰的財發,也發覺天氣變化,他在都市住了幾年,令他印象深的事情之一就是天氣,不管早上、中午、晚上,都市的天空都是灰濛濛的,漂浮在空氣裡的灰塵、懸浮粒子,曾讓他吃不消,或許是人類可悲的適應性吧,他漸漸習慣這種環境,終於忘記水頭村的各種事物,包括清靜的空氣、樸實的村民……

  他回到房間,看著許久沒動的器物,想著以前的種種,但越想越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粗俗,過的是甚麼日子。或許以我們現在的眼光,真的會認為水頭村有些習俗真的很可笑,譬如生病時,喝下泡著榕樹樹皮及公雞羽毛的水﹔小孩只要滿十五歲,就要到田壟去睡一個晚上……等。

  但他沒注意到另一點--雖然這些習俗很可笑,卻象徵著水頭村的傳統、文化跟村民血液中流轉不息的生命力。就算財發跟著阿水伯下田,就算厚實的土地已經原諒他的背叛,但土上的石子卻割破他的腳、污濁的田水骯髒了他的膝蓋、青綠的秧苗癱軟在他的手上。

  財發已經跟土地完完全全分裂,他不再是赤腳踏著泥土,手裡抓著雜草的財發了。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毀滅它,讓它的身軀被汽車壓下一道道傷痕,毒性極大的除草劑來噴灑它的背脊。但財發認為這是繁榮的象徵,誠心崇拜先進的科技。

  回到現在,窗外的天空已經降下大雨,配合風的律動,呈現散亂、不章序的水舞。遠方的雷聲打著節拍,雨中的樹木則輕輕搖擺,彷彿接受這個劇變--烏雲統治著天空。村子口的遠山顯得模糊,但仍隱約看見山頂的黃泥漸漸下滑,你若想知道黃泥下落的話,去看當天的各大報紙,標題皆與「山頂土石流,山下村落,一家十口全數罹難」有關。

  村民紛紛回到家裡,這裡是山地,不是平地,山上的天氣往往是最難捉摸的,小心謹慎,這是村民心中的默契。水頭村國小的老師也乾著急,他們估錯情勢,沒在第一時間把小孩送回家,現在下了暴雨。到水頭村的路不僅遙遠,而且險阻重重,就連成年人,也不可能回去,更遑論國小學童。留下幾位老師安撫學生的情緒,其他人都跟校長討論接下來該如何,一群人圍在收音機四周,聽著天氣預報。

  由於收訊不良,收音機的聲音忽高忽低,還夾雜著雜音,這跟屋外的雨聲交錯,更令人心煩。有些男老師在校長室裡踱步,還發出陣陣低沉的絮語。女老師則滿臉憂容,看著窗外天氣。校長坐在椅子上,想著各種可能的辦法。雜亂的廣播聲、激烈的雨聲、轟隆隆的雷聲,在校長室裡,人們都想著自己的事。

  財發在找手機,就算是玩著無趣的遊戲也罷,在這個與外界科技斷線的地方,手機剛好可以證明他與外界聯絡的證據,讓他知道他還沒被流行遺棄,但他在背包裡搜索許久,但沒有手機的任何消息。他彷彿看見城市裡的種種以近光速的速度離他而去,這種情形讓他感到害怕,背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他仔仔細細的看著地上的東西,睜大眼睛,發狂的把東西拋上拋下,雖然手機禁不起摔,但他仍希望能聽到手機掉在地上,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他把門打開,看著坐在客廳,呆呆望著窗外的阿水伯。他的口氣有些莽撞:「阿爸!你有看到手機嗎?」阿水伯轉過頭,他的臉有些濕潤,大概是外邊的雨飄進來。他回說:「手機怎麼了?」

  「手機被人偷拿走了。」財發咬牙切齒的說著,但阿水伯輕描淡寫的說:「你不是要回來幫忙村民,反正那東西也用不著,不如算了。」他覺得財發變了,原因是都市吧。所以當財發說手機不見時,他有些高興,心想他與都市的關聯終於斷了,卻不知道都市的根早已深深扎進財發的心裡,盤根錯節。

  阿水伯不知道偷手機的小偷是誰,因為家裡來過太多人,幾乎所有水頭村的人都來過,但他想一下會拿手機的人,大概是他讀國小的弟弟吧。只要他回家,再把手機還給財發,不就沒事了。人只要活到一定的年紀,就會對事情有固定的看法,而且難以改變。阿水伯看著外面的天空,回想著之前的事情。財發則坐在椅子上,獨自生著悶氣。

  果然如阿水伯猜測的,在水頭村國小,很多小朋友圍在財來,他是財發的弟弟,他趁哥哥睡著時,偷偷從他背包裡拿出手機,並帶到學校跟同學炫耀。正如他所預期的,他的同學都用著好奇的眼光打量手機,並且問著奇怪的問題,同樣的,財來也用奇怪的解答回答問題。

  「這東西怎麼有聲音的?」

  「你有看到上面的東西嗎?只要拉長,就能夠聽到聲音喔,我想應該有精靈幫忙傳遞聲音吧。」財發突然想到之前老師說的童話,胡亂說出。

  「那個發著光,有著數字的方格子是甚麼?」

  「那就是小精靈住的地方,老師不是說過了,小精靈會發光啊。」

  小孩似懂非懂著盯著手機,肚子裡有好多問題。

  作者小語:這篇還有一千多字就會結束,因為家裡有事,所以貼出的篇幅會不固定,時間也是,請大家多多包含,也多砍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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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令聽到同學們的躁動,也轉頭過去,一瞬間,他被手機的形狀、螢光幕給吸引了。慢慢的走到財來那裡,想要摸摸那台手機。但已經有很多同學圍在那裡,做著與鐘令同樣的動作,大家都想要摸摸手機,滿足好奇心。假如他們知道手機的費用高的嚇人時,搞不好會後悔碰到這個東西。

  等了好久,上課鐘響,因為外面的雨聲,不只同學,連老師也沒聽見,他們擔心著另一件大事。小孩子則專注著手機,一個個排隊,輪流把玩手機。幸虧他們還小,假如在大一些,就會有人用些不正大的手段,例如排插隊。再大一點,粗壯的同學就會威脅其他同學,想把手機具為已有。假如他們是大人,就會說那是國家所有的,是每個人的。

  等到鐘令摸手機了,手接觸到時,剎那間,被手機光滑、平整的觸感所吸引,他有些陶醉。螢光幕也很引人注意,裡面的顏色好多好多。他按著數字鍵,假如運氣好,還會發出一兩次聲音。但沒多久[其實他玩的時間最久]下一個人把手機搶走,鐘令只好重新排隊。

  等這節課已經過了一半,老師們才驚覺已經上課。都紛紛回到原來的班級,只剩下些沒課的老師,繼續與校長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

  等鐘令要在摸到手機時,老師的聲音打破了這個規律。同學們紛紛回到座位,上著自然課。鐘令又看著天空,發現與剛才的景象完全不同,烏雲覆蓋著整個天空,像是燒東西時的灰燼。灰燼不時飛舞,揉合成許多形狀不同的雲。他的想像力開始擴展,並且為天上的雲取名、編故事。但他的注意力還是看著財來抽屜裡的手機,在黑黑的抽屜裡,手機發著微微光芒。

  等到下課,他走到財來那裡,說:「可以讓我把手機帶回家嗎?」

  財來這時不肯,他搖搖頭。鐘令想了一下,又說:「你不是想要知道蟬的在哪裡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把手機給我。」

  財來也很喜歡蟬,但阿水伯不讓財來亂跑。因為財發小時候,曾經為了找螳螂而摔斷腿。他想了一下,反正手機是哥哥的,想要看時,再要來就好了。但蟬不一樣,只有夏天他們才會出現,而且往往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蹤影。他知道鍾令有種奇怪的能力──對觀察事情有極高的天份。

  鐘令與財來還真單純,一個不會想用假話來騙人,另一個卻能這麼輕易相信別人的話。或許是我們太過邪惡,才會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互動是多麼的幼稚。一個人能夠相信別人所說,說的人能夠相信自己所說的,那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財來把手機遞出去,說:「記得明天到學校時還我,那到底哪裡有蟬呢?」

  鐘令開始比手畫腳,說著這小小的水頭村裡,哪裡有蟬。

  這裡的對話我可不能描述,因為對一位充滿熱情的人訴說件令他激起熱情的事時,文字是多餘的。

  當然,一個三年級的小孩是不會說的這麼流利,只是要讓讀者方便而已。

  「差距」到這裡算是結束了,接下來的「獨白」是第三段劇情。:'(

  請各位能夠砍幾刀,謝謝:E

  獨白的內容是位父親對女兒的告白,因為我還沒有當父親的經驗,假如寫的不好,就多多包含啦!

  接下來我要準備段考了,就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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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令聽到同學們的躁動,也轉頭過去,一瞬間,他被手機的形狀、螢光幕給吸引了。慢慢的走到財來那裡,想要摸摸那台手機。但已經有很多同學圍在那裡,做著與鐘令同樣的動作,大家都想要摸摸手機,滿足好奇心。假如他們知道手機的費用高的嚇人時,搞不好會後悔碰到這個東西。

  等了好久,上課鐘響,因為外面的雨聲,不只同學,連老師也沒聽見,他們擔心著另一件大事。小孩子則專注著手機,一個個排隊,輪流把玩手機。幸虧他們還小,假如在大一些,就會有人用些不正大的手段,例如排插隊。再大一點,粗壯的同學就會威脅其他同學,想把手機具為已有。假如他們是大人,就會說那是國家所有的,是每個人的。

  等到鐘令摸手機了,手接觸到時,剎那間,被手機光滑、平整的觸感所吸引,他有些陶醉。螢光幕也很引人注意,裡面的顏色好多好多。他按著數字鍵,假如運氣好,還會發出一兩次聲音。但沒多久[其實他玩的時間最久]下一個人把手機搶走,鐘令只好重新排隊。

  等這節課已經過了一半,老師們才驚覺已經上課。都紛紛回到原來的班級,只剩下些沒課的老師,繼續與校長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

  等鐘令要在摸到手機時,老師的聲音打破了這個規律。同學們紛紛回到座位,上著自然課。鐘令又看著天空,發現與剛才的景象完全不同,烏雲覆蓋著整個天空,像是燒東西時的灰燼。灰燼不時飛舞,揉合成許多形狀不同的雲。他的想像力開始擴展,並且為天上的雲取名、編故事。但他的注意力還是看著財來抽屜裡的手機,在黑黑的抽屜裡,手機發著微微光芒。

  等到下課,他走到財來那裡,說:「可以讓我把手機帶回家嗎?」

  財來這時不肯,他搖搖頭。鐘令想了一下,又說:「你不是想要知道蟬的在哪裡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把手機給我。」

  財來也很喜歡蟬,但阿水伯不讓財來亂跑。因為財發小時候,曾經為了找螳螂而摔斷腿。他想了一下,反正手機是哥哥的,想要看時,再要來就好了。但蟬不一樣,只有夏天他們才會出現,而且往往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蹤影。他知道鍾令有種奇怪的能力──對觀察事情有極高的天份。

  鐘令與財來還真單純,一個不會想用假話來騙人,另一個卻能這麼輕易相信別人的話。或許是我們太過邪惡,才會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互動是多麼的幼稚。一個人能夠相信別人所說,說的人能夠相信自己所說的,那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財來把手機遞出去,說:「記得明天到學校時還我,那到底哪裡有蟬呢?」

  鐘令開始比手畫腳,說著這小小的水頭村裡,哪裡有蟬。

  這裡的對話我可不能描述,因為對一位充滿熱情的人訴說件令他激起熱情的事時,文字是多餘的。

  當然,一個三年級的小孩是不會說的這麼流利,只是要讓讀者方便而已。

  「差距」到這裡算是結束了,接下來的「獨白」是第三段劇情。:'(

  請各位能夠砍幾刀,謝謝:E

  這個是我做的笨事,編輯按到引用,請刪除,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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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想說的樓上幾位大大都說了......

我想發表一下自己對教育的意見......

其實,看大家對台灣教育這麼失望,我心中卻暗自慶幸曾在台灣接受教育......

厚重的書......台灣書一點也不厚,薄薄一本(不會超過七八百頁吧?),不貴(一本不會超過美金一百多塊,合台幣三千多塊),卻可以真的學到很多東西......

這裡的書,厚到一個爆點...重點是又厚又貴又沒內容...

教改,教改....別再改了

我覺得台灣教育夠好了......

雖說是考試領導教學,至少,聽到伊拉克,你知道大概位置在哪裡...

美伊戰爭四年了,美國80%的人連伊拉克在哪都不知道.....

除了美國本土,他們哪都不知道......甚至連中國位置都不知道,遑論台灣

我在台灣學的知識不是死的,是可以學以致用......

學習,

我覺得是心態吧......

心態上的問題......

一個人的人生如果只是為了金錢,那是可悲的......

人生過的有意義,對得起自己,俯仰無愧最重要……

何謂有意義的人生?

在我看來,一個奮鬥的人生就是有意義的人生…….

(抱歉,離題了……如果對這個主題有興趣可以去藝術版看看,有在討論)

http://www.student.tw/db/showthread.php?t=104746&page=3

教育,延續文化的一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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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尊重您的意見,有些事情是您從未聽過的。

  各國的教育都會有一定的缺失,這是不可否認的。

  我不知道您在台灣受到哪個階段的教育,但台灣的教育是很可悲。現在的教科書老師們大多廢棄不用,而且裡面的編排雜亂、資料錯誤可是所在多有。

  可能我們身處在這個環境,所以看的比較多。但我不能夠否認旁觀者的論點,有時候,至知識外反而能把真相看清楚,謝謝你的意見。

  我認為:這世界上沒有永久、完美的事物,只有不斷的修改,才能逼近完美。

  ps:可以談談你對美國教育的看法喔!我小說會加些各國教育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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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美國讀十一年級(台灣的高二),在台灣讀到高一...

也就是九年一貫第一屆(國中所有的書都是 “暫定版”)

很多人都認為,出國讀書的孩子,就是在台灣讀不下才出去的...

並不是的!!!(ex.我上雄女)

美國的教育阿….

學制不統一,比較亂

國小5/6年(1-5/6年級)

國中2/3年(7-8年級/6-8年級)

高中4/6年(9-12年級/7-12年級)

有的還有1-12年級的學校

在國小以後(6年級以後),學生就開始跑教室…

我們可以自己選課,只要畢業前修完規定的學分就行了…(有些學校不管你修什麼程度的課,只要科目修的時間夠,就過關)

而因為是自己選課,所以每個人課表都不一樣…也沒有所謂 “班級”

只有 “年級”…

(ex.我讀十一年級)

(ex.我的學校畢業前要有:

4年英文(Eng I,II,III.IV)

3年數學(幾何,代數II,先修微積分,初等微積分)

3年社會科學(世界歷史,歐洲歷史,美國歷史,政府/經濟)

2年科學(生物,化學,物理)

2年藝術(音樂,美術,戲劇)

2年體育(有參加校隊就可以抵)

2年外語(西班牙文,法文))

這些課是一般人拿的課的…

每個人每天課表不會換,同樣的課上一整年

各科目分程度:

CP:大學承認的高中學分,所謂 “普通班”

Honors:比CP更難些,所謂 “資優班”

AP:大學先修學分,要通過每年五月的AP考試,到大學就不必修這科的"共修學分”

(要拿AP,要CP或Honor拿A,老師推薦,最後再考分級考試,看這學生能不能應付)

(一般學生,到十一年級都拿AP課了)

數學方面我解說一下…

幾何:是把全部國中到高中,從簡單到難的所有有關 “幾何”的東西合在一起

代數:有一點高一數學的東西,只是都敎的很淺,像分配律,結合律,平方和,平方差,餘式定理,圓,橢圓,雙曲線…

先修微積分:聽起來很聳動,其實就像log, “西革馬”,三角函數,等差等比,數列級數,排列組合之類的

微積分: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沒有拿過

註:就算不拿物理,也能畢業…

而且,在美國拿物理,會被說是聰明人,一般人是不拿的…

註2:暑假可以到大學拿課,這樣下一年就可以拿更難的課

我在加州讀書,這邊因為亞裔多,所以比起其他州,學生拿的課普遍比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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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這麼凌亂,應該很難懂...

簡單說,就是按學生程度,你想拿什麼課都行,只要必修學分拿完,什麼都好...

像我數學比較強,那我可以拿比較難一點的數學...

我以後想走生化,那我就拿難一點的生物跟化學...

不像台灣,不管數學多爛或多強,都只能學同一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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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跟台灣不同...

台灣是"班級"

然後老師來來去去...

一天在學校花很多時間,早上七點到下午六點...

但這邊,早上八點到下午兩點...

雖然可以認識更多人,可是不像台灣有"家"的感覺...

因為課表都不一樣,就算拿同樣的課,也不一定在同一堂...

大家在這邊不比台灣那麼close...

沒有那種一起奮鬥的戰友情誼...

以前在台灣,上課,考試,讀書...

大家下課一起討論,考完試一起玩樂...

週末去圖書館一起讀書發憤...

這邊,大家各過各的,考試很少,但都很重要...

大家每天玩阿玩阿玩...等到考試前才看...

下午兩點放學,就跑去玩,玩到晚上...

哪天誰生日,就去party...

------------------------------------------------------------------------------------------------------

大學考試SAT...

只考數學跟英文...

數學很簡單,英文超級難(跟課本敎得完全沒關係)

試想,把中文的文言文轉成英文,差不多是這樣

SAT英文對於美國學生而言,就像指考國文,對於台灣學生一樣

而且,大學最看重的是高中平均(高中四年的努力),在來才是SAT成績...

你還想知道什麼呢?

我目前想的到的就這些...

總之,美國東西簡單很多,同樣的東西,也只是淺淺帶過,不去深入探討

但是,因為台灣學生被訓練成考試機器,上大學之後就瘋了...(瘋狂玩樂,所謂"由你玩四年")

而大學卻才是致勝關鍵...

美國人真正想上大學的,上大學後很用功...

而且大家被訓練成會思考,而非狂抄筆記,聽課,背誦...

喔~對了...

這禮拜要選下學年的課...

我們某些課是必修....只要拿了這些必修,選修可以隨便你選...

像有什麼心理學阿,統計學阿,之類莫名奇妙的課....都是選修

像我12年級想要選AP心理學...(台灣高中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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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恩.........

沒有什麼太大學識。(我說我啦!):E

就只是單純喜歡看這些文章

但是昨天剛好看到你的文章之後

發現今天一整天都在想這個段落後續是什麼。^o)

這是第一次我看這樣的文章隔天還會一值思考後續

所以~~拉拉拉~~!要繼續加油啦!

你寫的很好!~~!: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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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三、獨白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家門,內心痛苦。一種怨恨的心情爆發開來,擴散到全身,轉瞬間把我吞噬。我只能抓著早已破敗的理智之船的殘骸飄浮著,情感之海掀起大浪,不停的打擊我,逼著我鬆手,就此捲入萬劫不復的漩渦。

  我的名字?算了,反正我只這個故事的小螺絲、小齒輪,說真的,這一切都不算甚麼。我是個生意人,經年到國外投資、培養實力,開拓到老婆走了、女兒死了。才發現,除了金錢之外,我無所依憑。

  每當我回到家,總會說句我回來,這是我女兒死後才有的習慣。我回來這三字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迴響。

  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

  我有多久沒回來?我忘了,或許我身體回來了,但心呢?我總是回到家,然後呼呼大睡,隔天精神抖擻的出門,我曾為自己的體力感到驕傲。每當有人說心裡會影響體力時,我總是嗤之以鼻。對我來說,這兩碼子的事,風馬牛不相及。我不高興時,我工作,我高興時,我賣力工作。

  但現在?我發現這話有點道理,女兒死後,我的關節、腦袋經常疼痛。孤獨感不斷的侵蝕我的身體,漸漸把我的身體蛀成大洞。我僅僅站立,便感到都市間的大樓風便把穿的搖搖晃晃。以前熬夜,打個盹就好的事也消失了蹤影,當我醒來,頭痛欲裂不說,睡神隱隱約約的像我灑著粉末,用著繩子拉下我的眼瞼。公司老闆不再青睞我,以前我所作的苦勞,也忘的乾淨。還好他可憐我,只是給個冷板凳、調低薪水。體力雖然不行,但以前忙慣了,現在這麼輕鬆,倒感不是滋味。總想跟以前一樣,至少,跟女兒還在時一樣就好。

  公司的人也認為我是個中年喪子、喪偶的人,看我的眼光多了份同情,甚至有些淚線發達的女職員,跟我說完話,離開後,就會捂住嘴巴,含含糊糊說:「這個可憐的老男人,唉!」語畢,再落下幾滴眼淚。我承認,女兒死後的幾天,我是需要肩膀的,雖然我的肩膀很大、很寬,當初我問老婆怎麼喜歡我時,她依偎在我的肩膀,撒嬌說:「你的肩膀很寬,很有安全感。」離婚時,我問她還有甚麼話要說,她不語,只是用力的搥我的肩膀幾下,並流下眼淚。我只能漠然已對,從那時開時,我心中的堡壘已經出現裂縫。女兒死後,堡壘被攻陷,大批大批的敵軍進來,在我殘破的瓦礫中,高高揚起勝利的旗幟。

  我忘了我最後一次抱女兒的是甚麼時候,也忘了她是否跟她媽媽一樣,喜歡我的肩膀,反正這一切都無所謂了,真的無所謂,反正人死了,說再多也是屁話。人真的很健忘,我已經漸漸忘記我和妻之間的結婚紀念日、女兒的生日……也忘了怎麼作父親,忘了發現女兒的不正常舉動。我忘了很多事情,但要記起來,然後繼續折磨我自己?

  我跑出家門,跌坐在旁邊的樓梯。至少,我逃離了孤獨,是嗎?

  這篇我用的是另一種寫法,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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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冰冷的樓梯上,我茫然的看著上面污黃的燈泡。燈泡燈光微弱,彷彿垂死的太陽,散發著殘餘的熱力,但與這四周斑駁的牆壁卻十分搭配,牆壁滲著絲絲水跡,霉味撲鼻而來,輕輕的搔弄我的鼻孔。這個時間、空間、人物,只能用「孤獨」二字形容。

  水跡慢慢流下,匯成水灘,漸漸的蔓延到我的外套旁,還不滿足,隨著衣角延伸上來,我打了個冷戰,發現我的外套吸滿污水,厚厚的壓在身上,冷濕的感覺掌控全身,我只能緊縮著身子,不停的顫抖著,牙齒上下碰撞。眼睛一酸,污水從眼裡留下,再掉落地上,與水灘會合。

  我豁然起身,往門外跑去,走向熱鬧的街道。抖抖滿身的髒水,它們發出大雨傾盆時,雨水落地的聲響。但路人們好像沒有聽到這聲響,匆匆的走著,交疊的腳步,輕快且忙碌的節拍。

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踢踢

  我舉起腳步,卻聽到鐵鍊聲,低頭一看,一雙乾枯的手套著鍊子,緊緊的抓住我,枯手的肌肉條理分明,十分纖細,是女人的手,我如此想著。這隻手慢慢的變成紅潤且富彈性,指甲上也塗著指甲油。我細細看這變化,一個念頭閃過我腦海,那是一雙我曾經狂愛過的手,女兒的手。我用力的抬腳,希望能把手的主人拉出,看輕她的面貌。但它卻像捷運裡的公共藝術,動也不動,我又見那手逐漸枯萎,成為一開始的形狀時,污水又從我的眼中流出,水灘也漸漸蔓延到街道上,成了涓涓細水,水流有知覺的,流向我腳邊,與剛剛落下的汙水會合。

  污水越流越多,終於引起旁人的側目,一位西裝筆挺,面色紅潤的中年男子走來,他神情急切,問說:「你怎麼哭了呢?」我先是低頭不語,但看到原本緊握我的腳的枯手,轉而握著中年男子的雙腳。我駭然不語,看著這個劇變,中年男子看我不說話,又說:「看來是個神經病!我還要去公司加班呢!看來我浪類時間了。」,語畢,又打起輕快的節拍,遠離了我,枯手頓時透明,但我能隱約的看著它仍緊緊握著男子的腳。

  我輕輕的抬起腳,慢慢適應著人們的節奏,這原本是我早已習慣的東西。但現在卻要如小孩學游泳般的害怕、小心,想想真是諷刺。自己最熟悉的,往往容易忽略。我忽略我的步驟、家庭……,現在我不能熟悉那些早已失去的東西,只好熟悉城市裡人們的腳步聲,至少聽到腳步聲,我不是孤獨的。我不在坐在樓梯裡,任孤獨的汙水侵蝕我的全身。

  小孩終於可以游泳了,他高興的叫著,兩隻手高興的滑動。彷彿了解這個喜悅,我輕快的走著,外套上吸附的汙水也隨著節奏,漸漸掉在地上。行人不知道這個喜悅,依舊踢踢踏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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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人群中,我仍害怕著。擔心自己與眾不同,我低著頭,看著許多人的腳,皮鞋、高跟鞋、涼鞋……他們打著不同的節拍,水從地上迸出些水滴,讓這個街道的聲響更加複雜。

  人們組成一道道圍牆,他們從不相識。但在這裡或其他街道上,他們將會走再同一個方向,最後在分岔處分離,毫無感覺的一起、分離,流動著一股冷漠的氣息。我這時驚覺,雖然我混在人群中,但我仍是孤獨的。路人彷彿是一尊尊石膏像,嘴角不曾上揚、不曾下彎,他們是個冷傲的展示物,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在陌生人前展現。

  就連正義感也是。

  我的心裡的大門開著,敞開著。希望有人能闖進來,至少,從外面探出也行。或者在門前駐足,幻想一下裡面的風景。我的心門是稀少的、冷清的,我不能把胸口對著路人,他們不但會把我當成傻瓜,更會快速的遠離我。我靜靜走著,雖然裡面的我已經跑出門,想要大叫,希望引起別人注意。雖然我的心中的大海已經洶湧,不時掀起巨浪,發出陣陣海潮聲。但現實中,我仍是沉默的,我仍是冷靜的。即使我已經在漩渦中,被轉的七葷八素。

  雨下了,石膏像終於溶化,露出驚慌的神情,紛紛拿起雨傘等遮蔽物來蓋住頭,並加快腳步。街道上的節拍加快,伴隨著雨聲,更豐富了。我的耳朵被敲打著。

踢踢踏踏 淅淅浰浰踢 踢踏踏 淅淅浰浰 踢踢踏踏 淅淅 浰浰 踢踢踏  踏淅淅浰浰踢  踢踏踏淅 淅浰  浰踢踢  踏踏淅淅浰  浰踢踢踏踏淅  淅浰浰  踢踢踏  踏淅 淅浰浰踢踢  踏踏淅  淅浰浰踢踢踏踏淅淅浰  浰踢踢踏踏  淅淅浰浰踢踢踏 踏淅淅浰浰 

  我的耳中又響起另一股旋律,那是我追我老婆,所唱的民歌。紀念的當時我們第一次見面,那首歌叫〔雨中即景〕

 我輕輕唱著這首歌,嘩啦啦啦啦下雨了,看著慌張奔跑的人們。看到大家都在跑,神色慌張。叭叭叭叭叭計程車,黃色的車身滑過一條條河。他們的生意是特別好,嘩啦啦啦啦淋濕了,好多人臉上嘛失去了笑。奔奔跑跑。

  無奈何望著天,轟隆隆的打雷了,膽小的人都不敢跑,嘆嘆氣把頭搖。唉!感覺天色不對 , 最好把雨傘帶好,不要等雨來了,哭喪著臉,大家又躲又跑。

  無奈何望著天

  嘆嘆氣把頭搖

  無奈何望著天

  嘆嘆氣把頭搖

  歌詞的順序已經混亂,連辭我都加了些。雨越下越大,人們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頻繁,雨水打在我的臉上,讓我睜不開眼睛,到了最後,我放棄掙扎。但在細微的眼縫裡、飄搖的雨水中,我看到一個身影,彈著吉他走來,唱的正是雨中即景。他的鬍渣未刮,眼神輕鬆,嘴裡吐出的字句、旋律,是多麼的慵懶、自由,看到他,我呼吸開始困難,那位年輕人,居然長的跟以前年輕時的我十分相似。當他從我身旁走過,我再也承受不住,大叫一聲。

  無奈何望著天

  嘆嘆氣把頭搖

  無奈何望著天

  嘆嘆氣把頭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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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閉起了眼睛,卻看見有無數條光線從我面前飛過,遠方有個光點繼而變成光洞,最後變成光圈。光圈吞噬了我,裡面一片黑暗,與剛剛的情況完全不同。然後我的身體開始下墜,沒有止盡。

  不久,黑暗漸漸散去,我看到黑暗與光明的交融點,交點發出七彩的光芒,但我沒多做觀察,強烈的白光又逼的我睜不開眼睛。等我再一次的睜開雙眼,發現我坐在一所學校的操場上,正確來說--是在跑道旁,操場四周圍著綠樹,綠樹下則是各種運動設施或遊憩設施。綠樹又被圍牆包圍,圍牆上有著同學畫的壁畫,看那些不成熟的筆法就知道了。走道是由紅沙鋪成,上面的白線模糊不清,連水溝蓋都少了好幾個,水溝裡沒有任何髒水,只有一團團爛泥巴。

  操場的同學,有的在打籃球,有的在跑操場,有的在樹蔭下聊天。吵鬧聲充斥耳中。彷彿不知道我的到來,他們沒有停下動作,我低頭看著自己,服裝沒有甚麼改變。唯一不同的是,大衣吸附的污水不見了,我的腳底邊沒有低落下來的水漬了,身體也輕盈起來。我想隨意走走,抬頭看著天空,藍藍的,只掛著幾絲薄雲,但陽光很刺眼,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這個學校不像是我以前就讀的任何一所,我看看在操場上運動的同學,他們的體型大概是國、高中生吧〔雖然最近的小孩發育的情況很好,常常有超齡的體型。〕

  轉頭看校舍,外面貼著紅色的瓷磚,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刺眼,總共有五樓,從這裡看去,大概只有兩棟校舍,相隔不遠。我一邊看,一邊回想活到現在的任何記憶,但沒有符合這裡的記憶。我站起身,走向學校,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相關的事物。操場離學校不遠,我沿路走在榕樹的樹蔭下,這讓我的汗不會流的滿地。

  走進穿堂,兩個同學就從我的身旁擦過,他們倆好像沒發現我的存在,我回頭罵了幾句,正好看見其中一個滑倒,頭撞到柱子尖銳的稜角。我轉過頭,往更深處走去。學生的活力大的令人咋舌,並且膽子很大,剛剛看到有位學生把粉筆灰加進老師的杯子中,其他人不但不阻止,還在旁大笑,而我的反應只是自己沒選擇當老師。但當我要往下一個教室走去時,一個人的面孔阻止了我的腳步。

  那是女兒的臉,我看了看掛在柱子上的班級牌,「310」我喃喃自語,突然想到這裡是哪了,原來是女兒的學校,但我真的忘了,除了鮮少來到這外,因為發生每些事情,讓我不敢來這裡。

  「真是個諷刺的安排啊!」我嘟噥著,便倚在高度只在我腰間的窗戶,看著女兒的一舉一動,剎那間,我覺得自己心中孤獨、冷漠的感覺消失了,令人反胃的感覺無影無蹤,寒冷的感覺從心中退散,慢慢的留到我的手掌,如果那是幻象,那就不用再醒來吧!那時我這樣祈禱,雖然女兒沒有發現我,但也沒差。以前我忽略她,現在該她忽略我,合算!合算!這是我的報應,假如執行報應的是我的女兒,那我心甘情願,甚至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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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作劇後,同學們開始聊天,想著待會老師喝到水的情形。

  「那老頭待會一定會跳起來,然後把水吐出來。我已經想到他頭上所剩無幾的毛髮在頭頂上飛揚了。哈!」一位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學生。他坐在桌子邊,左手放在其他人肩上。看他的姿勢及說話方式,應該是這個班的頭頭。

  其他人附和,並開始說有關這位老師的壞話,每說完一則,所有人都痛罵老師一次,彷彿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女兒也在旁邊聽著,間或加入批鬥的行列。

  「你知道嗎?上一次我趕著去合作社買早餐,結果被他攔住,說甚麼最近考試考太差。要好好用功。害我來不及買早餐。當我回去晚了些時間,當他問我甚麼原因時,他居然還說不要找藉口。」

  「你這還好,我有一次去放習作,在那裡整理東西,想清出個地方來放。結果他剛我回來,罵我動他的東西,還說要把我送去教官室。」

  「反正我們班都很不爽他,他自己也知道啦。但我們不要做這太過分,應為分數還在他上呢!只要他不爽是可以把全班當掉的。」

  「……」

  之後對話我就沒仔細聽了,因為我看到女兒走出教室,我跟上前去。來到女廁前,我心想大概是去上廁所吧。正想回去時,聽到女兒正和一位同學說話。

  那聲音又輕又脆,語氣著急,「怎麼辦?有小孩了呢!」

  女兒的聲音響起,「先別緊張,我們再想想辦法。」

  另一個聲音開始出現哭聲,「我會被家人打死啦!怎麼辦?我男朋友都不接我電話,他不理我了。」

  「鎮定!反正那種男人不要也罷,我們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在說吧。上課鐘響了我們先回去吧。」

  另一道聲音的主人走出女廁,頭髮是可愛的香菇頭,眼睛紅腫,臉頰豐腴,身高不高,但散發出文靜的氣息,她雙手纖細,十個指頭互相交纏,輕輕的走回教室。

  女兒則拉開腳步,跑回教室。不知道她是為了上課而用跑的,還是想看到老師受窘的樣子。假如是我,我寧願是前者。

  終於看到他們所謂的老頭了,如同大家所想的,這位老師帶著金邊眼鏡,眼神黯淡,鼻子油膩。頭髮果然稀疏,只剩下幾根仍力挽狂瀾的黏在上面。一說起話,低沉且無節奏性的聲音便會引人睡著。牙齒也呈現噁心的黃色。穿著半透明的衣服裡面再加個小汗衫,褲子的皮帶也不繫緊,衣服也沒紮好。看他手中那殘破不堪的數學課本,便知道他對這堂課的用心度。

  「同學,先把課本翻到p169頁,上次我唸到哪裡?」

  「唸到三角函數的性質。」

  「好!先讓我喝口水。噁--呸呸呸,這甚麼東西?」低沉的聲音頓時精神起來,他吐了幾口水,原本精心黏好、固定的頭髮都往兩邊散去,露出一片光亮的頭皮,所有人開始大笑,就連我也是坐在窗戶旁,不停的笑著。

  「笑甚麼?再笑,小心我把你們這學期的數學當掉。」老師發覺自己糗態畢露,趕緊用分數威脅,想要找回已經失去的尊嚴。但班上同學只是停止笑聲,從他們輕蔑的眼神來看,這只是表面的平靜,同學們仍看不起他。

  「這誰作的?快說?」老師重複這句話,但班上同學只是一貫的擺出冷漠的眼神,緊閉著嘴巴。老師吼到脖子的血管都冒出來了,怕自己會死在這個地方,才冷靜下來,忿忿的說,「最好能夠期待你們的考試機會很好,不然準備補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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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同學們發出不高興的叫聲,開始跟老師吵架。面對排山倒海的罵聲,老師頭上的頭髮抖了一下,又往旁邊偏了些。他的身形頓時縮小,剛剛罵人的氣勢都消失無蹤。只能嚅囁說:「現在是上課時間……」

  一位樣子魁梧的學生站起來,吼說:「你有甚麼證據說是我們幹的?」這句話彷彿是引領學生們的情緒達到巔峰,教室裡的聲音更加嘈雜,還有人衝口說出三字經。

  老師的臉由深紅轉成慘白,最後轉成青色。雖然他仍想要鎮住班上,怒目瞪著同學,但已經是無力挽回。只能站在台上,任憑學生的吵鬧。希望教官能夠到來,讓同學能夠安份些。而同學發現自已站上風後,便和周圍同學聊天,完全不把老師放在眼裡。

  我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惡整老師,但沒想到現在的學生竟如此大膽,直接何老師槓上,我吐了吐舌頭,慶幸自己還好選擇當上班族,沒有因為一時昏頭而當老師。不過說到老師,我又想起以前令我印象深刻的往事……

  但不是所有同學都是這樣的,吵鬧的只有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同學則安靜的看書,不論班上吵的多兇,他們仍無動於衷。我敢打賭,就算發生戰爭,他們仍是看著書,絲毫不關心週遭的事。

  看著這種混亂情況延續,我有點無聊,轉而注意我的女兒。

  我以前很少注意到她,但現在我可好好的、仔細的看她。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安安靜靜的看書。我從來沒在家裡看過她讀書,她只有看些言情小說,或是跟同學拿著電話聊天。她翻著課本,但眼神突然飄到窗外。彷彿在想些重要的事,她的眼睛微微下垂,瞇了起來,就像睡著似的。左手支著下巴,手的潔白剛好襯托她臉上的紅,鬢邊的髮絲隨著微風飄動。

  雖然父母看自己的小孩都認為是這世上最美的,但我相信,你看到我女兒也一定會讚嘆。但這一切過去了。她已經緊閉雙眼,成為土下的香塵,從此玉殞。想到這裡,我又感到一陣悲傷,寂寞和空虛又纏繞我的身體。身上穿的大衣又厚重起來,並開始滴水。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們在吵甚麼?」一個如雷似的吼聲打破我的沉思,我抬起來看看聲音的主人。教官在前門,吵鬧的同學頓時安靜下來。老師這時又恢復了他的威風,仗著教官,他開始大罵同學,從同學的吵鬧到國家的安定,再罵到現在的官員貪污。他不知道教官在他說到國家的安定時,已經離開。離下課還有十多分鐘時,同學又開始大罵老師。老師發現自已所依憑的人早已離開,又恢復之前的樣子,並開始喃喃自語,從他的嘴型看來,大概是唸著那些作怪的同學的名字,想著要用成績給他們難看。

  女兒完全不為剛才的情形所動,她開始把玩著原子筆,靈活的甩動著。但她常常把筆摔落地上,隨後又開始把玩。但從她偶爾掠過的緊張神情看來,剛剛在廁所的事已經影響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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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等到救命的下課鐘響,數學老師跑出教室。女兒這時站起身,走出教室,我上前跟去,走過幾間教室,一位眼眶紅腫的女生,在跟女兒說話,但她的情緒激動,縱使女兒輕聲安慰,她的身軀仍在顫抖著。

  「怎麼辦!他的手機關起來了。」

  「先別急,你知道他讀哪嗎?我們放學去找他好了。」

  女生說出學校的名字。

  女兒接著說:「那還好,你沒有補習吧,今天去找他,你準備好了嗎?」

  她虛弱的點點頭,斷斷續續的說:「他人其實很好……對我真的很好…昨天我打電話給他時,他也慌了,但他還是安慰我,叫我安心。可是我心還是很亂,覺得很無助,想再打給他時,他卻關機了。他會不會不要我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眶又紅了。女兒輕拍她的背,柔聲說:「只要我們找到他,一切的問題就會明白了,所以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

  女兒甚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我感到一陣迷惘,我真的很不了解她,我突然想起他死前的幾個月,沒有耍過一次任性,甚麼時候眼裡的小公主,蛻變成一個成熟、負責的人。唉!我輕嘆口氣,有些失落,心中的某些結構改變,剝落片片,掉落地上。我靜靜看著,感覺就像小時候從後面看著她學步一樣,唉。

  女生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回到教室去了。看著她的背影,身材微微發福,尤其是腹部,形狀像個成熟的果實般。女兒也這注視著她的離去,表情有些失落,大概也擔心著朋友的安危吧。應該只有連續劇或情春句才會發生的橋段,居然會真實的擺在眼前,是我也會驚訝吧。

  許久不變的上課鐘聲又響起,女兒快步走回教室。我想到到處逛逛,雖然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象,但我卻只能用我的雙腿走路,沒有飛行的能力。漫步在校園中,我發現許多沒有注意到的事,一般我會來這多半是學校舉辦懇親會或陪女兒註冊,步伐總是匆匆。

  教室裡的學生,有些很認真的抄寫筆記,有些則在抽屜裡翻著其他科的書,在教室後面,一大片學生睡著趴在桌子上。講台上的老師彷彿習慣這些事情,自顧自的講課,機械的寫著黑板。這些情形在我那個年代已經有了,沒想到居然延續到現在,我抬頭看著班級牌──302,果然是三年級,只有國中三年級的學生才會如此大膽。之前參加課後輔導說明會時,校長說要提高升學率的話語在耳,假如看到這幅光景,恐怕會氣的血壓升高吧。想到那位身材肥胖的他,臉脹紅的樣子,真像個可笑的小丑。

  我找了個樹蔭蔽天的地方,稍微歇息。微風輕輕吹送,中庭的樹微微搖動,發出美妙的沙沙聲,樹的影子投印在地上,顯得清涼。一股輕鬆、涼涼的氣息流入心中,讓坐在樹根上的我,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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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天空掛著幾抹微雲,也許連雲朵也被熱氣所攝,顯得有些慵懶,不再自由的漂泊,只是偶爾移動。風也停住腳步,暑熱卻猖狂的齜牙列嘴,不斷的進入我的袖子、褲管,把我的外套鼓的大大的。炎熱的氣息讓我的喉嚨異常乾渴,我伸長舌頭,雖然這樣會散失更多水分,但炎熱的溫度當下來說,是最嚴重的問題。溫度越來越高,臉上所掛的汗水也越來愈多,漸漸濡濕我的衣服,但大衣卻如厚重的枷鎖,緊緊的綁住我的身體,想脫也脫不掉。我感到一陣暈旋,一個人在夢境中居然會中暑,說出來恐怕被人笑死。我站起身,想走到陰暗處歇息,才沒幾步,我已經體力不支,攤倒在地,視線又變的模糊不清。

  難道要回到現實了嗎?我虛弱的喃喃自語。

  在我閤上雙眼前,看著眼前的景物正詭異的變化中。

  雲彷彿被釘住,光線變成塊狀,一條條藍色筆觸,斜斜的塞滿整座天空。樹影也變的模糊,連帶著沙沙聲也黏黏的,充滿不乾脆感。地上的影子逐漸模糊,彷彿消失了焦點,影子和影子重疊。一幅奇怪的影像擺在我眼前,天空是多麼的湛藍,多麼光亮。但地上的影子卻凌亂不堪,漸漸的,光明與黑暗的分界也模糊不清,空間開始扭曲,巨人粗暴的把這個空間揉成碎片。一瞬間,我的身體分成好幾段,隨著狂暴起舞,等我再一次的組合好時,眼前的景象令我震撼。

  發覺自己站在一間老舊學校的校舍屋頂,看到掛在校門口的校名,才發覺這是剛才那名女孩說的學校。我站起來,高處的風拼命的打在我臉上,腳上所踏的不確定感也十分清楚。我使盡全力才勉強保持重心,並吃力的看著四周的環境。

  校地不小,總共有五棟樓,這五棟樓把操場包圍住,大概是鄰近馬路的緣故,校舍沾滿了灰塵,配合天氣灰暗,雖然有種百年老店的氣勢,卻更有它是個頑固老人的印象。據我所知,這間學校以校風嚴謹出名,但因為墨守之前戒嚴時的校規而被民意代表抨擊。猶記得那時的校長卻不卑不亢說出理由,捍衛著學校的尊嚴。但這間學校在家長眼中,卻是個嚴格、迂腐、升學率不高的老學校,校舍上班駁不堪的瓷磚彷彿預言著這個學校未來。事實上,這個學校在女兒死後,十分迅速的敗壞,過了一年半,終於倒閉。

  

  天空出現奇異的變化,不同於剛剛的情形,這裡的雲卻十分活潑的轉動著。伴隨著雷聲,轟轟隆隆,好像這附近的空氣被這個學校所吸納,活潑的跳動,不斷的漲大、縮小,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風越來越強烈,而且方向飄忽不定,巨人剛才撕碎時空,現在卻搓揉著,一股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讓我喘不過氣,敵不過這個變化的我,便離開頂樓,往校門口走去,假如我猜的不錯,那件事待會就會發生。或許,我可以看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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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飛快的跑著,我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原因是--

  女兒就是死在這所學校裡的!

  據警方的說法,她是從智淵樓三樓處跌下來,頭部著地死亡。而五棟校舍的樓名,分別是啟淵樓、智淵樓、德深樓、孝達樓、行政大樓。智淵樓是一進去校門,第一眼就會看到的地方,當我趕到學校時,智淵樓前面的空地只剩下白白的粉筆線,畫著一個人型。

  氣喘噓噓的跑到智淵樓三樓,我慌忙的看看周圍,沒有女兒的蹤影。卻聽到有吵鬧聲。尋著聲音的指引,來到一間教室前面,把門推開一條縫,看到兩女一男在教室裡,是女兒和她的朋友,另外一個男的,大概是那女孩的男友吧!

  女孩跟男子激烈的爭吵著,女兒在旁不斷的勸架,好幾次男生十分用力的推了女孩一把,但被女兒扶住。女孩邊流著眼淚,不停的哭罵。男子則不耐的別過頭,偶爾飆出幾句粗話。

  教室外的天氣,不停躁動。黑色的天空彷彿被煮開似的,不停的滾動,又好像畫水墨畫時,墨汁在紙上染開時的樣子。遠方的雷大的嚇人,一條條白色的大龍墜落到地,並發出臨死前的哀鳴。大地隱隱跳動,更添加不安的因素。這一切,彷彿為女兒的死亡感到惋惜。

  吵到最後,男子被激怒了,他走到女孩面前,重重的踹了她一下,女兒想在後面撐住,但力道實在太大,女兒的重心也不穩起來,由於她距離窗外不遠,跌了出去。

  躁動的天空更加猖獗,雷電的頻率也更加頻繁。隆隆的落雷聲不絕於耳,風淒笑著,不斷的來回穿梭,讓我呼吸不過來,只好摀著胸口,不停的用口吸氣。

  男子和女孩都呆住了,他們慌忙的跑到窗戶旁,並出頭看下面的情形。我也急急忙忙的來到窗戶。最後我絕望了,再一次的絕望。女兒的眼睛睜的老大,頭部下方的白色石磚地,漸漸被鮮紅色的染料染紅,成放射狀的樣子擴散。我無力的倚在窗戶旁,只能張大嘴巴,卻甚麼都不能說。

  旁邊的男子卻十分鎮定的看著女孩說:「我們要怎麼做?她的死,我們都有份。」女孩不停的顫抖:「那該怎麼辦!肚子裡的小孩已經是個麻煩,現在又…又…哇!」她哭的更大聲,但沒多久,男子把她的嘴巴摀住,低喝:「下面已經有人來看,給我閉嘴,不然一切都完了。」女孩也知道嚴重性,但身體還適不停顫抖:「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朋友認識一個醫生,聽說很會做墮胎手術,而且價格便宜,你就去吧。至於費用,一人一半,可以嗎?」男子見到女孩點頭後,又說,「待會就裝做不知道這件事,你們剛剛從小洞過來的吧!那警衛就不會發現你們了,待會記的從那裡出去,一切都會沒事的,假如警察真的找上我們,我可是會把一切都撇乾淨的。」

  「可是……她的爸爸……嗯!好吧!我都聽你的了,那,再見。」她說完,仙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教室門旁,探出頭,大概是沒人吧。她一溜煙的從門口消失蹤影,只聽到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男子則理了理頭髮,快步走出教室。至於那位女孩後來的事情,我只能在報紙地方板的一則小小的報導知道,一個做墮胎手術的醫生,在為一位女學生做墮胎手術時,手術失敗,使得女孩失血過多,死在手術台上。一個可憐的結局,不是嗎?

  天空的激烈運動到這裡頓時消散,它們也感到無力吧!雖然天空依然陰鬱,開始下雨,一股哀傷的氣息隨著雨滴落下,狂躁的的氣息也不見了,只剩下緩慢、黏濕的絕望感沾染了整個學校。時間停止,就像照相定格時的情形。一切一切都停止動作,只剩下我的心,仍悲傷的跳動著。

  學校的影像頓時不見,我陷入一片黑暗中。女兒的影子從一片無垠黑暗中跑來,我笑了。她飛快的跑到這裡,不停的向我招手,笑的十分燦爛,雖然她四週沒有任何光線,但我能十分清楚的看到她的一切,她穿著學校的制服,下半身的裙子十分可愛,並且露出白皙的小腿,身上沒有任何殘缺,步伐輕盈,長長的頭髮無聲的飄逸著。皮膚十分白,但裡面卻透著血色。我不覺得恐怖,相反的,我感到一陣狂喜。最後,她站在距我不到一公尺的地方,笑說:「你都知道了吧!那我們走吧!」語畢,她撒嬌似的環住我的手,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那是她坐在我旁邊時,最習慣的動作。

  「嗯!」我應道,跟她一起走入黑暗。

   作者小語:呼!三線故事的開頭終於完成,接下來就要開始延伸、糾結了。我會找時間把最近的寫作心得跟篇章的特點po上來,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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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屬於作者的絮絮叨叨,大家就姑妄看之吧!

  教育這篇小說至少連載半年了,目前字數三萬多字。一個很奇妙的數字,前面三節,字數幾乎都是一萬多字,這除了劇情上的安排外,還包含本人的一些小怪癖[很喜歡小說的字數是x0000的,這樣比較好看XD]

  這期間,我獲益良多,不但認識了幾個好朋友,還確定自己寫下去的志向。這裡要先謝謝恨情歌和好個尼范,認識你的真的很好[又不是畢業典禮= =]恨情歌的建議,不論是論點、舉例都很好,雖然我還沒能改正過來。

  至於錯字……還真的請各位多多包含,等這篇小說都連載完畢後,馬上動手挑。我打字很快,而且人又粗心,雖然在貼上來前會檢查一番,但還是會有疏忽。

  當然,也有人擔心,這篇小說的題目很大、很雜,最後會不會搞得不倫不類,我很遺憾的說,以我目前的功力,可能會把這道菜搞砸[你確定不是滿漢全席嗎?]但還是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還有觀點,小說有時候會有我、無我,譬如第一人稱,便算是一個明顯有我的例子。而第三人稱則是無我,但雖然說是無我,但通篇來說,裡面的精神便是作者的我。這篇小說,怎麼說……到了最後,楚然會在小說中出現,還視點也會不斷的變換,這個特點,會在待會的篇章涵義中解說。

篇章涵義--

  先說我這個人很喜歡玩文字遊戲,不論是小說的名字、篇章的名字乃至於小說中的人物、建築物等等,都可能有深刻的涵義[可能是我很喜歡推理小說中的暗號推理吧XD]

  第一章--告白

  這是以第一人稱來寫的作品,是羅穎川的觀點來描述,我想經過他的敘述,來塑造他是個徬徨、無助,有些受桎於社會的價值,卻又對這感到遲疑。常常對事情冷眼旁觀,但又硬不下心,成為一個徬徨、猶豫的人,也使得他的描述方法、思想顯得十分拖泥帶水。

  羅淮我把他塑成一個課業上一帆風順、擁有很好條件的人[無論運動、異性方面……]但他的有些舉動卻過於天真,我這是用來影射一些擁有高學歷、高能力的人,對於生活及社會的事卻漠不關心或一無所知。

  吳揚雖然是以他的死作為故事開頭,但他是個犧牲者,可以以他和羅穎川之後的種種舉動作比較,這個人是個衝撞社會價值失敗後的犧牲者,不是每個勇於質疑、挑戰就價值觀的人都會勝利,他們的反對不是都有理的。我們的歷史、故事大多把一個挑戰者塑造的完美,不論下場是悲是喜,他是個英雄。但這是個很可憐的做法,讓我們只一味的同情弱者,不能理性的批判。

  杜明宇我只能說他是個反社會的人,不論他的思想、行為,都是狂蕩不羈的。之後會開始探討他為甚麼會變成這樣,這個人算是個引信,而不是炸藥,他會逐一的爆破被深埋、隱藏的炸藥。而有些觀點會過於偏激,也是我刻意的,畢竟人無完美,必須有缺點,才能算是個人。

有趣的地方:

杜反敗--反對正、敗對勝,至於是誰,不言而喻。

羅潁川、羅淮:沒甚麼,穎水跟淮河罷了。

告白:算是個開端,有點算是對於埋藏已久的事,想要說出來的味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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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差距

  這篇我覺得有些虛,畢竟鄉村的記憶我沒有,自己也沒有親手種過植物。寫這篇時,我會看些資料,最後躺在沙發上發想,想出一個類似台灣烏扥邦的地方--水頭村。

  這篇的含意就沉重許多,我們常常說城鄉差距[這也是此篇叫差距的由來]每到大考,便會開始說城鄉差距對於成績的好壞,或哪個鄉村的學生高中哪個科系等……也不時耳聞哪個老師決定進入深山服務的新聞,但這些事情都沒了下文。這個篇章是個很有趣的篇章,一個經過城市文化洗禮的鄉下人,當他回去自己的故鄉時.會跟原本住在都市,但現在卻住在這個村子的人,到底會擦出甚麼火花。

  第三--獨白

  這篇算是個很有實驗性的東西,你可以發現這是以第一人稱、以一個父親的角度來敘述的,還再現實中,我用一個很魔幻的角度描寫。反而在他昏倒後,所描述的情況卻是十分的正常,有魔幻的地方則是場景時的轉換。

  先這樣,假如你有想法的,歡迎在這裡跟我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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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萬般皆下品

  今天的午覺真是刺激,教官不知吃錯甚麼,來我們班巡好多遍。到午休結束前十分鐘才吃完,現在在換衣服時,肚子仍在發脹。同學三三兩兩的換衣服,女生們到廁所去換,男生則在教室,把門、窗關起來。雖然是換衣服,但我們班的男生總能有事情做。話才說完,就有兩個光屁股的男生在教室追逐。

  杜明宇這時卻安靜下來,安靜的脫掉衣服,我這時才發現他的身體很瘦,兩邊的肋骨十分清楚,因為身體的襯托,連帶他兩手也像枯木枝。他安靜的換上班服,我看了看講台上的時鐘,便加緊動作。

  要去上課時,發現杜明宇在教室外等我,一見到我,他便笑著跑來,並跟在我身後。「假如我猜的沒錯,今天的體育課會有很好玩的事情發生。」

  我不在意的回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今天的歷史課已經夠倒楣了,你還希望發生事情嗎?」

  他神秘的笑笑:「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我們自找的嗎?」

  我不想再理他,而且加快腳步。沒有到杜明宇跟得上來,還不停的在我耳邊說話。

  到了操場,這裡並不大,一個長方形的空地,周圍擺了籃球架。籃球架被七上藍色的油漆,上面的球框被鐵釘修修補補,壞的原因是同學都喜歡完灌籃,或者十分粗暴的用球砸籃框。後來學校規定,不得灌籃及用球砸籃框。

  中間則畫上排球場的線,這裡也可用來當羽球場。這所學校的同學除了愛打籃球外,排球也是項熱門的運動。這不大的空地,學校可是做最有效的使用。當然這些對從小就不愛愈動的我沒啥影響,因為每次上體育課時,我都會到樹蔭下乘涼,然後跟三五好友聊天。

  不過自從上高中,教我們的體育老師,卻嚴格監視的同學們一舉一動。並且說假如在上他的課時偷懶,不僅體育被當,還會被罰跑操場三圈。體育老師是男的,身上的肌肉很多,皮膚也曬的很黑,喜歡理個小平頭。上課很認真,但因為身上的味道,常常使同學們敬而遠之,他好像甚麼運動都很在行,做是也直來直往,在操場常常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上課鐘響,幸好我的時間抓的還算準,沒被記遲到。老師站在穿堂,把時到的同學聚在一個地方,準備記名字扣分。大概是因為午餐沒吃飽,有些同學的步伐沉重,腳是用拖的在前進。有些則不知死活,還跟旁邊的同學說說笑笑。等到全班到齊時,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你們真的是太散漫了!就算換衣服,聽到鐘響也應該快步跑來啊!」

  雖然被罵同學都低著頭,不過他們的嘴巴卻罵著髒話。老師說完後,便給他們一個處罰--全班跑操場五圈。

  雖然我們學校很小,但跑操場一圈是件累人的事,更何況跑五圈。真是的!連我們早到的同學都要遭殃。同學們聽到,都發出哀嚎聲,特別是我們早到的。但老師不耐的揮揮手,說:「跑完我再上課,快去跑。對了!先把隊伍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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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很大,我們跑在底下,汗流個不停。我轉頭看看杜明宇,雖然我不太欣賞他,但有種令人注目的特性。他緩慢的跑著,雖然步伐跟得上同學,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紅通通的。但其他同學也好不哪去,可能是因為離吃飯的時間太近,胃還是脹脹的。我的肚子也隱隱作痛,胃海翻騰。

  跑了三圈後,有些同學開始用走的,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衣服全部都是汗,有些還張大嘴巴,不停的吐氣吸氣。但體育老師在陰影下,看到同學用跑的,吼說:「有力氣偷懶,沒力氣跑,快點!不然就要加圈數了。」

  在我旁邊的人,都說出不滿的話語。我的心裡也感到不平,為甚麼我們準時到卻還要跟那些遲到的人跑步?我記得戴高廷曾經跟老師理論,而當時的答案是:「你們是一班的,怎麼能分割呢?」

  「難怪國外沒有人說某某某沒公德心,而說台灣人沒公德心。」我自我解嘲道。

  等跑完全部,同學們不管身體舒不舒服,臉色都很難看。老師發現這件事,也不高興的說:「怎麼?給我臉色啊!要不要再跑幾圈啊?平時叫你們運動,都不好好做,現在才跑幾圈,就累成這樣。現在的學生體力真是越來越差。」

  砰!像朝會會發生的事一樣,有個女生昏倒了。她四周圍的人有些騷動,老師卻揮揮手,說:「旁邊的人帶她去保健室,才跑這麼幾圈就昏倒,真是沒用。」同學手忙腳亂一陣後,老師便開始教籃球的投法。這次沒有聲音,三個同學都癱軟在地,同學們開始緊張,老師也有些緊覺,說:「快送去保健室吧!」

  「你看吧!好玩的事發生了!四個人跌倒,嘿嘿。」趁同學在忙的時候,杜明宇靠近我耳邊,帶點戲謔的語氣說道。我轉過頭,嚴肅的說:「你這個人真是幸災樂禍,人都這樣了,還這麼沒有公德心。」

  戴高廷則熱心的送同學去保健室,來來回回的很多遍。杜明與這時又說話了:「體育課完,我們班可就鬧翻天囉。」

  昏倒的同學都送去保健室後,老師又繼續課程。

  「手要這樣,看不到就算了。」

  「同學!上籃看看,錯腳了,你很笨耶。」

  「就教到這裡,你們自己看著辦,這次考試的標準是一分鐘進十五顆球,沒進就當掉。」

  同學們拿到球後,有些就佔了球場打球,但更多人則是坐在樹蔭下,嘰嘰喳喳的聊天,我和杜明宇[是他跟著我]也休息著,他則繼續說他的教育論。

  「就從這件事來看,我們明明早到了嘛!結果還是要跑,那我們班不如通通遲到算了!有時候老師的觀念怪怪的,真是……」雖然杜明宇很聒噪,但我毫不在意,思緒飄向遠方,我擔心著剛剛昏倒的同學,一個很文靜、有氣質的女生。喜歡扎馬尾,他總是靜靜的在座位上看書,不時露出甜甜的笑容。有時候放下書本,茫茫然的望向遠方。像在思索著甚麼,髮絲粘著她的臉龐,遮住她紅潤的臉頰,有些近視的關係,她的眼睛很喜歡瞇著。

  她的名字叫葉均潔,我暗戀許久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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