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網王。塚不二》錯肩（全）

[LunaSora寧 10]

噗噗，其實我是個喜歡到處貼文的人。

所以很多地方能看到我的文？= =|||||||

如果看過請笑一笑就好，沒看過就請往下看吧！^^

不過傷眼不負責，就是這樣，

大家多多指教∼|||

。（偽？）悲文慎入（我的文風就是這樣啦ˇ）

。目前載於鮮網專欄（打廣告？）以及學姊小纁的網頁ˇ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li_cosplay/100048475/index.asp?center=100526406.asp

　　輕靠著冰冷的玻璃窗，褐色的髮絲垂落著，一小部份覆蓋到了面上，襯得冰藍色的眸子益發帶了種迷濛與頹廢。纖長的指節敲著桌面，有著些微的遲疑的節奏。

　　又是冬天了。

　　窗外鵝毛似的雪飄著，在人行道上覆了薄薄的白，人群熙攘，在交錯落下的腳步間，分外能感到一個城市的生命力，遲的緩的各自有不同的速度方向，但流動不息卻是不爭的事實。

　　東京。這樣忙碌的一個城市，獨自一人冷眼望著，反而顯出了孤寂。一天，對勞動的人們而言算是短暫的一刻。就在這短短的一天裡，有多多少少人錯肩而過，或在交叉路口轉向不同的道路，分道揚鑣。

　　七年前的青學也是這樣。

　　還記得那天，畢業典禮上每個人都笑啊笑的，說著祝你幸福鵬程萬里的俗套台詞，唱著原本應該悲傷的驪歌，畢業生落下感傷的淚水，一切都照著傳統的劇本走。學弟們送舊，送得既盛重又荒唐。

　　可他沒有。

　　他只是笑著，用一貫的、讓人安心的微笑，表達讓人摸不透的訊息。領了畢業證書後，在眾目睽睽下直接離開了畢業生一席，轉向另一處安靜的角落。全年級第二名的他一向讓人摸不透，加上好成績，這種行為沒惹人咕噥。

　　人群在結束式後逐漸散去，地上散落了花瓣、紙屑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顯得有點凌亂。不二看著，忽然覺得悲哀。

　　舉步，往櫻花樹下去。那裡早站了一個人，仰首看著花朵早已落盡的櫻花樹，在緬懷著生活了三年的青春學園。淺色的髮微亂，面容還是冷冷地，沒有半絲表情。

　　「吶，手塚，在看櫻花？」不二打破了異常協調的沉默，問著。顯而易見的事實，可他就是要問。其實只是一份可笑的希冀，希望一直以來彼此間長遠的距離，能夠一瞬間拉近。

　　「嗯。」沒有多餘的字句。

　　泛起苦笑，不二明白，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追著手塚的背影，追著追著，卻總是差了一步。而一步，是咫尺天涯。

　　剛入學時，每次櫻花開了，總是會有個男孩盯著窗外看，看櫻花樹下出現的男孩。然後淺淺微笑著，在莫名愉悅的心情下被點名、回答問題。日復一日，如此情景不斷重複。進了網球部，距離有了些貼近，男孩卻還是獨鍾於看櫻花樹下的男孩。只屬於他的一小片光景。

　　「手塚，你知道嗎，我喜歡你。」深吸、輕吐，說得很自然，像是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帶著笑說出來。三年來的凝視，在這一刻要劃上結尾，說不緊張是假的。不二捏著手，掌心微微冒汗。

　　「……謝謝。」只是謝謝。不善於言詞的少年選擇了最有禮貌也是最無情的話，微微點頭，平靜的面容依舊看不出困擾或任何其他的情緒。

　　不二咬了咬唇，低下了頭，兩眼還是瞇瞇地笑著，很輕很淡。「這樣啊……」

　　「那我先走了。」點點頭，跨步離開。

　　錯肩而過。

　　自從那天後不二沒有再看過他。

　　「先生，你的咖啡。」女服務生端來了熱騰騰的咖啡，打斷了思緒。不二停了指節的敲擊，輕輕攪拌起咖啡，眼角餘光瞄到了店外的身影，笑意漸漸擴大。

　　「周助∼啊啊，我好想你喔。」丹楓色身影一進門就撲上，惹得不二一陣笑聲，習慣性地反手撫上小貓髮際。

　　「菊丸，怎麼還是老樣子……啊，你也到了啊，大石，今年有誰會來？」不二問著，微笑卻讓大石不滿。一向可以迷惑眾生的笑容對網球部的成員不管用，他只看見他的落寞。

　　「還敢說英二，自己還不是那副硬要微笑的樣子。難過不要憋，說出來不是很好？」大石忍不住碎碎念起來，過了好半晌才開始回答不二的問題：「海堂不舒服，桃城送他去醫院了，可能會晚一點到，乾的話一會兒應該就到……」

　　沒有聽到想像中的名字，有些失落，卻也有些放心。這樣也好……不二笑笑，拿起杯子，輕啜。苦澀的液體滑入喉中，才驚覺沒放糖，不禁失笑。

　　點了巧克力聖代跟栗子慕斯，菊丸沒靜下來，好奇地看著不二，問題問個不停，彷彿去年沒辦過網球部的聚會，兩人是十年未見似的。「吶，周助，聽說你找到工作了？」

　　「嗯，是自由攝影師。」沒解釋太多，他拿出了一疊照片，遞給菊丸跟大石。「我現在很自由，每天拍點自己想拍的東西──啊，下個月有照片展，你們也來吧？」

　　「我們一定會去的。」大石綻了個溫和的笑容，卻在看到下一張照片時驚呼：「這不是越前嗎？」

　　「前些日子出國的時候偶然拍到的，越前正在打世界賽。他還是傲氣十足呢，不過球技倒是精湛了不少。」不二解釋道。「過陣子，可能計劃去巴黎取景吧……想到外國多走走就是了。」

　　「啊，說到這個──」菊丸突然叫出聲，拉拉不二的衣服問。「你知道嗎，周助，手塚回國了耶！可惜他今天有事情要處理不能來，不如我們改天再聚一次吧。」

　　手塚回國了？不二忽然感到一陣暈眩，輕微的不適遍佈四肢，耳邊嗡嗡作響，有些發熱。

　　「什麼時候的事情？」依稀，聽到自己這樣問了。

　　「半個月前的事情吧，聽教練說的。」大石說著，有些擔憂地望著不二。「不二，你還好吧？」

　　「沒事。」不二勉強笑了笑，神緒卻已然飄遠。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取景取不到好題材，不二張望著，尋覓可以拍攝的景點，一方面卻也懷著私心。這是手塚未出國前常來的地方，人總是念舊的，說不定還可以碰到他。十年了，要笑也只能笑自己仍舊放不下。

　　人群的密度太高，嘆了口氣，拖著有些疲累的身體，不二走到公園的長椅上坐下，打算放棄。果然緣分不是要有就有的，東京何其大，自己的想望太天真。

　　轉首，身體卻僵住了。公園入口的身影，太熟悉，熟悉到令不二覺得刺眼──那是手塚。

　　「手塚？」試探性地喚道，不二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

　　男人聞聲回頭，眉頭挑起表示出自己的訝異。「不二，你怎麼在這裡？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不二凝視著他，一如十年前的男孩。時間就這樣靜止了，他望著他，無聲無息，只有冷風在耳邊滑過，輕微的刺痛感讓一切歸於真實。

　　「最近好不好？」良久，不二開口問道。

　　「還不錯。」手塚點點頭，依然是當年寡言的男孩。

　　「是嗎……那就好。」垂下眼，又陷入無盡的沉默。不二悲哀地發現原來自己期待了那麼久的相遇就是這樣而已。他們之間的交集在畢業後就已淡去，重逢後居然已經沒有共通的話題。

　　他無法像國三時那樣，在他的身旁身後笑著，偶爾交談兩句，甚至故意說話逗他的表情鬆懈。最後一次見面時，早就把勇氣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對他，餘下了無盡的失落還有卻步。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手塚抿了抿唇，輕聲道。

　　聽到這句話，不二猛地抬頭。眼光是難解的紛亂和依戀。十年了，時間的洪流改變了好多東西，卻沒改變對他的心情。他……不想就這樣結束。至少留下點什麼吧？

　　「能照張相嗎？」不二微笑。

　　手塚默然，點了點頭。

　　閃光燈落完，兩個人的緣分也告罄。魔法突然解除，世界回復了之前的落寞。不二看著雪地上的手塚，第一次嘴角無力牽起完美笑容。

　　手塚抬了抬眼鏡。

　　「再見。」

　　就這麼錯肩而過了。

　　不二顫抖著，任淚水滑過帶笑的嘴角。他知道多年前的那個男孩不會再回來了。

　　　　　　　　　　　　　─FIN─

＝曲寧。輕鬆talk＝

這篇算是送給友人朝澐的賀文囉！^^

賀什麼？我也不知道。

目前有刊載在學姊小纁的網頁ˇ

寧是不二中心的人，不過寫塚不二通常都偏向這類的風格，

甜文的話可能得看心情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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