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風 10 發表於 July 13,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13, 2006 這是幻風第一次在這裡發小說,還希望大家支持喔,請不吝嗇留言,有留言才有動力,要不然小說斷頭我也沒辦法控制了......BY幻風【楔子】「看在……你好歹是我一手拉拔的,饒我一命吧……」蒼老的聲音抖的如同風中落葉,明顯的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之情。「……」沉默代表了一切。讓人不寒而慄的夜晚,下起了血雨。暗夜中的尖叫回蕩了好一陣子,漸漸的沉寂下來,只聽得規律的滴答聲倒數著生命的終點。暗夜無光的夜,滿天的墨雲讓天空中不見一絲月牙,只略有幾點星辰閃著暗紅光芒。風瀟瀟陰慘慘,樹林中颯颯作響的樹葉傳遞驚恐的耳語,涼了背脊的氣氛瀰漫在整個空間中。「這樣就死透了真便宜了他。」身上已沒有一點血跡和外傷,因為已經不見完整的身軀,也不見任何一私完好的皮膚,屍體已經失蹤了。唯一還看見的就是流露著極度恐懼、痛苦、不甘、驚駭的兩顆眼球,淌著血掉落在地上。不屑的悶哼了一聲,縱身飛躍上樹,似乎根本沒有做過什麼事一般,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離去。四名身著不同顏色長袍的人坐在廳上喝茶,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不出所料,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這麼快?」一名黑衣人問道。門口走近一名白衣人,面上、髮上、身上、長袍都是血跡煞是恐怖,他緩步跺入。「這樣就都解決了。」紅衣人說,似乎對這樣的情形見怪不怪了。「沒事?」藍衣人問白衣人,白衣人搖頭似乎不願開口,沉默的坐在上位。「終於……接下來就等天亮了。」黃衣人輕輕嘆口氣。他們五人都曉得,他們長久以來的宿願終於完成,讓血腥殘酷的記憶畫下句點,這十幾年來的苟且偷生總算有了代價,這時候,所有罪孽卻都背負在身上,比復仇更加沉重的詛咒將加諸於他們身上,囚禁住他們早已失去的心,直至……永遠。***無滅幫,一個叱吒江湖多年的幫派,同時也是朝廷恨的牙癢癢卻又不敢得罪的大幫,這群人行事邪門,雖然平日以接委託賺些所費,但作風向來都是心狠手辣,要到血染大地才罷手,令正邪兩派皆敬若蛇蠍,避之唯恐不及。無滅幫最為人所知的即是五色旗,分別是藍、黃、紅、白、黑,分別由五大弟子掌旗,下任幫主也是從五旗中選出,形成幫主及四大旗主,等到收了新的五弟子後再行傳旗,旗下編派五十小隊,共計兩百五十小隊。小隊中還細分部署,儼然是一支完整的軍隊。管理訓練更是嚴謹,基本操練自是不在話下,一天操上五六個時辰是常事。對於行為舉止要求雖不多,但卻也是讓外人嘆為觀止,邪門的可以。說起來,這群人過的日子比禁衛軍還要更恐怖數倍不止,但今日的無滅幫依舊維持著龐大的體系。你以為這樣龐大、年代久遠的幫派必定有著許多雜碎而且還有一大堆弊病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想在無滅幫生存沒那麼容易,一旦犯了幫規輕則終身禁閉,重則殺無赦,遊手好閒的雜碎通通都會被踢出幫寨,這樣嚴厲的幫規造就今日的繁榮。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歷任幫主的努力。而現今掌旗人分別是:藍旗天鴆、黃旗昏影、紅旗絳戮、白旗雲顛、黑旗玄駭。分別精通毒藥、輕功、刀劍、五行八卦和暗器。五人出身成謎,只知是第十二任幫主和第十二任旗主們的嫡傳子弟,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為何而來,除了知道他們武功高深莫測,行事怪邪,再沒多的事了,簡單的說,他們是謎一般的人物。莫約半年前,第十二任幫主逝世,留下的遺囑中,清楚了指示要傳位給當時雖是旗主但非第十二任幫主所掌之旗,而且又非大弟子的雲顛,這個舉動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但不愧是登上無滅幫大位之人,雲顛也展現出絕對的強勢,讓江湖眾人顫慄的心服口服。三個月前的那場雪山喋血案,是壓制雜音的主因,只因為所謂的「正派」想趁新幫主上任,像是什麼都還不懂時進行偷襲。在雲顛帶領五旗主在雪山祭首任幫主時殺上雪山,打擾了無滅幫神聖祭典的下場就是死!這是雲顛上任後第一次開殺戒,整場喋血持續了三天,並非偷襲人數眾多,而是雲顛是分批處決人犯的,方式則看他當時心情而定,運氣好的能留顆完整的頭,差的連毛髮都難找到。雲顛毫不留情的結果,偷襲的殺手都成了血祭的祭品,個個死無全屍,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肌膚是完整的,更惶提有無倖存者。後來聽到消息上山來的武林人士看到這番慘狀,莫不背脊發涼,再也不敢小看新幫主的實力和那陰晴不定的脾氣,只得承認雲顛強硬狠毒的手段絕對不輸之前任何一任的幫主。而其他零碎的小案件,就甭提了,要不然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其中還不包括江湖人的傳言呢,要是再加上整個無滅幫的所作所為,呀,還是留給有心人去茶樓聽說書人說書吧!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July 15,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15, 2006 【第一章】「放棄吧!就算你贏的了我也沒辦法服眾。更何況你也贏不了我。」輕輕的歎息。月黑風高,星塵也被漆黑的樹林掩去。無滅崖上只見兩黑影對立著。一陣陰風吹過將樹葉吹開了一點,也吹動了長髮飄飄。一閃而過的星光下有著銀白色的頭髮。像是感覺到訊號,另一個人影二話不說的提劍向銀色頭髮的發聲處劈下。嗤嗤嗤嗤的幾劍劃過,凌厲的攻勢又忽然停下,喘著氣。銀色的人影還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似乎不曾遭受攻擊。「雲顛!你不要裝神弄鬼了!有種就出來一決勝負!」怒氣沖沖的朝著背後的樹林喊,不理會在面前的黑影。「絳戮,你在看哪裡啊。」一樣的慵懶和自負,「連我的位置都找不到還敢和我宣戰?要不是看在同門一場,我也懶的在這陪你混。你也知道,我剛接手幫務不久,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的。」同樣的聲音卻不從同一個人身上傳出。絳戮朝著發聲處又是劈空一劍。傳來物體倒地的聲音。「唉…」歎息聲再度傳來,又從另一個方向,「連幫中弟兄也不放過嗎?把他抬回去,我看是沒救了。」幾個人影從樹林中竄出將剛剛倒下的人給抬走。「大家在這裡圍觀著,你好歹也劃破我衣服才有點面子嘛。」從另一個方向躍下一白衣人影,銀髮在空中飄蕩著,「你還是始終破不了我的陣法是吧!」「參見幫主!」三面的森林裡齊聲。白衣人輕輕揮了揮手,「絳戮,今天就到這吧!一天十招的約定已過,該認輸了。」絳戮低頭不語。「嗯?」白衣人聲音略為不滿。「怎麼了?還有問題嗎?」撇過頭,絳戮抱拳握劍,「沒有,幫主。」「回去吧!天明了。」望著東方漸翻魚肚白的天空。又是新的一天!無聲的劃空一劍遞出,白衣上鮮紅漸漸佔領新版圖。雲顛反手一掌,將偷襲者打飛三呎不止。「幫主!」四周圍觀的兄弟們一擁而上,分成兩批,一批團團圍住被打飛吐血已經昏厥的絳戮,一批則繞在幫主身旁關切。「沒事沒事。」雲顛看了看傷口,腰上一刀深入,再差幾吋就要見骨。屏著氣息,「把絳戮旗主抬回大廳,讓天鴆旗主待命。」雲顛先點了穴道止血並運氣調理內息,隨即又施展輕功回到無滅幫大廳。只見剩下三色旗主已經都已經在大廳等候,雲顛回到主位上。不一會兒,絳戮被抬著進來了,放在屬於他的位置上。「天鴆,你先看看絳戮的傷勢。」雲顛還是有其他服眾的地方的,就是他會將幫眾傷勢放在自己前面,特別是其他四旗旗主們。一個留著藍色長髮的人從位置上起身,臉上有著一條從左眉上橫到右頰的傷疤,這個人就是精通毒、藥的藍旗旗主天鴆。「被內力震傷,胸前肋骨斷了三根,氣血不順,在尚未調節氣息前被打傷造成,沒大礙,躺個三天就好。」簡潔不多話是他的習慣。「抬他回房接上斷骨,再到我那來。」雲顛喝了口侍從端上的酒。「移動會造成二度傷害。」天鴆不同意。「這裡都是臭男人,你也顧慮一下絳戮是女兒身吧!」他眼角露出笑意。揮揮手讓紅旗侍衛把絳戮抬回赤院,意示天鴆跟上。「玄駭,昏影,這沒什麼事了,可以下去了。」雲顛起身要回白院,「對了,昏影,你部下有一個人被絳戮的劍氣砍到,可能已經沒救了。還有玄駭,你今天的造型很特別。」眼角含笑看著把黑短髮全部向上豎起的玄駭。白袍一揮就行出了大廳,白旗侍衛立即跟上。「你還逞強!」天鴆看著雲顛的傷口搖搖頭,「你的傷比絳戮難好。」雲顛一臉不在意,「無所謂。是我自己大意。」「躺下。」天鴆把雲顛向床上一推。「自己把褻衣解下來我才能上藥。」雲顛疑惑的看向天鴆。「要不然要我幫你脫啊!」天鴆微紅了臉吼道。「你們兩個女孩一天到晚弄傷自己,真是愛找麻煩。」女孩,這是另一個引起江湖不服的地方。芳齡十九的少女坐上天下第一大幫幫主寶座,任誰都不服氣。「又不是沒看過。」雲顛嘀咕著解下褻衣,雪白的肌膚上殷紅鮮血點點,引人遐思。「我們這五個師兄妹誰沒看過誰啊。」「要先把傷口消毒,等一下會痛。」天鴆把消毒藥膏抹上傷口,雲顛只皺了皺眉,不說話。又見天鴆把藥膏用小刀刮下,絲毫不傷多餘的部位,再敷上無滅幫的獨門藥方-滅魂膏。「喂!沒有別的藥了嗎?」看到滅魂膏她就皺眉。滅魂膏顧名思義會讓人痛到像是要失去魂魄,但是治療傷口等是效果奇佳。「你又不喜歡一天到晚換藥保養,用這個最快。」順便逞罰你一天到晚受傷!她癟了癟嘴,決定不哼一聲。「動作快,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July 19,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19, 2006 站在無滅崖邊低頭看著懸崖下的急流,銀色頭髮在風中輕揚,好一個雪白的人兒。今天有一個談判,她等著來人,一面忍受著滅魂膏帶來的劇痛。「幫主,逍遙幫沈幫主已到。」還用著你說,我何曾沒聽到腳步聲。她轉身,清秀但露出剛強的臉上寫滿傲氣,「沈幫主。」對方是白髮蒼蒼的胖老頭,也無須客氣。「雲顛幫主來的好早。敢問敝幫的不肖徒兒可好?」她一彈手,兩個侍衛扛著一個中年人從人群走出。「師父,徒兒不肖!」那人咬牙。「貴幫徒兒竟然假冒幫眾意圖行刺姪女,敢問該如何處置?」要不是你和前幫主有點交情,我幹麻這麼客氣的說話!沈幫主深深嘆了口氣,「就任由貴幫處置。」要是我開口說放了他妳會放過我逍遙幫嗎?徒兒啊,你就殺身成仁吧!「那就謝過。」她抱拳一揖,「可難保不會有下例,請問該如何處置?」沈幫主好歹也是久混江湖的,豈會不明白雲顛眼中的貪婪和口中的暗示。「要什麼盡管說吧,只要是我們逍遙幫做得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他雖老,可還沒糊塗到要和江湖第一大幫作對!「也不是什麼大事。」雲顛慢條斯理的開口,「最近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動作頻頻你可知道?」見他點頭又繼續說,「要是真的行動,到時候可能需要借貴幫幫寨稍作休憩,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應該沒問題吧。」這這這不是大事那什麼算是大事!要他在正派人士借宿時先下手,那不擺明著他和正派為敵,與無滅幫是一夥的!這可關係著他們逍遙幫的存活啊!雲顛冷笑著,她知道那老頭兒是怎麼想的,「不行是嗎。」平淡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原來逍遙幫的膽量也不過如此。」語氣中帶著輕蔑。「妳這是什麼態度!敢對沈幫主如此不敬!」沈幫主身後的一個弟子提著劍站了出來。「展逸退下!這裡沒有你多嘴的份!」沈幫主氣急敗壞的說,要是惹惱了雲顛可不是好玩的。「可是師父…」「有骨氣!」雲顛讚賞,「這才是江湖的好男兒!報上名來!」「我是逍遙幫第八弟子林展逸。」他昂首站出。她朝他勾勾手,眼瞳從深黑中透出淡紅,「展逸,來啊。」媚惑的聲音讓人受不了,朝著林展逸踏出一步,「好展逸,你真是個有骨氣的好男兒。你知道嗎…」誰也沒看見怎麼地,林展逸已經倒地,「我最討厭的就是反抗我的人!」雲顛出現在崖邊的樹梢。並沒有風吹過,但眾人不寒而慄,要是她想殺誰的話他們早就沒命了。誰也不敢去動倒在地上的林展逸。「我…我答應你。」沈幫主雖然痛心卻還是答應了。雲顛倏的消失在樹梢,出現在沈幫主身邊,拍拍他的肩,「放輕鬆一點,好好做,你會得到你應得的代價。」轉眼又消失在眾人面前,卻又聽到她的聲音清楚的下令,「回幫寨!」無滅幫的幫眾在一刻鐘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留下逍遙幫的眾人面面相覷,「好…好…好可怕的功夫,要是她想要,我們早就嗚呼哀哉了。」沈幫主暗自捏了一大把冷汗,「大夥走吧,這不是久留之地,以後還是少惹無滅幫為妙。」「絳戮醒了嗎?」雲顛在大廳稍事休息。「剛醒,才吵著要下床呢。」位於離赤院最近的黃院的昏影說。「吵的我那裡都聽的到。」雲顛放下茶杯,「去看看她去。要是她不得安寧我也不用處理幫務了,就是想回白院休息都沒法。」誰叫白院和赤院的距離只遠於黃院呢。雲顛使了個眼神意示隨從不必跟上,拉著昏影的手就往赤院而去。「為什麼我不能下床!放開我!把繩子鬆開聽到沒有!」才在門口就聽到絳戮的哀嚎聲。她不禁苦笑,不讓門口的侍衛通報,她進了絳戮的臥房。「不行。」聽到熟悉的聲音,屋內的佣人都回過頭,慌張的跪下,「幫主、昏影旗主好。」「起來。」她逕自走到床邊,「你就不能安靜點嗎?」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紅髮人兒,搖搖頭,又不是綁人犯,天鴆下手真重。「要我幫你鬆綁嗎?」捲髮落在因掙扎過度而汗濕的臉龐,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即狠下心對搶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的人拋出拒絕,「誰要求你!」雲顛才要說什麼,昏影就開口了,「你就讓雲顛幫你鬆綁吧!你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他向來是心疼絳戮的,但始終只敢遠遠的關心。她別過頭,拒絕這個羞辱。要她向雲顛低頭不如殺了她!雲顛再清楚不過,但是也只是笑笑,走上前幫她鬆開繩子。「你謝謝昏影吧。」「喂!你這個不要命的傢伙!」天鴆的聲音遠遠傳來,也只有天鴆敢這樣對雲顛說話,「自己都顧不好,誰叫你幫她鬆綁的!」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看著天鴆,「我又怎麼了?早上不是才上過藥了,不會有大礙的。」但她豈不知道上了滅魂膏後半天內不能運真氣,要不然會讓疼痛加劇,傷口惡化。「那你剛剛在無滅崖是怎樣?不要命還是怎樣?」天鴆似乎過於氣憤的臉龐寫著擔心,特別是對那雙眼瞳。「就是再多痛個幾天,又不是忍不了。」她毫不在意,每次都是這樣。慢慢的壓下真氣,瞳孔內的紅色慢慢散去。「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上藥後半天內運真氣,為什麼總是說不聽!」她一樣是那副嘴臉,撇過頭,「一時忘了。」老藉口!天鴆轉而向另一個傷患開火,「為什麼下床?不是說三天內不能下床!」為什麼兩個病人都不聽話!「對不起,可是人家真的受不了一直待在床上不動。」絳戮只有對天鴆會展現溫馴,明眼人都明白,絳戮早就喜歡天鴆了,可是只有天鴆一直不知道,對天鴆而言,絳戮是師妹,是另一個常帶給他麻煩的師妹!「回床上去!」他怒吼,只有在病人不聽話時他才會大發雷霆,拉著雲顛往外走,「再來你要敢不在床上試試看!」要先回去幫雲顛處理傷口才行,雲顛的傷口不能再拖了,滅魂膏可不是沒有毒性的無害藥品。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July 21,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1, 2006 深秋,白院的銀杏已經滿枝,天鴆拖著雲顛回到白院,關上臥房大門,不讓傭人或侍衛們進來打擾。「做什麼?我沒有傭人的,而且沒有我的命令也不會有人闖入的。」雲顛在茶几前坐下,「再說我的白院可不是那麼好進來的,你就不用擔心有不速之客了。」她倒了杯茶給天鴆,「更何況我們也沒有要幹什麼。」他接過茶,仰頭飲盡,「風大。你要在眾目睽睽下換藥我也不反對。」我倒希望我能做些什麼,「自己把衣服脫下來,我去弄點水進來。」當天鴆提著一桶水進到屋內時,眼前的景象真是令人心跳,雲顛脫去了上衣,褻衣半解的坐在床沿。從來不綁的銀色長髮垂在白皙的肌膚上,白裡透紅的讓人血脈噴張。「你獃著做什麼。」雲顛的聲音傳進已經呆滯的天鴆耳中。他回過神來,「沒什麼,你就不會先把外衣披上嗎?會著涼的。」我會忍不住想吃了你的,有幾個正常男人會沒有衝動?他走到床邊,放下水桶幫雲顛披上外衣。「你是要換藥還是要懲罰我不聽話?」她笑著看他。「都有。」他點了她身上的穴道,讓她在床上躺下。舀起一瓢水輕輕洗掉傷口上殘留的膏藥和血跡,專注在傷口上,雲顛看著天鴆專注的臉,心中忍不住罵起絳戮的呆,她不就是吃醋嗎?因為天鴆和她走的近,所以她處處找她麻煩。既然這樣又何必弄傷她,然後又在天鴆幫她療傷時吃味。傷口沒什麼大礙,毒素也沒有擴散,這在醫術高超的天鴆眼裡只是小小傷口,可是他依然細細的處理,手指在冰肌上竊取溫度,貪戀於如雪般的白皙。「我要上藥了,你忍著點。」他怎麼不曉得雲顛是用多大的忍耐在忍受滅魂膏的痛楚,雖然有點不忍但為了她的傷還是得用。感覺到指下的身軀一陣緊縮,「很痛嗎?誰叫你不好好聽話。」雲顛其實大可自己解開穴道的,但是她卻不這麼做,「當然痛啊!你這個笨蛋,自以為醫術高強,不會去做那種不會讓人痛的半死的藥!就只會在這邊說風涼話!」他面無表情的包紮好傷口,解開雲顛的穴道,「你以為我整天閒著沒事嗎?要不然我都在做什麼?」你覺得我忍心看你這樣嗎?「你不都在研發新的毒,還能做什麼?」雲顛起身整衣。他幫她套上外袍,心裡苦笑,「沒,沒做什麼。」在成功之前的都不算數。「我送你出去,我想出去走一走。」雲顛說,開門送客。「別到處亂跑,你的傷不能劇烈運動。」天鴆說,「不用人陪你?」雲顛搖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天黑以前會回來。」他們並肩走出白院,天鴆往青院走去,雲顛則向大門而去。看到護衛要跟上,她擺擺手,「我要自己一個人,你們不准跟來。」昂首出了幫寨,踏入戶外的瑟瑟秋風中。她向無滅崖上去,目的地是無滅崖旁的一個小洞穴,那裡是她沉思的地方。她縮起脖子,讓衣領束起,雖然才入秋但是對位於北方的無滅幫而言,卻已經是冬天。突然,她停下腳步,「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是正派人士仰或同道中人。」颯颯的樹葉聲在四周,她潛心傾聽,朝四面八方望了望。什麼也沒,是我多心?她想著又繼續向前走。「兄弟們上!」突然竄出了一群人,個個手持刀或劍,全數往雲顛身上砍,雲顛縱身一躍,跳上樹梢,回首施展出魑魅散魂的招式。下方十個倒也倒了五六個,「不堪一擊。」她輕哼了一聲。卻沒料到還有更多人手在後埋伏,聽到暗器劃空的聲音她急忙閃身,卻忽略腰上的傷口不能施力,一個不穩向下跌去,下方十幾個人湧上,她從腰間拔出劍來準備應戰,畢竟用暗器不是她長項,一招直搗地府向下,一個騰空又站立,轉眼間已避過好幾劍,也被劃傷好幾劍,又有一群人上前圍攻,唰唰唰唰,她又避過幾劍,卻又有好些處被劃傷。正當還沒站穩時,一個中年人持劍朝她的直指後心而來,她忍著腰間劇痛翻了個後空翻才勉強避過,誰知那人又是一劍挺出,雲顛正要閃避之際,左右又有人夾攻而來,她躍向後方,這才發現已經身處懸崖邊緣,將劍插回劍鞘的瞬間又拿出毒針向左右及前方射出,左右的人已經倒了下來,前方的中年人卻依然直衝而來,她心中一驚,向後顛簸了一步,卻踩到鬆動的石頭,正好對方劍尖已經指到胸前,她一個身形晃動,避過致命的一劍,卻避不掉旁邊敵人所射出之暗器,中年人稱勝追擊,又一劍劃過,這次雲顛沒法避掉,胸口中劍,向後直跌下去。***已經過了三更了,雲顛還沒回到幫寨,眾人開始擔心。昏影在大廳中焦慮的走來走去,天鴆面色凝重的坐在位置上,身為副幫主的玄駭呢?正悠閒的哼著小調,翹著二郎腿喝茶。絳戮自然還在赤院休養,被天鴆警告不得下床。「雲顛自有雲顛福,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用急著找她。」玄駭如是說。「她說她天黑前會回來,現在都已經三更了。」天鴆說。她的傷口是致命傷,不能用真氣就不能施展招式了,這樣下去很危險的。「也許逍遙幫的還沒下山,暗中埋伏偷襲呢?」昏影說。玄駭搖搖手,「量他們也沒這膽子,雲顛早上已經把他們嚇的屁滾尿流,早就滾回老家去了。」他沉吟,「但是如果有人蓄意混雜在逍遙幫眾之間上山,刻意要做埋伏攻擊,那倒就另當別論了。」這時,在山內搜索的小隊回報,「在無滅崖上有激烈打鬥的痕跡,還留有大血跡,但並無發現有屍體或傷者。」玄駭起身,「去看看。」眾人跟著出發。來到無滅崖頂,已是燈火通明,精於暗器的玄駭略為打量了現場,「不是無滅幫的人。這裡各路高手都有,不是單純一派的挑倖,雲顛應付的似乎很辛苦,步伐錯亂。」他沿著遺留的痕跡繼續走。「她受了傷,早上和絳戮對戰時腰被刺了很深的一劍。又上了滅魂膏,恐怕是這樣的緣故。」天鴆說。玄駭點點頭,「我看是凶多吉少,上了滅魂膏後半天內不得動真氣,無法運氣大部分的招式殺傷力都大大降低,再加上腰傷,而且在我看來圍攻的至少有二十多人,她不是已經被帶走就是墜崖了。」他指指延續到崖邊的痕跡。天鴆責怪自己的大意,早知道就該堅持陪她一起出來的。「五旗聽令!」玄駭朝四周發聲,「現在由我暫代幫主職責,各旗整裝,雲顛幫主可能還在無滅山上,要盡全力找出敵人或是幫主。」他板起面孔,「黃旗聽令,立時下山封鎖各上下山的通道,過濾山下民宅和旅店。」昏影領命帶著黃旗旗眾火速下山。「紅旗聽令,搜索山腰以下的每個角落,不要對敵人手下留情,可疑人士全數抓回幫寨。」紅旗副旗主帶著紅旗軍朝山腰而下。「藍旗聽令,沿著無滅河道搜尋,不要漏掉任何河邊的洞穴或草叢。」天鴆帶著藍旗下河道搜尋。「黑旗聽令,搜索山腰以上的各個地方,包含幫寨和幫眾居所,若有發現叛徒立即抓回。」黑旗副旗主帶著黑旗軍迅速行動。「副幫主,我們願意做任何事。」白旗旗眾說。玄駭微揚嘴角,「白旗留守幫寨安危,做各旗的後援。」「副幫主!我們一樣擔心幫主安危,為何不讓我們加入搜索!」「後援就是任何事都做了。」他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有人說你們不做任何事嗎?」白旗旗眾打了個寒顫,玄駭的陰邪手段可不比雲顛遜色。「白旗領命。」白旗副旗主代表幫眾發言。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July 27,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7, 2006 【第二章】雲顛在疼痛中清醒,身上多處傷口讓她簡直無法動上一根指頭,特別是胸前的劍傷,更是撕裂般的痛撤心扉,她情願她不曾醒來。稍微鎮定心神後,她這才發現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屋中。舊舊的草屋看起來不大卻很雅致,是用竹子和茅草搭建而成,給人一種鄉野的平靜和樸素,而她躺在一張竹床上,身下墊著竹席,蓋著的棉布被子有不屬於她的味道。身上已不是她掉下懸崖時穿的那套衣服,而是普通男人的粗布麻衣,癟了癟嘴,她想坐起身。「好痛。」才撐起身子胸口就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楚,傷口似乎又裂開了。失去力氣的她又倒回了床上,喘息著。這時應該是通向門口的簾子拉開了,走進一個清秀高瘦,莫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瞧他走路的樣子肯定是練過武的,步伐是那樣的沉穩。「你醒了啊!」他嚇了一跳,紅著臉說。看到她似乎有要下床的打算,連忙上前阻止,「不行不行,你還不能下床,你的傷很嚴重的。」扶著她躺下,拉好棉被。「這裡是哪裡?」她的聲音在他聽來就像天籟,超脫紅塵的純淨。「我閉關的草屋。離最近的城鎮也有十哩路。」他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銀髮少女,正常女孩醒來看到陌生人的反應該是這樣嗎?不是該表現一點害怕,掉個幾滴淚哭訴自己的遭遇?「為什麼我會在這?已經多久了?」不知道幫裡現在怎麼樣了。「你已經昏迷五天了,我是在河邊發現你全身是傷的昏倒在那裡,附近沒有人家沒別的辦法,救人要緊於是就把你帶回來了。」五天了?她昏迷了這麼久!這個人難道真的不知道她是誰?武林中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她和她那出名的銀髮吧!「你是誰?這裡還有誰?」該不會是哪一個幫派要留她做人質吧!這女孩一點都不怕嗎?這麼冷靜的問話,他是個陌生人耶!「我是仙翎派的陸子雋,這裡沒有其他人。我是因為犯錯被罰在這裡閉關的。」他苦笑,「不過這裡離仙翎派有一大段距離就是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對你怎樣!」仙翎派?就是那些自稱是正道捍衛者的派系之一嘛。他會不認識她!少騙人了,仙翎派恨她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碎屍萬段。陸子雋凝視著她,瞧她沉思的,還真可愛,心中不免碰碰碰的跳,也微紅了臉頰。可是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全身是傷的倒在河邊呢?發生了什麼事?誰忍心對這般可人的女孩下這麼重的毒手!「你叫什麼名字?」他也有發問權啊。那女孩想了想,「江允塵,應該是這個名字。」「應該?」他問,難不成她忘了自己的名字?「很久沒有人問我的名字了,都快忘了自己叫什麼。」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大家都雲顛雲顛的叫,她的本名倒是引退近十年了。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啊?應該是有著很不一樣的身世,「允塵,那我就這樣叫你囉。你的傷很嚴重,要休養好一陣子才會好,所以你要乖乖聽話,好好休息,等傷好了我就送你回家。」陸子雋說。「如果我不想呢?」她眼中閃過狡獪,就憑你也想留住我?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想趁機向無滅幫要脅!「不行!」他正色搖頭,「你要好好休息喔,年紀小小的不要這麼不聽話。這麼標緻的姑娘將來嫁不出去就麻煩了。」她哼了一聲,要不是現在根本動彈不得,我早就一走了之了,還輪的到你在這裡貧嘴。「我不小了,我已經十九歲了!」而且還是無滅幫幫主!「十九!真的假的!」他驚呼,「那你才小我兩歲而已耶,怎麼看起來那麼小?」明明就是像十五六歲的少女!「有意見啊!」她真的想起身揍人,看到她好像要起身的樣子,陸子雋連忙壓住她的肩頭不讓她起來,「你不能起來啦!」看他緊張的樣子,雲顛心中漾起了不一樣的感覺,她忍不住調侃他,故做輕鬆的問,「我身上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呀?」只見陸子雋像燙到了手一樣,立刻縮回在壓她肩上的手,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只是這樣還不夠,她還不放過他,繼續追問,「是誰幫我包紮治療的啊?是你吧,你說這附近沒有人家了對吧。原來你會醫術啊,我胸口的傷一定很難治吧。」只見他的臉已經熱到快冒煙了。當天晚上,雲顛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發呆,什麼都不能做真是無聊死了。應該已經二更了吧,那個陸子雋人到哪去了?他不用休息嗎?看起來這裡應該是他的臥室吧,他難不成跑去通風報信了!越想越不對,她掙扎著想下床。「你還沒睡!」掀開簾子走進來的陸子雋好像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你睡了才…」他囁嚅的說,又紅了臉。真是容易害羞的個性。看他手上抱著的好像是繃帶和藥品,難不成他是來幫她換藥的?「你來幫我換藥的?」眼神意示著他手上的東西。他臉還是紅紅的,點點頭,「我想說你睡了再換藥比較…比較不會不好意思。今天就算了,我出去了,你好好睡吧。」他轉身要出去。「喂,要換藥就換啊,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她可不懂也不想理這些什麼爛禮教。「可…可是…你是女孩子,我們這樣…不太好。」他說了個非常薄弱的理由。「大男人嚕囌什麼,我都說可以了你還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家。」見他還不過來,只好下最後通牒,「你不過來就我過去。」陸子雋這才遲疑的走了過來。「你不解開衣服要怎麼換藥?」她白了他一眼,「我手不能動難道要我自己來?」陸子雋紅著臉撇過頭,手伸到她身前幫她寬衣,「喂,你都不用看就能換藥啊,隔空換藥也不是這種換法的。」「我…我…我不敢。這是我第一次幫女孩子換藥。」他吞吞吐吐的道出事實,「你一直盯著看我會不好意思。」她翻了翻白眼,真是,之前不是已經幫她治療過了,看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我閉上眼睛這樣可以了嗎?」見他點頭後,她閉上眼也順便轉過頭。陸子雋這才用發抖的手解開她的衣裳,幫她拆開繃帶換藥。從窗中傾洩而下的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胸口,傷口旁微帶著點血漬,胸脯隨著呼吸緩緩起伏,他看的呆了,真美。身旁的人突然沒了動作,雲顛暗暗感到奇怪,「喂,你在幹麻?」陸子雋這才回過神來,紅了一張俊臉,連忙迅速的幫她上藥包紮。最後幫她穿好衣服,他才開口,「好了,妳趕快睡吧。」就向外走去。「你去哪?你不睡覺嗎?」雲顛問,怪人一個。「我睡廳上,有事叫我就好。」陸子雋說。皺了皺眉,「這張床也大的很,你在這睡也比較舒服。」雲顛用沒得商量的口氣說。我也好就近監視你,免得你通風報信去了。「不行不行!」只見他猛搖頭,「我們怎麼能共睡一張床呢?男女授受不親,就是親兄妹也不能共睡一榻,更何況我們非親非故的,不行不行!」見他搖頭的可愛,雲顛不禁微笑,「叫你上來就上來,要不然我要茶要水的你在廳上睡死了哪聽的到!」吵了好一會兒,陸子雋還是說不過雲顛,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躺下,兩手緊貼著雙腿,動都不敢動一下。雲顛拉過他的手,「我怕,陪我。」怕什麼呢?自是擔心半夜被殺了。「我不走就是,你……放開手,我不習慣……」還說著,雲顛的呼吸聲已經平緩,子雋看著身邊的美人兒發愣。好歹他也是個正常男人,這樣的親暱,是該說艷福不淺還是如在地獄,該死的,溫熱香暱的姣好身軀就在身邊,他可不能保證自己永遠都能像柳下惠般坐懷不亂,為了維持理智,看來他要夜夜失眠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July 29,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9, 2006 過了將近半個月,竟然沒有幫眾找到這裡來,雲顛暗暗吃驚,竟然辦事如此不力,看來傷好回幫後可要好好訓練訓練了。「子雋,我想出去走走。」雲顛對著端著午膳進來房間的人說。「你想出去?」他放下手上的食盤。「你昨天不是說我已經好很多了,而且這半個月來我都沒出過房間,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只有有求於他時才會露出的撒嬌樣總是讓子雋抵擋不了,「那我們今天就在屋外用餐好了。」他走到床邊攙起她,「我可以自己走了啦。」她還是很不習慣。「不行,你的傷還沒全好,不能運動。」他就是堅持傷好才能自己來,這點跟天鴆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只好讓他扶著出了屋子,她情願多呼吸點新鮮空氣,好過浪費時間跟他爭執,他那固執的性子就是說到明天他也不會同意的。「哎呀!」一個不穩,雲顛跌入子雋的懷中,不小心擦過了對方的兩片溫熱,雲顛伸手輕壓自己的唇,驚訝的看向子雋,而他正處於呆愣狀態,這可是他的初吻啊!就這樣給了她!懷中還抱著她柔軟的身軀,火紅以百米速度衝上臉孔,尷尬的什麼都說不出。空氣中布滿了曖昧的分子,不斷的衝擊著。「我……對不起……」子雋囁嚅的吐出這句話,不敢看允塵的表情。「……」真是,就這樣讓他吻去了,好不甘心!出了房間,她發現這真是個小屋子,沒有其他房間,連客廳也不比房間大多少。出了屋子,呼吸到好久沒接觸的新鮮空氣,令她整個人神清氣爽,屋外的樹葉落了一地,時間已經是深秋,但今年的初雪還沒下。看著景色,她有點呆了。「很美對不對?不過這裡離那個惡名昭彰的無滅山不是很遠,住在這個地方凡事就得小心點,但是景色真是一流的,沿著一里外的河往上還有更美的地方,不過那邊就是無滅幫的地盤了,啊,對了,我就是在那條河邊撿到你的。」他哇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想要忘了剛才的尷尬曖昧,不過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裡,但是……『惡名昭彰的無滅山』她可不喜歡,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還有現在行動不便的份上,她早一掌打下去了。「你很討厭無滅幫?」她還是想聽到令她滿意的答案。「大家都說無滅幫喪盡天良,我雖然不是受害家屬,但是我身邊有不少人都是。無滅幫的惡行惡狀早就聽聞太多,聽說新上任的幫主手段更凶狠。」真是令她聽了心裡更不舒服的答案,她還以為他是與眾不同的,「為什麼是聽說?你沒看過她嗎?」她記得上次雪山喋血仙翎派好像有去,那時殺的眼紅,也分不清到底有什麼人死在她的劍下。「我已經在這裡閉關一年了,哪也沒去,這些消息是兩個月前師弟來看我時告訴我的。」他聳聳肩。哼,那就好,要是你看過了才下這樣的評論我可不知道你的小命保不保的住。夜闌人靜,已習慣允塵睡在身旁的子雋已經熟睡,留下雲顛睜著眼想事情,等傷好了七八分,她就要趕快送個訊回去,要不然要待到她傷好再走,她可受不了。嗚,好像有點捨不得,看著子雋的臉龐,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臉部線條,遊移的雙手停留在唇畔,想起早上的擦槍走火不禁微笑,他的嘴唇甜甜的,讓人忍不住想偷嚐幾口,雲顛微坐起身看著子雋沉睡的面容,慢慢的,覆上了自己的雙唇。至少留下個唯美回憶吧!***話說,相對於竹屋的曖昧情愫,無滅山上卻是一片肅殺,幫主在眾人數日來的搜尋下依然不見蹤影。不過她掉下無滅崖卻是已經被確定的事實,因為藍旗旗眾在無滅河的河岸找到了雲顛的配劍以及大量的血跡,這令旗主們的臉色更加陰沉,不光是因為雲顛可能身負重傷,更多是因為擔心詛咒會發作。無滅大廳中,玄駭並沒有坐上雲顛的位置,而是坐在他自己的位置指揮大局。已經好的差不多的絳戮則幫著處理幫務,昏影依舊帶著幫眾在搜尋雲顛的下落和清理入侵的敵人,雖然天鴆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幫忙處理幫眾的傷勢,但其他時間都盯著雲顛的劍發呆想事情。「你還是在想她會去哪裡啊?」玄駭涼涼的開口,「她說不定跟心上人跑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呢。」天鴆的臉色不很好,「她不是那種人大家都很清楚。」絳戮坐到天鴆旁邊,「就去休息一下吧,你好幾天沒闔眼了。」你可是我的心上人耶!怎忍心看你這樣消瘦下去。只見天鴆搖頭,「非常時期要留著幫忙。雲顛回來之前我要完成很多事。」他要完成雲顛交代他研製的藥,還要繼續找尋解除詛咒的方法才行。少了旗主的白旗軍,顯的無精打采,最近他們也跟著昏影旗主下山搜索,但毫無斬獲的結果更令人沮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白旗不能沒人帶領,該選出新旗主了,不能一直由副旗主代理,會有人說話的。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大家有沒有提議?」昏影對著其他三人說。當然這麼一來玄駭也就坐上了幫主之位。「一切以大局為重,不過還是先等等,也許敵人在等著我們向他們求援,要丟我們的臉也不一定。這件事可以先緩緩,不用急在一時。」絳戮開口。天鴆跟著點頭表示同意。「我們可以先物色人選,畢竟資質不佳的要過濾掉,旗主不是隨便的人都能當,我們都很清楚某些特質和歷練是必須的,而且根據幫規只要沒有證實死亡,說什麼都不算數。」天鴆提出補充,「就這樣倉卒決定的人選也不能讓白旗服氣,要是白旗聯合反抗可也難對付,雲顛親手訓練出來的隊伍絕對是難纏的。」玄駭想想,「那就這樣好了,我們先物色人選,要不要傳位就過一陣子再說。相信能夠在白旗旗眾中找出適當人選接任重務。至於要不要傳旗就等事情都告一段落再來討論,接位者可不一定能掌旗的。」玄駭看大家沒有其他意見,「就這樣決定了,那各旗可以開始報告最近的情況了。」順便打了個呵欠。絳戮正要開口,突然一站崗的白旗將領衝入打斷了會議。「緊急狀況!」「說。」玄駭望著來人,這有勇無謀的小子,已經沒有當旗主的可能了,他們不會要一個空有一身肌肉而沒腦袋,用情緒衝動解決事情的旗主。「我們剛剛在門口看到這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隻白色動物,一隻比巴掌還小的四腳小獸。「小雨!」四人同時認出了這隻小動物,他們四人各有一隻靈獸,雲顛的正是小雨。「雲顛一定還活著,而且在不遠處!」玄駭接過小雨,牠張開嘴吐出了一個信箋,落在玄駭掌上。他們圍成一圈連忙拆開信。「不用擔心我,我在山下離河一里的竹屋中養傷,無法自己立時上路,找個人來接我。」看到熟悉的字跡他們放下心。「傳令下去,雲顛幫主就快回來了,要大夥做好準備。」玄駭讓那人傳令下去,只見那人眉開眼笑的領命退了出去。不到半刻鐘就聽到屋外傳來陣陣歡呼,雲顛嚴厲歸嚴厲,還是很受幫眾愛戴的。「我去接她。」最擅長輕功的昏影說。「我去才對,她身上有傷我可以照料。」天鴆搶著要去。絳戮也不甘落後,「她的傷有絕大部分是我的錯,讓我去將功贖罪。」五人從有記憶開始就是一塊長大,要感情不好還真難,雖然嘴上說著妒忌心裡還是會互相關心的。只見玄駭伸了伸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我現在要用代理幫主的身分指派你們最後一件事。」看他們注意力都已經集中,才慵懶的開口,「今晚我們一起去帶她回來。當幫主真是累死人,她回來最好,我就又可以悠閒了。」他抱怨。午夜,四個飛梭的人影縱躍在樹林中。沿著無滅河岸一路向下,跟著前方跳躍的小雨,往雲顛所在的地方靠近。奔馳了莫約三刻鐘,已經可以看見有一間竹屋在前方了,他們在竹屋附近的樹上停下,任由小雨竄進屋內通知雲顛。一會兒,只見一個青年捧著一盆水和用過的繃帶出來,拿到屋外丟棄。這時又有一個人步履蹣跚的跟著走了出來,那銀髮飄飄,是他們熟悉的雲顛。她還朝他們的方向眨眨眼,那靈動的神情說明的她精神好的很,只差沒扮鬼臉朝他們揮手了。「允塵你出來幹麻?我說我來就好,回去躺著,已經很晚了,我就進去了。」那青年回頭看見雲顛出了屋子,便要拉著她進屋。「我睡不著,子雋你先進去睡,我看一會月兒再進去。」她就倚在他身上。兩人都是屬於固執的人,知道坳不過她,他嘆了口氣,「別逞強,以後多的是時間看月亮,想休息就進屋去。天涼了,我進去幫你拿件衣服。」轉身就要進屋。「子雋。」她突然叫住他,子雋一回頭雲顛就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謝謝。」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我要走啦,自己保重。他愣愣的看著她,什麼時候她變的這麼溫柔?還…在他臉上…雖然他們曾親過嘴,但那也是不小心的,想到這他頓時紅了臉,訥訥的道,「我…我去幫你拿衣服。」陸子雋一走進屋子,雲顛便向樹上的四人招手。昏影和天鴆飛身到她身邊,略為確定她傷勢後,一人一邊架起她向另外二人而去。這一切前後不過十幾秒,而當陸子雋三分鐘後從小屋出來時,他們早就已經遠去了,留下了小雨依偎在子雋腳邊撒嬌,牠已經認子雋是第二個主人了。「允塵!允塵!你在哪裡?」他手上拿著衣服在屋前屋後尋找著。卻絲毫不見有什麼人影。她身上還有傷,怎麼能走遠?怎麼就這樣消失了?「小雨,你有看到允塵嗎?」只見小雨偏著頭,眼中似乎閃爍著什麼,他也不懂啊!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步藤一夜 10 發表於 July 29,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9, 2006 行雲流水般的文字絲毫不拖泥帶水很好奇怎樣的環境下...才有這樣的架構虛構故事最難,尤其是武俠類的殺個人從劍的敘述到出手數百個字跑不掉真是佩服佩服.....其實說了那麼多...我只是來催稿的..加油~我的暑假,靠妳打發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July 31,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31, 2006 坐在前廊上倚著柱子,就算剛剛再想睡,現在都已清醒,恍惚的順著小雨的背脊。「允塵…允塵…」他發現自己好像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生活,不時鬥嘴爭執成了他一成不變生活中的調劑,而半夜就著月光換藥,那種曖昧情愫的傳遞是他此生第一次嚐到,在她身邊入眠已成了一種習慣,習慣她依偎在自己胸膛的那種小鳥依人,不知不覺的,她竟在他生活中佔了一席之地!少了她在身邊,怎麼突然有種空虛?只剩下小雨,這是她留給他作為不告而別的歉禮嗎?***玄駭在前方開路,絳戮則殿後守衛,中間是天鴆和昏影扛著雲顛,他們就一路飛快而平穩的直奔寨邸。「喂!我沒有這麼虛弱好不好!不用這樣架著我走!我可以自己行動的!」雲顛抗議。「你閉嘴,傷患沒有自主權。」天鴆反駁。真是討厭,每次都要唱反調!「很煩耶,我又不是不能用輕功。」她清楚天鴆的脾氣,說不通的!「小雨呢?有人帶著牠嗎?」「牠自己會回去吧。」絳戮說。「你就暫時不要講話不行嗎,吵死人的長舌婦,早知道就不去接你了。」「臭絳戮,就沒聽過你說過什麼好話,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玄駭陰陰的開口,「你們夠了沒。小別重逢有必要這麼興奮嗎?」「喂,你幫主大位坐的爽不爽?怎麼還會來接我哩?我還以為你會上癮不想下來了。」雲顛說。她豈不知道玄駭是個天生性懶的人,沒有必要才懶的爭權奪利,雖然興致來時又是一頭熱,但始終是三分鐘熱度。「麻煩死了,你回來最好,我才懶的跟你搶幫主大位,坐起來又沒有比較舒服,事情又一堆一堆,不用等敵人來殺,我也就先煩死了。」玄駭抱怨。說著說著就回到了幫寨門前,他們停下來。「我自己走進去。這點尊嚴和力氣我還是有的。」雲顛說。天鴆和昏影放開她,讓她帶頭走進門口,這是幫主的尊嚴,她抬頭挺胸的走進大門。門口守衛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睛立刻張的老大,還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最後驚訝的連嘴都合不上,喉嚨也只能重複發出一個單音,「幫…幫…幫…」「幫什麼?幫你把下顎歸位嗎?」她冷冷的道。散發出的陰氣讓守衛頓時清醒過來。啊,好懷念的感覺,這才像是無滅幫啊!「幫主好!」清亮的在寂靜的夜中迴盪,引來後方守衛和守夜的關切,趨前一看,哎呀呀不得了,幫主回來了!齊聲喊道,「幫主您回來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而聲音也吵醒了在下房睡著的幫眾。雲顛等人還走不到大廳,人群已經湧出,手上火把把幫寨照的如同白天般明亮,通道上更是水洩不通,人人爭著要看幫主一眼。等到五旗旗主在大位上就坐,各旗也已差不多排列整齊迎接幫主的歸來。「參見幫主!」雲顛一揮手表示免禮。「這個時間還真是熱鬧。」她接過旁邊侍衛端來的茶,喫了一口才繼續說,「大家還是早些休息,有事明天…不,今天晚一點再說,我也有好些事情想問問各位的。」她露出的微笑讓幫眾心中懸著弔桶七上八下。喔,真是既懷念又怕受傷害。「但…都下去吧,我剛回來,有些倦了。」雲顛起身就要回白院。近身死衛立即跟上。雲顛出了大廳後,幫眾才開始散去,但想必這些人將一夜無眠。「你怎麼也跟過來了?」雲顛撇了一眼跟她來到白院的天鴆。侍衛們都進不了白院,除非你破的了雲顛親手設計佈置在白院門口和花園中的陣式,要不然是沒有資格進白院的。「你傷還沒好。」他關上門拿出藥箱。她將外衣換下,放進衣櫥收好,這是子雋的衣服,要好好收著當紀念,「隨便你。」又脫下中衣和褻衣,露出白皙的上身和身上的傷痕。他皺了皺眉,「這些傷要是我來醫早就好了。」「他又不是學醫的,能這樣已經不錯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想為子雋辯護。「更何況要不是他,我可能也回不來了。」他也不說什麼,只是帶著一點幾乎不能察覺得醋意開始幫雲顛換藥。好久沒有這麼接近了,他似乎有那麼點情欲衝動,手指下的肌膚像是引誘人般的白裡透紅,不禁稍稍加重了力道以貪求更多的柔嫩。雲顛皺了皺眉,會痛耶,天鴆的功力什麼時候退步了?以前他敷藥時都是輕柔而幾乎沒有感覺的,今天怎麼了?「好了,你休息個兩三天就可以痊癒了。」天鴆收拾東西就要離開,他怕再待下去會有失控的可能。雲顛換上乾淨的衣服,拉好腰帶,也不送天鴆出門,就往床榻上躺去。她是真的累了,很明顯她的身體還不能任意行動,還是得多休養才行。子雋說的沒錯,她不能逞強的,要不然後遺症會一輩子跟著她。不一會就已經睡去,在子雋屋子待了近一個月,沒幾天睡的好的。除了昏迷的那幾天,真正好好入睡的日子其實一隻手都數的出來,其他夜晚不是提防敵人、突發意外等就是被傷口折騰的無法安眠。隱約中,她覺得似乎少了什麼?今天被窩怎麼特別不暖?也少了一個東西,有那麼點睡的不安穩。睡了莫約三個時辰,雲顛終於決定離開令人眷戀的床榻,梳洗完,換上雪白的錦袍後她踱出白院來到後廳,僕人立刻端上早膳,好久沒吃到像樣的菜了,陸子雋那小子在廚藝方面根本是個白痴,只會煮粥和打獵烤肉。怪怪,她怎麼什麼事都拿來和他相比?搖頭甩掉怪異的感覺,她快速的用完了早膳便到前廳去聽取這些日子來的報告了。***雲顛才在大廳坐定,廳堂中便塞滿了人,五旗都已整好隊伍在靜候指令。「我不在的期間有勞玄駭旗主以及各位的協助了。在此謝過。」她弓身抱拳言謝,「不過這次的事件倒也讓我發現了幫中似乎有缺失存在,這件事我們待會再來談談。」語中沒有溫度的冰冷讓眾人打了寒顫,「現在先把這個月的事情報告上來。」玄駭首先開口,「在你失蹤之後,五旗曾大規模出動搜索,確實有捉到幾名可疑人物,還發現了莫約十來處的可疑地點,這一切的線索都指出這是預謀已久的行動,而被帶回來『款待』的幾位也有供出了一些線索,已經派人下山調查,現下還沒有新消息回報。」「呦,什麼樣的消息,倒說來聽聽。」雲顛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似乎受到威脅的不是她。「從他們的武功路子中可判斷出他們師承不同,而其中一人身上還有著齊月派的幫徽,另外從遺留的打鬥痕跡及遺物來看,至少有五個不同的群體聯合攻擊,據我判斷,應該就是江湖上引以為傲的五大派。不過目前並無確切證據可供我們出兵,但如果幫主你有這番好興致,我們倒可下山去『拜訪拜訪』五大派。」「嗯。」雲顛悠哉的撐著頭,一頭銀髮披散在肩上散發致命魅力,「聽起來不錯,可以考慮看看。還有什麼消息沒有?」「幫裡有內奸。」絳戮沉重的開口,「徹底搜索時也包括了幫中院落等地,搜出了三名間諜,分屬於黃旗及白旗。現在他們正關在地牢接受『招待』。」「我的白旗中有內奸?我猜猜,是不是第十八小隊的李肯幍。」見絳戮驚訝的點頭後她笑了笑,「我是故意放他在那裡的,讓他帶錯誤的情報回去也不錯,這個特殊案例我也已經有和十八小隊的小隊長支會過了,他也確保不會有什麼重要消息會傳到李肯幍的耳中去了,是不是啊王樵?」只見王樵立刻害怕的兩腿一軟雙膝一跪,猛磕頭稱是。雲顛笑笑,不再理他。「黃旗的兩名間諜是雙面諜,不過一個是我們的人一個不是,叫林淵的那個是我們的人,等一下就可以讓他出監牢了,不過昏影啊,記得找個遠一點的地方,太近也讓人心裡怪怪的,不如抬到山腳下的驛站丟著殺雞儆猴即可。另外兩個我再想想怎麼處置比較有趣。」雖然是笑著說但是還是流露出嗜血的氣息,昏影應了聲,後又繼續慢慢神遊,開會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雲顛意示接著報告,天鴆懶洋洋的說,「新一批滅魂膏完成,『那個』已經進入試驗階段。」雲顛滿意的點點頭,「還有別的事情嗎?」半無聊的撥弄著髮尾問。「探子回來了。」耳朵靈敏的昏影警覺。門口讓開一條路讓探子直接進到大廳。「參見幫主、四位旗主。」「有什麼消息?」雲顛盯著來人,「應該有三個人,怎麼只有你回來了?」「啟稟幫主,另外兩人應該也在回來路上,我們是分開調查的。」他頓了頓,「小的在仙翎派附近的驛站停留時,從一群仙翎派的弟子口中聽到有關於這次偷襲的事情。據他們所述,攻擊幫主的那些人的確都是所謂的正派人士。其中主要參與的有匡康派、齊月派、舒霜派、霄丘派以及仙翎派,其他各派系則多多少少都有提供一些援助。」聽著來人的報告,雲顛只聽進『仙翎派』三個字,他是仙翎派的人呢,在聽到他們竟是主要參與者,她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樣就一定要為敵了,不可能放過他們的。不過如果他參與其中的話就好玩了,一定會把他嚇死,他竟然救了頭號大敵人,要是他沒有慚愧到不行的話,一定就是他不夠愛自己的立場!想到此處又緩緩露出笑容。她可要利用這次機會好好整整他。大廳的眾人心情七上八下,見雲顛時而皺眉時而微笑,心中忐忑不安,誰知道他們這個行事向來出乎預料又心狠手辣的幫主又有什麼古怪的念頭了。「報告完了嗎?」雲顛懶懶的問,「報告完了就歸隊吧。」「好了,該談談家務事了。」她坐正身子板起面孔,「其實呢,這一個月來,我人就在山下而已,一個離河岸不過一哩遠的樹林內,本來想是很快就可以回來了,但是…」她的聲音暗了下來,「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小隊或是人員曾到過那裡搜索,這令我十分震驚而且痛心,原來我們無滅幫的搜索能力竟然如此不濟,還是說,你們根本沒有用心的…去找?」冰冷冷的讓人如置身寒冬風雪。「現在是怎麼個狀況呢,我也不清楚。是我讓你們不夠信服,還是你們不夠忠心?是我的領導有誤還是幫中體系出了問題?」整個大廳中鴉雀無聲,連外面風吹過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秋末風蕭瑟,眾人心忐忑。「現在我在意的不是什麼五大派聯手之類的問題,而是幫中兄弟的向心力和忠誠度!五大派就算真的聯手攻上山來,只要幫中兄弟們齊心,就算我、五旗主們甚至是各副旗主、分隊長、小隊長都被消滅、討伐,從這世上消失,但只要有一兵一卒留下,無滅幫就是永遠不滅的,永遠都有重振雄風威鎮一方的時候;但是現在這種狀況要是繼續下去,用不著五大派出手,不出五十年,眾人將自取滅亡。」她輕輕嘆了口氣,「我向來不喜歡說教,今天說了這麼一堆,我不知道你們聽進去了多少,不過要是再這樣下去毫無改進,我情願親手結束無滅幫也不會讓它毀在自己人手上。」又換了個語調,甜甜的聲音卻還是威嚴無比,「成立宗旨和目的相信沒有人不清楚的,我的準則和方向相信也沒有人不了解,好好配合,我不會虧待自己人的,散會。」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August 4,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ugust 4, 2006 「你還真是我行我素啊。」會後在玄駭的黑院又召開了旗主會議,「有方案了嗎?」天鴆問。雲顛站在鏡前用手指梳理著長髮,「當然沒有,我不是說了我再想想。」一頭銀髮盤起又放下,「倒是你們,旗下人員的動向要一清二楚才行,在老頭子掛點之前有一批新人入幫,那些人要特別注意,半年下來最不安全的就是他們,很有可能是間諜還是什麼呢。」左瞧右瞧才滿意的回過身來,「不過反正都是你們的事,我只要管好我自己的白旗和幫中統整,私底下你們要怎麼訓練旗眾是你們的私事我不會過問,但是如果太超過了我還是會適當的『關切』一下。」「說真的,最近真是懶懶的,自從雪山喋血之後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事了。」玄駭無趣的玩著桌上的杯子,「幫裡的事又多又雜,早知道這麼煩我也懶的接旗主這位子。」「這又不是我們選擇的,是老頭子們挑上我們的。」昏影說。「這些個臭老頭就這樣丟下一堆事情後掛點,真是沒用。」絳戮說。「呵,是誰讓他們這麼早掛點的,好像是我們自己吧,除了我們五個誰會知道老頭子們是被我們幹掉的。」玄駭說。「是嗎?」雲顛歪著頭想,「好像是耶,不過我根本還沒玩到就結束了,真是令人失望,我本來以為老頭子們會讓我玩的開心點。」「反正就是這樣,說什麼都沒用,接下的事情就要做好。」天鴆說,「再說要訓練繼承人的話要一段長時間,這位子的保固期是二十年以上。」「那些以後再說了。」雲顛搖搖手,「反正你們把自己的旗管好就是,最近已經夠心煩了,不要再多一堆事情攪局。」***「允塵……唉,這一個月來的日子像夢一樣。」陸子雋坐在門前走廊上半屈著腿喝酒。小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是老天爺看我在這裡待了將近一年給的禮物嗎?怎麼才一個月就收回了?」他望著天苦笑,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原來我已經習慣有你在身邊的感覺啦,真是不得了。」那銀色的長髮似乎又在眼前晃著,連她和他拌嘴的聲音他都懷念,呵呵,一場突如其來的感情就又在瞬間消失了。「師兄!」哎呀,他肯定是喝太多了,竟然開始出現幻聽了!這裡離仙翎山至少有百哩,竟然會聽到師弟在叫他!搖搖頭,不可能,距離他刑罰期滿還有兩個月呢,不會有人來的。「子雋師兄!」這…真是不得了,幻聽又出現了,而且幻覺也出現了,他竟然看到兩個人影朝草屋而來。他開始後悔喝的太多了,真是要命,他酒量就這般淺,不過兩罈而已就已經不行啦,那再多喝一點應該可以看到允塵出現在眼前了吧!「師兄!」來人已經到了他面前,在他面前揮了幾下,「二師兄!你有沒有在聽啊!」「幻覺幻覺。」子雋搖搖頭,一手捂著頭,「真是糟糕。」「完了完了。」那人對後面的人說,「子雋師兄在著深山野嶺住太久發瘋了。」他又轉回和子雋說話,「師兄,我是子清,記得我嗎?」「子清,子清,真的是你嗎?」他伸手用力捏了子清一把,只見子清大叫一聲,露出欣喜的微笑,「真的不是幻覺耶。」子清捂著臉頰,唉唉叫著,「你是怎麼了啊,很痛耶,叫你不應聲又這樣欺負人。」他氣鼓鼓的說。「子連,好久沒看到你了,你又長高了耶。」子雋上前擁抱另一個人,似乎沒聽到子清的抱怨。「二師兄。」子連有禮貌的問好。「您剛剛在做什麼呢?怎麼完全不應聲?」「呵呵,師兄剛剛在想一點事情,進來吧,你們大老遠的來一定累了吧。」子清繞到子雋面前左看右看,突然,「一定不是正常的事,你的臉色和眼神不對!」他像是有親眼看到一樣。「沒的事,你想太多了。」他打開門走進屋子,突然又停下腳步,「等等,你們在外面站一下,裡面很亂我要先收一收。」又把兩人推出屋子,碰的關上門。外面,子清和子連面面相覷,二師兄真的怪怪的!點了個頭,兩人一起推開屋門。「師…師兄。」兩人呆滯,只見桌上的盆子中有著沾了血的布條,房內的陸子雋懷中正抱著絕不可能屬於他的衣服。「不是叫你們先在外面等嗎!」子雋慌張的把允塵留下來的衣服塞進衣櫥。子清眼明手快,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東西,「這是誰的衣服,怎麼會在師兄這裡?這不像是男人會用的料子。」在床榻坐下,又眼尖的發現有幾根不屬於子雋的頭髮,「原來呀…」他別有深意曖昧的看子雋,「想誰呀?」他微紅了臉,「你別亂說話。」搶回衣服放進衣櫃。子清哈哈大笑,「臉紅了臉紅了!子連,二師兄戀愛了!」「別…別瞎說,只不過是一個傷患。」子雋急著想澄清,可是…真的只是傷患那麼簡單?要說他從未對允塵的美貌動過心,去騙鬼都不一定相信!好不容易,子清終於笑夠了,子雋拖著他們來到前廳問話。「我還有兩個月才能回去,你們怎麼就來了?」子雋問。「是師父要我們來的,師父要你立即動身回去,出大事了!」子連說。子雋板起臉孔,嚴肅的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邪兩道起衝突啦!」這次是子清回答的,「上個月五大派聯手圍攻無滅幫幫主,這下和人家結下樑子了。師父要你回去幫忙。」「不是還有大師兄?輪不到我插手的。」他擺了擺手表示不認同。「上個月的行動中師父和大師兄都受了重傷,現在連下床都有困難呢,師父這才緊急調你回去的,要不然可沒人能帶領仙翎派了。」子清拉拉他的袖子,「二師兄,就趕快跟我們回去嘛。大家都很想你耶。」子連在一旁猛點頭。子雋嘆了口氣,「你們先睡一晚養足精神,我去鎮上張羅些乾糧和行李。」兩天後,終於把行李都收拾完畢,子雋站在門前竟有許多不捨,畢竟在這裡待了將近一年,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何況這裡的一花一草幾乎都是他親手種下的,更別提還有許多纏綿腦海的回憶了。「師兄,該走了。」「唉…」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也不可能再見到她了,短短一個月的相處竟是他在這一年來最珍貴的回憶。毅然決然的轉過身,「走吧,回去了,這麼久沒回去了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大家都改變很多吧。」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August 9,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ugust 9, 2006 【第三章】一早,仙翎派就已經沸沸揚揚,這種熱鬧的氣氛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從上到下人人都忙進忙出,臉上卻又掛著愉快的笑容。「大家都在忙些什麼?」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台階上,一臉疑惑的表情問著陪他的小師兄。「因為今天是二師兄回來的日子啊。」一個約十二三歲的男孩高興的說著。「有什麼好高興的,不過是一個師兄而已。」他不服的嘟起小嘴。「小翊,你才進來不到半年當然不知道二師兄的好!」他開始認真的對著小師弟解釋二師兄有多好,「二師兄武功高強,和大師兄其實是不相上下的,為人善良又誠懇,雖然有些固執,但他把大家都當成了自己家人來疼愛和照顧。他當初會被師父罰到山林裡思過一年也是為了我們,因為我們的不懂事造成二師兄被師負責罰,大家都很難過呢,現在他要回來了大家當然是歡天喜地啊。」「可是子臨師兄…」「別吵了,等中午二師兄回來你就知道他有多好了!」子臨又繼續左顧右盼的等著二師兄,這裡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上山的主要道路,他要當第一個看到二師兄回來的人,快中午了,他們應該快到了!遠遠有三個小黑點,是師兄他們嗎?越來越近,他認出了子雋師兄的輪廓了!他回來了!快一年不見他又瘦了!「師兄!二師兄!」他猛力的朝著下面揮手,只見子雋師兄也望他這裡看來,向他揮揮手。他跳下石頭,隨即往院裡衝,邊跑邊叫,「師兄回來了,子雋師兄回來了!」「子臨師兄等等我!」小翊也跟著要跳下石頭,卻摔了一跤,他抱著自己擦破皮的膝蓋就要哭出來。突然一隻手放到他頭上,「怎麼了小朋友?怎麼自己在這裡?」小翊抬頭一看,一張還俊朗的笑臉就在眼前,愣的連要掉下的眼淚都忘了。「你的膝蓋受傷了,先不要動喔,我幫你看看有沒有怎樣。」他一邊檢查一邊繼續問,「你從石頭上摔下來的吧,要小心一點喔,我小時候也從這裡摔下來過,真是痛的很。」他撕下衣衿幫他包紮起傷口,「好了,沒什麼問題,只是皮肉傷。」他對他笑了笑,「男孩子要勇敢,不可以隨便掉眼淚的喔。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前怎麼沒看過你?」「我…我叫張子翊。大家都叫我小翊。大哥哥你是誰?」他抹掉眼淚抬起頭。「我是…」「子雋師兄!」只見子清向這邊跑來,「我們還在奇怪你怎麼不見了,大家都在等你呢。」「我馬上來。」子雋回頭應了一聲又轉過頭和小翊說話,「我叫陸子雋,你是師父還是師叔新收的弟子吧,你也是子字輩的喔。這樣的話你就要叫我一聲二師兄了。」他笑了笑,「大家在等我,回頭見。」揉了揉他的頭後就往院裡去。這就是二師兄嗎?原來他是這麼溫柔的人啊,小翊覺得自己好喜歡二師兄!大廳中,師父和師母坐在上位,旁邊則是大師兄和眾師弟妹們,子雋進了大廳來到師父師母的面前,碰的一聲雙膝跪地叩首。「不肖徒兒陸子雋見過師父、師母。」「起來吧。」師父沉聲道。子雋從地上爬起,發現師父師母都消瘦許多,變的蒼老了,特別是師父,雙鬢都已發白,更顯老態。「這近一年來的日子你有沒有好好反省?」師父望著那個更顯挺拔且英俊的心愛徒兒,一年,真是讓他受苦了。「啟稟師父,子雋這一年來莫不天天反省,收穫頗多。」他恭敬的應話。「嗯,你可知道此番召你回來有何用意?」「子雋略有耳聞卻還不甚明白。」師父點點頭。「仙翎派這番出戰,雖非敗個灰頭土臉卻也損兵折將,召你回派,一來是要你幫著處理各派聯絡事務,二來是要你訓練師弟妹們好為將來和無滅幫的鬥爭作準備。」「師父,我…」他打斷他的話,「別跟我說你能力不足之類的。除了你和子冰,我想不出有誰能讓我託負這個責任,子冰現下又受了重傷。」他淡淡的看了坐在下位的大弟子一眼,「你必須扛起這個責任!」子雋瞄了一眼大師兄,發現他一臉沮喪,再看看師父已然蒼老的臉,毅然決然的道,「是。」他迎向師父的目光,「但是我有條件。」「你說。」「在大師兄好了之後,請讓師兄重掌仙翎派,子雋不敢僭越。」師父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早該想到向來和子冰像兄弟一樣的子雋會提出這個要求,「答應你就是。」「謝師父。」「好了好了,雋兒才剛回來,就讓他先休息休息,這些事情晚一點再談也不遲。」師母慈愛的說著,「雋兒,你們都先下去吧,我知道你們師兄弟妹們那麼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的。」「謝師母。」子雋來到他在後院的房間,一切都如往常,沒有什麼改變。進到房間,桌明几淨的,灑進的陽光照耀著室內,顯然有人已經打掃過了。他把東西放回原位,脫下一身髒衣服,換上平常的粗布衣服。還是回家最好,他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一樣。「子雋!」一個許久未聞的聲音傳來,下一秒懷中便多了一個身軀。「人家好想你喔,可是爹爹都不准人家去看你。」「小湘。」子雋不著痕跡的推開懷中的女子,「你也長大了,不要再這麼沒規沒舉的。」以往他都無所謂的,但現在,似乎什麼都有點不一樣了。眼前一個身著斜紋飄紗黃衫的女子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不高興的嘟起鮮紅小嘴,「人家很久沒看到你了嘛,別老是像娘那樣說教。」「師娘也是為了你好,這樣毛躁要怎麼嫁人呀。」他揉揉她的頭髮,像對妹妹那樣的關切,「有沒有喜歡的人?要不要師兄幫你去說?」小湘紅了一張臉,「我…我…」訥訥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不好意思說是吧,那就讓師娘去幫你傷腦筋,到時可別說二師兄沒幫你啊。」指著她的鼻子取笑。「哎呀,討厭。」要怎麼說嘛,你就是我的心上人呀。「師兄,才回來就這樣熱絡啦。」一群師弟進到他房間,「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啦。」小湘扮了個鬼臉,「沒錯,你們最壞了,都不讓我跟子雋多說上幾句話。」「師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回吧。」幾個師弟瞎起鬨。「別亂說話,小湘是師妹,你們不作好榜樣給她看小心師父到時候怪罪下來,看你們怎麼說。」子雋倒了茶給大家。「對對對,大家別亂說話。」子清插嘴進來,「小心到時候嫂子會吃醋的。」「誰呀?子清師兄你說誰?」師兄弟好奇的問。連小湘都湊上前去聽。「子清!」子雋慌張的想阻止子清。「呦,二師兄害羞了!」子清開心的拍著手,「大家要聽嗎?」見眾人點頭如搗蒜,「我去接子雋師兄時他一個人坐在前廊發著呆,而且我在他房中看到什麼你們知道嗎?」他頓了頓,「他床上放著一件緞紋白綢輕衫,還有喔…」他故意停了下來,看了子雋一眼,「榻上有著幾縷女人的長髮!」子雋見大勢已去,便癱坐在椅子上,只見眾師弟們怪聲怪氣的笑著,用曖昧的眼光看著他。「別聽子清師兄亂說,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的話能信多少?」小湘幫著子雋叫屈,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眾人點頭稱是,有人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嘿!你們這群人!但是好巧不巧,又不只我看到,子連也看到了呀。你說我說的可有錯?」子清朝著子連問。「有沒有嘛,子連快說。」大家鬧著,想聽聽一向誠實的子連怎麼說。他看了一眼二師兄,「呃…我有看到。」子清得意的向小湘笑著,「師兄你就承認吧,你這個年紀了也該討個老婆了,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你說出來,我們請師父提親去。」「我是沒否認你們看到的東西。」子雋說,「可是我跟她清清白白,她是我在河邊撿到的病患,她身上到處是傷,我只是幫她療傷罷了。」呃…其他的就別說了。「可是你還留著她的衣衫,那她穿什麼?」子清就是想挖出更多內幕。「她…」子雋為之語塞,「反正她有穿就是了。」「身上到處是傷?你看過她全身了?」「師兄,她叫什麼名字?長的怎樣?」「為什麼你要留著她的東西?」「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嗎?」師弟們七嘴八舌的發問,逼的子雋急了。「允塵是個清白的女孩,雖然她真的很漂亮,身材也真的很好,但是我才不會趁人之危呢!」說完才發現自己講的太多了。他急忙的摀住嘴。「哇!大新聞耶,師兄有喜歡的人啦!」「沒有沒有!」他慌張的想否認,「我只是…只是…我跟她只是朋友。」早知道就死也要把東西先藏好,好窘啊現在!但是……說自己不喜歡她是騙人的,可是他連她是何方人士都不知道,想找人也找不到,談何繼續作朋友,甚至進一步的……談感情?的確,他日思夜想,午夜夢迴時分想的都是她,這他對自己承認,可是要他對師弟妹們承認…門都沒有!窗都沒有!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August 9,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ugust 9, 2006 行雲流水般的文字絲毫不拖泥帶水很好奇怎樣的環境下...才有這樣的架構虛構故事最難,尤其是武俠類的殺個人從劍的敘述到出手數百個字跑不掉真是佩服佩服.....其實說了那麼多...我只是來催稿的..加油~我的暑假,靠妳打發了感謝步藤一夜的回覆喔也沒有什麼環境不環境的問題其實我也就是寫而已因為喜歡而寫因為有這個想法和靈感而寫很高興有人喜歡如果有什麼意見歡迎提出來討論喔很抱歉這麼晚才回覆~再次感謝支持!!=ˇ=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August 16,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ugust 16, 2006 無滅幫中一片肅殺之氣,自從幫主雲顛的一席話後,沒有人不心驚膽戰,深怕下一個惹上麻煩的就是自己,害怕之餘,人人都繃緊神經,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的本分,牢守紀律,要是和戰場上兩國交峙的情況來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各旗第四小隊注意。」雲顛以內力發聲傳遍幫寨,「即刻至後廳聽命。」雲顛一盞茶尚未喝完人員便已到齊。嗯,看來偶爾唸一唸還是有用的。慢條斯理的喝完了一盞茶,她才開口,「這次的任務將交由各位執行,將這封信。」她從袖中拿出五封一模一樣的親筆信,封口處印著無滅幫火紅的毒砂印記,「在半個月內交到收信人手上。」五個小隊長上前接過信箋,低頭一看收信人,竟是名派掌門人!藍旗負責的是匡康派,黃旗則是齊月派,紅旗為舒霜派,黑旗乃霄丘派,白旗就是仙翎派。「這分配是以各旗專長為標準,不用說什麼你們應該明白,你們所學皆為其剋星。」她喝了口茶,「在一個月後沒有回來的一律逐出無滅幫,下去吧。」人都走光後,旗主們進到後廳。雲顛行動的好快,一下就發出戰帖啦。「喂,你是認真的啊。」天鴆站在她身後。「人都走了你才問會不會有些太遲了?」她諷刺的說。「為什麼動作這麼快?」「是他們先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她揚起一絲冷笑。「那最多兩個月後就會開打了。」玄駭打了個哈欠,「你認為旗眾都可以上戰場啦?」「當然不。」雲顛起身勾住玄駭的腰,一手輕撫著他下巴的鬍渣,「我想看看咱們的旗主要如何在一個月內將眾人訓練的足以出兵。」「我不幹。」玄駭說。「這種麻煩的事我才懶的去做,不過如果增加一點好玩的『規則』我倒是可以考慮看看。」她輕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份捲軸,「這是我暫定的遊戲規則,除了基本守則不能更改,其他細部你們想加就自己加吧,不過要考慮一下自己的能力啊。」「這次我不會輸的!」絳戮摩拳擦掌的說,「雲顛你等著,我一定會贏你!」「不知道是誰這麼厚臉皮,只贏了一旗就想打敗永勝軍,別太自不量力了。」雲顛叱之以鼻,「昏影,這次你可不能再輸她了,讓她嚐嚐墊底的滋味。」昏影難為的說,「可是強弱本來就有分別,你不能這樣為難黃旗,紅旗本來就比黃旗剽悍不少。」「那是你太沒自信了。」她哼了一聲,「我說你能贏就是能贏,無滅幫中沒有弱者,只有向自己低頭的人。」「喂,這基本條約很麻煩耶,不能改嗎?」玄駭正研究著捲軸。「唸來聽聽,有多麻煩?」天鴆問。「從開打到結束,必須從頭到尾遵守規則,違者以幫規處分。基本條約有五,如下:第一,以俘虜計算,一人兩分,活捉者才算,死亡者一概不計,重傷殘廢者以一分計,救一人亦算得兩分。第二,以小隊為計算單位,最高分的前二十小隊可獲晉級的資格。總積分最高的旗可免去一個月的雜役。第三,活捉掌門人、副掌門、第一弟子、掌門接班人或武林中享有盛名人物,一人計為三分。如有重傷殘廢,就依第一條處理。第四,不可傷害自己人,如有違背,一人扣十分,監禁一天,超過十人驅逐出幫,絕不寬待。第五,各旗各小隊可以聯手,但最後的計算要平分,如私下有協商,以書面契約為準。單小隊進攻者,計分由單小隊獨得。」「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雲顛皮皮的笑著。「別告訴我不能殺人你就制服不了敵人。」「隨便你,這點小規定再簡單不過了。」絳戮說。「你什麼時候這麼仁慈啦?我還以為會有什麼以眼珠數量計算、沒有重傷殘廢者不計分之類的規則。」昏影說。「人捉回來要做什麼?」「煞煞他們的銳氣嘛,要是這樣就殺了他們以後就沒有好玩的可以玩了。」藉口!聽就知道她絕對別有目的!隔日。隱身在樹梢的雲顛頗為開心的看著眾人操練,而玄駭和天鴆兩人在旗中尋檢著,今天兩旗又放在一起比畫啦。想像著未來的日子,就是要鬧的沸沸揚揚才好玩,要是自己實力不夠玩不起來那要怎麼辦?但現在距離上場大概還有一個月,絕對夠這些「天資聰穎、筋骨強壯」的幫眾來鍛鍊。呵呵呵,就看對方怎麼回應了,無滅幫是永遠不敗的,就算幫眾再不濟,他們五旗主就可以把五大派整的慘兮兮,殺個精光也不成問題。也許,我們很快就會在見面了,我一定要親手活捉你,看看你驚嚇的表情,吞吞吐吐難以置信的無法言語,哈!這該有多好玩!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再沒人能欺負你,我會好好的照顧你,讓你心甘情願的離教判道,到我的身邊來!「你絕對別有目的。」昏影施展輕功出現在她身邊,「你向來不是輕易出手的人,一出手也是腥風血雨,這次的行動絕對有問題!」她別有涵義的一笑,「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跑來問我呢?」「因為你的目的絕對不只一個,而且還和我們有大大關係。」「知道了還來,反正我是等著坐享其成看好戲。」「有什麼目的?說出來就不煩你了。」昏影似乎享受著威脅她的快感。她斜覷了他一眼,「好怕喔,昏影大人威脅我耶。」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出來滿足小的的好奇心嘛。」他放低姿態,「雲顛大人的神算妙計我們這些小傢伙哪裡猜想的到呢?」「你怪怪的。」她撇了他一眼,「絳戮要你來問的是不是?」看了他的臉色後更加確定了,「你就唯獨在遇到絳戮的事時會讓感情出現在臉上。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不過是要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罷了。」壓制住竊笑的衝動望向昏影,「你要照實跟她說喔。」昏影略紅了臉,「不正經的傢伙。」飛身離開樹梢,應該是回去告訴絳路了吧,想到絳戮的表情,哈哈哈,今天真是心情大好。嗯,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白旗軍不知道操練的如何,她挑的副旗主可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白旗軍還有擔當幫主近身死衛的重任,更是人才濟濟,基本上是不用她操心的,但是基於旗主立場還有自己手癢的緣故,她縱身下樹,往白旗的訓練場而去,嘿嘿,白旗的乖乖們,旗主來了,準備接招吧!***「可惡!」帶頭的男人氣憤的說,「竟然這麼囂張,公然向五大派下戰帖!」「這分明就是要開打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第二個男人問。第三個男人冷冷的開口,「早就好了,我早就看無滅幫不順眼很久了。」「這次咱們正邪兩派就要一決勝負,邪不勝正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第四人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成功便成仁!」第五人如此喊道。這五人便是五大派的掌門人,第一人到第五人分別是仙翎派的林培俞、匡康派的康定良、齊月派的齊天丰、舒霜派的舒乃鷹、霄丘派的邱龐滔。「那就麻煩各位掌門人多擔待點,這次咱們可不能犯下同樣的錯誤,定要殺的那小妮子片甲不留!」林培俞說。「林掌門就別擔心了,倒是仙翎派可需要援助?上次無滅崖上一戰您和您大徒兒都受了重傷,現下可有代替人選可領導貴幫?」舒乃鷹問。「小弟不才,現已召了二弟子陸子雋回幫暫代職務,子雋年紀輕經驗少,還望各位不吝指教。」他拱了拱手言謝。「陸子雋?就是你仙翎幫弟子們人人敬佩的小老弟?」康定良問。「不敢。但確是愚徒沒錯。」「那可就沒什麼問題了,江湖上都傳著他以德服人,明辨是非,可以為了師兄弟出生入死,兩肋插刀在所不惜,這番人物可是難得。」齊天丰讚賞。「這樣就行了,只要我們五大派聯手,一個無滅幫算什麼,一定能夠剷除!」邱龐滔說。「就有勞各位費心,此事非比尋常,攸關著正派存亡。」子雋在廣場指導師弟妹們過招,這可是師父託給他的重任,非要做到盡善盡美才好。「不對不對,手腕要這樣翻轉過來,集氣於劍尖一點,刺出時放氣,以劍氣出手而非以劍身,這樣才能有更大的攻擊範圍。」他拿過劍示範。「像這樣。」前方木樁立時多了幾道深深的劍痕。「師兄,你功力又進步了!」不驕傲於師弟的讚美,他繼續糾正其他人的動作。「馬步踩穩,腰桿打直!」「右手開掌平推出去,左手握拳腰側。」「身段放柔,下腰向後出劍再翻身而起。」「子雋。」師父和四名掌門人開完會出來,「過來一下。」陸子雋停下腳步向師父走去。「齊掌門、康掌門、邱掌門、舒掌門。」他弓身抱拳問好,「師父,您找徒兒?」子雋看著臉色平和眼神卻凝重的師父。「子雋,你還記得師父說過的事情吧。」「是的。」「很好,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他拍拍子雋的肩膀。「您的意思是?」子雋略為皺眉,難不成這麼趕!「無滅幫已經來下戰帖了,看來莫約半個月就要開戰了,你要加緊訓練師弟妹才行。」略顯憂心的看著廣場中不甚精良的徒弟們。「師父放心,子雋會盡最大的努力,定不負師父期望。」林培俞點點頭,偕四名掌門出了廣場。子雋站在原地發著愣,沒發現子冰拄著柺杖走了過來。「師弟。」子冰喚了他一聲。子雋略嚇一跳,「師兄,你好多了嗎?怎麼出來了?」像是平靜的,他說,「在房裡悶著也荒,出來看看。」那樣的清淡,卻帶著一絲落寞的眼神環視廣場上練武的師弟妹。「師兄,我……」子雋何嘗不明白師兄的感受,他覺得自己像是搶了師兄的地位一樣,自責不已。「沒事的,你別想太多。」看向天空,誰教無滅崖一戰要逞能呢,「和無滅幫的事……」停了停,許久才又開口,「要加油。」沉沒好一會後默默的蹣跚的離開子雋身邊。看著師兄的背影,他好內疚,師兄當然想上場好好廝殺一陣,但是現在他的狀況可不允許,也許,一輩子都好不了的傷……沉默的回過身加入師弟妹的練習,現下他要連師兄的份一起努力,要幫師父和師兄討回這筆帳,一定要打贏才行!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August 20,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ugust 20, 2006 半個月後,他們領軍出發,仙翎派在林培俞和陸子雋的領導下和其他四派會合在無滅山附近的城鎮郊野。 一切是平靜無波的,這個城鎮也沒有緊張的戰前氣氛,是習慣了?麻木了?還是早已經做好準備了? 這在江湖上可是大事,幾乎大大小小各派的人都要來插上一腳,但更多的似乎是聞風而來看熱鬧的江湖人。無滅幫也真好耐性,他們都已經挑釁挑到家門口了,卻不見一兵一卒前來探風聲,還是早就已經在鎮裡等候了? 一隻英挺的黑色鳥類—似鷹不是鷹,沒有普通鳥類的平易,有的是比鷹更深沉的嗜血和冷酷氣息—凌空而來,在這一大群人頭上盤旋著,似乎在確定著什麼事,隨後目標對準五大掌門的所在地俯衝而下,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掠過他們頭頂扔下一封信。 「死畜生,不要命了!」較為暴躁的群眾開始鼓譟,只見那鷹頭也不回的往無滅山飛去。 「無滅幫的信。」邱龐滔拾起信箋,五個掌門相望一眼,招來一個小夥子讓他拆信。小夥子不疑有他,接過信拆了開來,裡面的粉末灑了出來,眾人連忙捂住口鼻,只見信掉在地上攤開,上面寫著,「別緊張,我們無滅幫沒有這麼小人,不過是送點胡椒給你們當調味料罷了。」 一旁的人又好氣又好笑,無滅幫竟是如此戲弄他們。 「別氣啦,這對身體可不好喔。不過是玩玩而已。」一個宛如天賴的聲音從遠遠的樹梢傳來,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立在樹頂。 「你……!」氣極了的齊天丰手握著信,信在他手中爛成一團。 「齊掌門,這可浪費了一張好紙啊。」她咯咯輕笑,「雲顛在此有禮啦,各位兄弟遠道而來,有失遠迎真是抱歉。喂,你們還不奉茶招待客人。」 眾人聽的奇怪,這荒郊野外的又有誰在,又哪來有茶? 樹中竄出五道人影,轉眼即到五位掌門面前,手上端著一杯溫茶,散發出茶香,放下後又即要縱身回去。 「不用回來啦,你們就留在那吧。」雲顛冷冷的說,「還不趕快回到主子身邊把你們蒐集到的情報稟告稟告。」 「幫主,我們……」話還沒完就已見血,五隻飛鏢從五人脖子旁畫過,斷了其連接下半身的經脈,恰各滴了一滴血在茶杯中。雖未致命但也已讓下半身癱瘓。 「這是無滅山特有的名茶,又喚作血漣,以新鮮人血佐茶,各位請用啊。」她揶揄的說。「還需要什麼嗎?食物、茶點、桌椅還是美婢奉茶?」 這聲音越聽越熟悉,子雋心中暗暗覺得奇怪。 「雲顛,你在弄什麼玄虛,是條漢子就出來,躲躲藏藏的還敢稱作無滅幫幫主!」舒乃鷹向雲顛的方向喊話。 「雲顛只是一個女流之輩,怎能和前輩比肩,況且諸位亦才抵達,就先稍事休息,明日再開戰也不遲,你們就這麼急著輸給無滅幫嗎。」她飛身來到五大派前,在十呎處停下,眾人這才看清她的面貌,竟是美如天仙一般的人物,身段就像鳥兒般輕盈,一襲白綢長衫同銀白色頭髮在風中盪漾,散發出絕美的冷酷。 子雋看的呆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口中喃喃的重複著,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師兄,你怎麼了?」子清看著二師兄呆滯的面孔,拉拉他的衣袖,「那就是雲顛啊,真不敢相信那樣的女孩子會是一幫之主,要是走在路上還會以為是哪家千金小姐呢。」完全沒注意到某些可能性,以為師兄只是看美人看獃了。 「不會是她……不會是允塵的……不會是……」子雋完全的震驚。 「誰?允塵?」子清斜覷著師兄,又看看那名自稱是雲顛的少女,白衣銀髮…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師兄,你說她就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會是她,但這面孔…一模一樣……」子雋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辦,要是他救了被師父師兄和前輩們殺成重傷的雲顛,那他不就是叛徒,他救了敵人的首領……不會吧! 雲顛面上帶笑,卻眼光銳利的掃視了一圈,發現楞在那裡的陸子雋,他也來了啊,笑意更深了。 「先前受到前輩的『指教』,雲顛真是受益匪淺,幸而有位俠士救了雲顛一命,雲顛才得以站在這裡和諸位談笑,今日看到他也出現在這,真是欣喜不已,雲顛,也就是江允塵,在此謝過俠士。」她向子雋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致謝。 人群開始喧雜,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之中有人曾救過雲顛,讓情勢發展至此!真是該死! 「是誰!是哪個不要命的,自首就讓你一刀痛快,到時候被揪出來,我們大伙亂刀剁了你!」聲音從人群中發出。 許多人附和著,有的甚至還亮出兵刃。子雋的臉剎的變白了,握劍的手緊的像是要把劍捏碎。子清心下大概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故作無意的動了動身子擋住子雋,讓人看不他已無血色的面龐。 這些雲顛都看在眼裡,她清了清喉嚨揚聲道,「江湖上人人都說雲顛我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這我並不否認,但是……」她散發出隱藏的殺氣,「我雲顛也是個有恩必報的人,要是我哪天發現他被你們殺了,我會連本帶利的向你們要回來。」略轉柔了聲調,「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人不傷你一根寒毛。」 如同大浪般襲來的殺氣讓眾人心驚膽戰,莫不暗暗流下冷汗。剛剛雲顛竟隱藏的一絲不見,足見其功力深厚。倏的收回了殺氣,留下銀鈴般的笑聲消失無蹤,更多黑影也從樹中撤出,皆往無滅山而去。 圍坐在柴火堆旁,子雋還是慘白著臉,眾人只當他是被嚇著了,也沒說什麼,子清拉著他到遠離眾人的地方坐下。 「師兄,那就是你說的那位病患嗎?」子清向來有話就說,也懶的拐彎抹角。 子雋點點頭,「是她錯不了,一個半月前我照顧著的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雲顛,我以為是哪家的小妾或私生女逃出來的,誰知道……」他乾笑了兩聲,「誰知道她竟是這樣的大人物。」 「師兄,這也不是你的錯,她如果沒表明身分,任誰也認不出她會是那樣心狠手辣的魔頭。」他同情的看著師兄,那樣美麗的少女誰都不會認為她是雲顛的。 「允塵不是……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她是固執了點想法怪異了點,她其實不是……不是……」子雋搖著頭說,「不是外界說的那樣。」 「你又認識她了,誰知道她說的和做的會不會一樣,也許她那時是傷重無法行動,所以也不能殺掉你,你就這樣認為她是……不心狠手辣的?」 「不會的,允塵是好女孩,如果她真想殺我,我早就不在人間了,那陣子可是朝夕相伴啊,根本是甚少離開她的身畔……」抬頭看著星空,臉上涼涼的,竟然下起初雪來了,難怪這麼冷,他都忘了現在已經是初冬時分,不知道她有沒有穿暖,同榻而眠讓他發現允塵是屬於陰寒體質的,雖然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練功所致,但動不動就手腳發冷,那麼虛寒的體質在這種冷天是難受的。 「師兄。」子清發現師兄臉上溫柔的異樣,搖搖頭,這可糟了,「師兄你還好吧?在想什麼想的出神?」 子雋猛然回神,緋紅布滿了臉頰,「沒,沒,沒什麼事。」 「雖然我是師弟,但是看在咱們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份上,師兄,有些事情是違反常倫的,正邪不兩立啊,過去有過的都讓它隨風而去吧!」 無言地,一對師兄弟在雪中靜靜的坐著。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August 26,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ugust 26, 2006 天未曙,五大派早已整裝拔營,兵分五路要一舉殺上無滅山。而無滅五旗呢?當然早已做好迎敵準備在等待著了,而五位旗主出乎意料的心情特佳,一點也沒有要出兵的樣子。雲顛打開衣櫥挑著衣服,口中哼著小調,今天狀況可好著,雖然被天鴆警告過不能過度運動,要不然尚未脫痂的傷口又會裂開的,可管它的,好不容易有個能好好舒展手腳的機會,再加上她又看到了子雋,哪管的了這些!今天就要把子雋帶回白院陪她,她回來後想了好久,終於發現哪裡怪了,她少了子雋似乎就睡的不甚安穩,做起事來心裡也沒有踏實感!穿上戰鬥用雪白的長袍,罩了件淡紫色的外衫,腰間配上兩把長劍和一把千年雪狐皮製成的皮鞭,披上雪貂毛大衣,甚至還到銅鏡前上了點胭脂,這才出了白院到大廳去。一進大廳,只見眾人屏住呼吸,雲顛坐上貂皮椅,環視眾人。「怎麼了?」緩緩開口。「你……很出凡,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胚子。」天鴆驚艷的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微笑道,「你只要一站出去他們就全拜倒在你的白長袍下了,這樣的美人誰會去聯想到是個邪幫幫主呢?」「呦,嘴啥時變得這麼甜了,貧嘴。」她笑著說,「你們也不差,活像是要去相親似的。」玄駭的黑短髮柔順自然的披在肩上,身著墨色戰鬥用袍,披著黑狐大衣。天鴆一身寶藍色戰鬥袍,斜背背上的弓箭和他深藍色長髮相互錯雜。昏影一頭金髮紮成馬尾和款式類似騎裝的黃袍相得益彰,散發少見的英氣。絳戮全身火紅,天生的大紅捲髮在後方略綁了一下,垂在深紅色的衣袍上。五旗旗主這番打扮可讓旗眾開了眼界,除了在戰鬥時會稍微注重一下衣著,平時他們可都是隨性即可,少見的英姿煥發讓五旗莫不精神大振,恨不得永遠看著出眾的主子,外面那些敵人算什麼,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只要能活著看著宛如神般的旗主就行!這也算是另一種鼓勵吧,在戰鬥時要特別注重衣著,這可是古早流傳下來的幫規呢!真虧他們想出這麼個絕妙的方法了。「各小隊都清楚這次的規則了嗎?」雲顛問。「已經都知道了。」玄駭回答,「什麼時候動作?」「白旗二至三十小隊陣勢部署完畢後由黃旗二至十七小隊打先鋒引敵人出來,紅旗和黃旗二至十七小隊分別布陣左右跟進,藍旗十八至四十小隊中間部署,支援前方傷殘部隊,待敵人入陣後,白旗三十一到四十小隊打頭陣,黑、紅二旗十八到四十小隊跟著進軍,黃旗十八到四十小隊做外圍包夾,藍旗十至十七小隊在黃旗後方做後援。各旗四十一到五十小隊留守幫寨,第一隊跟著旗主做機動式攻擊,寅時開始行動。」雲顛毫不含糊的下了命令。眾旗領命後迅速趕往自己的崗位,留下五旗主和第一小隊,也就是旗主的近身死衛們。「你很開心啊,一點都沒有要開戰的樣。」絳戮看了看雲顛,「找到誰啦?要我們幫你留意嗎?」「用不著。」她笑著搖搖手,「我的獵物我自己來,凡是我要的不會有人搶的過我。」帶著點陰邪之氣,嘿嘿的笑著。「那倒也是。」昏影將掉落面上的髮絲甩到後方,撥了下頭髮,「絳戮,我們要依慣例聯手嗎?」「嗯。」絳戮心不在焉的說,貪看昏影少有的帥氣,這樣的昏影是吸引她的,比天鴆還要有魅力多了。「天鴆一樣和我合作還是要去保護雲顛?」玄駭翹著腿,半倚在椅背上瞇眼看天鴆,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出眾的姿色,平常深藏不露啊。「不是一樣嗎?」天鴆從內袋中掏出四隻磁瓶,「這是新藥,帶在身上。」扔給其他四人,繼續和玄駭的話題,「我看不出和你合作和保護雲顛有何不同。」「有很大的不同。」雲顛開口,眼睛還是端詳著新藥,打開瓶塞聞了聞又蓋上,「和玄駭合作就是盡情的發揮你所長,隨便你要放煙霧還是迷煙,用毒還是用藥。保護我就是跟在白旗死衛後方啥也不做,有需要才出手,沒事就像到林間散布看風景一樣。」「當然是要好好的玩一玩。」他略為不耐的說,「保護你的機會多著,可以大玩的機會可不多,更何況大家都會隨侍在側,不差我藍旗死衛一隊。」嘿!難得天鴆會對雲顛的事失去興趣,果真是無滅幫的人會說的話,利益為大,其他私人情感丟一邊。相較之下,雲顛可就不及格啦,此番出征乃是為了個人私慾,要不然她才懶的理五大派的挑釁。寅時已到,大批人馬已經部署完成,黃旗已經先行出發誘敵,現在就等鱉入甕了。莫約半個時辰過去,山下終於出現了騷動,雲顛向先鋒群打個手勢,意示準備,喧囂聲蔓延上山,引敵的黃旗向陣勢退入,說時遲那時快,雲顛帶領的死衛隊如離弓的箭,迅速的殺出陣去,後面跟上了的是埋伏已久的先鋒隊,一場激戰就此展開。「不好,我們中了埋伏!」在陣前殺敵的是五大派的菁英部隊,現在已經領隊入山,所有人都已上了無滅山,來不及撤退了!「這是早知道的。」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一路上只見黃旗軍未免也太奇怪,無滅五旗天下有名,又怎只讓黃旗對陣!」「前方敵人數據增,白旗紅旗黑旗都出來了!」「注意,左右有紅黃旗包夾!」「藍旗在後方追來了!」一連串的喊叫聲讓五大派的隊伍大亂,慌張的結果就是被五旗軍痛宰,捉回幫寨!子雋和子清帶領一群仙翎幫的師弟妹們在陣中廝殺,太過緊張而沒發現對方根本無意痛下殺手,只是一味的防守大於攻擊,讓他們在毫無警覺的情況下步向陷阱。「師兄!」一個師弟慘叫一聲,踏入預設的陷阱,子雋聞聲連忙側過頭,但卻無法脫身,對手攻的緊!一劍遞出,子雋不管傷人與否,一心只擔心師弟的安危,回身就往師弟方向奔去支援,誰知前方又一隊人從樹梢躍下擋住了去路,沒看清來人為何,子雋只是施展出仙翎派嫡傳劍法,對方也沉著應對,子清等人見師兄受圍,全往他這邊而來,鬥的正難分難解之際,只聞一聲口哨聲,對方突收劍勢向後退去。「師兄!」子清已經趕到師兄身旁,就要向對方追逐而去,「是白旗軍!」子雋拉住師弟,略為整理了一下隊伍,一個師弟失蹤,兩個掛彩,其他人則毫髮無傷。「大家小心點,白旗不是省油的燈,咱們上!」沿著對方的足跡向前追蹤,沒注意到四周根本靜的不像話,照理說現在身在戰場,應該是處處險象環生,喧囂吵鬧,但他們所經之地卻是乾淨清爽,沒有一點戰場的跡象。但當他們猛然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且住!此地有些古怪!」子雋伸手停住師弟妹們。「小雨!」他看著蹲在不遠處的小動物,「你怎麼在這古怪的地方?」「是有些古怪,但有了你在古怪的地方都變美妙了,這就是小雨出現在這的原因。」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冒出。「誰說的!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子雋略為動氣,師弟妹之中是有他不認識,師父師叔新收的弟子,但是誰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輕薄的話!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一個白色人影從人群中躍上樹,「誰跟你開玩笑啦,我是認真的。你還是一樣這般不講理。」盪著笑音。太陽已經升起,子雋面光看不清來人的樣子,只能確定並非自家人!「來者何人!我輩不受這種閒氣。」子雋問。師弟妹們在子雋身後聚成一群。「呀!怎麼這等無情,咱們可是同床共枕過的。」她從樹上躍下來到子雋面前五呎處,「你不會忘了我吧,我可盼了你好久。」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白恍恍一身猶如仙女下凡,眾人看的呆滯,唯有子雋驚訝的張大了口。此人便是雲顛。「允…允塵!」誰知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逢,尷尬得不得了。突然想起她就是雲顛,慌忙抽出劍指向她,「你別過來,我…別逼我動手!」「我想抱抱你呢,瞧你竟比兩個月前瘦了。」她聳聳肩,也不靠近,「你們別緊張,跟著子雋算你們幸運,我不會加害於子雋的同伴的。」這是對這他身後的那群人說的。「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有什麼用意?」子雋問,還是沒放下手中長劍。雲顛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小雨跑到雲顛身邊,她讓牠跳到她手掌上,順著牠的背脊撫著,眾人的目光隨著她一舉一動而轉移。「也不為什麼,招待你們來我的幫寨玩玩。你們好好待著,不出三天你們所有的人都會被招待來無滅幫作客。」有著非凡的自信。「你們只是不用經過打鬥就被我帶進來罷了,有沒有特別指定誰不能傷還是有私仇要報的,告訴我,我來處理。」她笑著問那群人。後面躍下八名侍衛,在雲顛身後排成兩排。「幫主,絳戮旗主找您。她現下在離幫寨四哩處的那塊空地等您去比劃。」.雲顛略為皺眉,「她自己玩的愉快就好,還要找我去比賽呀。你就告訴她,幫主在招待一批重要的客人,這次我讓她了,懶的跟她比,要玩找玄駭旗主去,他應該是無聊的緊。」那人瞬間消影無蹤,其餘七人還是隨侍在側。「隨便坐,這裡是給你們住的地方,晚一點所有人都會集中到這來。」她站起身,「子雋你就跟我來吧,你照顧了我一個月,我也會好好照顧你一個月的。」上前就拉著子雋的手要走。旁邊多出一劍,就畫過雲顛的手背,要是向前再伸個三吋手掌就斷了,她帶著詭異的笑容看了看傷口,一頭長髮垂下蓋住了大半臉頰,「好劍術,不過捨不得子雋就說一聲,用不著舞刀動劍的。」舔去血絲,「血在某些方面是有刺激作用的,我可不保證我不會用野性思考,我承認我在這方面修養還不像正道人士那麼好。」「子清!」子雋壓下子清的劍,意示他不可胡來。「允塵,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先前救你是因為情況危急加上不曉得你的身分,我們到此為止,我不需要你還我什麼人情。」她閉眼運氣,壓下胸口那股嗜血之氣後才抬起頭,「我不勉強你。但別讓我見血,要不然到時候就算是你我也會殺紅了眼。」苦笑兩聲,「人是死了詛咒還是留著,唉……」背過身去一躍上樹,「想通了再來找我,你們就在這裡乖乖等著,我不會虧待無辜之人,但如果你們硬是要逃,我不負責結果的。」西邊竄出一道藍色煙火,分散了雲顛的注意力,臉色微變了變,「好傢伙!」啐了一聲,低聲咒罵,「連個匡康派都壓不住,天鴆該檢討了!」「我會再來。」扔下了一個小磁瓶,「給你們上藥止血。」說完便消失在樹梢,侍衛們也跟著消失無蹤,留下子雋一群人,說害怕也不是說安心也不是,面面相覷著發愣。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September 2,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September 2, 2006 【第四章】連打了兩天的戰鬥,雙方都累了,但是也都已經打到麻木。無滅幫還秉持著雲顛的規定盡量不傷人,只是誘敵入陷阱的多,五大派卻是已經打到精疲力竭,地形不熟悉再加上五派不甚團結,傷的傷,死的死,被捉的被捉,正派猛烈的攻勢不再,能夠還手應招已是大幸。相較之下,向來訓練有素的無滅五旗好多了,雖死傷了一些人,但是絕大部分都是毫髮無傷。已經暫告一段落了,五大派只剩下極少數餘黨在逃竄,其餘的都接受了無滅幫的『招待』,正待在幫寨的某個角落想要逃,想要報仇。雲顛在大廳坐下,支著額頭的右手袖子滑下,露出了幾道傷痕,身上的衣服也是東破西破的,白色的衣服讓血跡更明顯,露出一副很疲倦的樣子。「還好吧?」絳戮端著茶來到雲顛面前,「吶,喝杯茶。」雲顛接過,「謝了。」一口飲盡,已不見銀白閃亮但見灰白的髮絲中露出了一雙轉為紅色的眼睛。「又發作了?」絳戮又幫她倒滿,「要天鴆來幫你看看嗎?」她只能苦笑,「沒用的,只能等它自己消掉,這種狀況要不發作也難啊。」「不是我說,我們五人就屬你定力最好,詛咒最嚴重,又最能克制自己。其實這幫主大位本來就非你莫屬,我不過是搶著玩罷了。」在她的位子上坐下。「我知道。」她微笑,美的讓同樣身為女人的絳戮也失神,「那三個臭男人呢?跑到哪裡去了?」「他們去地牢看人質們。好像有不少人想以死明志呢。」絳戮對這種事不怎麼關心,「那些人死了也就算了,別老把帳賴到我們這來就好。」「不少這幾筆帳,從創幫到現在,多少冤帳賴在我們頭上,連前人恩怨都要我們扛,不用擔心這些綠豆大的小事。」她起身,「我也去地牢看看,你要去嗎?」「喔,反正現在也沒事。」絳戮跟著走出大廳。「他奶奶的,老子從沒受過這般污辱,將老子關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呸!」「什麼跟什麼!士可殺不可辱,要就一刀痛快,不要耍小人了!」諸如此類的言詞在地牢中此起彼落,只是他們尚不知身處地牢罷了,在他們看來,這裡是座寧靜的詭異的森林,殊不知這是雲顛的小小幻術。雲顛走下地牢,兩旁的侍衛立即讓出一條路。「玄駭旗主他們呢?」雲顛當然聽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東西,卻決定不理會。「報告幫主,旗主在庚卯區巡視,剛剛那裡有人企圖自盡。」她點了點頭,步伐輕盈的走入地牢,皺了皺眉,以內力揚聲道,「吵死人了,在別人家作客不懂一點禮貌嗎?還自稱是正道維護者,別笑死人了!」場中立刻安靜了下來,皆往雲顛這裡看了過來。有人立即要衝過來,卻撞上了透明的東西。「小心點,這裡可是地牢啊。」絳戮嘲笑著。「有問題的是你,『地』牢啊,原來地牢不用在地底也不用圍欄!」有人這麼反諷。「雲顛,你就讓他們瞧瞧這裡是不是地牢。」絳戮那直性子禁不起挑釁。雲顛搖搖頭,原本以頭髮蓋住的赤瞳若隱若現,「別鬧了,我沒那個閒情逸致,再說這樣他們心裡也比較好過一點,有誰喜歡地牢勝於森林的。」緩步走向玄駭他們所在的庚卯區。絳戮在後面小跑步跟上。「情況怎麼樣了?」雲顛問玄駭。三人回頭,看見雲顛的樣子嚇了一跳。「你還好吧?怎麼不去歇著?」「又發作了而已,不要緊的,只要我神智清晰這些人就不會有事。」她開玩笑的說,「小小的詛咒是奈何不了我雲顛的。」「連頭髮都要變回黑色了,已經很嚴重了。」天鴆不同意的說。「你們顧好自己的詛咒就好,用不著擔心我。」「我們的詛咒天鴆都有藥可以壓抑,唯獨你……自己保重點。」玄駭皺起眉,展現大師兄的關心。雲顛微笑了一下,「我去庚午區看看。」「不用去啦。」昏影說,「他還在自責呢。」四道疑惑的眼神望向他,昏影聳聳肩,「你不是要去看陸子雋嗎?」「你怎麼知道的?」天鴆問,這陸子雋是什麼來歷?「就找最英俊瀟灑的就是啦。」昏影言詞閃爍著。「我是要去找他,他自不自責卻跟我無關,我是要帶他去白院的。」雲顛邁步向庚午區去,後面四人也跟在他身後要看看兩人的關係為何,為什麼一個小小的俘虜會讓雲顛如此重視。五名死敵一下全來到眼前,又都是那麼的耀眼,仙翎派的眾人都看傻了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們。而五人卻像是早已習慣這種注目禮,一點都不在意他人的眼光集中在他們身上。「你們來做什麼,想來報仇的是嗎?」掌門人林培俞身受重傷卻還是掙扎著想衝上前來。「我們不是來找你的,躺下,不知死活的老頭。」天鴆冷冷的說。平靜看著林培俞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雲顛手一揮,制止天鴆又順道改了庚午區的陣法,「如果我沒認錯人,砍了我胸口一刀的就是你吧。」輕輕的笑著,「我們的帳待會有空的話再算。」開門進了庚午區的牢籠,直接來到子雋面前。「你想對師兄做什麼!」子清直接護在子雋身前,門戶洞開也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打死。她借力格開子清擋在子雋身前的手臂,在子雋身前蹲下,「子雋?你考慮完了嗎?」見他沒有反應,乾脆直接要架起他,「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會帶你走的,你的答覆只決定了這群人的未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子雋猛的退開,「雲顛,你不要這樣,我已是正派罪人,不要再讓我背負更多罪惡了,我現在真的……好痛苦……,你不懂這是什麼感覺!」她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又即恢復,「如果在你眼中我不再是江允塵,而只是雲顛,那我並不需要懂不是嗎?但如果你還當我是江允塵,我會希望你是自己走出這裡,不是我用武力強迫你。」「如果我不跟你走會怎樣?」他略顯頹靡的仰起頭問。「你的同伴們受到的待遇將不只這些,江湖人都知道,在無滅幫當俘虜不會有好日子。」「我跟你走的話可以讓他們走嗎?」雲顛搖頭,「你不要太天真了,戰俘能受到的待遇能夠怎樣,你聽過無滅幫釋放戰俘的嗎?」「跟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要帶他走就快走。」天鴆不耐煩的說,簡單的說,他就是看這個陸子雋不順眼,「雲顛你的傷要先處理。」她揮了手再次制止天鴆,「我沒事。但如果你再這樣就休怪我動手了。」當然,她指的是他對子雋不禮貌的事情。正這麼說著,子雋像是失去重心一般往前倒下,雲顛一個箭步上前攙住他,將他托上肩靠著。「謝了,昏影。」其他仙翎派的師弟就要上前展開爭奪,卻一頭撞上了不知名的物體。「不用白費力氣了,我說過這裡是經過我陣勢和幻術裝飾過的地牢,想在我面前奪人還沒那麼容易。」她冷冷的笑著,露出了已轉為深紅的眼瞳。散發出的吊詭氣息讓眾人嚇的退了幾步,雲顛拖著子雋就往外走,餘下四人在後面跟上。「你想對子雋師兄做什麼?」子清問,著急的想衝出這圍住他的不明物體去救師兄。她略為回頭嫣然一笑,「都同榻而眠過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你還是等你師兄回來再問他吧。你就是子清嗎?子雋常跟我提到你喔。」飄飄然的緩步出了他們的視線,語帶保留卻又昭然若揭的話讓眾人紅了臉皮,只能目送他們就此離去。等子雋回來再問他?那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嗯……好舒服的床,好溫暖喔。子雋繼續將自己縮在被窩中。原來自己的被窩這麼舒服,還有軟軟香香的大抱枕,嘴角笑著,他不想起床了啦。雲顛就這麼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的貪睡,既然他都醒了就起床啊,不過被昏影以密術打中昏睡穴就睡了一天一夜,真沒想到他這麼虛。「雋,會痛耶。」他怎麼越抱越緊啊,等一下就不能呼吸了,「陸子雋!」「不要吵啦,我要睡覺。」他咕噥一聲又繼續睡,怪怪,抱枕會說話耶,難不成是被妖怪附身了。他猛的驚醒過來,一張眼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在一個熟悉的距離含笑看著他。他眨眨眼,他看到了什麼呀!「雖然你睡的很舒服,但是也節制一點好嗎?在這樣下去我會被你抱的喘不過氣來耶。」雲顛沒好氣的說。「你……我……我……」子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如果你還要抱就繼續吧,不過不要那麼用力,我也是人也會痛的。」她故作無奈的說。子雋這才發現他的確是緊抱著雲顛的身子窘的他從脖子紅到整個臉上,放開了手,「對……對不起。」這也才發現被下他的衣衫不整。「隨便。」雲顛撐起身子,棉被滑落到腰際,呈現在子雋眼前的是一幅令人下半身有股衝動的畫面。雲顛上半身一絲不掛,已恢復銀白的長髮垂落在胸前傲挺的雪白卻依然若隱若現,殷紅的嘴邊掛著淡淡笑意,撇過另一邊的側臉看不到雙眼。伸過手拾起掉落床邊的袍子披上,走到桌邊倒了杯水。「你一定要一直盯著我看嗎?」雲顛說。子雋倉皇移開目光,「現在是什麼時辰?」她看了他一眼,端了杯水給他,「子時吧。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坐到床沿。「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她拿過空杯,穩穩的擲到茶几上,「不為什麼,因為我要你。」他愣愣的看著她,「要我?我對勝利又沒有任何影響,要我做什麼?」「別廢話那麼多。」她略帶邪氣的笑著,突然欺前一把吻住他,「我要人不需要理由。你只需要記得這一點。」已然失神在雲顛如蜜的吻,不能回過神來,手依舊環著雲顛的腰,就要跨越最後的那道矜持。雲顛一個轉身將子雋推倒在床上,攻佔了雙唇的領地,手在健美的身軀上游移,挑逗他體內的熱情。正當胸口靠上胸口,子雋卻稍稍恢復了一絲理智,「不行,我們不能……」「別吵,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攬住他的腰就要往下面去。「允塵……」他呻吟了一聲,野性又淹沒了理智,雙手也搭上她的背。她的唇離開了他的,慢慢的往面頰、耳根和項窩處蜻蜓點水。「噢……」老天,他從沒有這麼舒服過,像羽毛般的輕吻癢的讓他受不了。不知不覺間他兩人皆已坦承相對,火熱的擁住對方陷入狂野的熱情,剩下的是滿室的旖旎和喘息……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September 10,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September 10, 2006 清晨的陽光從縫隙灑進白院照在床榻上,子雋在晨光中清醒,有些迷惑的看著懷中的允塵,忽然又想起了一切,包括昨晚的脫軌行為,猛的將她推開。受到驚動的雲顛從睡夢中醒來,「怎麼了?」她揉著睡眼不明白的盯著子雋。「我們怎麼……為什麼?」「原來你說這個啊。」她打了個哈欠,「你情我願,就自然發生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伸了伸懶腰,翻身下床,「為了這點小事把我吵醒,真是。不過你後悔也來不及了,畢竟都已經發生了。」「我的衣服……」他臉紅的向正在著衣的雲顛要衣服。這算小事?雲顛從衣櫥拿出她之前穿回來的那套,「哪。乾淨的。」子雋接過卻開始發愣,她還留著他的衣服,而且,還收的好好的!這是怎麼個情形!「你要用早膳了嗎?要就動作快一點,廚房那群可不是小鳥而是野獸,去晚了就沒得吃了。」雲顛倚在門邊等他。他慌慌張張的套上衣服,跟著雲顛出了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奇石、小橋、流水、涼亭錯落的花園,其中有許多樹和花草,配上散佈的雪,縱使正值冬天仍是別有一番美感。正當他看的入神時,雲顛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跟上,跟丟了你就出不去啦,這裡的東西可不像外表那麼單純。」他跟上雲顛的腳步,一路上雲顛不時提醒他要轉彎或是在某塊石頭旁轉身往回走一段,走了將近一刻鐘才出了大門。「要帶我去哪?不是要去用膳嗎?怎麼出了你們幫寨?」子雋不解的問。「傻瓜。」雲顛微笑,「我們才剛出了我住的白院,你站的這裡是平常幫眾習武比畫的中庭,再過去才到大廳上,其他四院則以中庭為中心分散四周,廳堂以外還有一個練武場,練武場旁是幫眾的廂房。無滅幫寨說大不大,說小也是會讓你迷路的,這告訴你沒事別亂走,在你情願待著之前你的身分都是戰俘,幫眾是不會對戰俘必恭必敬的。」他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心中則暗暗驚訝無滅幫佔地之廣。「到了,這裡是食堂,飢了渴了都找這裡。」她領著他進了食堂。「幫主好!」一踏入食堂立即傳來震耳欲聾的問候聲,把子雋嚇了好大一跳。雲顛揮揮手叫眾人繼續用膳,在大家的注目中拉著子雋到了一張桌子旁坐下。「這裡有人坐了。」子雋拉拉雲顛的袖子低聲告訴她。「這幾個人你先認識了以後會行動方便點。」雲顛毫不在意。「喂,就不會打聲招呼啊?」她向桌邊的三人說。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抬起頭,「吵什麼吵,我等一下還要帶隊去林裡搜索,沒時間跟你鬼扯。」喝!竟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雲顛說話,她不是幫主嗎?「別意外。」雲顛發現子雋眼中的驚訝,「她是絳戮,最愛跟我吵了,她就是個直腸子,等她接受你之後如果要她幫忙,就算是赴湯蹈火她都能做到。」指著旁邊的黃衣男子,「他是昏影,你們應該會處的不錯啦,他是我們五人裡最溫和的。」又指了指另一名黑衣男子,「無滅幫副幫主玄駭,他的個性你跟他相處了就知道,我也說不上來。」「雲顛!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要你好好休息!」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他們回頭,只見一名藍衣男子手上端著三份早膳走過來。「別氣別氣,我已經好了。子雋,這是天鴆,一個跟你一樣固執的人。」「什麼叫我很固執啊!」天鴆在雲顛身邊坐下,「我是堅持。」他執起雲顛下巴轉過她的頭瞧她的眼,見已經恢復了才開口,「這次就放過你。」「吃飯啦。」她撇開他的手,將一份早膳移到子雋面前,「吃吧,吃完還有事情要作。」看到雲顛對對方的動作,天鴆和子雋心裡都有點不是滋味,昏影和玄駭都看在眼裡,只有絳戮依然只將注意力擺在情人身上。「慢慢來不用急,我等著就行了。」雲顛一口喝掉清粥,坐在桌邊和玄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子雋默默的喝粥,心中五味雜陳,他是以什麼身分什麼原因坐在這裡,用什麼樣的感情和什麼樣的人溝通呢?弄不清楚啊,他好亂,又慌又煩的,師父他們不知道會怎麼看他,正道的叛徒還是被雲顛軟禁的俘虜?他還回的去仙翎派嗎?來到了無滅幫的練武場,暫時拋開了心中的煩惱,他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嚴苛,以前在仙翎派的修行和這裡比起來根本什麼都不是,只能算是熱身而已。「他們好辛苦的,你就別要求的這麼嚴苛了。」子雋不禁求情道。「辛苦?這只是日常練習而已,如果連日常練習都鬆懈的話我們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機會。」她一邊說話一邊繼續指揮白旗軍操練,手上也絲毫不放慢動作,臉不紅氣不喘行雲流水的耍完一套劍法。「可是要他們扛著百斤重的大石繞著練武場跳過梅花樁實在是太過了!」雖然面對的是死敵在操練,他還是悲天憫人的想幫忙。「你在說什麼傻話,這點程度就喊辛苦根本就沒資格進我無滅大門。」她略為不耐的語氣讓手中的劍式快了起來,像是要發洩怒氣一樣,「要不,你去幫他們跑完基本操。」略帶譏諷,一個鐵板橋劍間正好指向子雋腰際,身子順勢一挺凌空而上,以一招鬼誅大地作結,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看的子雋目瞪口呆讚嘆不已。「好啦,熱身完畢。」她收劍回鞘,順了順真氣,「換你演個兩招吧。要不是昏影的情報向來準確無誤,我還真不曉得你在武林榜上能排到前二十名呢,嘖嘖,人不可貌相。」「跟你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不好不好,你一定會笑我。」子雋一個勁的猛搖頭。雲顛笑了笑表示隨便他,見白旗軍已熱身完畢便上前去。「今天試試新陣法,排出乙丑隊形準備。」邊說著她手上平空多出了數條細線,一撒手便全數繫在旁邊樹上,手指輕巧靈轉幾下,一張簡單的網子出現在眼前,語音落下又一揮手將手中這端不知何時纏到銀針上的線射向群眾,十數人中標,立時倒地。雲顛退開兩步,靜觀白旗的下一步動作,「你說要怎麼解?」她問子雋。看著他們橫衝直撞也出不了陣法,子雋暗暗心驚,「我對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一點都不了解,你問我等於白問了。」竟然將自己人射倒做練習,他們是不是同門的?「呵,我佈的陣的確少有人能解,但這不過是書上的基礎陣法罷了,我已經告訴他們要用乙丑隊形應付,要是他們還連勉強脫困都沒辦法,我也懶的繼續教下去。」她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看著這群初入門不久的幫眾混亂成一團。「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她疑惑的說,似乎一切不過是理所當然,他的問題不成問題,「自己體驗過才知道痛苦,之後再來教他們必會用心學習救命之法,以免再次陷入這樣的痛苦。」子雋皺眉,這樣理論不通,難不成學毒的也要先試過毒再來學解毒?「這種痛苦的學習方式太不人道了,我還是認為先教保命之法才對。」雲顛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樣就算痛苦?那訓練旗主的修行又要算什麼,我們都是這樣熬過來的,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如果連這都無法承受,想升上位根本沒有機會。」聽她的話中有話,為何他從沒想過雲顛等人一身絕世武功從何而來,想來必有一段殘酷的經歷,他們是憑著怎麼樣的意志力撐過來的?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玄駭也還比他小一歲,造詣卻不知是他的幾倍,怎麼辦到的?他可是從六歲開始正式練武的!沉默了一刻鐘,見旗眾漸漸脫離了陣法,雲顛手一揮收回了網線,順帶拔出了射入旗眾身體的銀針。集合了群眾,她開始講解破解之法,也不怕子雋在旁邊聽著會洩漏機密,仔細的示範演練。這要算是絕對的信任還是絕對的愚蠢?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September 17,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September 17, 2006 午膳時間終於到了,五旗都放下操練聚集到食堂,雲顛也帶著子雋來用膳。當眾人進入食堂時看到向來不來用午膳的幫主時都嚇了一跳,連帶看到幫主身旁的人後才會意過來:幫主是帶那個人過來吃飯的。唯一令他們不解的是,向來不怒而威的幫主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笑靨如花神情愉悅的和那人說著話?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雲顛、陸俠士,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玄駭突然出現,用曖昧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抱歉打斷你們『愉快的午餐』,但是我想雲顛也許需要這則情報。」令人訝異的,少有的調皮出現在一旁昏影臉上。幫眾愣掉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平常正經的旗主們一個個變了臉?雲顛抬起頭,其他四人都聚集過來啦?「什麼事情?」子雋則是對幫眾們詫異的表情比較有興趣。「為了祝賀無滅幫這次旗開得勝。」絳戮誇張的說著,天鴆一臉可憐的接了下去,「阮飛甌親自來恭喜你了。」整個食堂沉寂了五秒,突然雲顛手上杯子一丟,就要離開食堂。「小顛,你要去哪裡呀?」一名身穿華服的公子哥就正好擋住了食堂出口,搖著扇子看著雲顛。「我好想你喔,你都不來找我。」「誰讓你進來的!」雲顛冷下一張俏臉,眼中含怒的望著他。「丈人賦予我這個權力的呀。」他走到雲顛身旁就要摟她,「見到我都沒有一點歡迎的表示?」推開不安分的手,雲顛真的生氣了,「誰是你丈人,你從來都沒有這個資格。」「你我有婚約存在,我不喚他丈人要喚什麼?」還是一樣的嘻皮笑臉。她氣的雙手緊握,那從沒什麼記憶的生父在她還在母親腹中就已將她給了人當童養媳,這還不打緊,重要的是他們的契約還白紙黑字在那裡,要不然現在誰還受這窩囊氣!「子雋,我們回房。」她轉身牽起子雋的手就要離開。「喂喂!在自己未婚夫面前帶男人回房間會不會太驚世駭俗啦。」沉默了一下,沒有回頭,她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我並不承認你這個身分。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我會讓你明白現在是誰在當家做主。」留下眾人的驚訝和疑惑,她選擇放開了子雋的手獨自出了食堂。背影是那樣的孤獨,像是與世隔絕一般,週遭的空氣似乎完全沒辦法沾染到她身上,將她孤立了出來,不屬於這個時空的存在。阮飛甌就要跟上前去,只見天鴆伸手擋住他,「你沒有資格跟,來人,送阮公子到客房!」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兩個幫眾抬出門,一點也不留情面,只因為雲顛不承認他的身分嗎?仰或是另有隱情?毫無感覺的,她又晃到了這裡,她唯一能夠平心靜氣休息的地方,這裡清幽舒適,雖然不比白院華美,沒有無滅幫寨溫暖,但是對她來說,這裡就是她的心,她的私人天地。除了她沒有人知道這裡,噢,不對,還有一個人也知道,而且替她保密周全。流水潺湲再飄上幾塊碎冰,岸邊的梅樹也已光禿,只有幾朵尚未開放的寒梅在枝頭昂立,孤傲卻又美麗。其實她所謂的私人天地不過就是個河堤邊的小洞窟,非常小,又給她絕對的安全感。第一次來到這裡是她四五歲的時候吧,在山坡上和師父過招卻被一掌打下山,滾到了河中,還好她那時捉到了梅樹的根才沒有被沖走,她就在那個小洞窟中待到隔天天亮才自行回山上去,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個地方。在那之後,每次和師父們起了衝突或是遇到不如意時,她都會偷溜到這裡,這裡算是她那時幼小心靈唯一的港灣吧。安心了一點點,她知道剛剛在食堂她失態了,但是面對那樣一個死纏爛打的男人,她相信沒有人不失態的。現在她要想的是等一下要怎麼回去和他『溝通溝通』,都拖了這麼久還沒打發掉他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她懶,懶的花那一點點心思去把契約毀屍滅跡,另一個更令人失笑,因為她覺得無聊,認為偶爾有一點小鬧劇也不是壞事。現在她覺得煩了,過不久他們將會毫無瓜葛了,她會處理好,讓他死無對證。她在小洞窟中臥下,閉上眼休息,不久便在濺濺溪水聲中沉沉睡去。而這一晚,她舒適的睡到天明。「打聽到他是什麼人了沒?」阮飛甌問著他的僕役。想當然爾,所說之人正是在食堂和雲顛狀似親密的陸子雋。「是的。」那僕役謙卑的像什麼一樣,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家他是阮家養出來的,在阮家人面前就像條狗一般。「他叫做陸子雋,仙翎派二弟子,現年二十有一,尚未成親,武林榜前二十名,是眾人期待的好手。自五大派被俘虜後就一直待在雲顛小姐身旁。」「他也配?憑什麼他能待在她身邊!」極度的不滿化為滿腔的怒氣就要往上升,明顯的不悅掛在臉上。「小的不知,但據看守牢獄的守衛的說法,他們似乎是舊識。」他氣憤的在房內走來走去,「我要去找他!」僕役露出為難的表情,「少爺,這件事小的恐怕做不到。」「為什麼?你去探探他住在哪間客房,我們等會就過去。」「陸公子現下並不住在客房中,他從到這裡之後都是住在白院裡的。」「什麼!」阮飛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白院耶!他這輩子只踏進過白院一次,而且是上一任白旗旗主還在位時的事。「怎麼可能!」「這是千真萬確,聽說當時還是小姐自己帶他進去的。」「他在哪裡?」阮非甌氣不過,咬牙切齒的問著,雖然他不是那麼喜歡雲顛,但是她的權勢和財產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呢!怎麼能讓隨便一個男人搶了去!問明了陸子雋現在在昏影那裡,他衝出了客房就往黃院去。「阮公子,已經晚了你還不休息嗎?」昏影疑惑的問著,放下手中的棋子。「您不也還未歇息?」他言詞閃爍。「我和子雋正下棋呢,好久沒有下的這麼痛快了,現下有了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以後就不愁沒人陪我下棋了。」他微笑著。「小顛她呢?玄駭公子不也能下?天鴆公子和絳戮小姐呢?」「雲顛她公事都忙不完了,玄駭嫌我太弱不好玩,天鴆和絳戮才沒那個那心陪我下棋。」他略皺起眉頭,下一步要怎麼走呢?「你有事嗎?」「小顛還沒回來嗎?父親有東西要交給她。」其實我是來找陸子雋的啦。「只有天鴆知道她去哪了,他說雲顛今天不會回來了。要不你東西先放我這吧,等一下我送子雋回去順便幫你拿去白院。」嘿,找到破綻了!「我看是不用回去了,等我們下過癮了天應該也大亮了。」換子雋皺著眉思考,他也很久沒有棋逢對手了。「那等雲顛回來看你掛了兩個黑眼圈,我大概也不能再跟你下棋啦。」昏影笑著,這下輪到你難過啦,哈,想破我這著棋,你再等等吧!「小顛很關心陸公子的樣子。」他瞇起眼打量子雋,除了一副還可以看的臭皮囊以外,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的。昏影怎麼不知他來的目的,反正看來雲顛是不打算繼續縱容阮飛甌了,索性就讓他知道一點吧,「何止關心。」曖昧的看了子雋一眼,「簡直是摟在懷中疼了。」噗!子雋口中還未入喉的茶就這麼噴了出來,紅著臉趕緊用衣袖擦乾噴濕的地方。「你……你少胡說了。」「就別否認了,事實擺在眼前。」昏影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親也親過、抱也抱過、看也看過了,有什麼好害羞的。」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壓低聲音對子雋耳語,「做也做過了吧?」一切都在昏影預料之中,阮飛甌果然是臉色越來越難看,好似妒火中燒一般,酸的要讓人聞出來了。「那都是……意外。意外意外。」子雋窘的不得了,「情況不一樣啊!」「那時還能說情況不一樣,現下可就不是這樣啦,雲顛想要的她一定會不計代價弄到手。」意有所指的說。「我……我們明天再繼續這盤棋好了,我想歇息了。」他趕緊扯開話題。昏影伸了伸懶腰,「也罷。就這麼著吧。」他起身要帶子雋回白院,「阮公子,你要給雲顛的東西呢?我幫你拿過去。」「我也跟著去好了,我想親眼確認東西會送到她那裡。」換上一副官派笑臉,他要跟著去!撇了他一眼,昏影心中暗笑,最近肯定有好戲看了,「隨便你。」大踏步就出了黃院往白院而去。子雋居中,阮飛甌殿後,一行三人就來白院前面,「跟好,晚上迷了路可麻煩。」經過之前雲顛的再三警告,子雋早就記住了,不過算是第一次來到白院的阮飛甌可沒什麼警覺心。左三步右四步,拐個彎又後退兩步,明明白院主宅就在不遠,卻又走了好久,阮飛甌的耐心漸消,昏影感覺到後方的氣息漸紊亂,嘴上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越來越快他都要跟不上了,但好面子的阮飛甌卻又拉不下臉要昏影走慢一點,只得氣喘如牛的跟著。走在中間的子雋也發現阮飛甌的氣息不對勁,「阮公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他好心的問著,「昏影,阮公子有點跟不上了,慢一點好嗎?」昏影假意的撇了阮飛甌一眼,冷冷的開口,「跟不上就放棄吧,我等會出來再帶你出去就好了。」一語雙關。阮飛甌說什麼也不願意輸給看來文弱的陸子雋,「陸公子,你的好意阮某心領的。」哼,你就別假好心了,「我還可以,不勞你們為小弟停步。」「子雋,人家都這麼說了就甭理他,再不送你回房,萬一雲顛臨時回來沒看到你,我們不被削一層皮才怪。」故意忽視他的場面話。又繞了一陣,終於進了白院主屋,子雋倒了茶給他們。「阮公子,東西放著就好,該出去了。」昏影一口飲盡杯中水。「子雋,你這樣睡的暖嗎?衣櫃中還有棉被,如果不夠我再拿火盆進來放。」「可以的,習慣了,不勞麻煩。」子雋說。的確,仙翎山的溫度雖不低,氣候其實比這裡不知暖和多少,但是最近一年來都在無滅山下住,早已適應了這裡嚴寒的天氣。「你知道怎麼出白院嗎?」昏影懷疑雲顛有沒有記得教他怎麼出入這裡。「需要我明早來帶你嗎?」「那就麻煩你了。」子雋微笑,「時候不早了,兩位就請早些歇息吧。」在兩人告辭後,子雋坐在床榻遲遲未睡下,昏影放心放他自己一人在白院耶,這裡應該是雲顛的住所,也是她辦事的地方,照理說就是無滅幫最機密之處,怎麼放心留他一人在白院之中?難道不怕他竊取機密?雲顛就這樣留著他,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打算,他還能繼續把她當成值得交的朋友嗎,不行吧。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和雲顛已經有了不清白關係,正派不會歡迎他回盟的,他應該已被歸類為陣前倒戈的一群,不容於師門之中。子清會怎麼看他這個二師兄,對大師兄的承諾又該如何,他不是答應過師父會好好帶領師弟妹了,這下子,他什麼都做不到了。半天下來的相處,他多少也了解一點關於昏影的為人,根本不像外面所說那樣,會為了奪取情報而不擇手段,是個奸詐狡猾城府深似海的小人。他觀察到的昏影是個會替部下著想,聰明又有良知的人,不過他一定經歷過什麼事,因為那事而影響了他,讓他不再完全的相信人、信任人。雲顛和昏影兩人都是和外界傳言兩樣,其他三人呢?他還沒有機會接觸,但照這樣看來是其中應大都是謊言,既然這樣,為什麼他們還要和正派作對,惹來一身污名。太多事情困擾著子雋,他早已愁上眉頭,煩惱的不知如何是好。就算昏影送他回來也沒用,他還是睡不下,不如讓他做點別的事分心,總比在房裡自己鑽牛角尖好吧!這一晚,他一夜無眠。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September 24,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September 24, 2006 寅時,昏影正進到白院要去叫子雋起床。走到白院門口,身後多了兩個人,一個是阮飛甌,另外一個是雲顛。「你回來啦。」昏影快活的說,「人我可是送回你房裡了。」「送回去也沒用,他睡不著的。」雲顛搖搖頭,「子雋會認床,再加上他責任心又強,肯定會想一堆有的沒的。」大踏步率先走進白院,後面跟著兩個人。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自願走開。推開房間大門,映入眼簾就是子雋失神的坐在榻上。雲顛走過去他這才有點反應,抬起頭。「允塵,你回來啦。」漠然的看著她坐到他身旁。雲顛開始寬衣,子雋走到衣櫥前幫她拿來一件白袍換上。「吃飯不?」昏影倚在門邊問。「拿進來吃,我等下要處理些事情。」眼光看向子雋,「你跟昏影出去用膳吧,午膳過後我要帶你去下面走走。」雲顛就要躺上床,「早膳拿回來再叫我起來。」「小顛……」阮飛甌欲言又止,「我……」「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又不是個姑娘家。」不太高興的說,「還有,不要叫我什麼小顛,我是雲顛。」「雲顛,我能留下來嗎?」留下來做啥?你指的是什麼東西我會不知道?抬起一邊的柳眉,尚未開口。「算了算了,我什麼都沒說。我走了。」一溜煙出了大門,阮飛甌才沒那的膽量承受雲顛的怒氣和勸告。昏影帶著兩個人又晃了出去,反正他最多的就是時間。在他們出去之後,雲顛一改先前一臉疲倦的樣子,布下一個陣法後扳動幾個機關,一個書櫃移了開來露出一個陶碗,她抽出腰間的劍在手指畫了一道血痕,幾滴血落入陶碗後馬上就消失,數秒後牆自動滑開,牆後出現了一道門,雲顛拿出鑰匙開了門,跨入這間密室之中。點燃了桌上的燭臺,搖曳的燈火照得室內忽明忽暗,雲顛在桌邊坐下,手輕撫著桌面。「好久沒進來了,積了不少灰塵呢。」略帶哀傷的眼睛和溫柔的語調,這絕對不是幫眾認識的雲顛。也沒錯,現下的她是江允塵,不是叱吒江湖的雲顛。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對她都有特別的意義,所有東西都是她親自搬來,也都是她親手擺設,自己整理。依據她模糊的記憶,擺設出她的家。那個破碎之前的家。翻了翻放在桌上的書卷,好懷念以前一家和樂的樣子,她有哥哥,也有姐姐,還有一雙父母。記憶中,當夜深了,父親會點起油燈,就著昏黃燈光唸書給他們聽,母親坐在一旁抱著她刺繡,但是他們現在呢,只剩下她一個人,他們成了她手上的血腥味,一輩子也洗不掉的顏色,狠狠的、深深的烙印在她心口上。痛。睜睜的就要流下淚來,多年不曾進入心中的往事為何會突然跑進心中?發著愣,警戒網發出警告聲,她嘆了口氣,低下頭吹熄了燈火,一抬眼又回到了冷酷無情的雲顛。出了門,鎖上。也鎖住她的內心。移回牆面和書櫃,解除了陣法,她躺回床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從頭到尾都沒移動過。「允塵?」雲顛張開眼,子雋端著托盤進來。「怎麼是你?用完膳了嗎?」她坐起身,聞到稀飯的味道。「我端來陪你吃。」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在那裡吃我不習慣,大家好像都對我指指點點的,在那裡吃可能會讓他們不自在吧。」她走到桌邊坐下,「不用學我呀。」她調皮的朝他眨眨眼,「我也都是自己用餐的。」也許身邊這個有點呆呆蠢蠢的人就是勾起她回憶的原因,家人的感覺。「為什麼?」子雋驚訝,他以為她至少會和另外四人一起用餐。吃著稀飯,「不為什麼,我習慣自己來。連食物我也盡可能自己煮。」但遇到你之後我可破了不少例呢。「允塵,你……」「你想問你的師父他們是嗎?」點點頭,子雋眼底的一抹擔憂全然被看透。該說的該面對的還是會來。「你討厭我嗎?」「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子雋嚇了一跳,「怎麼問這個?」「說嘛,你到底認為我怎樣?」「這……」搔了搔頭,「你很好啊,我不會討厭你。」「那麼說你是喜歡我的?」「這……」有點為難,「不討厭就是了。」雲顛垂下頭,雲般的長髮如簾幕隔開了表情。「下午。」「呃?」「午膳過後陪我去地牢巡視。」一直到天鴆幫雲顛送午膳進來之前,沒有人再說話。雲顛靜靜的處理公事,批閱著一卷一卷的公文和報告。子雋坐在床上打坐練氣,也不干擾雲顛。天鴆無聲的走進白院,挪開一小塊地方放托盤,大剌剌的坐在雲顛旁邊。「休息了。」雲顛放下手中朱筆,趴在桌上。「很累?」天鴆問。伸手搭雲顛脈搏,略皺眉,「你只是太久沒動,我等會煎帖藥給你就好。」「礙不得勢。」婉拒了他的好意,「一天到晚喝藥我都要成藥罐子了。」「先前的傷?」「剩胸前刀口未收,其餘都好了。」雲顛端過午膳。「慢點吃,先上藥。」拉著她起身,從懷中掏出小磁瓶。反正說也說不通,雲顛輕解羅衫,露出雪白的嫩胸。天鴆手一抄,藥膏便抹上了肌膚,掌風順帶掩上了衣衫。「功夫又精進了。」雲顛讚揚道。聽在子雋耳中卻不是滋味,又這樣?他們常常這樣嗎?當眾做什麼寬衣解帶的。心理怪不舒坦。雲顛繫上衣衫,坐回桌前用膳。突然想到有人還坐在床上運氣,輕輕揚聲道,「子雋,你還吃不吃?用完膳要下去別忘了。」像是賭氣一般,子雋繼續運氣,對雲顛的叫喚充耳不聞。雲顛微微一笑,這小子總算有點反應了,總不能老是她一人唱單簧吧!有一聊沒一聊的和天鴆討論著有關於藥毒之事,不時肩並肩的耳鬢廝磨輕聲耳語,看在子雋眼中更像燒起了把火,而且還有越來越旺的趨勢。推開空了的碗,雲巔起身,「走啦,巡巡那群妖魔鬼怪去。」妖魔鬼怪?!她指的是師父和其他前輩們嗎?子雋的臉差點沒黑掉。「你身體狀況還不妥,過些日再去也不算遲。」天鴆一臉擔心。「不要緊。」雲顛臉上是一貫的自信,「上任才不到一年就遲去豈不笑話,更何況我相信憑我這身能耐他們還撂不倒我。」他錯過什麼了?為什麼他們的對話有聽沒有懂?子雋滿臉疑問。「傷了身就不好了。我醫術再好有時也束手無策不是嗎?」像現在面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治不好的例子。雲顛拍拍他的肩,「我的詛咒又不是你的錯,不用放在心上。我自己會注意,不會勉強自己的。」要他寬心似的笑了笑。乾笑了幾聲,雲顛你要是知道勉強這兩個字怎麼寫才怪,「自己小心。」但他也束手無策,這是無滅幫慣例,沒有人能擅自更改的。雲顛打開衣櫥,「你們到外邊等著,我馬上出去。」天鴆默默的強拉子雋出門,還在思考他們對話的子雋也沒有抵抗就讓他拉著他走。天鴆順手帶上房門。雲顛從衣櫃拿出純白的戰鬥用長袍換上,再加裝了一大堆暗器、繩索、銀針等隨身物品,披上白狐披風。回過頭看了房間一眼,其實她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回的來,就多看幾眼她的白院吧。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因為段考暫停了兩個星期的連載~現在一次貼上各位同學要是有看的就留個言支持一下吧自己一個人和一堆文字在網路上實在有點小寂寞越多人回就會貼越快喔~~感謝支持~ BY幻風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外頭的兩個男人沉默著,忽的天鴆冒出了一句,「為什麼她會看上你這種人?」愣了幾秒,子雋才反應過來,「我不知道,你問她。」聳聳肩。「去!真是傻的可以。」天鴆語中有著不屑,「身邊明明就有太多更好的選擇,真搞不懂女人。」「我是傻,但是我並不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至少我認為我們互相了解。」「互相了解?」天鴆簡直要失笑,「也許她是了解你,但我能確定你不了解她。最少比我了解的少。」子雋的妒意很容易就被撩起,「你又知道了。我和允塵近兩個月來朝夕相處,那種氣氛哪是你們這種長處奸詐狡猾的人能了解的。我不認為允塵她會瞞我什麼。」「果然是傻瓜一個。」天鴆苦澀的笑笑,是啊,他是長處在奸詐狡猾世界的人,但,那又如何?「她也許真的不會瞞你什麼,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像她現在要去做什麼你就一定不曉得,如果知道你大概會像我一樣擔心。」前提是你像我一樣關心她。呃……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真對,他確實不曉得為什麼他看起來一臉憂心。「她要帶我下去探望正道人士,有什麼不對。」「對,但也不對。這只是她下地牢的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因素。」如果就這樣,他也不會不想讓她去,那群正道人士的確需要好好教育教育,什麼樣才叫做殘酷,什麼才是在這種環境的生存之道。「她是要去履行她接任幫主的義務。」唉,這位子真該讓給玄駭,他無牽無掛又武功高強,他低語,「一個讓她可能面臨死亡的義務。」「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子雋問。「沒,什麼也沒。」門咿呀的開了,雲顛從裡面踏出。一身雪白和雪景融為一體,冰冰冷冷冰冰。「在聊些什麼?」她豈會沒注意到他們的談話,一字一句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她要的只是確保子雋沒聽到最後一句。「天鴆先生在和我說一點有關你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子雋聳肩。天鴆別有涵義的看了她一眼,他沒聽到的,眼神這麼說。我知道,你們三個最好誰也別給我露出半點口風。雲顛回看了天鴆一眼。「走吧,別讓他們久等了。」雲顛一轉身就出了他們的視線。拐三彎七,始終沒出白院,雲顛伸手撥開眼前的垂地藤蔓瀑布,後面出現了一道密門。抽出腰間的劍在手上一劃,幾滴鮮紅的血灑到石牆上,吸入了鮮血,牆轟隆隆的移了開。雲顛走進去,「進來呀!」看著身後吃驚的男人。「這種機關無滅幫到處都是,沒什麼好訝異的。更何況這裡是白院。」子雋真的很佩服建造無滅幫寨的人,這裡真的是最佳的防守堡壘。進可攻退可守,加上裡面住的人又都是厲害人物,哈,有人打的進來才怪!但……這也間接承認了他們的不如人,讓他有點羞愧的想找個洞躲起來,一個邪派幫寨竟比正派莊園厲害上好幾倍!穿過又長又昏暗的階梯,再走過一條長廊,漸漸可以聽到有人的呼吸聲,沉重、平緩,不帶一絲紊亂。經過一間寬闊的監牢,牢中有三個人,分別用腳鍊銬著,除了二十餘呎左右的前方有著看來異常堅固的牢籠外,沒有其他多餘的監禁設備。不過最令子雋感到疑惑的是,牢中竟然懸掛著長劍、軟鞭、流星鎚、釘鈀、弓箭……許多兵器,而且每一種都有四副。「時間……到了嗎?」裡面其中一名長鬚老者開口問。「半年過的好快啊,時光飛逝。」另一名光頭壯漢道。輕嘆了口氣。「前輩請再稍待片刻,雲顛等會再來和三位敘舊。」恭敬的揖了個身。若說江湖上她會敬重誰,除了自家師兄妹外就屬關在這地牢之下的幾名前輩。雲顛拉過子雋在旁邊牆上一推,一道暗梯出現,往上通往是哪裡?「你師父他們都在上面,走啊。」雲顛推了推他。子雋往前爬上梯子,一出地洞,眼前就是地牢之中,四周有著為數壯觀的正派人士,張著訝異的眼望著他。「好久不見了,這些小卒沒為難你們吧?」隨後上來的雲顛笑咪咪的問監牢中的犯人。也不待他們回答,雲顛望向另外三個掀開的地洞,「來的真早,怕趕不上是吧。」昏影和絳戮以及玄駭從洞中出現。「怕趕不上看好戲啊,我已經好久沒看你認真打的模樣了。」昏影說。「你敢把位子往下推我一定會先讓你死不留痕。」玄駭涼涼的開口,輕飄飄的語氣瀰漫一股威脅。「不會不會。」雲顛心情應該是不錯,還能閒扯上兩句,「師兄多慮了,小妹我會好好顧著我的位子,不敢勞煩大哥接手。」「師兄不想接就給我吧。要不是天鴆攔著,我早繼續重操舊業了。」絳戮插嘴道。「要給就早說,省的我找不到事情做。」「我的確是有點興致缺缺,要不是繼承人還沒點影子,我早就雲遊四海去了。」可惜的嘆口氣,「你們是來看戲的吧。」「精采刺激的決鬥怎麼能錯過!」玄駭略帶興味的說。擺了擺手,「隨你們便,不過又觀不得戰來做什麼。」幫規明定除了當事人其餘不得在場,觀什麼戰的。「聽聲音也知道戰況。」昏影補充。身為五旗旗主,要是不能聽聲辨招就太沒用了!「那你們可要有耐心等,下面的前輩可不是好應付的。」意思是會纏鬥上幾天幾夜也說不定。「你就在這跟你的親人們敘舊吧,倦了就讓他們隨便一個送你回白院休息。」雲顛回頭對子雋說,指了指四個同袍。「我走了。」在他面頰上吻了一下隨即轉身下洞。闔上洞門。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第五章】子雋默默的亍立在原地,沒有前往師父的所在地也沒有和四個旗主站在一起。獨自形成孤立的個體。「喂!那個叛徒,你到底洩漏的多少情報給那個死妖女!」一個樣貌醜陋的中年男子開口,衝著子雋披頭就罵叛徒。叛徒?我果然是個叛徒,子雋心中苦笑,我什麼也沒做呀。「不說話是怎樣,自以為讓妖女看上眼就了得了?不過是小白臉一個,呸!」「你最好注意你的用詞。」昏影面帶微笑的開口,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容不得你撒野。」「昏影,別說了,前輩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我的確……什麼都不是……」子雋沉痛的開口,他已不容於正道,難道就這樣,他要歸類為邪道人士了?好不甘心!但……事實也接近如此了。「知道你什麼都不是就好,一個俘虜竟有資格和我們平起平坐。要不是雲顛交代過,我才懶的理你。」天鴆難得開口說了一大串。「天鴆!」玄駭給了天鴆個警告的眼神,「陸少俠,需要我帶路嗎?」想了想,點點頭,「麻煩你了。」玄駭繞過戊巳區,來到斜後方的庚午區,「有事快說,等一下就沒時間說話了。」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總而言之就是要快囉。師父完全不理會來到面前的人,繼續閉目養神。「師父。」話一出口,子雋心中一酸雙膝跪地,「不肖弟子來看您了。」師弟妹們一看二師兄跪地,一時也慌了手腳不知怎麼做,回頭看師父的反應,還是依舊八風吹不動的端坐。「師父。」不要不理會我,打我也好,罵我也罷,就算一刀斬下來我也認了,但,不要不說話呀!「師父。」「師父,二師兄叫您呢。」子清怯怯的開口,二師兄他想必受了不少委屈。「師父,您罵我吧,打我吧,子雋就求您開口說句話了。」他眼框漸漸熱了來,有一股想哭的衝動。「二師兄叫您呢師父。」子清說,師兄好可憐,他明明就不是自願的。「閉嘴!你只有子冰一個師兄!」憤怒的開了口,「我沒有什麼叫子雋的弟子!」換言之就是逐出師門,不認作門下生了!「師父!請您三思!」師弟妹們都嚇了一大跳,向來最受他們敬重的二師兄要被逐出師門了!子雋低著頭默默不語,他已預料過這種狀況,師父的震怒是想當然的。「就當我從沒認識你這個人,你給我滾!」怒吼出聲,「早知今日你會如此,那時就不該將你撿回去!」「師父……」子雋心中吶喊著,別,您是我的親人,我最敬愛的師父呀!「子雋不肖,有辱師門及正道,自知罪孽深重但期師父原諒。」淚水已爬下面頰。「哼。你已非我徒,井水不干河水,陸少俠請自重!」不要!師父您什麼都不明瞭,「如師父您決意如此,子雋亦無話可說,請受子雋九拜。」叩叩叩,三拜師父撫養之恩;叩叩叩,三拜師父教育之恩;叩叩叩,三拜別師門。「陸子雋尚有一事相求。」「哼。」說。「子雋願一死,但期您原諒無辜之人。」橫過心,從腰間抽出長劍就往脖子上抹,冰涼。「師兄!」師弟妹們齊叫,但,誰也來不及阻止。闔上洞門,雲顛走到鐵牢前方開了門進去。「讓前輩們久等了。」雲顛躬身致歉。「不要緊,咱們三個老傢伙本來就沒有時辰差別。」長鬚老者說。「請。」挑武器吧,反正你們總會輸。長鬚老者拿過皮鞭,光頭壯漢扛起釘耙,另一位則手持軟劍。「一起上還是分開比試?」都無所謂,反正你們還是會輸。「分別上。」「我先來。」光頭壯漢站出列,「請雲顛幫主指教。」「李前輩不用客氣,您『鋼耙李千方』之名也是響叮噹。」微笑。不再客套,雙方揮出手中武器激起一陣狂風,激盪在地牢之中,震的地面搖晃,有亂石崩雲之勢。乒乒乓乓,鏗鏗鏘鏘,兩人纏鬥激戰。已過了莫約一盞茶時分,雙方氣息絲毫不亂,皆毫無猶豫的使出全力,賭上了性命來完成這場對決。「喝!」一耙揮過,雲顛頭一低避開攻勢,衣袖被劃破了一道,氣在後方牆上刻下痕跡,足見內力深厚。腳步虛浮!雲顛趁機攻擊對方下盤,刷刷刷三招刺過,有兩招被敵人躲了開。又一耙由側方而來,雲顛轉動手中長劍,舞成劍花的劍影包圍住釘耙的攻勢,急促的金屬相撞聲聽的人心驚膽顫,雲顛手腕輕輕一挑,靈動的劍勢將沉重的釘耙彈開,頗有四兩撥千金之勢。「得罪了。」對方武器已然失手,自然停下手中的攻勢。「好身手,果然了得!」李千方面上微露敬佩之色,「恭喜您武功又大有境展,這次時間比剛上任時短了三倍有餘。」「承讓。」馬上就可以繼續了,她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還有人在等她呢。環顧剩下二人,下一個是誰?快快上前。「環鞭呂有行向雲顛幫主討教。」長鬚老者上前一步。略低頭打過招呼,雲顛手中長劍換銀針,穩健且飛速的揭開了序幕。呂有行長鞭一揚,將銀針皆擋在圈外,清脆悅耳的落地聲對這場比試是無言的諷刺。飛身上前,銀針對長鞭只可採取攻勢,一招魑魅散魂將銀針灑出,數十根銀針皆瞄準了對方身上的死穴而出,去勢兇兇!軟鞭劃空獵獵,擋在四周阻絕銀針近身,一面騰空而起以避開擋不掉的銀針。幾個起落兩人已間隔十呎。雲顛腳一蹬,身形飛出,手中暗器齊發。呂有行將鞭子舞的如同龍捲風,試圖擋掉迎面而來的暗器,但是畢竟剛才被幾枚銀針射中了穴道,行動窒礙,仍有暗器突破重圍從縫隙竄進,讓人手忙腳亂簡直要閃躲不及,要是他少了幾年修為,現在可已經倒地不起了。兩人又纏鬥許久,雲顛身上的衣裳也在疏忽間被劃出幾道痕跡,但比起對方急促的呼吸聲和遍體鱗傷的身軀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呂有行腳下一個踉蹌,手中鞭勢一亂,雲顛眼尖的捉住機會進攻,幾番攻擊下他終於體力不支而摔跌在地,雲顛也不上前追擊,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好一會,呂有行的氣息終於漸緩,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雲顛幫主果然好功力,有行認輸了。」雲顛微微一笑,「前輩不必客氣。」剩下一位了……這一趟的對決,是生,還是死,都在下一刻即將分曉。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淡濂_若 10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October 14, 2006 最後一個沒有描述很多特徵只知道用軟劍前面的兩個只是陪襯吧真正好戲應該是在後頭!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October 20,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October 20, 2006 「真是。」昏影上前接住倒下的子雋。「最好你在雲顛回來前醒來。」玄駭冷冷的開口,「別吵了,下面已經開戰了。」昏影放下子雋讓他躺在地上。子雋的脖子上只有一絲絲血痕,並沒有其他傷口。他並沒有自殘成功。就在他要劃下致命一刀的同時,雲顛他們也開戰了,凌厲的劍氣從通風口衝出,剛好將子雋打昏過去,子雋這條命可以說是雲顛保住的。地面下激烈的戰況讓地上眾人都顯露驚訝之色,除了旗主們,其他人都害怕的微微發顫。好一陣子沒有人開口。「該死!」天鴆咒罵了一聲。絳戮瞥了他一眼,「她沒事。」那時正好是李千方那淒厲的一耙揮出之時。「我知道,但她還是受傷了。」天鴆專心的繼續聽音辨招。地牢中較為厲害的人們已開始注意到下方的戰況激烈,但卻不能清楚的分辨出那些招出餘同一人,又在纏鬥者身上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又過了一刻鐘,昏影呼了口氣,「結束一個。」五大派的人不可置信,「剛剛是兩個人在對戰?」昏影認不出是哪個掌門問的。「對呀。」昏影笑笑的說,「還有兩個。」「做什麼?」另一個掌門問。面對令人訝異的事情他們就算立場不同也要弄清。「這是幫主的程度檢測。」昏影咯咯笑,「每半年檢測一次,能力不足就會被殺,由能夠打敗下面三位前輩的人接任。」「敢問是哪三位前輩?」「鋼耙李千方、環鞭呂有行和啞和尚。」每當昏影唸出一個名字,眾人便倒抽一口氣。「這些人不是早就消失於武林!」一個就應付不來了,更何況有三個!這些可都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前輩,武功都是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是消失於武林,但被我們請回來作客了。」絳戮笑,「別吵了,呂前輩要開打了。」一陣殺氣從地下竄出,說明了地底下有一場激鬥正展開。無法聽音辨招的俘虜們只能以四位旗主的臉色變化來推斷戰況。可是,玄駭臉上毫無表情、絳戮則從頭到尾一臉不屑、天鴆皺著眉、昏影一直保持著微笑。叫他們怎麼判斷?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是只聽得地下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和長鞭獵空之聲。又過了兩刻鐘。三刻鐘。第二個時辰也過去了。碰的一聲,似乎是什麼倒地。天鴆一聲不發的走開,跳入他來時的洞穴。昏影哼著歌走出地牢。「誰贏誰輸?」不知道是哪個掌門問的。「……」天鴆又再次跳出洞,手上多了一個木箱子。昏影也剛好在這時端著托盤進了來。「來吃飯吧!」昏影扳下牆上一個機關,一副桌椅從牆後出現,他將托盤放到桌上。「你們的晚餐等一下就有人送來了。」這是對其他近千人說的。在眾人屏息的一刻,地洞的暗門開了。雲顛出現在眾人面前。「過來吃飯。」昏影笑著招手要她過來。她身上的白衣沾上了血跡,也變的襤褸。「先上藥!」天鴆說,把雲顛拖到身邊坐下。「搞什麼呀你,時間很寶貴你知道嗎,打這麼久。」絳戮開始囉唆。「吵死人了。安靜點,雲顛要休息。」玄駭制止了絳戮繼續浪費她的口水,因為,雲顛已經睡著了。天鴆輕輕的解下她的外衫,捲起她的袖幫她上藥。「啊。」雲顛悶哼了一聲醒來,「你一定要在人家睡覺時用滅魂膏嗎?」一臉不高興。順勢在她嘴中塞了顆藥丸,「你的眼睛。」「我知道,所以我才上來的。」已經帶點淡淡的血紅了。「沒問題吧。」玄駭問。「應該可以在午夜前解決。」雲顛端起一碗白飯,「明天照常下山。」「別在中途說要回來休息。」絳戮諷刺的說。「我是去辦要緊事,你要是不想去就留下來顧這群人。」雲顛冷冷的說。吃完晚膳,她又在牆邊一扳,出現了一個內室,她走了進去,出來時又換了套衣裳。「不再休息一下?」「不了。」雲顛看看被放在一旁的子雋,「記得叫他起來吃飯。」揮了揮手,闔上洞門。回到陰暗的地牢,點上火把。「前輩可要立時開戰?」雲顛問啞和尚。「……」點了點頭,提起一口寶劍走到中央。雲顛也抽出腰間配劍。走到中央和啞和尚鞠了個恭,「還請前輩手下留情。」「……」兩人各往後退了五步。凝神片刻,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道光芒,提起一口氣足尖輕點施展出輕功。兩人繞著牆互相對視,謹慎的評估出手時機。倏地,凌厲劍氣一出,在空中交會的劍氣讓空間嗡嗡作響。這次下方不再是令人難辨的劍聲,鏗鏘作響的交劍聲以及空氣激盪時所產生的嗡鳴聲都讓人明白交戰有多激烈。天鴆在走道上來來回回的走著,十足的不安模樣讓人也為下方激戰的人捏了把冷汗。「別走來走去了,不過是身上多了幾條口子。」昏影揚聲對天鴆說,手下輕撫著剛剛跑來的小雨,慢條斯理的順著牠的背脊。他橫了他一眼,「總還是個傷。」「要擔心也是我擔心,你就甭慌了。」玄駭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是沒錯,要是雲顛輸了那他可是要接著下去打的,但看他這副悠哉樣讓人一點也不覺得他心裡正急的跳腳。「她的詛咒要是發作你也阻止不了她!到時候無滅幫會整個毀在她一人手上。」天鴆很了解詛咒發作的後果,雲顛第一次發作便殺了一個山頭的人,難保有一天不會毀了自己幫寨。「真要到那時我們也不用擔心,首當其衝的我們就身先士卒啦。」絳戮笑著,帶著點淒涼感,好似下一秒便是死期到來。週遭的正派人士莫不打了個寒顫,一年前的雪山喋血實在過於血腥、殘酷,令人害怕。許多門派的高手皆死於那場偷襲,元氣遲遲未能復原。「天鴆。」玄駭給了天鴆一個示意,起身進入密室,不一會提著一把劍出來。天鴆遞了一塊東西給他,絳戮到來一碗水放在他面前。玄駭從懷中掏出一塊布沾了水,將劍拭過一遍。將天鴆給的東西放入水中化開,水漸漸變成了紫色又再度化為澄清。將布放入水中,再拿起來細細的擦在劍上,不留一絲空隙般的擦滿了整把劍。拿起來放在燈火下看了看,劍身反射出妖媚的紫色,滿意的點點頭。昏影拿過劍鞘,將剩下的水分別倒入一個瓶子和劍鞘之中。怪異的是劍鞘好像沒有濕,倒著放也不見有水流出。「還有一刻鐘。」絳戮說。四周的人沒一個聽得懂的。玄駭還劍入鞘,將瓶子收進懷中點點頭。上面一片寂靜,只聽得下方更加激烈的交戰聲。不一會,叮的一聲接著框噹一聲,有人的劍落地了。但,另一方還未停招,劍聲呼呼的繼續往另一方遞去。玄駭跳離座位,手上一掀將地洞揭開,立時跳了下去。另外三人也沒閒著,從密室中扛出一個擔架放在地上,抽出隨身配劍。昏影放下小雨讓牠出去傳訊。不一會已有數十人進入地牢。「白旗第一小隊報到。」「黑旗第一小隊報到。」「紅旗第一小隊報到。」「黃旗第一小隊報到。」「藍旗第一小隊報到。」「上方待命,接到訊號就殺下來,以平定為準,不用手下留情!」絳戮發出指令。三人圍在洞口,準備隨時下去支援。各旗第一小隊在四周部署。效率之好讓正派人士讚嘆不如。下方傳來一聲急速的口哨,三人連忙躍下洞。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幻風 10 發表於 October 28,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October 28, 2006 「該死的!」玄駭不斷的防禦,卻還是無法找到空隙進攻。「清醒一點!」他試圖反守為攻,但是沒有成效。和他過招的雲顛已經殺紅了眼,詛咒發作了!在下方的三名手下敗將都已掛彩,無法上前幫忙。只要一劍!讓我劃傷她一劍就好!玄駭在心裡喊著。劍上塗了天鴆效力最強的迷藥,連野獸被劃到都會立刻倒下昏迷不醒,更何況是人。但是雲顛不一樣,劃傷她一劍只能讓她暫時麻痺,效力只有半刻鐘,要讓她昏迷還得灌下一瓶藥水。「雲顛!」沒辦法,她不理他。他也無法近她的身,還沒傷到她,自己倒先被砍了好幾道刀口。不行了!他決定使出那一招。結了個印後他分化成許多影,每個都一模一樣。散開來團團圍住雲顛,劍都往她身上招呼。雲顛見一個砍一個,絲毫不見分身乏術。玄駭只能在心裡苦笑,詛咒發作的人功力會更上一層,近十個他都快要擋不住一個她。一個急促的口哨,他決定要三名同伴下來幫忙。手上和雲顛的纏鬥沒完沒了,他也不得不收起懶散,免得落了個血淋淋的身軀。天鴆、昏影、絳戮三人從洞口一躍而下,手中招式一變,四人和劍皆指向雲顛身上要穴。雲顛勉強閃過了一招,但衣袖卻被天鴆劃破了一道。玄駭和天鴆交換個眼色,四人重新再上,一番纏鬥之中,天鴆和玄駭突然互換了位置再一齊猛攻。刷的一聲,玄駭的劍終於劃傷了雲顛的手臂。雲顛晃了兩下,終於不支藥力跌在地上。玄駭連忙上前扳開她的嘴將藥水灌入她嘴中強迫她喝下。雲顛便這麼暈了過去。「辛苦三位前輩。」玄駭向三名被雲顛重傷的高手致意。「她是個難得的人才。絕對能夠擔起這個重擔的。」呂有行說,「但是……她的詛咒是個麻煩呀。」四人不語,玄駭將雲顛扛上肩出了洞口。在他們下去制服發狂的雲顛時子雋已經清醒。他揉揉眼,後頸一陣劇痛讓他猛然清醒過來。四周的氣氛詭異,他實在搞不懂狀況。要自戕沒成功,醒來四周又多了一堆兵卒,各派師兄弟都鴉雀無聲,那他……該有怎樣的反應?下方鬧哄哄,兵器相接的聲音讓他的頭隱隱作痛,勉強扶著牆壁站起身,卻是雙腳發軟,快要支撐不住自個兒的身子。靜了一會,有人從地下冒了出來,那眼熟的金黃色頭髮,是昏影。後面跟著的是玄駭,他背上的是誰?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雲顛昏迷不醒且滿身是血的被玄駭背了上來,而她的頭髮,竟呈現出詭媚的灰黑色!子雋慢慢移近,看著他們把一動也不動的雲顛放在擔架上,莫名其妙的,竟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而且是一種撕裂般、好像失了魂魄似的心痛!「塵……允塵……」口中喃喃,毫無自覺的伸出手想搭搭她的脈搏試試她的氣息。「她沒事,你讓開。」天鴆不耐煩的揮開子雋,著急的只想要趕快為雲顛治療。「允塵……你不可以有事呀!」毫無意義的呢喃,已經昏迷不醒的人又怎聽的到?白旗護衛隊匆匆抬起擔架,天鴆指揮著他們前往白院。玄駭吩咐藍旗護衛下去幫三位前輩療傷後又交代了獄卒幾句,隨後跟著天鴆的腳步而去。「子雋,你不走嗎?」昏影問,畢竟子雋留在這也不太妥當。「允……雲顛她怎麼了?」聳聳肩,「暫時昏過去,回去看看吧。天鴆應該在幫她上藥了。」回頭看看待在原地的絳戮,「絳戮,你不走啊?」「我馬上就過去,讓我靜一下。」她的聲音竟有著顫抖。無所謂,他拉著子雋就走。不管是誰,看到雲顛那樣子都會不安的,更何況是和雲顛情同姊妹的絳戮,讓她自己靜一靜也好。進到了白院主宅,就聞到衝鼻的血腥味。兩人連忙進了去,只見屋中三人渾身是血,天鴆手中的布巾也沾滿了血跡,不斷的往下滴落,在地上形成血窪。「血怎麼止不住?」昏影獃了獃,「這樣下去她會失血過多的。」「就是止不住,我也盡力在試了!」天鴆一臉憂心,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已經都是她的血。「迷藥的副作用嗎?」玄駭靜靜的開口。「應該是。」天鴆換了條布巾,「早知道劑量就不要下那麼重了。」子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急忙走向衣櫥,從裡面翻出了一樣他想要的東西。「用這個試試看。」子雋把手中的小磁瓶硬塞給天鴆。天鴆接過,不屑的看了一眼,打開瓶塞聞了聞,「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就是滅魂膏嘛。」「可是……」「可是什麼,滅魂膏是我做出來的東西。」「可是允塵說這可以止血呀。」他想起允塵丟下這瓶藥時說的話。止血……是造成流血吧……這種藥是先讓傷口更嚴重才又開始復原傷口。等一下,這麼說如果用滅魂膏先讓傷口更嚴重,滅魂膏的效用就會開始囉!為什麼以前他都沒想過這種方法!「你試過嗎?」遲疑了一下,「不算有,那時候幫師弟塗藥他痛的死去活來我就趕緊幫他洗掉了。」所以應該作不得數吧。哼了一聲,他拿出無滅膏就直接往雲顛傷口塗,一大堆的無滅膏就這樣附在她傷口上。「天……天鴆,你太狠了吧。」昏影瑟縮一下。「一點點就會讓人痛的死去活來了,你整瓶直接塗在她身上……」「向來如此。」哪一次她受傷不是用了一大堆無滅膏?「她忍的過去,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感覺。」「這麼說是沒錯啦,但是也不太好吧。」他完全不回話,靜靜的觀察傷口的變化。耶,好像真的有效耶。誤打誤撞還成功了!「好像可以耶,早知道就直接把滅魂膏拿來了。」天鴆不語,只是接著細細洗去滅魂膏,露出一大塊正在復原的肌膚,後又重新塗上滅魂膏再用乾淨的布包紮起來。「該你了。」他對玄駭說。「不要用滅魂膏!」玄駭強烈拒絕。「這樣比較快。」「原本是拿來折磨人犯的東西什麼時候變成靈丹妙藥了?」他就是找盡藉口不想用滅魂膏。「一個時辰就好了。」「就算只要一刻鐘我也不要。」昏影在旁邊偷笑,子雋則一頭霧水。「不過是上個藥而已。」子雋嘀咕。就這麼剛好被玄駭聽到,「你身上也有傷口不是嗎,用滅魂膏塗一下,馬上就好了喔。」子雋愣愣的伸出之前被劃傷的手臂,天鴆一把捉住,滅魂膏就往上面一塗。「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子雋慘叫。慌慌張張的想抹掉附在傷口上的藥膏,一邊痛的哇哇大叫,手忙腳亂的好不狼狽。「沒用的傢伙。」天鴆輕視的哼了一聲。「誰受的了?一點點小傷口就痛的要死,你還不管快把它從允塵身上弄下來!」子雋哇啦哇啦的叫著,也心疼著雲顛。「雲巔才不像你們那麼沒用。」特別加強『你們』兩個字,「以前也傷的更重過,但她從來上藥從不喊一聲疼的。」「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她還是會痛啊!」「……」「弄掉啦弄掉啦!」「……」「弄掉啦弄掉啦!」碰到允塵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就會開始幼稚的像個孩子。「…….」「弄……」說到一半停下來,因為天鴆突然站了起來。「呃……」「等她醒了你再問她要不要弄掉,病人最大。」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讓雲顛自己去被煩死。就這樣看著天鴆走出了白院,玄駭聳聳肩,也起身離去。「昏影……幫忙弄掉它好不好?」子雋問。連忙伸出手,「你看,我手上也有傷口,不行不行。」「喂……」連忙轉了個話題,「會什麼你要自戕?」腦中混沌了一下,又回復一臉憂傷,「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師門、對不起師兄弟妹、對不起別派的人、對不起……」「夠了沒呀!」昏影實在聽不下去了,「你為什麼會覺得對不起他們?」「因為…」轉頭瞥了一下雲顛,「因為要不是我當初救了雲顛,他們現在也不會身處地牢。」「那不是你的錯好不好!」翻了翻白眼,「不管你有沒有救她,正邪兩派的衝突都在所難免,而結果也不會改變,我們一樣會贏,你們一樣會輸。」「可是如果她沒有被我救到,那她也不會帶領你們作戰了,情況也就不同啦。」「真是,不要當成無滅幫只有雲顛一人,告訴你,要是領軍指揮的是我們四人其中一個,你們會在這裡的人數會等於零!」「為什麼?我們又沒有結下什麼深仇大恨。」沉寂了一會,昏影陰惻惻的開口,「誰傷了我們的人誰就得死。」溫度驟降。「……」「可是也用不著所有人都殺啊。」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唉……」昏影嘆了口氣,看了看雲顛,拉了張椅子坐下。「這是很長的故事,也是我們五人心中永遠的恨!」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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