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ru漵 10 發表於 July 6,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6, 2006 [The One]你,是我唯一,唯一的Soul Mete。壹、幻燈片她圖 藉那僅剩的回憶 填 心口上的黑洞--- 他終於還是走了,走得那麽乾淨,走得那麽乾脆。 「Baby I like you like that…」佇立在倫敦街頭,霓虹燈閃爍依舊,市街繁榮依然。耳邊縈繞的,是se7en的歌聲。這句話,你也對我說過,我還記得那時站在壁爐邊你璨過星子的眼眸──那裏頭有我,只有我! 風不容情的吹,吹得我面頰生疼,再沒有你拉開夾克替我擋風,寒冽的風,沁入骨髓,斯如當初你走進我心那般。當是剛下過雨吧!腳下濕漉漉地,眼光遍及之處盡是迷茫的霧氣,〔你也和我一樣茫然若失嗎?〕我想問它,卻還有殘存的理智。指尖的冰寒在在提醒著我你的逝去,逝去你掌心的溫暖,還有更多更多,也逝去。 視線所及再沒有半分清晰,霧,愈來愈大了呵。 我,還是哭了嗎? Draco , I’m sorry for that. I still cannot forget anything that you had done for me. I promised, I will take care of myself well. Draco , 我升上七年級了喔,再過一年就要畢業了,可是我不想離開霍格華茲,這個有我們共同回憶的地方。我決定要留下來當老師,你也會贊同我的吧?呵,你瞧,我又忘了,你哪一次不順著我了?你總盡全力不讓我受傷害,但,傷我最深的是誰,你可知道?你就那樣硬生生地在我心上烙下了那四個永難抹滅的字母-L-O-V-E。 沿著無人的長廊走,再又感受到孤單,我想見你的心更甚。 轉角處,一間未曾見過的教室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打開了門,裏頭格局是包廂的樣子:清一色的藍,Draco和我最愛的那種幾近黑色的深藍,牆壁的正中央挂著一面相當大的電視牆,難不成這就是哥哥們說的萬應室? 如果是萬應室的話,那…… 不自禁地,心中暗暗一喜。 手緊握馬克杯把手,裏頭熱氣上騰,滿室皆是紅茶飄香。 瞪視著面前一片片透明的卡狀物,現下我倒要慶幸老爸對麻瓜的物品感興趣,這,應該是叫作“幻燈片”吧?哈利曾經放映給我和榮恩看過。我數了數,一共七張,彌足珍貴。 學哈利當初那樣啟動機器,心情自是無可抑的激蕩了起來。 絕大多數的期待,卻又加上一分的害怕,害怕其實不如內心所寄予的厚望。------- 手緊了緊,那張雪地裏的我把著雪球,面上是今日已不復見的大笑,Draco眼帶笑意地做勢向我討饒。那樣的年歲呵! 「你別跑啊!你跑那麽快我怎麽扔得中啊?」我朝他喊,聲音裏有罕見的嬌蠻。 他過身來罪犯似地舉起雙手,閑步走向我:「好!好!我的大小姐,這樣滿意了嗎?」他眉梢眼底都是笑意。 看著他,我笑彎了眼,奔向他仆倒在他身上,只見他如緞似的金髮因雪的相映而顯得更加閃耀。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我感到冰凌點滴滲透髮絲,只感覺到一股子的涼──有他在身邊,哪里有苦寒?他額抵上我的:「我們一起下地獄!」我不曾細想,和Draco在一起,我從來就只是我,Ginny Weasley,一個愛上名喚Draco Malfoy男孩的女孩,僅止於此。我半嗔著將他推倒,我們在雪地裏打滾,一圈又一圈。 喘氣息息,他口中噴出的暖濕氣體撲上我面龐,我趴在他身上,唇湊上他耳際,細聲說:「我們要一起上天堂。」------- 第二片只看見了背影,場景是圖書館。黑白畫映是我塵封已久的記憶。 吃完了早餐我急匆匆地趕往圖書館,等不及見到他。自從他知道我有在圖書館寫作業、做報告的習慣後,便每日讓克拉、高爾替我們占位。樓梯盡頭我拐彎,Draco就站在離我5、6公尺處。 「Ginny,」他喚我。 「Draco!」我環住他脖子,神情像是吃了蜂蜜公爵裏的糖絲羽毛筆。 「噓!如果你不怕我們被轟出去的話可以再大聲一些。」 我頓時有些兒窘迫,捶了下他胸口,不敢望向他,眼睛直視腳尖尖。他悶哼了聲,我心下有些歉然,擡頭,他淡淡地說了句:「走吧!」他是那般待我,悉心細心,再沒有人待我如他。再也沒有。不會再有人在零下十二度C的天氣裏苦等一個小時半隻爲同我去圖書館做功課;不會再有人當我糊裡糊塗地睡去時替我披上毛毯,在我頰上落下一吻,輕如鴻毛卻深植內心;不會再有人熬夜替我完成做不到一半的魔藥學報告。再也沒有了。------- 一改前兩張陰霾的冬日,這次圖中一花一草一木在在將春日的明媚雕琢了極致。我們肩比著肩坐在湖畔的樹下,依偎。我睡倒在他懷裏,那時五年級OWLs剛考完,著實是疲憊之至,本來說好了要陪Draco的,是我耍賴睡著了。 圖中的Draco用手指爬梳著我頂上茂密的酒紅色,我從來不曉得有這麽一幕──哦哦!他總說紅色是勝利的顔色,只要有我,他定然不會有輸的一天。 Draco,你食言了喔!不過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只消你重又出現我面前,我肯定不會怪罪你半年多以來不曾理會我的。 那次我醒來時已是傍晚,你牽著我的手,散步在湖濱,我絮絮叨叨地向他訴說我是如何如何地通過測驗。他聽著,偶爾應答個兩句,我們閑步走著。天色益發昏暗,是時候吃飯了。晚飯用畢,他這個史萊哲林的高材生送我回葛來分多塔。 他爲我將因晚風的吹拂而飄揚的發絲塞至耳後:「早點睡,別讓自己太累了!」 平淡。可是真摯,可是深刻,深刻地鐫刻我心上。 「你也是,Good night!」。唇鋒落在他額際的金髮。------- 輕手輕腳地繞過回廊,唯恐發出丁點兒聲響而引來注意──這也是爲什麽我三更半夜溜了出來卻沒點上燈。 心下有些埋怨,埋怨自己怎麽就恁地粗心,將好不容易才完成的魔藥學作業忘在了圖書館。光是想到石內卜瞪人的尖刻神情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慄。揣了揣手中那卷惹禍的羊皮紙,心想:〔算了,還是快點回去吧,免得又發生什麽討厭的事。〕腳步正兀自加快,不料一個不小心,未曾注意到腳下的階梯,整個人便重心不穩地向前摔倒。 「啊!」無可抑制地驚叫出聲。疼啊,揉了揉腳,似乎沒有什麽大礙,我雙手扶著樓梯的把手使勁想要把身子撐起,企圖慢慢地走回葛來分多塔,但事實哪里如想象般容易。雙手的刺疼讓我選擇放棄,正自思考著該怎麽回去,忽地看見前方有些光亮,腳步聲漸近,聽來似乎有些而急促。 今天輪到誰巡邏了呢? 可惜答案將要揭曉,省卻了思考。 「Ginny?」聽見熟悉的聲音,原先懸吊的一顆心總算安全著陸。 「Draco,我在這裏。」 暈黃的光線直射面龐,不覺有些照眼,當雙眼適應光明後,Draco已蹲在身旁替我檢視傷勢。 「還走得動嗎?」我搖了搖頭,感到有些抱歉。 「燈你拿著,」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我,「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 「沒。」頭靠在他頸窩,我聲音悶悶的,對於又給Draco添麻煩,我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慢慢地,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回葛來分多塔的路! 「你的傷口需要馬上包紮。」像是察覺了我的不安,他及時的一句話終止了我的疑惑。 坐在Draco柔軟的大床上,我像劉姥姥一樣。環視著他的房間,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都是新奇:是因爲他是級長所以臥室特別大而且獨自使用,還是只因爲他口袋michael、michael?Draco提著醫藥箱走近的身影成功地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啊!」腳不自禁地上擡,Draco略加些力道按下,繼續將會要人命的消毒水塗在我微微紅腫的膝蓋和小腿上,「嘶~」腿仿佛有生命地自個兒往內縮。 「乖,別動,再忍一會兒就好了。」我真的沒有再動,不是我聽話,而是發覺原來沒有初時那麽疼了;不是不痛了,只是逐漸麻木。像你走之後的感覺。 你當時細碎的金髮還在眼前跳躍,我還記著你有兩個髮旋。------- 「Ginny!」你從背後喊我。 「嗯?」 「下個禮拜史萊哲林和赫夫帕夫的比賽,」他頓了個0.01秒,才繼續,「你會來吧?」 他說的是“史萊哲林”而不是“我”。多麽沒有誠意啊,這死要面子的傢伙! 「爲什麽?」 「爲什麽不?」看見了你的著急,我心下暗笑。 「爲什麽我要去看一場搜捕手抓不到金探子的無趣比賽?」 「Hey!」他抗議。「你就那麽看不起我?」其實他飛得不錯,只不過和哈利比起來仍舊是差那麽一截罷了。 「還是你要我去看你摔跤?」喔哦,他不說話了,看來是玩得有些過火了。 「Draco!Draco!」換成我在身後喊他。 想當然爾,我還是去了。想當然爾,是我的Draco贏啦! 「你輕點、輕點!」他眉頭糾結,原來他也曉得痛嘛!想到上次他替我上藥的樣子,我手中勁道更大了。 「你幹麻啦!很痛耶知不知道?」 「誰教你自己不小心受傷!」誰教你上一次也不手下留情!還說什麽會痛才會好得快,現在知道我的苦楚了吧,活該! 「好啦好啦!我自己來總可以了吧?」他自我的手中接過冰袋捂著頰。 我猛地發現他平日裏蒼白的面龐有一抹不尋常的潮紅-比賽結束也有段時間了,他究竟是怎地?還有他今天反常的多話。我手撫上他光潔的額頭,「Draco,你怎麽了?不是發燒了吧?」指尖才剛剛觸著,便給他用手撥了開去。 「去你的!我才沒有咧!我最好是發燒了!」他說完手還摸了摸下巴,心虛的標準pose。聽見Draco反常的嘮叨與突如其來的粗話讓我有些兒嚇到。他,剛剛……不會是臉紅了吧?-------我和Draco像兩隻小水獺一樣仰躺在他臥室內的長沙發上,我靠著他的身子倒臥──別以爲我們幸福得輕鬆,我們是在念書、study啊!下個禮拜就是期末考了,考完是自是衆人期待的聖誕假期──聽說今年也會同去年一般辦舞會呢──想到這,便拋卻了因final exam而感到的鬱悶。 壁爐裏火霹靂啪啦地燒,整間房間都給烤得暖烘烘的,兩個人窩在一塊兒自是更加溫暖。 他修長而白晰的手摩挲著我的,「別弄,我正在念書,」視線未曾移開課本,我的話以氣音居多。「我也在念書,」他反駁,但語調平淡依舊。 「但你打擾到我了!」他更專心不等於我不會分心啊。我抿了抿嘴,正打算繼續和他辯。 他啪地一聲合上了書本,我大惑不解,他壓上了我並將我中的《黑魔法防禦概論》精准的丟在茶几上,「既然分心了那就別讀了吧!」他美麗的水色眼睛深邃。 「ok啊,可是我們要幹什麽?」 「我們來進行交流。」「交流?」我以爲他會提議去散步什麽之類的。 「你不知道深度心靈交流是情侶之間的必修課嗎?」 「啊?噢。」雖然我還是不太能理解他要說什麽。 「唔,」想推開他,對於他猛地貼上的唇除了不知所措之外還有一股出自本能的抗拒,以及隱約的不安感。 他環抱著我的手圈得更加緊了,「Draco …」我心下有些懼,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能是類似反抗的話吧,卻又帶著些微訝異的發現,我竟不曉得自己要說什麽。 他的手開始欺上我穿著酒紅色毛衣的身軀,針織毛衣、高領T-shirt、棉質衛生衣、運動型胸衣……一件一件,就這麽個落在冰冷的大理石磁磚上。頭一次在他房裏感到冷,皮膚都繃了緊,可這感覺是持續不久的,它被另一股自肚臍開始的燥熱取代。 我們臉紅暈呼呼,我們肌膚白色之上附著一層粉色。呼出的氣體分不出是他的還是我的,他的汗水滴在我眼瞼,然後淚一樣的滑落下巴,一頭栽進他眼波,我想告訴他“那只是汗,不是眼淚,別擔心”,卻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看見他身上沾染我血,莫名地,我只想和他在一塊。就這麽過一輩子。 Draco,可惜我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將我的瀏海往後撥,我們胸貼著胸,他說:「放心,我做的事、做的選擇,定然是不會後悔的,」見我沒說話,他定定地望著我:「Ginny,聽著,我有把握的,相信我,我們可以的!」我知道他在說什麽,他指的是他有法子爭取到他爸媽的同意,還有他沒說出來的那句,我在他瞳人裏讀見:我會給你幸福!------- 耶誕節的繽紛因瑞雪的點綴而更顯歡騰,空氣中充滿了無聲的喧鬧,仿佛連鞋尖都light了起來,“走路都像在跳舞”,Draco這般取笑我沒有原因的歡歆。 舞池裏人人雙頰紅緋,女孩們就是身穿削肩露背的禮服,也無不因激烈的舞步而香汗淋漓。當然,我也是這其中之一。 隔著重重人海,Draco朝我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致意。1868年份的精釀葡萄酒,晃搖出酒紅色的妖媚,他身上的禮袍是近乎墨色的寶藍,我們有同樣的品味。我遙對著他挑眉,露齒一笑。他大跨步朝我走來,線條優美,腳下都是堅實。 他來到我跟前,像中古世紀的演奏家那樣誇張卻優雅地彎下腰。腰杆挺起,伸出的手手指纖纖修長。 感覺到他吻過我的漂亮薄唇印上我右手手背,直到轉了第三圈,我才曉得空氣裏流蕩的是什麽音韻:“Oh! My love, my darling I hunger for your touch A long, lonely time And time goes by, so slowly And time can do so much Are you still mine?” 《Unchained Melody》,第六感生死戀的主題曲。原來一切一切,命裏早是注定。冥冥。 他沒有單膝跪下拿著花。他把琥珀中隱現Malfoy家族標誌的耳釘戴上我熱燙的右耳,他眼神激越,我知道我也是。誠如他當初所言,「I can!」──那個名叫Lucius Malfoy、嫌貧愛富的男人終於讓步了。 我手撫上耳垂的冰涼,心下是一陣激蕩,擡眼看向他,便見他左耳上耳釘,和我的一模一樣,它們是一對的。我雙手掌心的感情線和他後頸深吻,他臂彎環抱我腰,我們已不在跳舞,只是單純地擁抱彼此,像擁抱彼此生命一樣擁抱這雋永的一刻。 一曲終。 忽聽那乍響的音符,我心下已是了然。那是恰克與飛鳥的《say yes》,那部影集,叫101次求婚。他是存心!他眸子星光熠熠,比火要烈,但我試溫的勇氣更勝灰蛾。凝視他,目光已是迷離,再分不清酒醉抑或是我心醉神馳。------- 將那七張幻燈片收進斗篷內的暗袋,不自覺手捂上右耳──只是溫熱肌膚,只是。他要我並著那副耳環一同陪葬,那是他送我的,他連最後一絲紀念也不留給我。他以爲我不能理解嗎?他的用心,我懂!我自然懂得!他不過是要我別惦著他,他甚至不介意我心中的那塊角落給其他男孩鯨吞蠶食了去。 我遵照他的遺言,更連著我死灰的心一同葬下。 雪白的大教堂裏,聖歌唱著,裙擺給風吹得翻飛。我走向前,裙擺搖搖,他就連死了也那麽的好看。 「要走的路還那樣長,可惜,再沒有風景值得我停駐。」他面容蒼白,我在心內無聲地說。 我壓緊斗篷腰際處,在無人的走道上跑了起來。縱然沒有你在後面追。 你走了,再不會回來。有生之年,你我再無可能相見。這般,又如何?有了這七張幻燈片,有了我們共同有過的點滴回憶,足矣。Draco , I don’t think I can get over the death of you .But I got across you .Don’t you kow it’s really hard for me?貳、複雜他以為自己複雜,足夠機謀深蘊,卻是最最單純的一個人她以為她不懂他的複雜,那樣的反反覆覆,卻不明白最是痴情--- 早在最初最初,加入鳳凰會的那一刻起,我就曉得:我的命再不屬於我,再非我所能控制;早在最初最初,初初握著Ginny手的時候,我已是了然:我的命再不只我一個人的,再不是生死我一個人說了算。它還背負著保護另一個人的使命,以及承諾。 愛上Ginny,彷彿命定。初時,她如星星之火,何其渺小確極其灼耀,種下我心田,點點點點,都是。我最親愛的那個她。知她愈深,我益發明白,她注定是那唯一,唯一的心動;唯一,唯一的所愛。除她以外,再沒有誰人能夠勾起那種疼至骨髓的心悸。包括潘西‧帕金森,那個我以為會就此攜手一生的女孩。 前天老爸又寫信來了,那隻好看的灰面鳩還棲在房間面東北方的窗櫺。我當然懂得,老爸沒接到我回信是定不罷休。 瞥了眼放在檀香木製書桌上龍飛鳳舞的高級羊皮紙,有些兒煩躁地一把抓起,粗魯地將之揉成一團扔進字竹簍裡。 帶點頹然地現坐在椅中,伸長了腿跨放在桌上,雙眼瞪著變化萬千的天花板,倏地腦中一個光閃,我直起身子彎腰撿起那顆紙質球狀物。攤平。仍舊是皺皺爛爛地,但我可沒這心思理會。抽起架上的羊皮紙,手中的羽毛筆舔飽了墨水,振筆疾書:「親愛的父親大人您好,日前接獲您的來信,感到欣喜非常。此外,關於您在信中所提及的,對於帕金森小姐,我想我們都還太年輕以致於無法正視彼此心中……」我不會和老爸正面衝突,但我也肯定不會讓Ginny吃虧的。 麻瓜電影裡那種俗套不會在我們身上發生──笨蛋情侶才幹的錯事!*** 不情願地和波特握了下手瞬即分開。那個自以為是的疤頭想不到今年也當上了球隊隊長,不過也好,免得讓其他沒本事的廢渣弄髒了我的手。 在葛來分多的座位上搜尋著Ginny的嬌小身影,結果自然是失望的。她怎麼會來呢?來看我和波特決一死戰?倘若我這般想,未免駑鈍。她肯定是嫌尷尬才沒來的。也好,受傷的人要多休息。 或者,她心裡還是有波特的?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讓我不由得打從心底不悅,所幸不想了。給它仍一邊去!沒有誰能阻礙Draco Malfoy的思考。 跨上掃帚的瞬間感覺到球衣內裡口袋部分的沉甸甸,以及細微的金屬撞擊聲響,不由得又分了神。 我站在餐廳外,手插口袋,金髮散落卻整齊,脣角略略上揚──我曉得自己很好看。品種優良。像妙麗‧格蘭傑就是一個標準的失敗例子。麻種。這點從頭髮就看得出來:第一,她的頭髮是難看的淺褐色,而不是任何的純色,甚至還參雜了些許的深棕色。沒水平!至少也要像我的Ginny那種火紅的極致才行。第二,她髮量偏多,又鬈,整個蓬起來,著實難看。三來,她的髮質實在有夠差,既沒有我這種閃耀光澤,也沒有Ginny那種連髮尾的捲俏有彈性的Q感,那種毛燥是用再多護髮劑也沒有用的。於是,格蘭傑僅餘的那點姿色就在她的一頭亂髮之下給摧毀殆盡。簡言之,是麻種純種從頭髮就看得出來。 走廊上,幾個赫夫帕夫四年級的女生小聲地討論著,另,雷文克勞那群五年級的女孩兒頻頻回頭──我知道自己顯眼。除了Draco Malfoy從來不等人、不會放著克拉、高爾那兩個豬頭不去使喚,不外乎便是本大爺足以媲美Tom Cruis的俊帥外表啦!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我好容易才發現人叢中的Ginny。我喊她,她頓了會,張望了下,卻又繼續往前走。可惡!就感覺不到我這個Malfoy家族的菁英在呼喚你嗎? 臉繃了死緊,隱有怒意,在距她三步之遙,正要開口時,她終是發現了我:「咦,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今天有比賽嗎,你不用去換衣服啊?」她不明所以的樣子讓我感到更加不爽。我不說話。瞪著她,她窘迫,我惡意陡地竄起。一個伸手,她如瀑如妖的火色秀髮傾瀉而下,手中已多了個銀製的精美髮夾。 「這個,我拿走了。」 「喂!不可以啦!那是……」她想說什麼,卻又打住。 她伸長了手,蹎起腳尖,試圖從我手中奪回她的所有物。我手舉高,見著她這般重視,我更加不打算還她了。 「不管!」只是一個念頭閃爍。忽地,我傾身靠向她,知道這姿勢看來曖昧,已經有人在議論紛紛了。我是故意的。低聲道:「你是我的lucky girl,那你身上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幸運物囉。祝我贏球吧,my darling!」最後一句我特意說的大聲,甚至不忘奉送一個響亮的大啵。是,我就是在宣示我的所有權,不過要比狗灑尿高明太多了。看著葛來分多那幾個小渾球難以致信的神情和瞪紅的眼,我帶著勝利者專有的笑容走過他們身側,深綠色的球袍因風吹而翻飛,我背脊挺直,走路姿態都有Salazar的優雅。葛萊分多的小雜種們似乎特別易怒。波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想到Ginny嘟著嘴的嬌俏模樣,我不由得會心笑了起來。我手伸進袍子內裡的口袋,摸著了我要的東西,捏緊了下,觸手溫暖,沒有金屬物平常的冰冷,當是我身上的熱傳導,但我卻寧願想那是Ginny的體溫。 波特比我先一步抓到金探子。若不是Ginny的髮夾掉了下去而我不想任何有Ginny香氣的物品沾染上丁點塵土,今天手握獎盃的便是我而不是死剝皮。 剝皮站在台上受獎,但他看起來似乎不怎麼高興,死疤頭,裝什麼憂鬱阿?看著榮恩‧衛斯理咧開的大嘴,我只覺得討厭,不想見著他得意的笑容,別開了眼。手裡,把玩著Ginny的髮夾,不再理會葛萊分多的那群雜種說了什麼話。 管他們趾高氣揚!此一時彼一時罷了。 不尋常的破風聲讓我本能地抬起眼,只有眼。是,鬥雞的那種氣勢。剝皮大跨步朝我走來,風風火火,前額瀏海飄起,我開始能夠理解霍格華茲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疤頭迷了。就算我現在還是會嗤笑她們的品味與眼光。 「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用手撥掉波特死死抓著我衣領的指頭,縱然不曉得他失控的原因,也不了解他怎地如此憤恨,我依舊選擇擺出好整以暇的姿態來狎弄眼前這隻好撒潑卻咬不著人的「小、狗、狗」。不過,不知道他的主人嫌不嫌棄他那個醜陋又噁心的疤就是了。 「哦,」眉微揚,我笑著看他壓抑憤怒,繼續說著,有小小的興災樂禍:「你說這個啊?很漂亮對吧?告訴你,這可是我」後面那句honey還未說出口,波特已經一拳迎面揮了過來。 不屑,真的鄙夷。一掌堵住了他的氣焰,他該會懂得冷靜。雖說他因練習魁地奇而有不賴的體格,但他畢竟不是打擊手,肌力、臂力都還不夠,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擋下他失去控制的一拳。 笑容掛上,會讓人氣得牙癢癢的那種:「剝皮,你不會就只有這點能耐吧?」輕蔑地掃視了他一眼,期待他可能的反應。 「你……」又是格蘭傑!攔他做什麼?這老礙我好事的死麻種。 「波特!你在做什麼?」喔喔,石內卜來啦?這一幕雖然沒有剛剛的驚險,卻也是劍拔弩張,足夠讓石內卜私心地「大發雷霆」了。 果然。「葛來分多扣50分。波特,跟我到我辦公室來!」疤頭,你的死期到喽!想到這,不由得賊賊地笑了起來。 「跩哥,你也過來。」 什麼?我也要阿? 很不情願。 極端、極端不情願的踱了過去。 死剝皮看著我,哼,那種人就是鎖心術再厲害,也鎖不住表情,有啥P用啊!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看你眼睛大還是我眼睛大! 從石內卜辦公室走了出來,我帶上門,笑意隱隱。 噢!他又被罰勞動服務了,真可惜這次不是刷地板,便宜他了。 「不要打她的主意!」他低聲說,無比的認真與壓抑。走遠。 斜倚在牆上,我雙手抱胸,看他背影漸遠。我為什麼要打金妮主意?我不需要打她主意,我,從不圖求她什麼。*** 天朗氣清,又是一個春寒料峭的早晨。 喝著熱騰騰的麥片粥,目光卻不時有意無意地飄向葛來分多餐桌。 看見克拉也探頭探腦的,以為葛來分多的食物有什麼不一樣。笨蛋!要是比較高級也會是我這種純為純種並且優秀的史萊哲林人的專利,ok? 不過,我似乎是太明顯了些,連克拉這種低能都看得出來了,那其他人不就早知道了? 有些擔心,又存著些許欣喜地四處張望了下,還好,沒什麼人注意到──否則我Draco Malfoy的一世英明不就葬送在一頓小小早餐裡了?笑話! 為一個小女孩丟這臉。 肖話嗎? 心上大石落了地,放心,卻又沉。連表情都顯得陰惻惻了。 屹立在雪中,我懷中還揣著一條滾著灰邊的深藍色圍巾,搜尋著想望的火色身影。像尋找金探子那般,那般熱切。那般殷切。 「走吧!」她雙頰紅緋,胸膛上下起伏,呼出的白色霧氣籠罩住她就要滿溢而出的笑靨。 「等等。」拍掉她髮絲上的殘雪,將手中的針織圍巾纏上她細白的項頸,纏繞,厚實厚實。 她笑,酒窩深深,我在那蜜也似的旋渦裡迷眩。 相較於街道上的寒風凜冽,泥腳夫人的店就顯得很是溫暖。 本來,我是不在外頭喝茶的──總沒有家裡好。是,我戀家。 但,為那個成天蹦跳的小女孩,我已破例太多,不差這次。 金妮齒嚙著瓷杯杯緣,洛神花茶蒸氣上騰,她眼裡盡是霧氣,迷濛,朝我望,頰上笑意濃。 「我們待會去『蜂蜜公爵』好不?我想吃糖霜鳳梨。」 笑了笑,算是同意。遇著了她盈然的木色大眼,就是有人拒絕得了,也肯定不會是我。 啜了口熱呼呼的伯爵茶──還有些兒燙口,但也還能接受──就同我對面的紅髮小姐一般。 「你不去你哥哥的店看看嗎?」聽說他們生意不錯,應該有寄錢回家吧?否則怎會連衛斯理(我是說榮恩.衛斯理)的用度也逐漸好了起來。 「呣,本來想的,可是一給他們看到,他們又要碎碎唸!」尤其是和你在一起!上次因為和西莫走一塊,而被哥哥們疲勞轟炸的景象還記憶猶新,金妮不由得噘了噘嘴,有些賭氣的說出了違心之論:「反正那些東西我也用不到。」但真的真的很有趣。 我們,都遷就著彼此,即便是那時。那時候,我們小指間沒有任何繫絆。 六年級超勞巫測的課程很是繁重,繁重得讓我不大有時間去想餘下的問題。 再次翻了翻行事曆,將手中的金色請帖穩穩地擲回几上──想不到老頭帕金森今次竟這般直截,連個彎也不拐地便讓他家那頭灰鷹把帖子送來,往年都是寄到宅子裡的。太明顯!這暗示。──成年了,可以論嫁娶了。或者該說,可以進行政治聯姻了。說真格的,該是心照不宣。 時候,到了嗎? 潘西嗎?她其實不錯,我是指臉蛋、膚質和身材,至少這是上星期她在我房裡我們進行「深度交流」之後所得到的心得。而學習,她那種正統巫師家庭出身的,總是有個水平的。 照說,我和她若是結合,沒有誰會驚訝。說到底,是很合乎現實的一對,但缺了點什麼──我們之間沒有connected。 一把拉過斗篷,掃了眼牆上的鐘,七點十五,金妮應該剛好吃完飯了。走在寬闊的長廊,沒有看見誰──不會吧,什麼時候那群魔菇這麼高效率了?平時總要磨蹭到近八點的,今日卻一個影兒也沒見著。 不覺,腳步已近葛來分多塔,見著了那個紅色身影,血液卻彷彿凍結,我看見了我永難忘卻的一幕:波特吻了她!她讓波特吻她!她沒有絲毫反抗。 儘管那一吻不過是落在額際,輕如蝶翼,一個親人、朋友,甚至師生間都可以有的一個吻,但我起先的澎湃卻是乍然冷了下來。轉身,拂袖,我想我們再不會有交集。十年以後,我只會告訴我的孩子,學生時代我便同他(或者她)母親,潘西‧帕金森交往。 早春的戶外綠芽青青,口鼻間俱是清新氣息。風和和,吹得我髮絲飄颺。手中拿著的是早餐時一個四年級小女孩拿給我的紙條,上頭寫著:Astronomy Tower。接著迎接我的,是另一串待解的謎──老實說,我不介意和潘西玩玩這種遊戲。箇中樂趣在於一步步貼近真相。雖然我不想潘西會同樣的事會做兩次(她這人不但狡詐且對事自有一套見解,不甘流俗),但我依舊照著紙條上的指示前進。 按圖索驥,終能得到我要的。包括權勢,包括財富,包括地位,包括愛情。 原先繫得好好的墨綠色圍巾滑落,一個伸手,重新綁好。前方,高聳參天的百年杉木之下,是個身旁寶藍色的身影。皺了皺眉,潘西的背影該要再修長、再纖細些才是。 腦筋轉的飛快,唇部神經卻是更加機敏。 話,出口了。 水已覆,總是難收。 「潘西!」 前方的女孩轉過身來,神情訝異。Oh!Shit!是金妮‧衛斯理!要拍額頭已然來不及──我壓根兒忘了我沒和她「正式」分手──或者,我早先入為主地認為她會知道我們已經分手。因為我就是那樣想的。 只見她的表情由起先的驚疑轉為憤怒。 她轉身欲走,我定定站在原地,腦中似乎閃過什麼,卻抓不著。 她的背影讓我心內猛地一個無名火竄起:「你鬧什麼彆扭!你以為我沒看見波特吻你嗎?」我朝她吼,吼盡這些天來的怨氣。呼吸因未曾換氣而有些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口鼻噴出的霧氣讓視線模糊了起來。 「那你自己呢?潘西‧帕金森在你房間過夜!「不要當我是無知的小女孩,以為我會相信你們只不過『純聊天』的鬼話!「這就像我向你說我對哈利沒有一絲半縷的情愫,沒可能!」她尖著嗓子喊。她杏目圓睜瞋視著我,雙眼絲絲地發著血紅。「請你……」她語音顫抖,調子,低了:「別總是那麼自以為,自以為能把所有的人把玩在手心。「你以為,以為……別人都是笨蛋嗎?」 逐漸細微,幾乎莫辨。 原本半舉的手放下,看著雪中腳印的頭顱抬了起來,「金妮,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我語氣緩了,她卻歇斯底里了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你無法接受我和其他男孩走在一塊,那你又憑什麼要求我忍受你和帕金森在一起?「你說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倒說說看你是什麼意思,馬、份、少、爺!」她眼裡滿滿是淚,我伸手想為她拭去,她只是甩開。我和潘西,算不得真正分手,但彼此卻是心照不宣。老帕金森那裡我回了訊,一張措詞委婉的短箋──曾經我也以為我會和潘西在一起──。爸聽說我拒絕了老帕金森的邀請(這明擺著是拒絕他給我安排的婚事,他不明白我抗拒的原因),於是亦發信前來“關心”我這個Malfoy家族後裔的終身大事。我答應他,這個週末回家,偕同我的「女友」(要知道,這“女友”與“女伴”雖只一字之差,卻是別若天垠。),參加Malfoy家族一年一度的聚會。當然,附上了我信誓旦旦的保證:她是百分之百的純種──皮肉底下流淌的讓我犯不著思考便明白所謂該與不該,還有限度。而衛斯理,還在我(以及我父親)的限度內。金妮‧衛斯理,你要是不答應,就曉得了!我已無退路。就算拉不下臉,我還是得要去找她。畢竟我已竟和爸說了,「我將帶一個將會成為我生命伴侶的女孩同去」;當然,我是喜歡金妮的。但還不到愛。朋友呵,別說我吝嗇!金妮不似潘西,她不喜歡也不善於擺架子,但對於男孩的追求,她還是很有一套的。至少這是我一個多禮拜來的體認。「Ginny,」軟棉軟棉,聲音好聽的人就是有這種好處,羨慕我吧!「好啦好啦!」她一把拉下我身上的隱形斗篷,「答應你總行了吧?」她食指戳著我肩胛骨,說得頂委屈的,臉上卻不那麼一回事。我不想她是真的生我氣。就算是,也總該消了。勝利的V字,從來屬於Draco Malfoy。她穿著我前些日子交予她的冰藍色小禮服,綴飾晶閃,裙擺搖搖,她姿態何其娉婷。寶馬香車,就在霍格華茲校門口。「你今晚很好看。」接過她手,將她身子帶上馬車。天馬嘶鳴,不一會兒便穩穩當當地停駐在Malfoy大宅前了。我攜她手,感覺到她手的冰冷,握她的手緊了緊:「別擔心!」像在鼓勵金妮,又似在安慰我自己。「不會有事的,我爸媽會喜歡你的……」嘴上逕自說著,目光卻是向前溜了去,不再看她眉眼。把握,還不達六成。我,也拿不準啊!「爸!媽!」和爸握過手後,我彎下身子去吻媽戴著祖母綠指環的細白長指。那跟爸的是一對兒的。我們可不像美國佬那般隨便與粗鄙。身子側了側,讓出金妮,她眼中還有怯!「爸、媽,這是金妮,Ginny Weasley,我在信裡提過的。」我沒有為金妮介紹我爸媽,為著她那絲膽怯,我不滿。她以為我Draco Malfoy是什麼人,她以為要和Malfoy家攀上姻親關係挺簡單的嗎?就平她方才那一個眼神,她便不配成為Malfoy家族的一份子。「馬份先生、太太,您好!」她同那些麻種一般微微鞠躬。但我原以為她什麼不會說、不敢說、不懂得說的。Ginny Weasley,好個葛來分多的女子!耶誕節開口像她求婚已經是年底的事了。打從父親來信,已有三天,那三天,我不曉得是怎麼過的。只記得,每日清晨醒來,陽光灑在我面龐,那一睜眼,我都像是雀躍得要衝撞上天花板,手裡還握著琥珀質的耳釘,便在雙人床上打起滾來。我想我是真心喜歡她。反反覆覆,我從來不懂我自己。是這個樣複雜。在那之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大為減少。實在是近日裡主人交代的任務太多,就連霍格華茲我也不大回了。在這動亂的年代,一紙文憑已不再有所謂價值,主人不會要,鳳凰會也不會要。去年聖誕假期前,她初次見著我臂上的黑魔標記。她沒有露出嫌惡,只是微微訝異,沉默了數秒,她裸裎的雙臂攀上我項頸,項頸仰起吻上我額:「我相信你!」絲絲絲絲,縷般地沁入骨髓。她不像潘西,潘西早已司空見慣。她指尖在我膀子上的醜陋畫圈圈:「真是可惜了!」語氣只是淡然,她只將我當作一尊好看的藝術品。「你不適合金妮!」波特一身闇若子夜,翡翠色的眼眸只是堅定,面上除了風霜,是明顯地洗練。兩年來鳳凰會的出任務與種種考驗,讓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愚蠢的死疤頭。「你的意思是你是金妮最好的選擇囉?」我挑眉,對他的話不予置評。「你不適合做任何一個女孩的丈夫。」他的篤定讓我不定的心又搖擺了起來。靜默,我想我能理解他的意思。我不是那樣能讓Ginny倚靠。這也是為什麼當主人將他性命把玩掌上時,我要救他。不因為我是那個「守護」「被選重的男孩」的人。我,是柄雙頭利刃。當然,我得到了我應得的下場。當唇角的血逐漸乾枯,就是黑魔王已死,也于我毫無任何意義了。我只說:「告訴她,我要她連我的那一份一同活下去。」雨在我臉上方的領空下了起來,眼皮重得抬不起來,我只曉得,那一滴一滴,那樣濕熱,卻又顯得毫無溫度。冷,沒有關係,我的左胸膛,它,還在跳呢!聽到了嗎?金妮,我知道你聽到了。妳從來知道,包括那最後一聲撲通。我相信他,會給她幸福。我相信她,會好好地,活下去。至此,死而無憾。作者:漵水之濱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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