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顫動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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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據說是一段叫做前言的東西。

我不知道該不該加一句:

「故事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畢竟,這個故事一切的一切,

都是由我的高二生活中取材。

所以除了感謝我的父母以外,

我還要感謝在我身邊周遭的人、事、物。

當然,還有那位虛構的女主角。

虛構的…

※※※※

高中男生是一群非常奇特的生物,其中尤以男校為最。

成績至上的師長時常叮嚀我們,這是稍縱即逝的黃金時期,

書本上稱這時期千篇一律、亙古不變的名詞是「青春期」,

通常,此時的少男、女們,總是洋溢著奔放的情感。

以動物觀點來看,這時出現的特殊行為,可能是「發情」,

如果要增添一些鄉土味道的用語,我爸說這是「起秋」。

總之,套句雙城記用到爛的名言:

「這是個最單純的時期,也是最複雜的時期。」

可是,單純與複雜,往往只是一線之隔。

而且又往往只在一個念頭之間,這條線就很輕易的被突破。

當然,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單純的事情也能變得很複雜,反之亦然。

比如,明明就是傳錯簡訊,後來還像個變態跟蹤別人,

最後在貓空告白被拒絕,這也能成個故事出本書。

還有更扯的,那本書的作者他朋友,在補習班看上一個女生,

很老套的傳紙條搭訕,想不到這個變態程度不下於作者,

記人家的車牌號碼、偷看人家的模擬考作文,最後又被不了了之的婉拒。

這又出了本書,還錄了唱片。佇立於暢銷書架好一陣子。

舉以上的例子並沒有嘲諷的意味,而是訴說著戀愛習題的難解。

或許,愛情小說永遠寫不完的道理就在這裡。

「蘿蔔,那位學妹的名字叫做小詡。」

『小許?他姓許嗎?』

「非也!詡是她的單字名,語言的言、羽毛的羽,言羽,詡。」

『單字名喔?他該不會這麼巧,叫做賈詡吧?』

幸好不是,她姓劉。與她的名字相比,這至少是個平凡的姓。

並沒有與三國時代曹操的名謀士•賈詡撞名。

不知道我幻想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我突然躍身在兩千年前的三國時代,手持羽扇,頭戴綸巾。

領著千萬兵馬,與遠方山頭的人影對望!

她是大名鼎鼎的軍師•詡。

我是廢柴毛蘿蔔,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過,白日夢醒,我對她的瞭解依然不多:

她的名字叫劉詡,十六歲,一年級音樂班學生。

※※※※

孟子曰:吾一日三省吾身。

但我不是千古聖人,所以我只反省方才所發生的事情。

為何?我會如此激動?

講文言一點,我有點失態了。

我甚至有點懊悔,害怕瑋信又會做出何等曖昧的揣測。

這是一所男校,女生只是這麼一丁點。

不只是眾之所瞧的目標,更是眾之所「譙」的對象。

佳軒常常告誡我必須保持自己的分寸,別動了情感。

因為在校中,合唱團已經被貼上莫名的標籤:近水樓台。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想追女生,還是進一些活動性社團比較吃香。

在這裡…樓台並沒有預期的搶到明月。

反而成了砲灰。

就因為如此,加上佳軒的提醒。

大部分的團員仍是專心的唱歌,嘶吼。

「蘿蔔…你在想什麼?」

『啊…?嗯…沒事。』

「你怎麼一付不甘願的臉?進合唱團很痛苦啊?」

我在車上的沈思中被拉了回來,開口詢問的就是佳軒,坐在我旁邊。

雖然他擁有著詩情畫意的「瓊瑤化」名字,

不過說話的銳利程度可能不下於政論節目的口水眾。

對了,還有一點,他是男的。

他似乎很以合唱團團長為傲,儘管合唱團的人數並不超過四十人。

在中區區賽,他率領團員獲得第一,高興的狂笑了一週。

似乎忘了中區決賽,對手因為與期中考撞期而棄權。

更別說這第一名的頭銜,幾乎是接近不戰而勝得來。

『不會啊…唱歌很好玩啊…。』

「呵呵…。」

佳軒或許聽出了我聲音中的苦澀,沒有再追問下去。

唱歌好玩嗎?有時候我會問自己。

不知道濫竽充數這個成語有多少人知道?

而我在團內扮演的角色,正好就是那「濫竽」。

拍子抓不準、音高會亂飄。我的貢獻可能只有增加分貝數,

或者讓整體聲音多一道聲軌罷了。

不過,我在聽見團員不常出現的和聲時,依舊興奮無比。

就好像是投幣販賣機中了再來一罐時一樣,

那樣的寶貴,那樣的感動。

或許,也有可能是我被軒儒那股熱誠給感化了吧。

為了挽回我,他肯每天校車坐在我旁邊碎碎念。

為了打動我,他肯每節下課跑到我們班跟我聊天。

為了激勵我,他肯在期中考前一天跟我大聊三個小時的八卦。

唉,真不知道我是天生功課爛,還是被他所危害。

※※※※

好吧,進了高中,尤其是這間和尚高中。

總不能誦經敲木魚到高三畢業,總該來點應酬吧?

說到應酬我就仆了,合唱團哪來的應酬呢?

「沒問題!」

『你說什麼?』

「想出去玩!沒問題!」

『真的嗎?』

「我軒哥一向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他的一貫台詞。

心中擔憂的並不是這句話的可信度,畢竟,他真的說到做到。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他應該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特殊體質:超級絕緣體。

顧名思義,絕緣就是不導電,就連熱度也不會受到一絲絲的干擾。

講白話一點,在他方圓十公尺之內,絕對沒有能夠物色的對象。

其實也不能說他長得不帥,因為他並不醜。

其貌親切,但是對於異性,卻是毫無用武之地。

據說他一直到國中之前,只認識兩個女性。

一個是他老媽,一個是他老妹。

套用純情男去死法則:這世界有著「先來後到」一說法存在。

還有虔誠教會人士打死不可能定理:「我不是同性戀」成立

他的周圍可能只剩:男的、還有他老媽、他老妹,

還有疑似男人的女人。

別怪我話說得太毒,就得怪他的女人緣太差。

不過,我卻很期待,他給我的承諾:

說到做到。

※※※※

結束「充實」的一天,心滿意足回到家中。

總覺得我手上少了某樣東西,不太對勁。

Bingo!我的書包又忘在校車上了。

這給了我第三百二十一次的藉口,能夠告訴我媽:

「我書包忘記帶回來,沒辦法唸書。」

其實我並不雀躍,我也得祈禱司機能夠記得把我的書包收起來。

以免遭到某些人的毒手,當作免費的鞋袋或者第二個書包。

所以,老媽!就原諒我吧。

不免俗的又被念了一頓晚餐,這讓我的心情不太好。

吃飯中的砲轟常導致消化不良,這樣我的身體怎麼會健康呢?

為了讓我的身心獲得適當抒解與發洩,

我熟練的輕輕敲了主機上的按鈕,

聽著很吵的風扇聲、看著千篇一律的開機畫面。

趁著系統忙碌時,把光碟放進光碟機中。

準備開始享受這段屬於我的時間。

沒錯,我正在聽音樂。

坦白說,我上了高中,才發現有隨身聽這種高檔貨。

雖然有點誇張,不過從小就一直以為隨身聽是一種貴到吐血的貴族用品。

不過自從母親買給我一台隨身聽之後,

才發現,原來它已經進入了我的平民生活。

(老媽會買給我東西,這代表價格已經可以讓他「接受」。)

雖然母親大人的原意,是希望我能拿來聽空英。

不過一直主張物盡其用的我,當然…

不會讓它這麼好過。

正巧我認識了一個愛聽古典樂的學姐,

到底有多愛聽的程度呢?

她可以一見面向我推薦某某某的作品,

(當然,那些名字聽起來似乎是外國人,而且都沒聽過。)

然後跟我聊天的過程中,再顧自的陶醉一次。

其中,他借給我的音樂光碟中,最為膾炙人口的該屬帕海貝爾的Canon。

以旋律互相追逐而著名的曲風,百聽不厭。

小提琴悠揚快捷的顫聲,搭配著頑固低音,傳入心中。

這讓我想起一部韓國片:「我的野蠻女友」。

這部片,我覺得未免也太扯了。

因為在我的生活中,並不會出現全智賢。

我坐電車時,也不會有個酒醉的美女來賴著我。

更不會帶著她去旅館,然後慘遭警察逮捕。

而且,我沒有男主角這麼寬容,這麼呆。

如果女主角這樣打人,我肯定發飆。

我也沒有膽量,在認識她第一百天,衝上舞台,

送他一朵玫瑰花。

更無法承受片中女主角的心結,而莫名其妙的分手。

儘管小說、電影裡的情節依舊灑著狗血,

但是片尾男女主角再次相遇,竟然有股甜意湧上我的心頭。

很奇妙的,我還是憧憬著一段夢幻般的邂逅。

妳說是嗎?小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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