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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都市的癌細胞,反覆澆灌著指數的消長。

疣,腫脹成高樓大廈,是誰?掛著一身行頭站在街的上方,用玻璃的撞擊聲啜飲著死寂的紅腫癢,操持著冷酷的專業素養,把雍容的目光俯視而下,輕蔑地凝望,幾十層樓之外,羸弱的軀幹正逐一腐化。

成串的車燈,用一貫的洗練把針線斷斷續續地縫合在皮膚上。「鏘!」又是誰在呵笑著日以繼夜換來的職業傷?

夜的擁攘替醜陋的傷口覆上了紗布,我們痴痴地躺,為了關節的潤滑。夜依然高掛,鬧鈴卻開始固執地響,又是一次痛徹心扉的化療,我們早已習慣,一盞白燈、一座冰冷的洗手台、一口怨懟現世的白沫。

壅塞的街,又一回壅塞的街,不變的仍舊是後照鏡偏折出的刀光,狡詐的嘴臉也不移在街的遠方,癌細胞終其一生的寄主。

可惜,我們不再滋生,沒人能夠繼續繁衍,只能妥協。殘餘的腐肉還卡在夜的縫隙裡人擠人,用血泊作畫,描繪極為血腥的都市病徵。

癌細胞持續霸佔著截斷的四肢,死也不放。灰濛濛的皮膚把夜晚電燒出盞盞火光,貪婪的癌細胞仗勢著平均歲數的上限,故我地持續幫城市擴張,綿延出醜陋的新傷舊疤。

或許吧!可悲的癌細胞才是都市裡的絕症。病歷依舊越疊越高,我們卻也不再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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