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感覺比較像散文詩) 成長

[寂亞儒 10]

今天早上，站在鏡子前。

臉上怎麼多了什麼？

多了一副眼鏡、多了一些青春痘。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在轉眼之間變成這樣？

我錯愕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你幹嘛，發神經？」

我的身體靠著洗手檯。

突然意識到自己長的多高。

從前，我還要搬凳子放在檯前，才能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頭頂。

「我的天，這是我嗎？」

我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而他也直直的看著我。

我們四目相交。

小眼睛、黑髮、單眼皮，他是個標準的中國人。

黑色的鏡框微微有些褪色，顯示出他近視已久。

額頭上有個淡淡的疤痕，看起來像幾年前撞出來的。

灰灰的黑眼圈圍繞他的下眼瞼，他前天又熬夜了。

過了好久以後，他開口打破沉默……

我的臉上，多了一些憔悴、多了一點憂愁。

我曾經盼望能早日成人，

如今，卻有種想把自己縮小、縮小、再縮小，的感受。

「這就是成長嗎？」

是，這就是成長。

感覺不好受，也一定不會好受。

我們早該知道的。

但，小時後總是對成長有種無可救藥的憧憬，是吧？

不想成長，卻無法不成長。

矛盾，湧上心頭。

[天邪鬼弱虫 10]

能真正明白自己成長的人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