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水的痛

[紫琳 10]

　　基本上，這一部是眾多創作之一

　　只是身為版主，想說也來ＰＯ一篇作品荼毒大家好了｜｜

　　哈哈，還希望大家可以多加擔待

紫琳

[紫琳 10]

　　五年後…．．

　　　　　　我會看見你幸福，會看見你快樂…．．

　　十年後…．．

　　　　　　你會看見我快樂，會看見我幸福…．．

　　一篇日記、一支筆，就這樣躺在眼前。

　　那年我說，我會等你回來。

　　從沒有想過，這次你不再回來，因為你從來沒有認真再給過我承諾。

　　是不要我等你、還是你也怕，自己就此一去不回？

　　要我別擔心你、別想你，最終你選擇不別。

　　那你就沒有資格要我忘記你，心是我的！！我甚至以為你懂，懂我的個性、不會將你遺忘。

　　你到底回不回來、回不回來？

　　望著我身上的風衣，不透水卻濕冷。

　　我說我很愛淋雨﹔你說要淋雨可以，但是要穿風衣。

　　我想，那是因為你老在我身邊，所以你沒想過風衣終究只是衣服。

　　將你的日記與鋼筆寄放在店面，在第一次相會的記憶前、我持續站著。

　　等待風衣透水，想你幫我換下一件乾淨的防護。

　　風衣不透水，雨水卻直直透過頭髮、滴滴鑽過風衣的領口。

　　我只是想等待風衣透水，卻發覺它只是任由雨水打著表面。

　　看著它的不透水，好痛、好痛。

　　為什麼只是想見你這麼難、只是想找你這麼苦？

　　等待你從外地的一封信，卻只是失望。

　　不該是生離死別的窘況，我以為你對我擁有同等的信心。

　　不再等信，只求關心。

　　我該相信你，還會擁有一份關心。

　　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不是嗎？

　　不要向我請求不愛你…．．

　　　　　　　”我想傻傻的愛你”

　　　我等待風衣透水，好累好苦…。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忽然感覺雨停了，有股體溫鑽入我的心中。

　　硬硬冷冷的觸感，有股溫暖替代。

　　是你回來了嗎？

　　　　緯鎣，是你嗎？

[紫琳 10]

　　　　處於花蓮的回憶，卻不能夠再由自己記憶，這樣是否會比較快樂…？

　

　　「有想過早點回來嗎？」看著眼前的男子，中年婦人哀傷的問。

　　男子搖搖頭，不答。

　　「那電話？信呢？」婦人忽然的轉過頭，眼神卻看著地板依舊問他。

　　男子低下頭，不語。

　　「那承諾呢？」婦人的淚，默默佔據了雙瞳。

　　男子更沉默，無言。

　　「你難道都不知道之幸一直在等你？諾言也好；信息也罷，就算遲來…她也甘心阿！！」

　　充斥冷白的醫院，反光的瓷磚，對比出淚水的浩大。

　　像是沒關的水龍頭，滴滴落下的淚水，更是回蕩在耳邊。

　　聲聲短音，似乎只是唱和悲傷的情緒…不斷生漲。

　　「出門前，之幸依然笑著。」婦人邊說邊回想似的，撫摸病床上女孩的臉。

　　「她說：『我不要遺忘他，這份承諾…是我給自己的，相信他會來、我相信他會回來。』雖然她的臉上盡是笑容，但是誰知道、那種難過是如何遮掩也無法隱蓋的。」

　　她噸了噸，把目光正式沉默的他。

　　「你不可不能不了解，這些日子她是每日報到、固定等待，更不可能會去相信絕望。」

　　婦人微微牽動嘴角。

　　「她的樂觀、熱心、體貼，不都是你所熟悉的？」

　　見男子步步接近病床，步步緩慢卻踏實，婦人將空間給留下。

　　「想了很多，當年不敢給妳約定，只是希望妳有妳的人生，可以快樂…因為我怕，怕自己會愛上別人。」

　　看著曾經相愛的女孩，為了自己躺在病床…那種自責，誰能想像？

　　「我知道錯了，看著妳，才知道自己錯了。」男孩用手撫著左胸，閉上雙眼，不正常模式的禱告。

　　醫院的死冷，窗外陽光的灑進，好像還可以步入回憶。

　　疏不知，不快樂的人如何專心、回想美的記憶？

　　陽光顯得刺眼，不再溫暖。

　　反倒是冷調的白，顯得搭配得當…。

　　沒有人說過，諾言一定會實現。

　　　　　　　卻因為信念，使得它可貴。

　　　手持諾言的票，沒有人打卡。

　　　　　　　卻由於默契，使得它兌現。

　　風衣不會透水，雖然它終究是衣服。

　　諾言不能遙遠，雖然一樣擁有信念。

　　女孩等的不是風衣透水，男孩等的不是諾言跳票。

　　一個對於自己的堅強，一種不敢面對的信念。

　　樂觀與沉默是那麼相像、又對立。

　　幸福究竟在哪裡？光是等待…還可以持續擁有嗎？

　　　　　　　　　　　　　　　　　　　　　　　　　　　　　　　　　我告訴自己，你回來、風衣就會透水。

[紫琳 10]

　　男子習慣性的回到在花蓮的住處，鑰匙測試性的使用，卻沒想到可以打開門。

　　是的，其實這是舊住處，這間房子也不是自己的，如今只是位了回憶測試。

　　小小的坪數，這只是單純的公寓。鎖已經開啟，可是他卻停住於門前。

　　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推，匡啷－－……，鑰匙掉到了地上。放眼望去，沒有一處不是真實的熟悉。

　　「沙發還是你最愛的款式，可是因為不小心被小貝抓壞，從進門數來第二個，就是那一個，被我補過兩條長長的抓痕喔！」清靈的嗓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震撼的身軀卻無法環顧四周。

　　「一直都跟你說電視的擺設很詭異，擺那麼高這樣脖子很酸，可是我都沒有再移動喔！」話的段落接續的是笑聲，笑聲的段落才又接上這句話：「你知道的，我喜歡習慣的事情就不改變。」

　　接續仍是笑聲，女孩的聲音清澈又富有靈氣，永遠可以讓人感到震撼與快樂。

　　然而此刻的男子慢慢的走向沙發，一步一步，慢慢的撫摸著沙發皮，然後摸到某處，微笑。

　　「出來吧。」這是男子開口的第一句話。

　　出現的是與女孩相仿的另一個人，然而臉上卻掛滿著微笑。

　　「你還知道好來？好險，我早你一步到。」女孩的聲音顯得可愛許多，卻感覺不出絲毫快樂的氣氛。

　　男子依舊看著撫摸處，聽著女生說話。

　　女孩也不打算移動，留在原處，然後微笑不曾卸下。

　　男子坐了下來，眼睛與手卻沒有絲毫的更動：「妳還是一樣。」

　　「防衛、自我。」女孩很自動的接話，很難令人察覺情緒。

　　男子點頭：「聰明、孤芳自賞。」

　　「但你還是只愛之幸，不是嗎？」語畢，是一抹微笑閃過，眼神波動著，這些都只是瞬間。

　　「如果……當初我還是這麼自信，就好了。」聲音一般的可愛，眼神卻又閃過一絲波動。

　　「東西留下再走吧，杏芝。妳應該不希望之幸的東西就這樣失去意義吧？」他自顧自的環視房子，只是開口留物。

　　本來女孩不再管他，自顧自的想離開這個空間，卻因為這番話又留下了一句話：「呵。霧在晨中散開，物在憶中尋回。」

　　走了，這次是一步也不留。

　　「真糟糕，之幸，妳還是這麼調皮。」此刻露出了一抹似乎不一樣又真實的微笑，隨即又輕皺了眉頭。

　　隨著他的眼神望去，是那一件隨身風衣。

　　『緯鎣，這件風衣帶去啦，不然會著涼耶。』之幸拉拉緯鎣的衣袖，孩子氣的說。

　　『我有買新的了，這件留給妳。如果還是不愛帶傘，就穿起這件衣服，戴起帽子，才不會淋濕。』他摸摸她的頭，看著之幸的笑容。

　　之幸從不吵他，既使他得離開，她也只是在心中期盼沉默，他都知道，但是卻給不起。

　　看著風衣跟當初出門時一模一樣，他早就知道，之幸只會偶爾觸摸它。

　　只是，只是他曾經以為，之幸會改變，做為人一般的改變。

　　『如果我不聽話，你就會習慣性幫我再度穿上這件風衣，對不對？緯鎣－－……。』

　　看著風衣，或許，當初誰也沒想到它會是這麼多回憶的媒介。

　　『緯鎣，你記不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阿，就為了搶著那件……』

　　『我知道，那件我買了，卻沒想到未來天天用它幫妳躲雨的風衣。』他是微笑的，是幸福的。

　　看著在自己懷中拉拉衣袖的她，那時候的他，從來都不用回憶，因為她會像說故事般，訴說著共同的故事。

　　　　　　　　　　　　　　　　　　　　　　　　　　　　　　　　　　　　　　　　　　　我不要聽話，因為喜歡這個你幫我躲雨的習慣。

[紫琳 10]

　　「緯鎣、緯鎣，你看這隻兔子，好可愛。」之幸抓著他，直直的笑著。

　　「妳想要嗎？」他則是一般靜靜的問，一般靜靜的看著之幸的反應，然後，嘴角輕輕的仰起。

　　之幸搖搖頭，有點累的喊：「太多寵物，我顧不來阿。」

　　「你有很多寵物嗎？」

　　「不多，只有一隻，好大好大隻，好像是我房間最近突然出現的北豬娃娃大！」之幸比著手腳，認真的說。

　　緯鎣偏著頭，納納的問：「北豬娃娃比你高，好歹也有一百六十的大小，哪來比它大的寵物？」

　　「照顧很辛苦阿，他一百八十一公分，不愛說話，有時候我只不過出門買個東西都要逼我穿外套。」之幸嘟著嘴，自哀自憐的說。

　　「原來是這樣阿，那焦布丁咖啡，黑糖層層糕，七葷八素派，還有、還有……」

　　「其實也不辛苦啦，哈哈……我就知道你最好啦。」他煞有其事的開始開單子，之幸看著不對勁，趕緊哈著笑求饒。

　　緯鎣看著桌上的食物，床上的之幸，深深的惆悵又蔓延。

　　他握著之幸的手抵住額，按下按鍵開始說：「這是我到新竹後的第一場雨，有風有雨沒有妳，但是知道妳會喜歡雨的聲音，所以我錄製了思念的響音。」

　　沒有淚的掉落，也沒有人有舉動。

　　沒有聲的時鐘，也沒有時間滑過。

　　帶子的聲音放著，雨的聲音持續，儘管外頭的太陽多大，在他們心中，是雨還是晴？

　　之幸的臉上仍然甜甜的微笑，面容依然祥和。

　　他則是依舊握著她的手，抵著額，白天，夜晚。

　　「如果有一天我吃不到你煮的食物，那就會天天都出大太陽，然後是別人幫我撐傘喔！！」之幸拉著他喊。

　　「可惜，妳最愛的傘，也在我手上。」

　　之幸笑笑的說：「我會拿回來。」

　　「我鎖在保險庫裡頭了。」他也笑笑的回。

　　笑容還在，但是卻是一句很奇怪的話：「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你身邊，每個雨天，你都要想辦法讓我參與喔！」

　　這是在他去新竹的前一天晚上，最後的對話。

　　雨傘，還在保險裡﹔雨天，還找的回來嗎？！

　　食物都做好了，還吃得到嗎？

　　離開，你不明不白，如今回來，也了心願。

　　終於，淚落，不知誰能見。

　　錄音帶的雨聲，機器警示的心跳停擺聲，嗶－－……。

　　錯過了珍惜，挽回，就像雨落於地，伸手能抓住多少？

　　　　　　　　　　　　　　　　　　　　　　　　　　　　　　　　　　　　　　　　　　　－－－－ＴＨＥ　ＥＮＤ－－－－

[紫琳 10]

　　等待是件很累的事情，對我來說是真的這樣。不過，也因為我等待過，所以寫了這篇文。

　　不過原因也沒這麼單純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某星悅有一天為了測試我跟他的喜好是不是真的雷同，最後就傳了一首徐懷鈺的歌，名為雨傘。

　　（雨傘）的音樂：http://podcast.blog.webs-tv.net/love0630/podcast/249461

　　一首味道很對不透水的音樂（沒有下雨的日子－－林冠吟）：http://podcast.blog.webs-tv.net/love0630/podcast/249475

　　那首歌很悲情，也是敘述一個人的生活，可是在我認為，雨傘這東西對我來說真的不是什麼浪漫的東西。

　　痛總是該悶悶的，那種痛搞不好還會長濃發炎。

　　人生就是這樣，過去都過去了，什麼叫做奇蹟的挽留，或者真正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其實在現實社會是很難的。

　　我只是想透過不透水去寫出這種真實，即使是日日淋雨，日積月累下的心傷；即使最後之幸也知道他回來了，但是，也醒不來了。

　　淡淡的，帶過了之幸與他之間可能出現問題的杏芝；帶過了，兩人之間的可能。

　　但是，這也都是帶過了。因為，人生也是這樣帶過，所幸能重來，要付出多少？不能重來，就如不透水的結局。

　　當然，我向來的文章都是很細膩，細到都是長篇，這是首次所寫的短篇，但我真的很滿意這篇。

　　在作者的觀點，只要自己都寫到了，那剩下，真的就都是看讀者如何去發現了。

　　更何況，我向來都自允自己的文章是黑咖啡，所以還請各位慢慢品嘗箇中不同囉。

　　會不會有番外？我也不清楚，畢竟，人生有無限的未來延伸，我又得避免自己的小說被套俗了，所以，看心情吧？

　　我比較好奇的是，作者自己寫到心情悶到了極點，不知道，有沒有人也是悶到極點，或者……哭了？

　　又是一篇的完成，有多少人陪著我看這部文？雖然在天空藍點閱差強人意，但也只能滿足囉？

　　　　　　　　　　　　　　　　　　　　　　　　　　　　　　　　　　　　　　　　　　　０６０４０７２３：０４　紫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