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墜落的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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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色的小河就在前方,

顫抖著不敢跨越,卻

沒來由地膽怯,

他喊著:「快過來,這裡真是太棒了。你一定要過來瞧瞧!」

那皮囊裡裝著截然不同的生物,我知道

我只能選擇前進或者離開,沒有停留的可能

看了看彷彿就要形成暴風雨的低矮黑雲密佈的天空,

我只能留下一個眼神和他作別。

她從書架拿出一本又一本的書,然後彎身放入腳邊的紙箱,每當她做這個動作時身後的長髮就會順著毛衣滑落身側,隨著她身體的動作發出窸窣聲響。

桌上放著裝滿咖啡的咖啡杯,白色的蒸氣不停地冒出像極了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從高樓大廈切割出的無數方格中可以看到遙遠的天空,每個方格都用快轉的速度播放雲朵的奔馳,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醞釀高潮。

但咖啡杯的蒸氣仍然不受影響地緩緩上升,似乎正為了沒有人去動它而鬧著脾氣。

窸窣聲倏地消失,短暫的茫然後我才省悟。

--她就要走了。

把紙箱的四個摺邊順時針合起來,她的動作從容不迫,彷彿所有過去曾經都已經被封在箱子裡。

「颱風就要來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用狐疑的演神打量著我。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只是看著她的臉,希望能在上面找到些,不屬於我的痕跡。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說的好像真的無奈。

「我是自己開車來的,如果你真的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就在巷口那裡。」

她說完後不再理我,只是逕自走到窗邊,把落地窗「刷」一聲推開。

而我只是愣愣地看著那頭烏黑的長髮飛舞在灌入屋內的強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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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悲傷。」

「只有這樣?不能有更具體的描述嗎?」

「真正的悲傷是無法具體描述的。」

「完全沒辦法?」

「連悲傷都沒辦法。」

「我最近剛經歷一次生死一瞬間的感覺噢。」她這麼告訴他。

他直覺地想到的是關於考試相關的事情。或許是某個明明就獲得極好成績她卻仍然不滿意的考試吧,他猜想。

於是他問她:「結果怎麼樣?」

在狹窄的可以用陡峭來形容的階梯上,她回頭看著他,眼神中有某種懷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用近似鬧脾氣的口吻這麼說。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愣住了。

在心中將方才的對話重新審視了一遍,然後他知道自己誤會了些事情。

「是健康方面的問題?」他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

而她只是回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許不滿。

像冷卻後的油脂般濃綢的沉默在兩人的間隔中滋生,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向捷運站移動,他有點不安,不清楚實際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說的太過輕描淡寫,讓人直覺地感到不對勁,可是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條一同走過無數遍的,從補習班一直通往捷運站的道路突然間陌生了起來。沒來由的,他努力回想,試著從記憶中挖掘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在下課時搜尋她匆促離去的身影,為了能夠多陪她一點寧可晚一站下車。

在十字路口碰到了幾個國中同學,她說了同樣的話,對方似乎不大相信,只是笑著。

「你們都不會擔心我嗎?同學這樣當的喔。」她是帶著笑容說出這麼一句話的,眾人用宛如聽到了某個笑話般的態度笑著。

他發現那逐漸固體化的異樣感已經從沉默變成了別種東西,他知道自己是不喜歡的。

同學們開始了言不及義的對話,從走進捷運站直到下車。

短暫的揮手道別,於是又剩下了她和他。然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確定應該要怎麼開口,用怎麼樣的方式才能讓她知道剛剛那只是個小小的誤會,自己其實是非常關心她的呢?

「那個時候也是和現在一樣吧?」她的聲音在風中顯的遙遠。「那結束,是不是應該也要有個什麼不同凡響的東西呢?」

風吹倒了咖啡杯,黑色的液體「啪」地灑了一地。

沒有接話,我只是漠然地看著她。

她看了看我,然後走出窗外,雙手撐在陽台的邊緣,纖細的手指緊抓在光滑的瓷磚上,白皙的頸子緩緩轉動似乎正沉浸於俯瞰的視野中。

--然而那應該是早就已經看過無數次的風景。

她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不再說話。看著她的背影,我極力壓下那股渴望將她摟入懷中的衝動。

「你說過你很在意我,因為我們很像。」她終於開口,在不知道經過了多久之後。「我們,總是這麼地被動。」

她的肩膀微微拱起,然後鬆落。

彷彿嘆了口氣般垂下頭。

「為什麼?」我的喉嚨灼燒般刺痛。

「因為,我們已經是不一樣的生物了啊。」她說,輕巧地轉了個身,對著我露出了她那特有的脆弱微笑,平淡卻動人。

迷人的髮絲繼續在風中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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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瞭解粗體字的用意為何......

我覺得第一段就算是女角的心理也很難跟下面連接

不過個人倒是挺享受作者安排的一些轉折

讓人不知道切確的真實我覺得是作者高明的地方

首先謝謝你的回覆(鞠躬XD)

粗體字的部分是寫作當下的心情,算是種嘗試,希望在正文之外能夠多做些說明但又不至於影響整個故事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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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眼球是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捕捉光明的東西。

翻倒的咖啡杯不斷流出黑色的液體,彷彿有生命般滋長著,充滿侵略性地爬過物體表面,然後同化。

--所謂生命,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那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嗎?」我說,近乎絕望。

「但那個時候只是假設,誰會知道你真走了那麼遠。」她的答覆清晰卻微弱,但我仍然能感受到其中隱藏的不滿。

「而且,你知道的。」她說。「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再次跨越那條線,我們已經各自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就像你常常說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無可奈何呀,我們也只能在這裡分別了。」毫不在乎的口吻,彷彿在述說遠在地球另一端發生的無聊小事似的。

然後她反手關上落地窗,屋內的空氣又回歸平靜。

相對於我的漠然,她的臉上業已毫無表情,走過我身邊,略顯吃力地抱起紙箱。

「噯好重喔。」她說。

「我看的出來。」我裝出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的態度回答。

「吼喲,幹麻這樣。」

「妳說呢?」

「真是拿你沒辦法。」她說,然後挨到我身旁,食指輕戳我的肩膀。「幫我拿嘛,好不好。」

於是我會笑著搬起紙箱。

喀啦!

打開大門,她用雙手把紙箱抱在身前,然後走了出去。

我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憂傷,就像從前每次她瞇著眼睛對我笑的時候一樣。

走在陸上。

他開始覺得生命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管是在規範的約束下苟活著,還是在誓言的束縛中扭動著身軀前進。他覺得這麼做不好,雖然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具體的理由但 他就是這麼覺得,好像世界被一塊巨大的五彩繽紛的布匹所遮掩而他始終只能看著這華麗卻虛假長滿蝨子的東西,他感到反胃,隱隱約約好像看到在閃爍亮麗色澤的 蘋果中爬行的小蟲,蠕動翻轉。

他把玩著手機,然後決定把它收起,從鉛筆盒中取出橡皮擦,想想後又放棄。最後他撿起地上一粒石子,感受著它的觸感,粗糙摩擦著皮膚的外表還有堅硬不具延展性的特質,莫名地惹人嫌惡,他朝馬路的方向把石子擲出,沒砸到任何東西。

石頭石頭,怎麼說還是不敢丟向行駛中的車輛,也罷。

仍然會重複著週而復始沒有盡頭的日子,他想著,這或許可以被稱為惆悵吧,他持續胡思亂想。

然後他開始希望,這事情到最後會有個令人滿意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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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在身後背了個燈籠,

用睡眼惺忪的眼,

打量眼前的影子。

咖啡杯碎成數不清的白色陶片,就在她關上門後的牆角。

按下電鈴,家人將兩扇鐵門從內側開啟,穿過客廳他直直地走進房內,把書包扔在一旁,直接倒臥在床上。

「如果,一切只是如果,現在什麼都不確定,但是萬一最遭的情況真的發生了怎麼辦?」

--他想著。

如果她死了這樣的假設一遍遍在他腦中跑馬燈一般打轉著,他感到些許不安,良心上的不安,因為他無動於衷。他肯定自己會感到惋惜,或許為此消沉幾天,但也就僅此而已不會有其它表示,對於一個認識超過四年的友人,或者說曾經大大地影響了自己的存在,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個冷漠無比的人。

躺在床上,他開始思考如果將死的人是自己的話,在人生最後要怎麼打算。

於是一整晚,他腦中只剩這個想法,只有他自己。

已經過了很久,不過話雖如此這感覺畢竟也是墊基在他主觀意識上所產生的說法,為減少誤會的使用客觀的方式來說明,把很久這不確定的時間副詞轉換成實際可進行測量的單位的話,那麼應該說已經過了十來個地球自轉週期。日子渾渾噩噩的過去,流水一樣。之所以渾渾噩噩是因為在這段由多個平凡無奇充滿規律及重複的日子連續串聯而成的時間中,沒有可以作為標準的基點,就像在浩瀚的無線宇宙中沒有任何相對物體可以確認自我座標的情況一樣,他一個人生活著別說與人傾訴心中想法甚至連日常瑣碎的對話都幾乎不存在,不只在抽象的心靈方面就算以客觀的外在環境來觀看都是貨真價實的孤獨一人。

他感到口渴,不是單純缺乏水分的想要喝水的念頭,而是乾澀刺痛彷如火焰燒灼喉嚨的乾渴。

然而這幾天一直在下雨,梅雨季過後的現在沒有海上鋒面也沒有低壓氣旋形成颱風,但過於熾烈的日光造成的劇烈蒸發作用則產生了旺盛的對流降雨,陽光從河川海洋土壤汲取水分的同時也將他壓榨殆盡,然而與河川大海土壤不同的是,那強悍過於猛烈的降水是那麼地短暫,他卻太渺小。

雨水似乎具有某種魔力,下過雨後的學校變的寒冷,他坐在自修教室中打著哆嗦。

桌上攤開的是陽春的世界各洲簡圖,寫著各地氣候風向洋流,他專注著用鉛筆在上面修修改改增增減減圖圖寫寫,可是他仍然止不住發抖。那些組成物質的原子分子似乎都變了形狀,大致外表示沒什麼改變然而在劇烈的蒸發降水過程中,細小的粒子龜裂後被沖刷地異常尖銳,刺的他發抖,銳利的那麼冰涼。

「shit!」他咒罵著連他都不明瞭的人物,想到再百來天也就是一百多個地球自轉周期後就是學力測驗,某個可以稱為人生分也線的重要時刻。

如果說人生是一條漫長的道路,那眼前他所面對的肯定是道斷崖,人們或展翅或折翼,但不管最終結局為何所有人都毫不猶豫的衝向前方由廣大雲海組成的一片白茫。

他停下腳步,因為無所適從的茫然,他很清楚,最終他只能無力地看著自己墜落在雲海深處。

「但是,我為什麼一定要走向那懸崖的盡頭呢?」他困惑不能理解,可是人群推擠著他,一個踉蹌,於是他看到了她在遠方招手,絕望地,他知道身體將不聽使喚只是向那召喚走去。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什麼表示,因為她只是自然而然很理所當然地認為應當前進一是同仁的沒有任何涵義的普通招呼罷了,但他還是前進。他還知道,就算他成功克服到達對方的身旁,自己也只會成為由許許多多無知愚蠢的人們組成的團體中的一份子。

對他來說,前進是可怕的令人退卻而且不必要的,然而對其他人這是必要且不得違抗的。

但沒有人會了解他的想法,不會有人相信他的付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理解並感同身受地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麼困難。

他覺得好冷。

他無法定位自己的座標,於是他開始感到那渴望,迫切地想要聽到由另外一個人類發出的聲音。

其實不多求什麼,他希望有人能夠見證他的生命,否則,他知道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當他的死亡來臨他將成為從來不曾存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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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5.

柏油路上有數不清的細小裂縫,

延伸分岔,再延伸分岔,

懷擁如火的孤獨,我黯然闔眼

守護,最後一顆星子。

用木製隔板所分割出的一塊塊獨立空間中放置著一張張的沙發椅,而他就坐在其中一個之上,任由身體緩緩沉入,渾身無力地放鬆的姿勢不知是出自本身想要休息的意志或者過度疲勞導致身體的自做主張,但答案畢竟無關痛癢,無法改變的現狀是攤在桌上的數學講義還有散亂的橡皮擦屑,以及掉落在地上卻不願撿起的自動鉛筆。

「也許其實是沒那力氣而非沒那個意願?」

其實也沒特別想要向誰說明,他只是很自然地將心中想法化為文字然後藉由聲帶震動空氣成為話語。不是因為有著神經衰弱的毛病所以會無法自制地自言自語,他只是想要如此,想要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他早就習慣這樣的行為舉止也為此產生一套能夠自圓其說在表面上也合乎邏輯的思維模式,他將週遭環境當作舞台用隨手可得的物品充當道具以臨時浮現在腦海的想 法作為台詞,同時身為表演者與觀眾兩個角色的他就這麼持續著一齣隨性地至死方休的演出。

一樓是咖啡店二三樓則附設電腦設備、漫畫小說及隔間與沙發,然而他卻在桌上擺著自己帶來的數學講義。

「當然是因為我努力認真啊。」

他這麼說,故意用誇張輕浮地語氣這麼說。然後是短暫的停頓,似乎認為擺明了就是希望他人駁斥的台詞已經成功達到預期效果。

他象徵性地嘆了口氣,接著從沙發起身,決定到樓下點杯紅茶拿鐵。

「嗯......呃,我要一杯冰鮮奶茶,半糖......少冰。」他說,之所以用無意義的語助詞作為開頭只是種不善交際的外在表徵,而語j尾的停頓則是因為當他正想說出去冰的同時 忍不住想到,若是去冰還叫冰鮮奶茶嗎?那感覺上就像去7-11買冰沙店員詢問是否需要微波一樣,應該是種令人發噱的舉動吧。

手上拿著鮮奶茶雙腳踏著階梯而上,忍不住先小輟一口。

「這應該是自來水吧?」

他如此抱怨,其實原先早有事情會這樣發展的預期但卻不願意承認,數年的鮮奶茶經驗告訴他越昂貴的店家越不能點全糖以外的甜度,可是為了健康著想他還是點了半糖,拿到了杯滲入大量自來水的鮮奶茶。

回到座位上拾起自動鉛筆開始與條件機率和貝氏定理奮戰,麻煩的前提要件以及樹狀結構令他感到心神不寧,如果說恐懼像條蛇自由像飛鳥而希望像陽光,那麼困難的數學題目肯定就是一氧化二氫,明明是不適合人類飲用的難喝東西,但為了保持身體機能的穩定卻還是不得不服用。

桌子角落毫無預警地傳來熟悉的震動聲,他拿起手機,是她,於是他開始讀著著裡面的字句。

「我今天自己回家就好,不用等我。」簡潔,沒有絲毫感情。

我坐在落地窗和牆壁相夾的角落,盤曲的雙腿上放著筆記型電腦。

右手邊放了杯咖啡。

並不打算收拾散落在門邊的碎片,相反地我打開筆電然後打開無名網頁登入網誌。

開始打一篇新的網誌。

在腦中構思字句後從鍵盤上找到相對應的按鍵,當手指敲打在鍵盤上時,敲下按鍵的指間感受到平滑的觸感然後是底下軟塑膠片傳來的彈力--彷彿正彈奏著指存在於我心中的樂曲--視線回到螢幕上看著站立在虛線上由黑色線條組成的標準繁體正楷字一個一個接連出現,單一的方塊字逐漸構成長方形的段落,最後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

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認為這些文字會成為什麼不朽的作品,我只是想要是著從旁觀者的角度來分析自己的人生。

看看命運在時間中劃出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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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有時候我需要你,

就像逃機者需要降落傘,

如果此時此刻不在,

那麽以後也不必在了,

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雖然我有時候會懷疑那應該發生在更久遠之前。

他和她漸漸疏離。

或者說的更嚴謹些,是她正漸漸離開他。

「我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她解釋:「就快要考試了,我希望能讓自己有多一點空間自己調適。」

「我也很擔心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你難過,可是我不喜歡被別人跟的太緊。」

她用十分抱歉的口吻告訴他,而他只是點點頭,裝出體諒的神色表示理解。

儘管他已經快要流出淚水。

這並不能怪他,因為他曾經有過被人背叛的經驗。

那大概是他國中的時候吧,生在一個醫生世家的他背負著沉重的期待,被灌輸著讀書至上的思想,在百般呵護中長大。他也打從心底相信那套說法,認為只要自己好好努力讀書,社會就會實現它所應許的承諾--幸福。

有這種童年其實非常幸運,如果按照計畫中的腳本他也確實可以獲得幸福,可是有一個環節出錯了。

--那麼一個微小不起眼的環節,但整個世界卻因此分崩離析。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沒辦法再相信任何人,直到遇見她之前。

如今她卻說她要離開。

那種感覺就好像從邊界線走入球場中的感覺相同,明明看了不知道多少場球賽,在腦中模擬了多少次假設自己上場的話情況會如何如何,可是直到真的有那麼一天,被要求在無數觀眾注視下上場時,只是跨越了那條不過幾公分寬的白色膠布所貼成的邊界線,感覺卻像是進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和他之間就像站在邊線兩端的人,我已經不認得他而他也不知道我,就這樣,我硬生生的被分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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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會 

至少我感受到你文字中的焦躁

也許因為同樣是高三生吧

至於為何沒人回覆 那大概就是網路的本質吧

很隨興也很隨便

所以不要對自己的文字失去信心啊

問好

多謝鼓勵。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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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months later...
  • 1 month later...

7.

像個考古學家,在紙上一字一句仔細地研究人生,

才發現,原來

我們只是感染了在玻璃器皿中培養繁殖的憂鬱。

她站在電梯間,雙手抱著紙箱看著電子螢幕上數字的變化。

--自己會不會表現的太無情了點呢?

她始終壓抑著想要妥協的念頭。

--他故意裝的毫不在乎,其實只要我的一句話,事情就會回到往常的那個樣子了吧?

屋外開始刮起狂風,落地窗開始劇烈地震動,發出砰砰,砰砰的吵雜聲響,看著彷彿暴漲山洪的天空,我知道自己的心也開始亂了。

她也開始胡思亂想,即使隔著厚實的鋼筋結構,醞釀已經的風暴仍然在她心中掀起巨浪。

紙箱的重量好像有增加的跡象,黃色線條組成的數字似乎已經厭倦了不斷轉換的行為,她知道電鈴的按鈕就在伸手可及的範圍,她幾乎已經聽到那尖銳的咻咻聲。

可是她沒有行動,正如我只是端詳著靜止的咖啡一樣,我們都沒有行動。

因為只有這麼做--唯有以如此的形式分離,我們才能把這段感情用悲劇的形式插入我們的生命。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錯誤,只是一個人。

也沒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那個人只是狠狠打了他一頓然後毫不留情的羞辱他。

後續的發展也稀鬆平常,老師置之不理,父母不當一回事,世界仍舊繼續運轉毫不理會這小小的插曲。

「所以,我以後都不用在等妳了?」他問,想要做出最後一點挽留。

「嗯。」她淡淡地回應,好像沒有發現他真正想要說的話。

--不要走!

最後他們在沒有說再見的情況下分別了,而我再也沒有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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