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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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的流星都長什麼樣子啊？』妳真摯的問我，看著我的眼睛跟流星一樣，閃亮閃亮。

『我想妳應該叫流星照照鏡子之後再拿起手機朝鏡子自拍，然後找個USB連接孔，把照片存進電腦之後在mail給妳。』

『可是......可是流星沒有鏡子呢。』

『喔......關於這個問題嗎......妳可以快遞給它。』

『那它有手可以簽收嗎？有筆嗎？』

『妳確定我們要繼續這個沒什麼意義的話題嗎？』

她笑著捏了我的手一下，很像流星的微笑『有意義的話題是有你一起聊的話題。』

如果話題的意義是這樣定義的，那我想自從妳走了以後，我的嘴裡就再也沒出現過任何有建設性的話語了。

這是哪天的事了？說真的，我也忘了，我只記得妳走的時間是2004年2月14日，除了時間之外，印象最深刻的，或許是散落在地上的那束白百合。

~如果妳的眼睛像流星 那我就是被流星摧殘過的大氣層 破了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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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修齊打呼的聲音當成是卡車經過的噪音，那我相信他邊打呼邊排出來的屁大概跟卡車排氣管排出來的廢氣不相上下，污染值百分百。

如果你不相信卡車會從你頭上經過，那我想你錯了，因為我現在頭上就有一輛該死的卡車不止發出煩死人的噪音還排出臭死人的屁。

『該死的傢伙，你打呼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放屁啊！』"砰"的一聲，我朝上舖毫不留力的猛踹了一腳，這一聲也順便叫醒了隔壁一位好室友。

『喔......小咪，能不能溫柔一點啊......』這該死的傢伙，相信如果上帝也知道修齊夢到了什麼，大概也不會反對我再多踹他一腳。

『shit，徳品你吵什麼吵啊，現在幾點啊......靠，四點半，該死的傢伙，等我睡飽你就知道，別再打呼了啦！』喔不，軒軒，不是我啊，你認為平常溫文有禮，從容大方的我會在睡覺的時候打呼嗎？就要打也不會讓你們聽見啊！

軒軒對我的誤解讓我更想多踹上舖那位大哥一腳，但想想算了，要是此舉再吵醒第四位室友阿禽，他大概會用他的蹄把我打的連打呼的能力都沒有。

我不像阿禽和軒軒，有辦法在100多分倍的噪音下繼續睡覺，無奈的我，只能站起身認命的朝廁所走去，當然不是上廁所，是梳洗。

梳洗完畢，我用帶來的保溫杯裝了7分滿的熱水加上10之一的冷水，帶回了宿舍，泡了杯熱奶茶，我的書桌是靠窗的，所以能清楚的看到窗外的天空一片灰濛，一輪明亮無暇的越高掛天際，就像從妳的瞳孔中看到流星的倒影，黑暗之中，更顯明亮。

說起流星，這是第幾個我開始等流星的日子了？翻開筆記本，手指在第26頁的地方停下，在裡面的最後一個正字號做了一個ending。

~妳的瞳孔就像夜，讓我發覺我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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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到底都在幹麻呢？有時我會有這樣的疑問，通常是當我面對著台上無趣的國文老師講著自以為很有趣的論題時。然而我發現大家明明就覺得話題很無聊，卻都還是會笑，而且一個比一個大聲，一個比一個誇張，好像越大聲越誇張的話，平時成績就會越高似的『沒錯啊，事實上的確就是這樣。』阿禽這樣跟我講，真是令我難以接受......

『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啊。』球球這麼回答我，她是我補習班認識的朋友，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就是那種讓你第一眼看到就會聯想到可愛的那種，不是只有外表，就連個性也很可愛，近乎單純。

『是這樣嗎，難道那些人不是為了平時成績能夠多加個四、五分才笑的嗎？』我對那些大笑的人的人格提出強烈的質疑。

『搞不好人家真的認為很好笑啊，你說對不對？』好吧，我只能說，她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單純的很可愛。

補習班下了課，球球約我去喝杯飲料，看看手錶，奇怪，照理說補到中午應該是要去吃飯吧？我問球球為什麼不是去吃飯，要去喝飲料『是誰說不能先喝飲料再吃飯的？我只是忘了要先吃飯嗎。』她一臉氣憤的看著我，彷彿因為我不懂她想要掩飾忘記要先吃飯反而拆穿她的事而感到不悅，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是她自己拆穿自己的。

我們在一中街各買了一個手捲，她的是照燒豬肉，而我是照燒牛肉。

『欸，幹麻學我吃啊！』她不高興的望著我手上的手捲，球球真的是很可愛，就連這種小生氣的樣子都令人感到心動，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會為她而傾倒，我想著。

『妳認為豬肉跟牛肉是一樣的嗎？』

『你不認為手捲跟手捲是一樣的嗎？』突然有種氣氛冷掉的感覺，真是一個讓我找不到笑點的笑話，我這樣跟球球講。

她笑了笑『那你不認為因為好笑而笑跟因為分數而笑也差不了多少嗎？他們就跟這手捲一樣，一個是真，一個是假，因為分數的人認為他們笑的真，反而心裡還譏笑著因為好笑而笑的人虛偽呢，那你認為這有什麼差別嗎？其實不管怎麼樣都好，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你自以為是的結果，就像這樣，是真是假，自己都不清楚。』

我心裡突然一愣，我望著眼前這個平常單純的球球，為什麼她懂這個道理，看的這麼開，而我卻看不開？我感到一切似乎正在離我遠去，就連我最熟悉的球球都變的遙遠不堪。

此時球球用她的手拍了拍我發愣的臉頰『怎麼，幹麻一直盯著我看呢？呵呵，我變漂亮了嗎。』嗯......我錯了，她果然還是我平常認識的那個球球。

~為什麼一切會離我遠去 是因為妳的離開帶走了原本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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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現在吃飽了要幹麻啊，男人，找點事來做做吧。』球球晃著垃圾袋，一臉無聊的問我。

『我也不知道，幾點了，你該回家了吧？你爹娘不是管的很嚴嘛？』心想著得快點打發這個滿腦不知道裝著什麼念頭的天真惡魔。

『唉呀，我今天跟他們說補習班加課兩小時，所以可以混晚一點點啦。』

喔......原來是說謊欺騙父母啊，真是大不道！

『誰說的，我這可是為了我自己的身體好耶，偶爾輕鬆一下的話，比較不會那麼悶，對身體也比較好啊，人家說休息市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嘛，這可是善意的謊言呢。』

嗯嗯，真是善意的謊言啊。我語帶譏諷的嘲笑她。

其實球球很可憐，父母不給他任何憲法規定的人身自由，就連去朋友家都不行，有時候真替她感到悲哀。

『妳想去哪玩？看在妳平常都沒在呼吸新鮮空氣的份上，我帶妳去。』

她聽到這句話，眼睛登時為之一亮，彷彿聽到什麼至理名言似的。

『真的什麼地方都可以嘛？我想去的都可以嗎？』

『只要不是聲色場所，或任何會毀損我名譽的地方，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嘴巴上是這麼說，不過心裡還是盤算著我這身肉值多少錢，好歹也算相識一場，總不會把我抓去賣了吧。

『放心吧，我想去的地方保證酒色不染，你希望的話還能吸收知識呢。』她眉飛色舞的描述著。這更令我擔心啊......

『呃......我想你想去的地方應該不是屠宰場吧？』我大膽的詢問。

『啥，你在說啥啊？幹麻去屠宰場？』

『喔......沒什麼、沒什麼，不是屠宰場就好。』真是鬆了口氣啊。

『你怪怪的喔，要不要去看醫生？』她抬起她的手，用手背摸摸我的額頭，嗯......乍看之下真像情侶。

『沒什麼，妳說說看，妳想去的地方是哪裡啊？』我順勢把她的手拿下來，以免路人誤會。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啦，這個地方你一定熟，內行人給它取了個綽號，你猜猜看。』

『妳說內行人取的綽號，妳又不是內行人，怎知道它的綽號。』我懷疑的問她。

『奇怪耶，我就不能認識內行人喔，快猜啦。』

『妳什麼都沒給我，天知道是啥。』

『也對，那好吧，她的綽號是"一中生的第二個家"，猜到了嗎？』挖靠......

『我的球球大小姐，妳要去網咖喔！』要是讓她爹娘知道我帶她去網咖，我在想我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嗯嗯，你答應過我的，可不能反悔啊！』看到她懇求的表情，我心頭猛的一震......

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不能反悔啊......

『德品，你答應過帶我去看流星的，不能反悔喔！』劉星用虛弱但信任的語氣問我，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是流星般的眼神。

『嗯，決不反悔，一定帶妳去。』她笑的像朵花，綻放最後一刻光彩的花。我噙著淚，猛點頭，只要妳不死，宇宙盡頭我們都去！

『呵呵，那我們打勾勾！』她伸出她的手，想勾在我的手上，但卻又力氣不夠垂了下去，我心更痛了幾分，我拉起她的右手，用我的左手跟她勾了勾，用力的勾。

~用盡力氣的擁抱，只為記住妳最後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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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帶她去網咖了？』軒軒躺在床上問我，當然，是他的床。

『不然我能有其他選擇嗎？』我也躺在床上回答他，想當然爾，是我的床。

『好像也沒有了......』他自言自語的說著。

此時我想起了些什麼，坐起身，拿起壓在我Snoopy枕頭下的筆記本，加上一筆，又是個沒有流星的日子。

『德品啊，你說球球會不會是喜歡上你了？我覺得她對你總有種不知名的特殊情感。』他雙眼直看著上舖問我，好像想看透什麼似的。

『可能吧。』面對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選擇模糊帶過。

也是迴避了這個問題帶來的衝擊。

軒軒看出了我的猶豫，他知道正視這個問題的後果，畢竟他當時就是我的死黨之一了，但相對的，他對我和劉星之間的了解也比阿禽他們多出很多很多。

『你變膽小了，德品，你和小星在一起時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和她在一起時什麼都敢，從沒有你們不敢面對的阻礙，但現在呢？逃避什麼時候變成了你的無意識動作？』

「喀」的一聲，自動筆的筆芯斷了一截，斷掉的部分彈落在床上，跟潔白的床單形成強烈的對比，就像跟劉星在一起的美好回憶中的一個崩裂點。

我不發一語，默認了軒軒的話。

『德品，小星走了兩年了，你再晚上看十分鐘天空找流星的日子也就兩年了，但你度過了這個多找流星的歲月，你有沒有真的想過，就算你找到了流星，小星她會活過來嘛？她臨走時跟你說了什麼，你有沒有細細想過？沒有的話現在好好想想吧，她不是要看到你頹廢的樣子的，晚安。』

燈熄了。

我把頭縮在被子裡，夜晚的漆黑讓我不知道我現在眼前是有一片模糊。

『德品，如果有流星，你會許什麼願？』小星笑著問我。

『德品，如果你下次看到流星，不要懷疑，那一定是我在給你最大最大的祝福，和鼓勵，勇敢追求。』

當時的我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但妳閉上眼睛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如果有流星，我希望妳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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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那次網咖事件之後，我意外的發現她老爸不知道這件事，這代表著我除了今天之外還能見到以後每天的大太陽，恩......真好。

最近學校瀰漫著一股非常特殊的氣氛，這股氣氛就連阿禽都被感染了，只見他下午放學出沒的地方從網咖轉移到了圖書館4樓的1.2年級閱讀室。

至於軒軒也從他的動漫團部移駕到宿舍裡的書桌前。

更扯的是，修齊竟然一改他平常9點睡覺的習慣，改成了早上9點睡覺，這對他這個有一絲絲光就睡不著而睡覺時要拉窗簾的傢伙可是一個重大的轉捩點啊，這就像是你不能叫政治人物不要少貪一千元一樣，一絲絲都不能放過。

至此，我終於發現，原來是一張考卷能殺千千萬萬人，一個分數能造成千千萬萬個家庭革命的期中考。

恩，人果然是犯賤的動物，我自從被軒軒、阿禽和修齊給感染了之後，我也不得不改變了我平常一直在常軌之外的生活，學習正常人步入了常軌。

然而在一片萬物逐漸走路正常的情形下，有一件事卻很不尋常的發生......球球打電話給我的次數變的頻繁了。

她每次打來時講的話題都不一樣，唯一一樣的是問我今天許願了沒，真是奇怪的女孩，她打來的時間都不長，因為其實真的沒什麼好聊的，你也知道，一中跟女中其實沒多大交集，除非是同性質社團之類的，不然很難有話題。

但不管怎樣，她就是一定會在掛電話前問我今天許願了沒，說真的，我也不曉得她在想什麼，有時候我要是說沒有，她就會逼迫我快點許願，不然她會睡不著，恩......真是可愛的女孩。

~如果我許了一個永遠的願望 那妳還睡的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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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彰化老家的躺椅上，身旁睡著我剛看完的高一地理下冊，因為期中考逼近的緣故，使得原本美好的假日也攏照在書香瀰漫的氣氛之下。

真夠悲慘的了。

距離上次補習玩帶球去打咖的超找死之生命挑戰大冒險的時間已經過了六天了，也就是說明天將滿一週期，又是和她見面的時間了。

這段日子我想最可憐的莫過於我那小NOKIA吧，每天莫名其妙的電話沒婷過，有時我甚至懷疑她是想到就打一通，吃飯打一通，頭痛打一通，搞不好連掉根頭髮也打一通。

而這段日子以來聊的話題也從沒正常過，聊的話題常因為我做的事情不同而有所不同，有次當我在看庫斯拉時打來，那我們就聊著如果人類早在恐龍時代就出現，那現在最流行的會不會是蹓龍？

或者當我在吃飯時打來，那我們會聊著吃下去的東西對拉出來的大便有何形狀上面的影響，那也就是說當我在大便的時候，就會反推回去，討論著如何從大便的形狀推斷出吃下去的是什麼東西。

有次我們聊到長相問題時，就探討到了精子與卵子的問題，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做愛的問題，說到做愛就不免令人想到情趣用品的問題，然後因為聊到......OK!本章的重點不是我們到底聊的什麼，如果你有興趣，改天在聊。

當我啃著歷史下冊，腦子裡正辛苦的分析考題重點時，手機響了，別亂想，就說聊天不是本章的重點了，當然不會是球，是阿禽。

『摸西摸西。』

『蛤......瞎小？』是日本人撿到了阿禽掉在地上的手機嗎？

『妳連摸西摸西是什麼都是不知道喔？真是悲哀耶。』電話那頭傳來背探的聲音。

阿禽他是標準的日劇愛好者，每次跟他講話，都會被突如其來的某日劇專有名詞給稿的不知如何回話。

『你是智障嘛......』

『你才腦殘勒。』

『好啦，廢話一堆，說！到底想幹麻？』

『沒什麼啊，我只是怕你讀書讀昏了頭，所以正打算去彰化解救你，放心吧，我會以鳴人拯救佐助的速度拯救你的。』忘了說，我只的日劇是日本動畫，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上述的鳴人跟佐助是火影忍者裡面的腳色。

『你確定要這樣嗎？我看你最好是先自救喔。』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其實呢，是我今天早上起床時覺得肚子有點不對勁，於是我就跟它溝通了一下啊，發現好像是因為太久沒吃肉圓的的關係，所以我打算到彰化去，要你出來接我啦。』

『挖靠，溝通，阿禽，看來你有進步喔，我一直以為你的能力還只存在於跟禽獸交涉呢，沒想到你已經到達了天人的境界，還能跟自己的身體器官溝通喔？佩服佩服。』

『我靠，你是不是中國人啊，你不懂的老祖先流傳下來的好方法------擲杯嘛？真是蠢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耶！』

『好吧，隨你屁，反正你只是因為肚子怪怪的，結果進行了一陣蠢溝通之後，還愚昧無知的認為它是想吃肉圓，所以無視於期中考的存在，準備啟程來彰化就對了？』

我開始懷疑這傢伙的大腦是不是都拿來裝大便用掉了？

『沒有啊，我怎麼好意思還讓你等我呢，其實我已經到彰化了。』

恩......好多SHIT。

~世界上真他媽的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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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弄著水果茶裡的奇異果塊，用力的把"捻亂"這個專有名詞塞到我的大腦裡，順便用另一支油膩膩的吸管架開迎面而來的肉圓。

此時此刻，我明顯的感覺到四週投射過來的異樣眼光，對我上下打量，心裡大概在想著這個人可能有精神上的異常，還是離我遠一點，免得被突如其來的叉子給插爆頭，請各位容我描述一下現在的情形。

我現在，再一家叫"哈巴那"的複合式咖啡廳，而我怎麼會坐在這裡，還得要面對一個智商不足而且隨時有可能用肉圓突襲我的智障呢？很簡單，因為我面前這位大哥不是說他想吃肉圓嘛？沒錯，這位大哥就是阿禽，但吃肉圓歸吃肉圓，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吃呢？真是一個好問題。因為很邪門的，那些我知道有賣肉圓的店，好像知道阿禽要來似的，竟然聯合公休，這下可好，你們也知道，禽獸的固執程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但我又不知道哪裡能吃肉圓， 所以我只好騙他說其實他的肚子是想喝咖啡，原本他還不信的，堅持他跟他肚子的溝通不會有錯，遇上這種人，我想最好的辦法大概就是讓他知道其實他肚子想吃的不是肉圓，而是火鍋，不過這傢伙也不是蠢到家的那種白痴，想來還真的是不太好騙。

「那個啊，阿禽，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的肚子想吃的不是肉圓呢？」我試探性的問他。

「不可能的！我跟我的肚子打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心靈相通的，不可能會感應錯的，你要是敢挑撥我們之間的信任度，我就把你拖去阿到死！」

「挖靠，我不過問問看嘛，有必要這麼激動嗎？」他跟他的肚子到是情深意堅。

「哼！」

「阿禽，我問你啊，你跟你肚子的溝通方式，是不是都只是它單方面的描述，然後再由你去找最符合條件的食物啊？」

「挖靠，德品，你真神耶，我都沒說你怎知道啊？」挖靠，我真的是夠神的了，就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別管了，你說說看，今天你的肚子是怎麼跟你描述的。」我擺出一付真的知道的表情，反正要騙就騙到底嘛。

「沒問題，它說那東西煮的時候會有肉，而且會用到沾醬，然後還有湯可以喝。」

「......沒了？就這樣，你確定沒有更多了？」

「恩......啊，它還說會用到油！」有沒有搞錯啊，這種東西能聯想到的應該不只30種吧！算了，既然這樣也省的我多費時間去想。

「那我告訴你，其實你的肚子想吃的是火鍋。」我一臉鄭重的編述著謊言。

「蛤......為什麼不是肉圓......」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肚子。

「因為我不想吃......不是！是因為南投本身的特產就不是肉圓，你想想，你的肚子會叫你去吃那種你本身不太有機會吃到的東西嗎？如果會的話，你應該早就遊遍世界各地了吧。」

「這樣說好像也沒錯......」果然，白痴就是要用白痴的方法來對付。

「所以囉，我們吃火鍋去吧，別這麼傷心，解讀錯誤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啊，對吧？」我用安慰的表情看著他，心裡盤算著等會應該吃什麼火鍋，沒想到......

我指著櫃檯的menu，身體微微發抖，我靠！這是什麼鬼東西啊！肉圓口味的"火鍋"！

難道這真的是上帝的旨意嗎？為什麼連吃個火鍋都要這麼的多災多難呢？沒事幹麻推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新口味啊！

想當然爾，阿禽一定是點了一個肉圓火鍋。

你大概無法想像這種詭異的畫面，你有看過三顆肉圓跟一堆火鍋在那邊翻騰做近距離接觸的樣子嘛，我想我應該以這為題材拍一部"翻滾吧，肉圓"的電影，這樣大概能夠拿到小金人獎吧，我幻想著。

我想現場沒看過這景象的大概不只我一個，因為我不時可以看到起身拉衣服的顧客朝我們這邊投以好奇的眼光，他們大概也是受驚於正在鍋裡面跟金針菇跳恰恰的肉圓吧。

說到這裡，各位大概都能理解為什麼我只能無奈的翻弄著水果茶並背著無聊的歷史了吧。

「德品，這顆肉圓好SPECIAL喔，你看，有包肉耶！」他用筷子指著碗裡被肢解的一顆肉圓。

這智障的智商是負值嘛？肉圓不包肉難道要包貢丸嘛？

「來，德品，咬一口，超讚的說！」喔，SHIT！別把那顆不像肉元的肉圓推過來啦！

「你看這魚板，沾肉圓醬料超好吃的說！」噁......你確定那快魚板還能吃嗎？

「你確定你不吃嘛，會後悔喔。」

沒關係沒關係，我怕胖，喝水果茶，吃水果就好......該死，別想把你的肉元餡丟到我飲料哩！

一頓飯就在水果茶與肉圓之間的攻防之中過去了......

~我靠，高麗菜別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