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我也想走得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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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某日翹課,跑去某園遊會,且致學弟。

我想,有些話是該對你說,縱使我說不出口,我還是得一個人這樣輕輕地說,「學弟,你近來可好。」

畢業以後可能就會就此忘記,但我想我錯了,我還是很在意你,在沒有看見你的日子裡,我都忘記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我的在意,也就這麼慢慢地隱沒在潛意識中。

那時我坐在門邊,第一次隔著一層玻璃與你對到眼,然後是隔天,我開始習慣你會看著我,而我看著你,或是你經過我們班時,會刻意往裡頭看時的表情。

我總覺得當初我活得像個老人一樣,因為你而找回我的青春。

我不敢否認那些眼神的存在,也不敢抗拒那些眼神在我們之間形成一道牆壁,打掃時我找尋你的身子,你擦窗戶時往我這裡探來,我往販售部而去,與你擦肩而過,回去教室時發現你遠遠地站在的柱子那裡往我這裡看。

我想我喜歡你。

但我想,我也有可能不喜歡你。

那時我因為另一個人而搞得灰頭土臉,而毫無動力前進,但你的眼神無疑鼓舞了我。

透過學妹打聽你的情況,卻怎麼也不敢親自問你關於我的事情,也曾聽過班上與你認識的同學問過關於我的事情,可是我怎麼也不敢跨出那一步,和你說一句話。

而你是否也和我一樣?

後來我畢業了,似乎什麼東西都結束了。

我記得畢業典禮後,想找你說幾句話,算是在結束前,留一場記憶緬懷。

我看著你的身影往門口走去,卻無法邁開腳步,聲音在我喉嚨間梗住,我看著你如一隻蝴蝶往前飛去,沒有注意到我這朵花的存在。

最後我閉上眼,一切就這樣淡忘。

關於你的記憶、你的眼神、你的側臉、你的笑臉、你的手臂、你的胸膛、你的腳步、你甩開水花時的瞬間,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最後,我會慢慢忘記。

在畢業過後,我也處理完和另一個人的感情了,我精疲力盡到在新的學校,沒有任何情感,關於重新愛上一個人。

然後回去學校時,又看見似蝴蝶般的你。

你一樣閃耀,陽光把你的側臉照得發亮;一樣寬鬆的褲子,一樣被風吹得膨脹;走路一樣的自信,信步走來;笑容一樣的燦爛,給予我當初行走的動力。

我站在這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像當初那樣,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一切就像回到當初,你抬起頭,和我對到了眼,而我裝作沒有看見你一般,把目光往你身旁擺去。而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你一直在看我。

我想我們彼此都改變了,你慢慢地飛,我在這裡遠遠地望著。

我讓你看見了我,而我也看見了你。

學弟,近來可好。我在心底問著。

然後,我輕輕地離去,就像當初,我看你輕輕地走了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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