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場櫻

[步藤一夜 10]

四月的天，盛開的櫻在藍空飛舞，兩岸間鋪上粉紅地毯，一時飄起大雪如臨冬至。

如果沒有那場櫻，也許菸不會燃盡於冬末，如果沒有遇見妳，也許不會嘗見淚水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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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披著羊皮的狼，找不到獵食的羊，因為這個年代的羊，也打扮成披上狼皮的羊......

人類的社會也一樣，可悲可泣的謊言一在上演，也造就了我的信仰。闖紅燈時，我

總是心平氣和理直氣壯，因為我把 ( 紅燈當綠燈看，綠燈當電燈看。) 況且套一句"咖

啡"說的話:『紅綠燈用來幹麻，參考用的嘛~~。』

咖啡是本幫(班)帶頭大大，外號小台課，全身上下穿著，扣除內衣內褲，幾乎是各

大社團的社服，名言是 ( 照反有理，BG無罪 )。是一個在大街上你遇到，不會想跟他

打招呼的傢伙。因為很"丟臉"，他那招牌的夾腳拖鞋上面是Kitty喵的圖案，配上不管四

季都能穿的萬能短褲，亦或者說是只有那一件，加上180公分高的身材。當你看完紅

綠燈，視線在往下就會發現他的存在。反之他的視野也有180公分高，所以我總是

先被他發現，但也老是裝做不認識......

在某個寒冬的早晨，只比平常多賴了十分鐘的床。床頭上走路會轉彎的多拉a夢，

已經唱了十多次的主題曲，直到我聽見 ( 趴 ) 的 一聲，多拉a夢的頭跟身體摔落地上，

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看了看旁邊酣聲如雷的咖啡，我拿起多拉a夢的大頭，默

哀了3秒鐘，投出一計快速直球向睡在隔壁床的咖啡直奔而去，在它碰撞咖啡的那一

剎那，彷彿聽見主審強而有力喊著......『靠夭』(咖啡的叫聲)。

咖啡雙眼未開憤怒的舉起那已經無法分辨的頭顱向我反丟，我漂亮的扭腰閃過，

正準備高喊safe時，卻沒注意到那顆頭經過碰撞之後朝我的後腦杓撞擊，我倒落在地

只差沒鮮血直流。

我低聲的哀鳴「老大.七點十五分啦!!該起床啦。」

他張開了那雙如張飛雙瞳般大小的虎眼，朝我掃描了一下『靠...還那麼早，吵什麼吵。』

說完這句話，他老人家倒頭又睡，而我被擊倒之後不敢再拾起多拉a夢的殘骸，畢竟

『遲到固然錯，曠課價更高，若為生命想，兩者皆可拋。』

十分鐘之後，咖啡嘴裡咬著一塊土司，我右手扣著上衣鈕扣，急急忙忙的向山上奔跑。

『馬的...你是不會叫我起床喔。』

「去你的...我叫過了」我指著頭上的包，真想一腳將他踹回山腳。

( 呼.呼.累的要死總算到山上了 )

正當我們左顧右看，以為安然渡過時，卻看到左前方有身穿綠色的不明物體接近

( 別問我是不是郵差，你有看過這麼早在工作的啊!!)

( 痾，慘了是沈教...)

『又是你們兩個啊 ! 一個禮拜遲到五天，讓教官我，都以為你們在收集學校寄回家的

名信片』他自以為很幽默的笑了兩聲

『說吧!又有什麼理由?』

這時咖啡不及不徐的說了三個字「迷路了」

『迷路，你當我三歲小孩啊，都上了三年的課還會迷路，給我罰寫學校地址一千遍，

明天放學前交到我桌上。』

教官走後我用右腳踹了一下咖啡的屁股，「你有沒有腦，藤井樹的小說看太多啊？」

他卻用如來神掌劈了我後腦杓『是沒有腦啊，不過我還有膝蓋。』

『嗶~~~嗶~~~，你們兩個還慢慢走啊！快點跑步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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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喂！老大放學了，該起床了吧。」

『喔~是喔?放學了，這麼快，怎麼覺得肚子好餓....』他擦了擦長達五公分的口水

「那是當然的，你從早自習趴下去就沒起來過了。」

『是喔，這麼久，怎麼沒人叫我起來吃飯?』

「就......看你睡那麼熟不想打擾」我摸著我的頭，想起早上的事 ( 誰敢叫你起床啊>.< )

『喔~好吧，那我們去肯德基填肚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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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K.F.C

『喂~阿樹 (阿樹是我的錯號) 你看你旁邊那個女生怎樣?』他一手拿著可樂，另一手拿

著薯條，但重點不是可樂跟薯條，而是兩樣東西都是麥當勞的，而且我們現在正坐在

肯德基的位子上。

「那個喔，還不錯」我瞄了一眼

『喂.喂.喂. 阿樹，那對面左邊靠窗，長頭髮的那個怎樣？』他指著對面的麥當勞

「喔~~還不錯啊！」

『你能不能給點建設性的意見，除了不錯你還會說什麼』

「我還會說"還可以"』

『哀~~算了算了，跟你這個在華陽廟待久的和尚講girl，不如跟你講佛經。』

說完他就從數學作業簿上撕下一張紙，開始埋頭寫些東西....

『寫好了！』

「寫什麼東西這麼認真，拿來給我看看」

內容:『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同學！妳的美貌深深刻印在我的心扉，是

否能詢問妳那媲美維納斯的芳名。』

我一口茶差點脫口而出

「老大...你寫這個東西幹麻」

『厲害吧！別太佩服我，這是一封寫給對面女孩的情書』

「厲害，厲害....那你打算怎麼送。」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樹....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他一臉笑容的看著我 (你有看過一百八十公分的台

客裝可愛的表情嗎，真是有夠噁心)

「痾~~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什麼!!! 你再說一次』他舉起吃剩的雞骨頭做勢要向我扔

「痾....我是說沒問題，我們是好朋友嘛!!!」

因此我踏上了麥當勞二樓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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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那杯充滿台味的咖啡，是否我不會落入香氣四溢的櫻花堆

如果沒有季節的變換，是否櫻花不會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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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假日的麥當勞，彷彿能聽見一根針掉落地上的聲音，也許那緊張的氣氛，帶

著我的心跳加速，距離越近跳的越不像樣。即使寫信的人不是我，但好歹這也是我第

一次搭訕.....

( 怎麼辦... 怎麼辦... 真的要用上這張濫到不能再濫的情書嗎?)

正當我還再考慮時，從桌上滑落一枝筆，我順勢蹲下去撿

『謝謝』

「不會.....」這個聲音怎麼覺得好熟悉

在我的視線和她交集的那一瞬間，彼此都嚇了一跳

『阿樹.....』

「櫻....」

筆再度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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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是一種極複雜的函數圖形，不知道會有幾個平方，幾個變數

交集總在最倉促的座標，不知不覺有了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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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好久不見了，我....我.....來當郵差的。」

『郵差??你被退學啦！』

「並不是好嗎...我只是來送信的。」我把那封信交給她

『嗯?你要搭訕我嗎?你應該知道下場吧！』她笑著對我說

「痾~~不是...是我朋友。」我指著對面的肯德基

『喔~~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她又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

「那~~手下留情吧！」認識這麼久，我知道她很討厭被別人搭訕，她說那樣很輕浮

她打開了那封信，隨手寫了幾行字，又將它折了回去

『 好了 ! 』^.^

「喔~~謝謝」=.=哀~~可憐咖啡

「那我先回去了...掰掰」我將信放回口袋，轉過身去

『阿樹.....』她突然叫住我

「怎麼了」??

『沒事...掰掰喔！』她笑著對我說

「真是的....那~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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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早點發現，妳眼眸中的悲傷

是否故事的結局，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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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C.2

『阿樹，我說你也去太久了吧！』

「抱歉..抱歉，遇到一點麻煩」

『算了，快點把信拿來。』

「痾....好吧！先說別抱太大希望喔。」(真是猴急)

『好啦...別那麼囉唆。』一手搶了過去

看完之後他一臉死樣攤再桌子上

「是怎樣了??」

『 哀~你自己拿去看 』

內容:『變態..色狼..就算蛤蟆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吃天鵝肉。』

(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狠......)

「別難過了，天涯何處無天鵝，何必偏偏當蛤蟆。」

『你是在哭嗎，找死啊。還敢提天鵝。』....說完後他掐住我的脖子

「老...大...對.不.起...啦!!救...命...啊。」....拼了命掙扎著

『哀~算了....。』

「咖啡....」

『幹麻~~~』

「你知道嗎，她就是櫻。」

『櫻，什麼櫻?』

「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櫻...」

『不會吧...這麼巧！』他突然站起來向對面看

「你在幹麻啦！」我趕緊把他按回位子上

『沒有啊，多看幾眼....』

「坐好啦！很丟臉，一堆人在看你。」

『喔~~』

『你應該很久沒遇到她了吧，幹麻不過去多聊聊？』

「哀~」我嘆了口氣，喝了一口可樂

「你知道嗎，很多事情一但錯過就不在了。」

『什麼意思??』

「我說個故事給你聽...........」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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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潑出去的水，用盡心思依然收不回

已經逝去的回憶，最後只能活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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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結束的冬末，已經看得見春的容顏，進入一年級下學期，像大部分的高中新鮮

人一樣，越來越沉溺於社團之中。而我加入了學校的春暉社，隨著它們參其它學校社

團的社慶。

社慶，簡單的來說，就是看著大同小異的跳舞、戲劇...之類的，同樣的表演可能在

上次亦或者上上次的社慶看過，那為什麼還要參加呢？當然是因為人不同嘛！

認識她的那天，沒有什麼特別的現象，外頭不是大雪紛飛，也不是狂風大作。社慶

的內容由於年代久遠的關係，已經隨著記憶褪去。只記得那天的她扮成了公主，那是

我們第一次見面。

那天之後，我們靠著即時通聯絡，由於彼此的學校很近，加上都是注重學業的學

校，總是有特別多的話題可以聊！不過說真的，當時的我對她的長相一點印象都沒

有，因為對於女生，我總是只記得名子而不記得長相，而男生恰好相反過來....很難解

釋的現象。

記得很清楚，下一次見面的原因是因為，我和姊還有她的朋友在前往某校的園遊

會，「我迷路了。」我不承認我是個路癡，因為我不常迷路，不過特別的是：(越小的

地方就越沒方向感)。我想起她是當地人，撥了通電話給她

『喂?』電話響了三聲之後

「喂....」當時真的很緊張

『怎麼了嗎?』

「我現在員林。」

『恩，然後呢?』

「然後.....我迷路了。」

『痾...不會吧！你在哪裡？』

「火車站附近....。」

『恩，那你在附近的茶舖等我，我現在過去』說完電話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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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

『等我一下，我去停車。』她騎著腳踏車出現

「妳不騎過去嗎?」

『不了，用走的就好。』

當時的我真的滿感動的，一個只見過一次的人，跑來為你帶路，別人不懂也沒有關

係，那是只屬於我的一種感動。這次我很清楚的看著她，即使卸下了裝扮，她還是像

一個公主一樣，一個非常有氣質的女孩。

那天在園遊會發生的事，我大概都忘光了，沒有她的身影，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

唯一記得的事，回家的時候我又迷了路.......

PS.我在回家之後，才知道原來姊的朋友是當地人.......這真是非常的瞎。幾年後的今

天，在想起那段記憶。如果那時候的我沒有撥那通電話，那麼之後的事是否會不一

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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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過境，冬天的夜色步入沉靜

然而，多年前的過往，才悄悄的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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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我更期待她的出現，常常在即時通上聊到忘記時間，每每打電話打到忘

記電話是要付錢，那時的我只覺得和她在一起是非常的開心，並沒有將她擺在哪個位

子，直到...........她出國的那天。

她們學校為期一個禮拜的交換學生。前往她和我嚮往的國家~日本。一開始我只是

很羨慕，畢竟那是我的夢想，並沒有太多的想法，直到她離開的那天，有種感覺不斷

的湧上我的心扉

（星期一）

一整天桃園中正機場，多少飛機起起落落，這天妳走了，卻忘了問你幾點登機，只當

作每一班飛機都能帶走妳，重複著俯看著錶，仰望著天。

這一天過去了，兩針重疊時，想起妳，不知不覺按下了通化鍵，才發現好像沒升請國

際電話，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

（星期二）

一早的地理課，隨著老師的手推進到西歐的英國，而我的頁數卻仍在日本停留，妳在

日本的哪裡，我忘了問，只好翻著課本從北海道至琉球，想著妳可能去的景點。

北海道的雪是否和我的心一樣冷？琉球海岸的水是否因為暖流和我思念的心一樣滾

燙。

（星期三）

體育課，接球傳球，傳球接球，場上的汗水橫灑地板，場上打著如火如荼，而我卻漫

不經心全場跑來跑去。一計飛快的紅色不明物體，朝我急奔而來，待我尚未看清楚之

前，只聽到"碰"的一聲，應聲倒地。

地板在旋轉，身旁的人歪七扭八，四周的光點漸漸縮成一點，依稀之中看見妳的臉，

轉瞬間黑了我的畫面。

（星期四）

天空飄起了雨，我怎麼彷彿哭過。帶了傘卻不打開，雨點碩大的打在臉上，感覺不到

痛，嗅不到濕冷，身體卻不斷的顫抖，白色的上衣轉向透明，知覺完全停擺。

妳的天空是否也佈滿了雨，而妳是否記得撐傘。

（星期五）

返家的車，佔滿了校門口，說著說著借過，我在人群中穿梭。這天我背著行囊，重的

壓著不難喘息，回家的路途不遠，而你的旅途卻讓我看不見。

重的不是行囊的物品，而是我對妳的思念。

（星期六）

看不見清晨的太陽，因為外頭還是大雨磅礡。細細的品嚐中國式的早點，日本的飲食

妳是否吃的習慣。塞滿街道的車流量，是不是讓妳走的很困難。

等著的風北方吹過海洋。陰天傍晚的天空，我還在等待。

（星期日）

壓不住興奮的心，這天妳的班機會降落在台灣，離妳近了點，傍晚遇見了妳，悄悄的

說了兩句，妳就累的離去，失望真的，但還好妳平安回來，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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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座都市，兩種心情。一種相思，一種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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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藤一夜 10]

寫著一篇篇的故事，思想仍在空中盤旋。沒有下比如神助的順暢，亦沒有遭遇瓶頸的窘境。順手寫來渡過無聊的年，寫過去寫曾經.............

[步藤一夜 10]

記憶是一把雙面斧，一面沾滿心酸的過去，另一面流著後悔的眼淚

寫著寫著，破了兩千多字，頭看得見，尾卻畏畏縮縮，太多的曾經在腦海中浮現，欠

缺的是用來拼湊的框，以及喚醒的勇氣........

[步藤一夜 10]

酒是越放越香，感情是越久越深，然而記憶卻是一段時間後就漸漸淡忘

很多事忘了細節，這章節寫的很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