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記 〈純粹無聊的隨筆作,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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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已經離開那陰冷的角落,帶著嘴角的血絲,一步步實行我的復仇,當看著你笑的開懷的時候,臉上陪著你哈哈大笑的我,心裡其實是莫名的焦躁,這個人,再過不久,就將在我的手中,消逝了,而親愛的請你別問我為什麼這樣做,單純的只是〝我以為〞我們愛過,結果,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當你需要的時候我給予的工具,或者,我是個萬能的工具,無論你需要的是身體或心裡的安慰,甚至是金錢,我都一併的給予,而,我以為,躺在你懷裡,聽著你說愛我,是真正芬芳綻放的愛情,然而,我以為的,不打準。

 看著你熟睡的臉龐,靜靜聽著你深沉而規律的心跳,孩子般的氣味,這一切使我留戀,使我迷醉,使我墮落,使我頹廢的你,當我一直信奉著〝愛是不計較的付出〞這樣的爛話時,你只是用你純熟的技巧,讓我長成這樣無可救藥的我,造就鏡子中那憔悴蒼白的臉,還有眼神裡的恍惚,可悲的,我還渾然不自覺,但,也該醒了。

 今天早上你一出門,就迫不及待的向公司請了一天病假,推說頭疼,我一個人,坐在咖啡館,神采奕奕的看著人來人往的上班族,握著手中的藍色原子筆,一一的記下我所需要用的東西,仔細計劃我該怎麼一步步的推你入痛苦,折磨你卻不留一絲線索的,我要讓你知道,無聲的被折磨,是如此的折騰。

 中午打電話約那個女人,那個曾經讓你離開我,又被你遺棄的女人,當時迅速的將她的號碼記在我的筆記上,也許那時就隱約的認為,將來會需要,果真派上用場,我真是由衷希望她像我一般恨你。

 很快的不到半個小時,她戴著上回看到的墨鏡,人瘦了,但精神似乎更好了,眼神依舊那麼溫柔,說話卻仍然直接的刺耳,告訴她我大致的計劃,她點起一根涼菸,緩緩的將視線游移,打量著什麼,用一種無忌憚的態度,她突然笑了,似乎想到什麼般,告訴我,她願意這麼做,只是我的手段太殘忍,而我看起來不像那樣殘忍的女孩。換個說法,我知道她懷疑著我會否心軟,我用我最果決的語氣告訴她,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痛不欲生的感受。我們一同在沉默中吃了一點簡餐,她突然用一種飄忽的聲音告訴我,前些月她打掉了一個孩子,一個你們的孩子,佯裝鎮定的我,卻無法在語調中掩飾我的顫抖,我握著她的手,濕冷的讓人寒悚。

 一個人開車去市場買菜準備晚餐的時候,我無法停止的想像著那個幼小孩子的長相,你們都有大大的眼,卻不知道是像你的單眼皮,還是她的雙眼皮,不過想必身材都一樣瘦長吧!她十分的高佻,連一向一命頗高的我,都要矮上她幾分,想著想著,或許是傳統市場混雜的肉腥和菜腐味,居然在一旁的陰溝上,吐了,現在想起來,口中似乎還留有那一點酸味。

 為你做了你最愛的菜,你還傻氣的輕撫我的臉,說你嚐出菜裡的愛,可悲的是你一點都不懂,你眼前的我早就不是你所習慣的我了。夜裡下了一場雨,我偎著你躺在沙發上看HBO,也許是今天的精神持續的興奮,讓我疲憊的直打盹,隱隱約約聽見你柔聲的講著手機,胡亂的在你掛上電話後,翻在你身上吻你。

 就這樣吻著吻著,我們到了床上,狂妄的剝去你我的衣服,我想要你裸體的接受痛苦,就像耶穌受刑前般,讓你進入我的身體,成了最後神聖的祭祀,我發了狂的咬你,大聲的呻吟,要你用力,將我的指甲刺進你背後的肉裡,最後汗水淋漓,交雜著不知是誰的混白液體,我們擁抱,我看見你肩上深陷的齒痕,似乎還殘留著一點血跡。

 你吻了我的額頭,例行性的柔聲說愛我,撫著我的瀏海,驚喜著我的主動,看著你許久,我起身沖澡,看著排水孔的漩渦,在蓮蓬頭的沖洗下,我不自覺的迷失著,擦乾身體後,抹去鏡上的水氣,我看見自己詭譎的笑容放肆著。

 出了浴室,你早就沉睡了,輕輕的打著鼾,從你的褲子裡掏出你的手機,謹慎的你關了機,而狡詐的是我,促狹的按了PIN碼,最後的通話紀錄,一個名字叫〝小昹〞的人,按了#31#撥了過去,是一個甜膩的女聲,掛掉,看來,我又明白了什麼。

 「犯賤!」我聽見我這樣對你說,黑暗中接邊的紅綠燈,將房裡的牆壁一會砌成青白色,一會暗紅色,一會黃色,就像上上個月你陪我去拿掉的孩子,在混亂之後,只是一團模糊的顏色。

 漸漸的我感到昏眩,在下過雨特別清甜的夜,我獨自坐在桌邊,用我顫抖失溫的手,一筆一筆寫下計劃中的下一步。

 你永遠不知道,伸入陰體內冰冷的儀器的溫度多令人寒慄,也不知道只露出眼睛戴著口罩的醫生護士專業神聖的令人感到自己的羞恥,更不會知道運作那儀器的聲音,是多麼令人感到痛苦,一個生命的血肉糢糊,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發現自己用力咬著的下唇,再度溢出血,我停止了這樣血腥的喃喃,往站在床邊看著你,我想,總有一天,我會要你感受到一點點,你永遠都不會感受的痛楚,而,旁邊陷入熟睡的你,不過是享受著最後的一點寧靜罷了,親愛的,即將來襲的不是暴風雨,而是一場血腥的戰爭,原始的母性引發的戰爭,就連亞當和夏娃都不會了解的戰爭,你的負心,造就了偉大的聖戰,而呼嘯而過的救護車,尖銳的笛聲劃過了窗,我背負著陰冷的傷,拿出櫃子裡你把玩收藏的瑞士刀,另一場雨,又再度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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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夠黑暗...描述的方式很獨特...可是主角內心中的『復仇』心態似乎描寫的不夠!?(私心以為)但我看不出來復了什麼仇?請看的懂的人指點一下小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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